第45节(1 / 1)

的大熊,难怪驻德大使弗?杰卡诺佐夫在得知莫洛托夫接任外长时笑得一脸开心。

“您在曲解我的话,”莫洛托夫承认自己如果在柏林,一定会冲到里宾特洛甫的办公室把这个该死的外长暴打一顿,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静的自己会被轻易的挑起怒气,“我现在是站在一个国家的立场上和您对话。”

“政党和国家是一体的,国家的存续兴亡总是与政权相系,尤其在敌我对峙的极端情况下,对政权的维护就是爱国的表现。”里宾特洛甫得意洋洋的说着,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鬼知道他的电话也没有被监听,随意说这种话会惹来大麻烦的。

好在莫洛托夫也有同样的担心,所以他匆匆转换了话题:“大概一个月以后,我会有一次对德国的访问,到时候我会与您详谈这些观点,我期待着我们的见面。”

“我也期待着。”里宾特洛甫兴味索然的挂断了电话,将莫洛托夫的资料推到一边,开始研究起有关捷克问题的种种细节。但他的脑中还是不断地出现元首的影子,挥之不去。

布拉格的美是欧洲有目共睹的。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那些带着尖塔或圆顶的塔式古老建筑向人们诉说着它的古老。早在1000多年前,这里就是捷克王国的政治中心。在布拉格老城区每一条大街小巷,几乎都可以找到13世纪以来的各种形式的建筑物。卡夫卡眼中的萨姆沙已经变成虫子死去了,而米兰?昆德拉笔下的托马斯和特丽莎还没有开始浪漫的相遇。

老街上煤气灯型的街灯闪烁着昏暗不安的灯光。接替贝奈斯的哈查博士老迈的伏在桌前,看着那预示不祥的摇曳不定的昏黄。即使希特勒在慕尼黑庄严地答应,德国要对捷克斯洛伐克的残存部分给予担保,即使新任捷克外交部长弗朗吉席克?契瓦尔科夫斯基卑躬屈膝地到慕尼黑乞讨希特勒保证他的国家的大大缩短了的边境,哈查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他隐隐感到德国不会善罢甘休的。

尤其是慕尼黑会议没过几天,戈林就接见了两个斯洛伐克领袖斐迪南?杜尔坎斯基和马赫,还有斯洛伐克境内日耳曼少数民族的领袖弗朗兹?卡马辛。杜尔坎斯基甚至向戈林保证,斯洛伐克所真正需要的是“完全独立,同时与德国建立政治上、经济上和军事上十分紧密的联系”。

真是令人头疼,还是再妥协一下吧,如果连贝奈斯都无法指望英美的援助,那自己就更没这福分了,要是满足德国的一切要求能让他们暂时停下脚步的话,那就尽力讨好吧。哈查这样想着,在两份文件上签下了字。第一份是要解散gongchandang,第二份则是要解除了日耳曼人学校里所有犹大教员的工作。

雪花纷纷落下,遮盖了一切罪恶,世界陷入一片茫茫的白色。临近圣诞节了。

莫洛托夫是上了飞机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时间赶得很不好,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自己居然巴巴的往柏林跑。不过跑都跑了,自然不能回来,于是他做好了在德国过圣诞的准备,反正东正教的圣诞是1月7日过,这样回来还能再过一次节,想想也挺好。

里宾特洛甫还算给他面子,亲自去了机场迎接。莫洛托夫还没下飞机就看到了这位年轻的外长。他在众多的欢迎者中也那么出挑,白皙光洁的脸,大大的蓝玻璃一样的眼,秀挺的

鼻梁,还有单薄的身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西服,却怕冷似的围了一条红格子围巾,风吹过,扬起身后的白雪,美得像一幅画。莫洛托夫蓦地想起芬兰湾那血红的落日,燃烧般的白桦林,厚厚的积雪,松软的脚印。要不是一旁的秘书的轻唤,他都回不过神来,真是要命,明明要跟这些理性的要死的德国佬打交道了,偏偏又莫名其妙的感性起来,这真是要不得。莫洛托夫平静了一下情绪,慢慢走下了舷梯。

里宾特洛甫也在打量这个未来可能会成为合作伙伴也可能成为敌人的人,高大的身材比自己要高一头,简直像一头熊。这个认知让里宾特洛甫很不高兴,他讨厌仰视的感觉。而莫洛托夫那虚伪的笑容更让他倒胃口,虽然他自己笑得比人家还虚伪。

外交场上的客套过去后,莫洛托夫和大使杰卡诺佐夫坐上了一辆车。

“您觉得里宾特洛甫怎么样?要知道他几乎让我和李维诺夫同志伤透了脑筋。”杰卡诺佐夫低声抱怨着,“态度傲慢,为人强硬,目空一切,外交部除了我之外恐怕就没几个人被他正眼瞅过。”

“里宾特洛甫是个好同志,”莫洛托夫盯着前面的车,笑得一脸奸诈狡猾,“一定要把他搞到手。”

“莫洛托夫同志,您疯了!”

圣诞节总是很美好的。挂满小甜饼、蜡烛、星星的圣诞树,寄给亲朋好友的圣诞卡,香气扑鼻的圣诞大餐,还有那偷偷写下的圣诞愿望。温馨的像童话故事。

呆在音乐之都的隆美尔悲催的发现自己今年得在维也纳过圣诞了。更令他感到悲催的是露西居然带着曼弗雷德去瑞士滑雪去了。自己被扔在了这个满地都在冒艺术细菌和自己八字不合的鬼地方。

“好可怜哦,用不用我去安慰一下你那脆弱的小心灵?”米尔希在电话里听着狐狸喋喋不休的抱怨,好心情的笑出了声。

“算了吧,你就别折磨我了。”郁闷的狐狸嘟着嘴,维也纳阴郁冬日里的灰色调实在不适合他的性格。压抑的让他心神不宁。

“其实挺好,可以去听听音乐会,施特劳斯的曲子不容错过??????”米尔希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狐狸喊了停:“天,埃哈德,你是想杀了我吗?那乐曲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你可真是,”米尔希不禁莞尔,“对了,海因茨不去看看你吗?”

“他说他要陪他的妻子孩子。”隆美尔余怒未消的扯着电话线,“这些人,全都把我扔到一边。”

米尔希很想问问这些人中包不包括敬爱的元首,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问,只是又扯了几句闲话就放下了电话。他很想去维也纳看看这只狐狸,但是他走不开。乌德特暗中透露说戈林有意在年后让他担任空军总监,这可是他向往已久的职位,所以他低调的夹着尾巴做人,至少暂时不能去招惹戈林。再说年前的工作跟座山似的,压得他天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想去看狐狸,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圣诞节应该是一家团圆而且能实现一年来的愿望的,但是冈特?古德里安和库尔特?古德里安今年第一次发现一家团圆和计划已久的愿望没法统一起来了。他们两兄弟在军队中就计划好要全家去瑞士度一个圣诞,可是看着忙得连着五天只睡了九个小时的父亲,他们知道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但是提前预定的旅馆不能

退掉,要知道冬季可是瑞士的旅游季,房间相当火爆。于是两兄弟索性拉着母亲跑到了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把忙忙碌碌的父亲扔在了柏林。这直接导致古德里安发现自己的圣诞假期格外凄凉。

“去看看小狐狸吧。”古德里安这样对自己说,但是他又有些迟疑,要知道自己当时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小狐狸要自己去看他的要求,因为他要做出一个模范家庭的样子,现在自己再跑去,实在是够厚脸皮的。

最后他决定偷偷的去维也纳,给那只狐狸一个惊喜,以弥补自己当初的拒绝。但让他郁闷的是,米尔希知道他的决定后给他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让他捎给隆美尔。而施蒙特又加上了一堆,这让古德里安轻装简行的计划彻底泡了汤,他不得不咬牙切齿的拎着两个大箱子登上了火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来开动脑筋想一想圣诞节的桥段吧,某只一定要把它写的温馨温馨再温馨1里宾大帅哥和锤子同志2狐狸和某渣3孤单的元首4同样孤单的小米5很久没出现的保卢斯童鞋大家快来围绕上面的几只想一想吧

心脏破碎

杰卡诺佐夫一开始以为莫洛托夫在车上说的不正经的话只是在开玩笑,但这几天他冷眼观察下来,发现这位外长竟然是在说真的。除了公事上的接触,莫洛托夫私下里也经常约见里宾特洛甫,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继续执著的打电话“骚扰”德国的外长,表现出不屈不挠,不怕艰难困苦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今天又变成了这样,莫洛托夫再一次发扬了大无畏的精神,硬要里宾特洛甫陪他去感受一下德国的社会生活。杰卡诺佐夫盯着握着电话眉飞色舞的莫洛托夫,有一下没一下的撕着手里的报废文件:莫洛托夫同志,您在柏林这么嚣张,难道不怕斯大林同志在莫斯科发飙吗?

先不说斯大林会不会发飙,里宾特洛甫已经先发飙了。路德有幸看见了外交办公室满地文件飞的样子,他一边盘算着今天要让负责卫生的工作人员加班,一边上前安慰正处于暴走边缘的上司,用词自然是万分小心:“他执意让您陪他去,您就陪他去就是了。想点办法让他出尽洋相他就长记性了。再说您也可以买点小东西,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嘛,如果您不介意,正好帮我买点红色的缎带。”

最后,强压住怒火的里宾特洛甫还是被路德送出了门,而莫洛托夫还坐在车里很兴奋的朝他招着手。里宾特洛甫忍着想捏个雪球砸死莫洛托夫的冲动,冷着脸坐上了车。

“您说我们先去哪里?”莫洛托夫贪婪的打量着里宾特洛甫的侧影。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条纹的西装,腰收的很细,嘴唇冻得有些苍白,但淡粉的颜色更引得人想吻上去。

“您想上哪就上哪。”里宾特洛甫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扭过头去看窗外的白雪。莫洛托夫碰了个钉子,只能无奈的吩咐司机去最繁华的街区逛逛。

司机将车停在了库达姆大道的卡德威百货大楼,大楼为了迎接圣诞挂出的花花绿绿的绸带,提前摆出了挂着星星的圣诞树,风吹过树梢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让里宾特洛甫心情好了很多,他微微露出了笑容,看着橱窗里摆出的新款服装,穿着套裙的模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旁边的面包房里传来面粉的甜香,让他忘却了旁边坐着一个讨厌的家伙。

洛托夫难得的看到里宾特洛甫眼睛里显出一丝孩子气,这让他眼睛一亮,差点就给这个可爱的小外长一个熊抱了。但是里宾特洛甫下车的速度迅速的让莫洛托夫措手不及,他刚冒出拥抱的念头,里宾特洛甫就已经走到了百货大楼门口了。没关系,做革命要百折不挠,要和敌人斗智斗勇,我就不信我搞不定这个漂亮娃娃。莫洛托夫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跳下了车。

快到圣诞节了。舒伦堡望着窗外飘飞的白雪,心情也好了很多。细长的手指抚摸着面前的花束,他刚刚和科特离了婚,现在成了单身贵族。向他表示爱慕的女性并不在少数,说起来他今年也不过29岁,还年轻得很。看着手中表示爱情的玫瑰,他突然很想拿着它到海德里希面前炫耀一圈,当然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还是找份文件去请示一下局长吧。

这么想着,舒伦堡起了身,抽出一个文件夹,微笑着向局长办公室,说起来,海德里希给他的唯一特权就是可以不用提前申请就可以出入他的办公室。

叩响了紧闭的橡木门,舒伦堡的眼皮突然跳得厉害,他疑惑地垂下眼睛,盯着手中文件夹上的鹰徽,似乎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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