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是一支缠绕著佐助後背的手臂,消瘦却结实。不是女人拥有的东西。那双手在佐助的後背没有意义的摸索著。撩动著他的欲望。
有情欲并不会让佐助觉得羞耻,让他觉得难堪的是他的情欲来的如此迅速而猛烈,就像一个刚刚明白这件事的无知青涩的少年。急切地想去拥有,即使他知著急的享受不会更多。但是就是止不住。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体在渴望,连心都觉得有著疼痛的颤抖。
他急切而热烈地亲吻著身下人的身子。小麦色的皮肤,有阳光,风,雨水,大地,山林和海的味道。他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个人的全身上下烙下印记。绯红的火焰化作了吻痕。然後佐助进入了身下人的身子,用了粗暴的动作,充满了“狂”的气焰,消逝了自己的优雅和矜持。因为在需要著,那麽焦急地需要著。
佐助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喃喃出声:“叫我,鸣人。”
回应佐助的急迫一般,鸣人暗哑的声音,飘了出来:“啊……佐助。”
是这样麽?佐助不知道鸣人的声音可以是这样的,比平时还低了一个调,像含著一口气,饱含著情欲的色彩。如果是平时鸣人的声音是太阳般的金黄,那麽,现在,他的声音是斑斓的。夹杂著一切的颜色,在佐助的面前,以带著轻微挣扎的方式铺展了开。
佐助的身体轻轻的颤抖,因为著喜悦。
鸣人那种有点不甘又带著不愿承认的享受意味声音,呼唤著他的名字。不是他的姓,而是他的名字。
这撩动了他全部的热切。
他加快了动作,去掠夺和贯穿。
佐助在最後的高潮中醒来,但是他看见的却是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梦麽……”
某一种不知名的闷痛顿时填满了胸腔。
“是,梦啊。”
因为他还是叫他“宇智波”啊……
鸣人离开之後,佐助就去道场练刀,没有对手就劈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树叶。脚步不动,动的只有手和腰而已。
安静地练习中匍匐著,杀机。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在想什麽。年轻的脸和平静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清丽缥缈,刀法已经炉火纯青,鲜有人可以与他抗衡。以静之姿态,喷薄出无穷的杀意。不能靠近,因为会自取灭亡。
“宇智波。”道场主走来拾起地上的一片树叶。“我已经说过了,杀戮是不要技巧的。杀戮连勇气也不要。因为杀戮本身就是胆小的行为。怕被别人伤害就先伤害别人。或者被人伤害转而再去伤害别人。你是,哪一种?”
佐助劈掉丛树上飘飞到道场主门面前的一片枯叶,淡然地看著连刀丛眼前落下都面不改色的道场主,轻声问:“您觉得呢?”
道场主笑笑:“我希望你哪种都不是。”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
道场主把手中的叶子轻轻地放开,叶子坠地的一瞬间,佐助听见他说:“是啊。不可能。”
对於“不可能”这件事情,鸣人也有著自己的解释。对於现在在他面前出现的情况,他也觉得是不可能的。
兰资是木叶县最好的花柳场所。鸣人这种穷小子想进去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他跟著佐助进去就不一样了。连这种地方
都没进过,纯粹是逞口舌之快的鸣人现在已经在离这不远的小巷里等了一个多小时。
佐助是很准时的,鸣人是自己激动兴奋忍不住就提前跑来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鸣人就在这附近乱逛。但现在他完全是目瞪口呆了。他忍不住跟著那两个人。
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鸣人不知道是谁,但是对於这个女人鸣人是一清二楚。虽然这个巷子很暗,但是,刚才一瞬间有一个人推著卖灯笼的车经过,暖橙色的光照亮小巷的一刹那,鸣人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宇智波……夫人?!)
佐助和他的母亲很像,他的母亲是很温柔的人,因为气质的原因,大家却都说佐助像他的父亲,但是细看的话,他的五官和脸部轮廓都是像母亲的。所以鸣人对宇智波夫人的印象非常深刻。简直到了绝对不会认错的地步。
但是就是这种“不会认错”给了鸣人“这是不可能的”冲击。
众所周知,佐助的父亲死去已经有好几年了。那麽,现在和宇智波夫人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鸣人就跟著他们。到了亮一点的地方,鸣人发现那个男人也绝对是很有身份的人。华服和好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被别人叫成“武士大爷”的家夥。
接下来,“不可能”再一步升级,宇智波夫人和那个男人去了兰资。宇智波夫人纤细白皙的脚每在兰资的台阶上蹬一下,鸣人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一下。
他很生气。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
(怎麽能做出这种事来啊!那宇智波怎麽办!!)
(宇智波家的夫人居然会和不知名的男人来兰资,这个传出去,他就会被排斥死了啊!)
这麽想著的鸣人很想冲上去暴打那个男人一顿。因为鸣人觉得打女人是很可耻的。
(应该是那个男的勾引宇智波夫人的吧?)
(宇智波夫人是迫於无奈吧?)
不知不觉地鸣人的思想就站到宇智波家那边去了。
“喂,想什麽。”在鸣人看地出神的时候,突然从他头上,轻轻落下了佐助的声音。
鸣人第一次觉得──糟糕了。
糟糕了,还是非常非常的那种程度。
鸣人的思维纠结在了一起,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感知不到。鸣人其实可以很敏锐地感知,但他不知道要怎麽办。他的思维是直线,在大脑判断之前身子已经作出选择。有些事他明知道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他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
直接而坦率。
没有那麽多七弯八绕。这就是他的性格。
“啊……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鸣人冲身後的佐助笑了笑。
(其实笑得很假吧啊?我现在觉得脸都是在抽痉不是在笑啊……)
果然佐助冷冷地瞥了鸣人一眼:“怎麽?”然後,他很恶质地笑起来,目光缓缓地下移到鸣人的胯部:“不行了?”
鸣人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哈?!不行?你不是在说我吧?!”
“那你觉得我是在说谁呢?”
“切!说我可以,是说我吧!我们回去!”鸣人看了佐助一眼,却看不出什麽愤怒
的样子,似乎真是急著要走。
佐助一瞬间就了解到问题的不对。
因为鸣人这个家夥太不会说慌了。
刻意避开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揪著衣服的小动作。说谎了,他在说慌。
所以,佐助一把拉住了鸣人:“怎麽了,我觉得你好像瞒著什麽啊?”冷静而洞悉一切的目光,缓缓地投射了过来。
鸣人看了佐助一会:“我真是太不会说谎了。”
“很高兴你能有自知之明。”佐助淡然地松开了手。
“是你母亲。”
“啊。如果是那个的话,我早就知道了。”佐助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腰际的刀。
“所以我说走吧。”
“有什麽必要走,我们上去就好了。”
“喂!!”
“你是不行吧?”佐助依旧整理著刀,头也没抬。但是冲鸣人的角度还是可以看到佐助嘴角边勾起的冷淡而嘲讽的弧度。鸣人知道的很清楚这个嘲笑不是针对他。但就是因为清楚这个嘲笑不是针对他的“不行”。鸣人觉得自己的怒意顿时就起来了。完全刻制不住。鸣人一拳就毫不留情地狠狠揍在了佐助的脸上。
没有任何防备的佐助一整个人失去平衡,撞在路边的摊子上,引来街上人的一片惊呼。
“你现在清醒点了没有!!”
佐助一边抹著嘴角,一边依旧不失幽雅地站了起来。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地切到了鸣人面前,下一瞬,佐助也给了鸣人一拳。从鸣人撞到一间店铺门的力量就知道佐助下手有多重。
“是啊,我现在清醒多了。所以用这一拳来谢谢你!”
街上的都安静地看著,等待著鸣人的反击。
鸣人站了起来,走向佐助,一步,两步,三步。
举手,抬起手臂。
人们准备著下一轮尖叫的时候,鸣人的手攥成了拳。
轻轻的,就有如一朵花或是一片羽毛飘落一眼的,用拳捶了一下佐助的肩膀。
“妈的,真疼。你下手还真不留情啊。”
“那你有留情麽?”
鸣人爽然地大笑起来:“没有,这是绝对的!”
用全部的力气打你。痛得力度,代表了自己的关心和回答。
“所以,还是回去吧。”
“上去吧。其实没什麽,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
鸣人有点无奈地耸肩:“没办法啊,只能又我这个强手来带带你这个青涩的小孩!”
“哼。”佐助冷冷笑了起来。
不觉的,佐助的一瓣沾在佐助衣服上的洁白花朵,飘落了下来。
一片白花花瓣。在空中安静地旋转。四周太过的静。几乎可以听见花瓣圆润的边线慢慢割开空气的声音。
一簇白花花束在黑暗中突兀而出,握著花束的是一双很温柔的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因为操劳而有了伤痕。手指是不完全的,只有9根。还有一支手的食指处是空洞的。不知去向。那个空洞,温柔地让人悲伤。
一片白花花海在碧蓝的苍穹下铺张开,天空无限延伸,花海也不知疲倦地随著天空倾泻而出。她身穿著洁白的和服在花海里静静地冲他幸福的微笑。弯下
来的眉眼,溢出的柔光。
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风霜在她的额角低吟著述说。她依旧那麽温柔地呼唤著他的名字:“佐助。”
饱满的声线,在耳侧不停回荡的声音,侵入耳朵皮肤,渗透到每一个角落,久久不能散去,简直像是带了温度的声音在叫著他的名字。
佐助,佐助,佐助。
他盯著天花板,不知道为什麽会想著这些事情。
身边的女人在和他说著什麽,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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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时间: 01/1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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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余光偶尔会瞟到鸣人哪儿,鸣人显得非常拘谨,一看就是第一次来。佐助看著鸣人的手指微微地僵直著,身体也是绷紧的。那些女人看到鸣人青涩的反应有时都会捂著嘴偷偷地笑。
但是,佐助现在一点嘲笑鸣人的心情也没有。
有的时候,比如像现在,他会想起母亲的断指。空洞的手指,不知去向的一支温柔。母亲已经很温柔了,但佐助总是觉得如果母亲有那根手指一定会更加美丽和温柔。这是他自己的臆想,他自己也知道,但他就是忍不住这样去想。
因为那根手指是为他而掉的,他的心里,其实有的是深厚的罪恶感。佐助和父亲没什麽感情,和母亲就不一样了。
总是温和地呼唤自己的母亲。
就算是自己犯错也是柔声劝导的母亲。
为了救年幼自己而失去手指的母亲。
因为父亲死去而代替自己撑起一整个家的母亲。
明明看上去是那麽柔弱,需要人保护的──母亲。
所以说,女人是很不可思议的生物。某种程度上说,是有一种从“柔”中暴溢出来的“刚”吧。
“妈妈……”
母亲总是很喜欢白花。
“妈妈为什麽你喜欢白花?”
“因为它们很干净,像是贞洁的灵魂。”
贞洁的……灵魂麽。
那麽,为什麽……
“为什麽”这个念头一直在佐助的脑海里盘旋。从父亲死去後一个月就开始。佐助很碰巧地看见自己母亲和分家的叔叔在黑暗中的做爱。那是一瞬间,月亮从乌云中漏了出来,圣洁的白光缓缓地流泻在母亲白皙的躯体上,花瓣缓慢舒展开的美丽姿态,在佐助面前,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打开。佐助觉得母亲是一条有著象牙白色鳞片的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