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帝国的水晶之夜听起来是那样浪漫,但实际上却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一地的玻璃碎片静静地预示着未来的破碎和风雨飘摇。

风云岁末

“你说什么?埃尔温被派往维也纳?诺伊施塔特的军官候补生学校任司令官了?”刚回到柏林的古德里安听到的竟是这么一个消息,这让他吃惊的盯着对面的施蒙特,好像这位元首副官在开一个并不好玩的玩笑。

“没错,今天上午刚走,”施蒙特上上下下的看着古德里安,“你在魏玛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得体的话吧,再说元首也着实恼怒埃尔温那偏向于你的态度,或许他想冷静一下,不过埃尔温能离开也不错,至少可以避开现在的乱局,他那聪明的脑袋一碰上感情问题就成了一锅粥。而且你最好小心点,我看你的新任命没准也快下来了。”

就在古德里安和施蒙特正在谈天的时候,刚刚为女儿做完洗礼的戈林正在空军大楼里咆哮。房间里聚集着大部分nazi高层,包括宣传部长戈培尔,全国领袖希姆莱,还有难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保安局局长海德里希。

“不少高层缺乏训练和头脑,他们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这是一次暴行和血腥的屠杀,它把所有的事都弄乱了。这次的行动我毫不知情,至于有人还说我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我将亲自去向元首澄清。我对这件事感到遗憾,但请注意,我决不是怜悯那些该死的猪猡,而是因为这种无谓的报复会导致国际上的麻烦和经济上的损失。”戈林怒气冲冲,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飘过戈培尔,在说到“猪猡”时,他冷冷的盯住了坐在一角的米尔希。一贯神采焕发的米尔希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看来他母亲那天的举动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你们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现在可好,打碎了那么多的玻璃,你们可知道光是那些玻璃值多少钱?整整600万马克,比利时的玻璃工厂要开足马力生产半年才能把它们补好,”戈林咆哮着转向海德里希,“盖世太保把事情都弄砸了,我宁愿你们杀死200个犹太人也不要你们毁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我们已经杀掉36个人了。”海德里希逐字逐句的说着,只要是在人前,他说话总是不够连贯,而且紧张过度,“根据报告,一共有814家商店、171个家庭被捣毁;191个犹太教堂被焚毁;36名犹太人死于非命,36人受重伤。当然,我承认这些数字肯定大大缩水了。”

戈林哼了一声,而经济部长丰克则对戈培尔破口大骂:“您是不是疯了,戈培尔?把事情搞得如此乱七八糟!作为德国人真是羞耻!我们在国外的威信扫地了。我日日夜夜在为国保存财富,您却随心所欲往窗外扔。此事如不立即结束,您会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戈培尔明显也很委屈,但他还是采取了隐忍的态度,并决定等会议一结束就马上去见元首。而戈林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都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两天之后,戈林又召开了一次部长会议,以便决定由谁负责赔偿。他一开始便宣布,此次会议具有决定性意义:“??????元首要求将犹太人问题便用某种方法一举加以解决。应协调地采取决定性的措施。根据这一指示的精神,我认为这次的损失应由犹太人负责赔偿,所采取的形式是:向犹太人罚款10亿马克。”戈林的话得

到了与会者的热烈掌声。

“我当然不愿当一名德国犹太人!”在长达4小时的会议行将结束时,戈林作了一个阴郁的预测,“在不远的将来,假如德意志帝国与外国发生抗争,不消说,它首先要在国内与犹太人摊牌。”他的话让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米尔希重重的颤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隆美尔正和妻子露西、儿子曼弗雷德住在离马利德希亚军事学院不远的一所迷人的平房里,房子四周是一个大花园,巨大的城堡式建筑便是学校的校舍。维也纳特有的轻音乐般的柔美充斥着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但隆美尔的内心却无比的阴郁。他知道自己这算是被元首放逐了:“您让我心烦意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期望您以军人的果决做出选择,可您的态度让我失望。我建议您还是远离柏林的好。”

自己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打发了,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是惆怅,是不甘,还是真的怦然心动?隆美尔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反复告诫自己,既然要做军事学校,就要将它做成德国最好的军校。

而在古德里安这边,他也面临着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的召见。

“我想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机关来统辖摩托化部队和骑兵,作为这两个兵种的最高监督机构,嗯,我们可以称之为‘机动兵’。对于这个机关的职务和责任,我都已经拟定了一个草案,海因茨,你是最熟悉机械化兵种的人,所以我希望由你来出任这个主管。”布劳希奇拿着手中的草案,向古德里安指点着。

古德里安接过草案,细细的推敲着,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从这个草案上面可以看出,那个负责主管的人具有视察权,每年都要提出报告。但是他却没有指挥权,对于训练勤务规程的编辑和发行也没有控制权,对于组织和人事两方面也无权过问。简直是有名无实,自己怎么可以接受这样一个职位!古德里安冷冷挑起了眉:“很抱歉,将军,我拒绝接受这一职位。”

“哦,海因茨,听说你拒绝担任新的职务,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第二天,陆军人事处处长小凯特尔将军颠颠地跑来看望古德里安了,他是最高统帅部主管人凯特尔的弟弟,和古德里安的关系一向不错。

“那么一个有名无实的职位,我为什么要去担任?”古德里安一耸肩,满不在乎的甩甩手。

“是啊,你一抬屁股就走了,给我找下麻烦事了。布劳希奇将军让我代表他来敦促你重新考虑,接受这个新职。”

“开什么玩笑,这个破职位没有指挥权,没有控制权,连人事都没法过问,还得年年写报告,我接受这职位?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干。”

“天,海因茨,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新职到底是为什么设立的?”小凯特尔夸张的盯了古德里安老半天。见他摇头,才慢慢的说,“我也是偶然间听到布劳希奇将军说,是元首提出要设立这个新职务的,你还是接受吧。”

元首?!这个消息对古德里安来说不啻于一个霹雳,元首怎么会突然插手设立新职务?而且布劳希奇如此热心的让自己接受新职,甚至特地让小凯特尔来劝说自己,这绝不寻常。明升暗降,这个词猛的蹦到了他的脑海中。

“我还是不能接受。”古德里安最终回绝了这个任命,但他并没能逃过这个新职位,没过几天,元

首亲自召见了他。

“我认为这个新职务对于一切摩托化部队和骑兵的发展,都应该具有中心控制的权力。假使当您行使职权的时候遭遇到了您刚才所说的这些困难,那么您可以直接向我报告。我们可以合作来推动这些改革的工作,您将升任上将,我现在命令您接受这个新任命。”希特勒这么对古德里安说,这让他再也没有了回绝的余地。

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很久没有走进元首的办公室了,尽管他自己办公室的格局和元首的是一样的,他仍然怀念元首的办公室,怀念那里面淡淡的令人迷醉的味道。但是从他的亲信路德口中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遗忘了,元首似乎又对一个新的人上了心。这让他最近心情极度不佳,但现在元首的召唤让他再度兴奋了起来。

“我的元首,”里宾特洛甫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站在窗边的元首,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十分低落,“您不高兴?”

回应他的是一个分外激烈的,甚至有些粗暴的吻。那是前所未有的粗鲁,疯狂的搅动着舌尖,啃咬着唇瓣,交错的银丝从口中滑落,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中。元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但是这一次实在太过狂野了,里宾特洛甫几乎连气都上不来了。

就在里宾特洛甫沉浸在缺氧的错觉中时,他已经被推到了墙边,西装和领带凌乱的落在脚边,锁骨处传来令人麻痒的啃噬感,向来敏感的身体战栗着,坚硬的墙面给脊背带来了冰凉的触感,游走在胸口的手指却激起了一簇簇火焰。

上一次亲热是在什么时候?半年前?还是一年前?实在记不清了。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吗?为什么这些感觉和自己当年的都不一样呢?里宾特洛甫胡乱的想着,大口的呼吸着,像一条失水的鱼。

但是他们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元首的心不在焉。而里宾特洛甫默默的整理好衣服,他明白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种蜜月期了。他看得出元首的召唤不过是一时发泄,他只是想忘却某个人而已,但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不知道。

当走出那曾经熟悉的办公室时,里宾特洛甫觉得心脏空落落的,即使元首还是将他称为俾斯麦第二,但他还是能感到心底彻骨的冰凉。

回到办公室,路德在朝他微笑:“部长,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李维诺夫已经被解职了,现在苏联的外交人民委员由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接任。”

作者有话要说:嗯,竟然抽好了,难道jj也看上里宾大帅锅的美貌了

圣诞节前夕

莫洛托夫原名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斯克里亚宾,在早年参加革命时,他将姓氏改为 “莫洛托夫”,意思是“锤子”。生于俄罗斯维亚特州库卡尔卡镇。他向来是坚定地拥护斯大林的任何举措的。同时他也是聪明的,从李维诺夫这个大名鼎鼎的犹太人被撤职他就明白克里姆林宫里的风向要转变了。现在恐怕他们要和那些德国佬开始合作了。所以他决定在请示斯大林后给柏林外交部挂个电话。

“您好,里宾特洛甫先生,我是新上任的外交委员莫洛托夫,希望我们以后能有精诚的合作。”通过细长的电话线,莫斯科和柏林被遥遥的沟通在一起。

“恭喜您兼任新职,莫洛托夫先生,我还以为您会叫我‘同志’呢。”里宾特洛甫把

玩着电话线,讥讽的笑着。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叠莫洛托夫的资料,最上面的是这位布尔什维克二号人物的近照。褐色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凹陷的眼睛带着无机质的冰晶蓝,鼻子又大又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严肃认真。

“呵呵,您可真幽默。”莫洛托夫捧着电话,终于理解了怏怏不乐的李维诺夫为什么在说到终于不用和里宾特洛甫打交道时脸上的一抹笑意,真是一个既狂傲又难缠的家伙,“对于党外的人士,我们一般不会称其为同志。”

“那么您会怎么称呼他们?dang的敌人?”里宾特洛甫心底是不喜欢和苏联人打交道的,这倒是和他们是不是布尔什维克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民族的气质。正像比尔加耶夫在《俄罗斯的命运》中提出的那个说法——“德国是欧洲的男人,俄罗斯是欧洲的女人”。那种摇摆不定,优柔寡断、个性矛盾,还有那不可容忍的重感性轻理性,遇到事情以后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爱走极端。他受够了这种令人厌恶的性格。而这个莫洛托夫更是被形容为一只老奸巨猾的大熊,难怪驻德大使弗?杰卡诺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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