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1)

可是他却隐瞒这件事,究竟是何居心

我又想了一下关于“n”这个字,寻找其他的可能x。横着看呢如果是“z”的话也是反的,所以也不会是“z”。

但若是“s”就有可能了。“s”的话就是suke——苍介。

其他,还有希腊数字“vi”——代表6。但为何要用希腊数字呢

正当我想着这些时,突然回廊里传来野兽般怒吼的声音。我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纪代美手舞足蹈地冲进大厅,眼睛四周的妆和泪水糊成一团,头发像刮风过境般杂乱。

所有人这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纪代美跑向曜子。“还给我。”纪代美抽抽噎噎地说:“把由香还给我,我知道是你杀了她。”

“你说什么”曜子一脸惊讶地说:“我为什么要杀由香”

“别装傻了,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希望由香继承遗产所以把她杀了,对吧”

“拜托,纪代美!”曜子拉高嗓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直之抢先一步挡住了曜子并对她说:“姊,你冷静点。”

“你让开啦!被人这么说,我冷静得下来吗”

“由香死了,她一时精神错乱,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啦!”

“我很清楚!”纪代美扯开喉咙嘶哑地吼着,“是这个女人杀的!因为她需要钱。她和那家建设公司欠人钱,想多继承点遗产,就把由香给……”

“你给我住口!”尽管苍介从后面压制,纪代美还在奋力挣扎。

这时加奈江站起来,在间不容发之际,“啪”地一声打了纪代美一巴掌。

“你g什么!”纪代美越来越激动。

这时候,矢崎警部和刑警属下进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警部怒斥道,吩咐刑警们将激动的纪代美带往别的房间。她一离开,曜子多少恢复了些镇定地坐在椅子上,但还是满脸愠红。

“究竟是怎么回事”矢崎警部问苍介。苍介稍作犹豫,心不甘、情不愿地揭示了刚才发生的事。因为听过古木律师对遗产继承事项的说明,警部一点也不惊讶。

“原来如此。遗产越多,这种纷争就越多啊!”

“也不是什么纷争啦……”苍介欲言又止。

“才不是纷争哩!根本就是她发疯了。”大概尚未完全恢复平静,曜子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嘛!”

矢崎警部挥挥手,想缓和气氛,接着说:“我们要麻烦各位一件事。从现在起,我们要个别问话。”

大家异口同声地表示不满,但警部好像没听到似地继续说:“看情况,或许会问得很深入。为了查出真相,请各位多多配合。在调查结束以前,我想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各位,有人有急事需要立刻离开的吗”

看了看四周,没人举手。

“没有吗好,那现在开始。侦讯结束后,请不要回自己的房间,留在大厅待命。如果一定要回房间的话,请知会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位搜查警察。”

“等一下。请问这是什么意思”直之忍不住问:“有什么要问的,不能直接在这里问吗这样也比较不会记错,也能早点结束。”

“话是没错,只是

有些话可能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说。”

“可是……”

“直之先生,”矢崎警部说:“有关办案的过程,请务必遵照我们的指示,麻烦您了。”

平稳的声音,带着不容分说的果决。直至似乎也慑于这种压迫感,不再坚持。

警部决定做个别侦讯,一定是听了古木律师的证词,再加上刚才的s动。他或许已经开始偷偷地描绘,一张与庞大遗产继承有关的内部人员行凶图。

“古木先生,警察问了你们什么”律师和助理回来了,等待侦讯的苍介开口问。

“警方先间接地问了我昨晚到今天早上的行动,应该是要确定我有不在场证明吧!”

古木律师说话时的眼神不太对劲,他应该认为每个人都涉嫌重大。

“幸好我们有不在场证明,因为昨天我们再事务所工作到很晚。问其他同事也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半夜不可能跑到这家旅馆来。”

也就是说,古木律师和骖泽弘美不可能是杀由香的凶手。

“还有呢”苍介催促着,一副不想听他废话的表情。

“主要是继承问题。”老律师回答。“他们当然不知道遗嘱里的内容,只说依照常理来分的话,各自会继承多少等等这类事情。”

“那您怎么回答”

“我向他们说明,单纯按照法律来分的话,由香小姐和苍介先生各得全部的三分之一,曜子小姐和直之先生各得全部的六分之一。”

“由香的爸爸、苍介,和已故的高显先生是同一父母所生,曜子和直之是高显先生同父异母的弟妹,所以继承分数减半。”骖泽弘美在一旁补充道。

但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所以曜子和直之不动声s,反而是加奈江质疑地说:“哎呀,由香也是继承人啊不是纪代美伯母呀”

“因为由香的父亲已经过世,所以由后代继承,配偶不得继承。”弘美滔滔不绝地回答。

“这么说来,由香死了,伯母也不能继承遗产了”

“由法定继承来看就是这样。因此,苍介得全部的二分之一,曜子和直之得全部的四分之一。”

“这样啊!”加奈江的嘴巴张得好大,眼球咕噜咕噜地转,仿佛在窥视其他人的表情。

“因为问了这些事,警部先生就会怀疑我们这些人吗”

曜子满脸不悦地说:“他们一定会想,由香死了对谁最有利。想也知道,一定是我们这些亲戚。”

“怎么会”直之说:“我才不会为了多继承一点而杀人。这种事警察应该懂吧”

“谁知道啊!分母的大小还是差很多吧”

由香死后,法定继承权从三分之一升格为二分之一的苍介愁容满面地说。郁闷的空气在大家四周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大家依序点名,轮流进入作为临时侦讯室的办公室。第一个是苍介,接着是曜子,目前纪代美似乎还无法接受侦讯。

如同警部先前的预告,侦讯化了很长一段时间,苍介和曜子都被问了将近三十分钟。

“下一个是你。”曜子回来后对直之说到。他用一副引颈企盼的表情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这是,一条黑s领带掉了出来。

“你的东西掉了。

”我捡起来。那条领带上别了一个珍珠领带夹,那应该是新的,白金的座台上没有一点刮痕。

“哎呀!你不是很讨厌别领带夹吗”眼尖的曜子问。

直之把领带塞回口袋里说:“人家送的。”说完便走出了大厅。

“妈妈,他们问你什么”加奈江担心地问曜子。

“没什么特别的啦!同样的事一直问,烦死了。”曜子回到座位后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继续说:“问由香有没有异状啦!昨晚跟她聊了些什么……这类的问题。哦,对了,还问到本间夫人手上的遗书。”

她看着我说话,让我吓了一跳。

“连那件事情警部都知道了吗”

“是啊!好像是我哥说的。他连我的推理都说了,害警察一直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我有些不悦地看着苍介。他大概是被套出来的吧

看看旁边,古木律师那一张衰老的脸正抽着烟,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吧骖泽弘美也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旁边。

古木律师察觉到我的视线,边在烟灰缸里熄灭烟蒂、边摇头说:“真伤脑筋,偏偏在一原先生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您把遗嘱带来了吗”

“当然。”古木律师拍了拍放在膝上的黑皮包。

“他们想看遗嘱内容,但我拒绝了,毕竟不能违反高显先生的遗嘱,但若事情继续拖下去,那个警部会说话的,最后他可能会强制命令打开遗嘱。”语毕,老律师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

“刚才听加奈江小姐说了,真想不到,原来桐生小姐有份遗书。这是我第一次听到。”

“我好像带了个麻烦的东西来呢!”

“不、不,请别介意。话说回来……”

古木频频看我,我心中立刻窜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微微低下了头。果然,他说:“本间夫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不是第一次。不好意思,我们在哪见过吗”

“我参加了一原先生的告别式。”

“是吗那应该就是当时见过面了。”古木朦胧的双眼看着我苦笑道:“抱歉,我记x太差了。年纪大了真不管用。”

“彼此、彼此。”我赶紧缓颊,同时与对面的骖泽弘美四目相望,但这时我又吓了一跳。

他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在冷眼旁观我的言行举止,而另一边的古木律师又提起我最讨厌的话题。除非必要,最好还是别接近这两位。

个别侦讯一个接着一个的进行。直之完后是健彦,之后是加奈江。最后加奈江一脸不高兴地回来后,看着我说道:“下一个是伯母。”

16。

走进办公室,矢崎警部闭着眼、两手j叉在胸前。旁边有位年轻刑警负责记录,并示意我坐下。

警部张开眼说:“真不好意思,有劳您了。”他先道歉。“我们尽快结束。请让我冒昧先简单问几个问题。”

大概和长辈说话他都是这种态度吧!用字遣词很多礼,感觉不错。

我先说自己的姓名、地址,接着说明这次来旅馆的原因,也就顺势提到了一原高显与本间重太郎之间的关系。警部应该已经知道高显先生遗嘱的事,对这方面他倒没问什么

“您和一原由香小姐,是第一次见面吗”

“是的,昨天介绍认识的。”

“不过,您参加了高显先生的告别式”

“是的,可是那时候人多,不可能和所有亲戚打招呼。”

“了解。”警部点点头。

尽管如此,我仍无法从他的眼神判断出他是否把我这个老太婆排除在嫌犯之外。他似乎还在怀疑我,也就是本间菊代是否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由香。

接着警部问我昨晚每个人的状况,尤其对由香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我们想听您的真心话,”他缓缓地说:“因为您与一原家族没有直接关系,您的意见应该比较客观”

我驼着背,歪着头说:“嗯,怎么说呢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小事也可以。麻烦再想想看,有没有呢”

矢崎警部都尖锐的眼神盯着我,好像要说有一点不自然的反应,就会立刻被他抓住把柄。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您这么说,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啊……”

“是吗那么您要是想到什么,随时都可以告诉我们。对了,那您和由香说过话吗”

“说过一下子。”

“说了些什么呢”

“大都是闲聊,不太记得了。”

我偷瞄了警部一眼。我知道他期待怎样的答案。

不能说太多,但过于隐瞒也会招来顾虑,于是我决定说出之前和由香谈殉情案的事。

“就是那次的火灾嘛!我也知道那件事。”

“那,为什么会谈到”矢崎警部佯装无知地问,我只好说出遗书的事。他事前已经知道了,听到我的证词时也不惊讶,不过我还是当作他不知道一样地叙述我和由香谈话的过程。

“所以,谈到那份遗书时有提到殉情事件可能是遭人陷害的”

“是的,可是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我想也是。那么,您现在有那份遗书吗”

“在房间里,我去拿来。”

“好的,麻烦您了。高野……”警部叫了旁边的年轻刑警。“跟本间夫人一起去,把那封信拿来。”

名叫高野的刑警轻快地应答后便站起身来。

我们通过长长的回廊,朝“居之壹”走去。矢崎叫高野陪我一起,大概是怕我把遗书藏起来吧!看来警部应该相当重视这次凶案和我手上遗书的关联x。

到了房门口,高野刑警伸出右手,示意我给他钥匙。我默默地把钥匙递给他,他有点紧张地将钥匙插进去。

我走进房间,他马上跟了进来。这样最好,如此他才能证明我没时间动手脚。

“那封信在哪里”他站在入口处问。

“我应该放在这里才对。”我先看了看桌上,确定没有后,坐下来假装歪着头想。

“怎么了”高野刑警焦急地问。他此刻一定心想,碰到老年人真麻烦。

我故意用慢动作翻着皮包。“真是怪了。”

“没有吗”高野瞄着我的皮包,我觉得他看到摄录机了,但似乎没特别注意,大概是因为最近带着摄录机旅行的人越来越多了吧就算看到底片也没关系,因为昨天回房之后,我全部洗掉

了。

“这里也没有……咦放到哪里去了”

我再坐下,假装思考。高野一下看看洗脸台、一下翻翻垃圾筒。

“啊,”我抓紧时机发言,“昨晚睡前,我放在枕头旁边。”

“枕头边吗”说完高野打开放棉被的壁橱。

我摇摇头说:“没有。有的话,我折棉被的时候应该会看见。”

“好,稍等一下。”高野抓起话筒,按下0,另一头接电话的应该是矢崎,高野好像传达了这里的状况,他应该神经很紧绷,声音听起来微微亢奋。

挂上电话,高野看着说说:“警部马上过来,请等一下。”

“是,好的……只是那个信封,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呢”

高野别过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警察都是这种人,事情就好办了。

不久,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身,但还没听见敲门声,门就开了。矢崎双手戴着手套问高野说:“没乱动东西吧”

“几乎没动,除了本间夫人看了一下自己的皮包。”

“很好。”

矢崎看了看房间,站在我跟前说:“听说遗书不见了”

“对不起。”我道歉。

警部挥挥手:“不是您的责任。不过,可否请您再看看皮包,会不会是看错了”

“哦,好的。”

我准备再查看一次皮包,警部才放心。

“没有吗”

“是,确实没有……”

我开始担心会不会要搜身;要是让女警检查我的内衣的话,我的身份一定会穿帮的。

还好,矢崎警部此时并未采取强硬手段。

“昨晚就寝之前,真的在枕头边吗”

“对,”我回答,“我怕今天忘记,所以故意放在枕头边。”

“可是现在却不见了。”他摸着满嘴胡髭的下巴说:“请问您昨晚几点睡的”

“应该是刚过十一点。”

“半夜醒来过吗”

“没有。”

“那早上几点起床呢”

连珠炮似的发问,可能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我吸了口气说:“六点左右。”其实我一夜没睡。

“那么,您今天早上起床时,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吗譬如说东西的位置不对等等”

“不清楚耶!我没注意。”我摇头。

“你刚才进来时,房间是锁上的吗”

这应该是在问高野,年轻刑警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矢崎再转向我问道:“那请问昨晚呢您把门上锁了吗”

“嗯,好像锁了……但也有可能忘了锁呀!”

“今天早上呢房门是锁住的吗”

我佯装绞尽脑汁的样子,最后说着:“对不起,记不得了。”还装出一副很遗憾似的表情。矢崎无奈地点头,与另一位刑警不知在耳语什么,但我听见他们说道万用钥匙。刑警简短应答后,又走出了房间。

“本间夫人,”矢崎再度放低姿态对我说:“我们必须搜查这个房间,方便吗”

“好的。请问,我应该待在哪里比较好呢”

“请先在大厅等,我想稍后还会有两、三个问题请教您

。高野,带本间夫人去大厅。”

年轻刑警带我回到大厅,所有的人都和刚才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有纪代美不在。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一坐下,直之随即开口问道,高野则若无其事地走向回廊。警方并没要我保密,而且我想大家总会知道的,于是便告诉他们遗书不见了。这时候,不单是直之,所有的人都朝向我这边看。

“我看大概是被偷了吧!”曜子说。

“不晓得。有可能吧!先在刑警正在搜我的房间。”

“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偷啊”苍介自言自语。

“难道杀由香的强盗也进了本间夫人的房间吗”加奈江一脸惊恐。

“不会吧!强盗偷遗书g嘛”健彦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瞧不起加奈江的意见,加奈江又是一脸不悦。

“那你敢说这和由香的死无关吗哪会有那么巧的事我觉得一定有关系啦!”

没人答腔。当然,如果那人的目的是艺术,那一定就是内部的人。

话题已经接不下去了,众人又陷入一片沉默,谁都不敢随便出声。

“反正,”苍介开口了,“至少警方认为有关。昨晚曜子半开玩笑的那个想法,警方可能已开始认真考虑。他们应该正朝着殉情案遭人设局的方向进行调查。”

“你是在怪我吗”曜子说话的同时,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我没这个意思。既然桐生小姐的遗书被偷了,警方迟早会这么想。”

“所以你是说杀害桐生小姐,将它伪装成殉情案的凶手,这次也把由香给杀了”

直之似乎不同意,摇摇头说:“除了事情都发生在这家旅馆之外,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共通点呀!”

“不对,动机是一样的。”曜子大胆假设。

“动机是吗”

“是呀!目标就是遗产呀!刚才古木先生也说了,由香死了,其他人的继承份数就会增加。桐生小姐方面,你不是也说过吗大哥曾经考虑要跟她结婚,如果婚事成了,大部分的财产就归她所有。我想凶手可能担心那件事会成真,才会故意设计殉情案,杀害桐生小姐。”

与其说是警方的想法,不如说这只是曜子一时逞口舌之快,径自陈述自己的推理。

“如果动机是遗产的话,凶手就是我们内部的人啰”

苍介表情有些难看,随后问众人说:“有人向警察说大哥考虑要和桐生小姐结婚的事吗”

加奈江低调地微微举起手。“我说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无所谓啦!”直之一脸失落。“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警方怎么想我不知道,但那应该就是杀人动机吧”

苍介显得有些无奈。“先不谈由香的部分。假如大哥跟桐生小姐求婚,她也不一定会接受呀!毕竟她有男朋友了。”

“哎呀,不过那时候殉情案以后,大家猜知道的,不是吗所以凶手当时应该不知道才对。再进一步想的话……”曜子突然压低噪音,“那个叫里中的男人,真的是桐生小姐的男友吗如果是单纯自杀也很奇怪,搞不好是凶手随便从哪里弄来的人,设计了这一切。再想远一点,那个男的被杀也是有理由的。”

她最后的一句话

,让我大吃一惊。

“你也跳得太快了吧如果真是那样,桐生小姐应该会说呀!当时就会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个男的啦!”直之用强势的语气反驳。

“所以她可能在遗书里才会提到。令人不解的是那个叫里中的男人,那么年轻,光看相片就觉得是个美男子。相较之下,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桐生小姐根本就没什么女人味,年龄又大男方那么多,说两个人是恋爱中的情侣,我觉得根本不可能。”

曜子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在我眼里俨然是两片不停蠕动的红s生物。比起被男人批评,同为女人的她却如此贬抑我的外貌姿s,令我感觉更不舒服。

直之叹了口气,说:“所以,姊,你认为凶手是我们内部的人”

“不是啦!我只是客观地推理罢了。”

“你想太多了。现在找出杀由香的凶手才重要,我相信是小偷g的,跟遗书的消失无关。”

“我也不想怀疑自己人呀!”

在这不愉快的气氛下,大家都噤口不语,我这个外人也不方便c嘴。

“看来,我真的带了个没用的东西来了呀!”我有所顾忌地开口说:“昨晚要是g脆一点打开来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不,本间夫人您不用在意。”直之慌张地说:“您做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这……可是……”我看了看在场所有人,但每个人都低着头逃避我的视线。对他们而言,我这局外人,现在又更加疏远了。

每个人都沉陷在各自的思绪中,我则反刍着刚才曜子说过的话。自杀案若是遭人设局陷害,凶手要杀的就不只有我一人,应该也想杀里中二郎。为什么呢假如我做了高显先生的妻子,只不过继承了四分之三的遗产,但若二郎活着,所有财产将归他所有。

里中二郎——他是一原高显先生真正的儿子。

17。

高显先生第一次提到遗嘱,是在他住院之后两个月。他把我叫到医院,j代了我一项意料之外的任务。

他要我帮忙寻找他的小孩。

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抱歉,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说完后,高显先生还有点难为情地咬着下唇。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反而让我感到困惑。

“请问,是过世夫人的……”

我还没说完,高显先生便开始摇头说:“当然不是和她生的,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太太还在,我跟外面的女人发生一段很深的关系,当时那个女人好像替我生了个孩子。”

根据高显先生的说词,对方叫作克子,是某剧团的舞台剧演员。当时他很喜欢看舞台剧,常接触那个剧团,两人进而认识。

两人关系中断是因为克子后来准备结婚。向她求婚的,是当时小有名气的乐团团员,靠巡回各地演奏维生。当时的她其实相当犹豫,那男人在演艺圈里没有走红的希望,但继续和高显先生维持这种关系,也不见得是好事。她最后还是跟那男人走。高显先生最后一次与她见面时,以践行为由拿出一笔钱,可是她并未接受。

“她说我们不是那种金钱关系,不应该有分手费。她还说,何况提分手的是她,要拿出分手费的人也应

该是她才对。说来惭愧,当时我在不得已之下,只好把钱收了回来。那个女人,就是在这方面有洁癖。”回想着那时的情景,高显先生有些腼腆地眯着眼说道。

此后,他没再见过克子,最后连她先生乐团的名字,也逐渐销声匿迹。

过了二十年,高显先生收到一封信,寄信人是个不知名的人物。读了里面的信后他大吃一惊,信里除了说明克子已经病死之外,还提及她的遗物当中,有一封“致一原高显先生”的信,希望他本人来领取。

这时我应该已经当他的秘书了,但完全不知道这封信,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天独自悄悄地出门的。

昔r耀眼的舞台剧演员,在附有厨房的简陋小套房里,孤独地撒手人寰。寄件人是公寓的女管理员,是克子生前较亲密的友人。她低调地把遗体火葬后,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封信。

信封上写着地址,本来她可以直接寄出,但信封很厚,里面可能有些重要东西,所以她还是先写信通知。当然,女管理员看到一原这种奇怪的姓氏,并不知道他就是当时某一流企业的创办人。

高显回到家后打开信封,里面有二十几张信纸,密密麻麻地写着自从与高显先生分开后,克子过着怎样的生活。信里的内容让高显先生相当震惊,尤其让他感到痛苦的是提到小孩的事。

和乐手结婚之后,她马上就怀孕了。这时她毫不怀疑,认为这就是自己先生的小孩。但从手札内容看来,这股自信其实毫无根据,自己怀的可能是高显先生的孩子,她只是单纯地将这份疑虑埋进心底深处。

几个月后,快临盆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跑了。克子那时才得知,先生的乐团因为亏顺而解散。他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丢在信箱里。

大概是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她比预产期早了二十天生产,剩下了一个男孩。虽然周围的人都祝贺她,她的心情却抑郁哀戚。她不敢告诉别人先生已经离家出走,只说丈夫不玩乐团,外出赚钱去了。

不久,她和孩子一起出院,却感觉未来毫无希望。就算想上当铺,也没有值得典当的东西。不得已,她只好到酒家上班。

大约过了半年,她认识了店里一位经营印刷工厂的客人。尽管男人知道克子离过婚,他还是向她求婚。她也希望有个人能依靠,便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对方不知道她有小孩,她也怕对方因此取消婚约,才刻意隐瞒。

烦恼再三的结果,克子决定放弃孩子。比起母子两人相依为命、走投无路,不如让他在一家正规的孤儿院里长大,也许对孩子来说还比较好——她随便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内心虽然挣扎,但还是自以为是地说服了自己。当时的她早已身心俱疲了。

搭了一小时的电车,克子来到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孤儿院——就是现在所谓的幼育院。克子坐第一班电车前往,把婴儿放在门口。宝宝睡得很香,她轻声地说了声“原谅妈妈”,帮宝宝戴上她亲手编织的白s毛线帽,便匆匆离开了现场。原本想躲起来看看孩子是否安全地被人捡去,她却没停下脚步,因为她怕停下来后就再也不忍离去。

“看来,”高显先生说:“克子好像从来没想到要来找我帮忙,她大概一直相信那孩子是那个乐手的吧!有的

女人很厉害,遇到这种事一定会跑来要男方负责,不过克子就不会耍这种心机。”

辉煌的时期,虽不出名,却拥有舞台剧演员特有的耀眼光芒。她想要维持在高显先生心目中的形象,因此无论如何都不愿以落魄姿态在他面前现身。

根据手札内容,克子以后再也没见过小孩。她曾经去孤儿院偷看,但也只是去确定孩子是否安然无恙、被人捡去收养罢了。

之后的二十年,她并未详加记载,看来她应该和经营印刷工厂的男人离了婚,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

在一连串的苦r子中,她碰巧遇见二十年前的那个乐手,他当时是长途货车的司机。克子情绪激动地骂了他一顿,对方也不甘示弱地说:“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不承认,男人继续说,其实他当时也不知道,后来去医院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那个男孩根本不会是他的儿子。

克子一时不敢相信,但男人好像并未说谎。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个说法,那个男人当时有太太,但却没有小孩。

这时候,她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想起那个被抛弃的小孩,克子后悔不已。早知道当时就去找高显,至少能让小孩过幸福的生活。

她在手札里写下懊悔之情,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她确实打算将这些手札寄给高显。这封手札记载了一切。但说是手札,倒不如说这是封长信,她为自己抛弃了两人之间的小孩而向他道歉。

“然而克子最后并未寄出这封长信,或许她认为事到如今已无法挽回,也可能怕会给我添麻烦吧!”高显先生一脸苦涩地说。

“或者,”我说:“她希望自己死前,都一直保有这个秘密。”

高显似乎并未想到这种说法,他愣了一下后点点头说:“或许吧!她就是这种人。”

“可怜的女人。”

“嗯。”

“没错,坦白说,我有好几次想要找她。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个继承自己血脉的人,我的心情就激动得久久无法平静,我多么想尽各种办法让他过得更好,但我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自己单方面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想与孩子见面、向他道歉,但不可否认的,我一方面也只是自私地想得到身为人父的喜悦。如果要真心忏悔,就应该放弃这种为人之父的幸福。”

这就是高显先生惯有的严峻。

“也可以不说明关系,暗地里帮助他呀!”

“如此他还是会把我当长辈看待,这跟享受父子之情没有什么不同。这种做法也是投机取巧,到时候我还是会想让他认祖归宗的。”

“那找到他以后,您打算怎么做呢”我问。

高显先生爽快地回答说:“不怎么做。”

“咦”

“对,什么都不做。我只会在遗嘱里,承认他是我儿子,至于我那些还算令人称羡的财产,就交给法律处理。”

意思是说,法律上只要承认彼此的亲子关系,在遗产继承上就能视同一般情况处理。因此,没有其他妻儿的高显先生,他的遗产将全数归哪个孩子所有。

“这么说……那个人要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大概是听腻了我的客套话,

高显先生摇摇手说:“我知道自己大限不远了,才跟你说这些。每次谈到我的死期,你都这样避重就轻,根本谈不了正经事。”

快别这么说啊!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吞了回去。他说得没错,他最不喜欢那些表面的东西,感觉只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而已。

“不过有个问题。现在,那个孩子应该也成年了吧”

“应该快二十三岁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承认已成年的孩子,须经由他本人同意。”

“是啊!”

“这一点我也会注明在遗嘱里。唉,他也许不会承认我这个父亲。”

“哦,应该不至于不承认吧……”

他察觉到我的欲言又止。“我所谓,一般来说为了财产也会承认吧但是,假使他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我也没权利埋怨。反正,到时我已不在人世了。”

他的自嘲之中带点悲凉,然后很认真地望着我说:“你愿意帮忙吗”

“我试试看,应该不太容易。”

“交给你了。我好像说过很多次,但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会努力找的。不过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什么事”

“请您一定要让这段时间拉长,越长越好。”

高显先生反复地眨了眨眼说:“我尽量。”

唯一的线索是孤儿院。克子的手札上没写正式的名称,但可以找到她当时住的地方。根据手札内容,那是一间坐电车大约一小时就可到达的孤儿院。

坐电车要一小时,距离不算短。我挑选出几个可能的孤儿院,先去电询问。从前把婴儿丢在孤儿院门前的案例好像不少,我问出了几个与克子手札内容相符的案例,接着再根据详细的判断消去几个,很快地,就找出最有可能的四个人。

很幸运地,我很顺利就找到了他们现在各自的居所。我先写信给这四个人,内容大概提及我受人之托寻找二十几年前的弃婴,调查发现可能是他们,希望能安排见面。

之后,我主动联络其中两个查到电话号码的人,并安排面谈。我与他们见面时完全没提到一原高显先生的姓名,因为我怕有不肖分子会以财产为目的,坚称自己是他的儿子。对方要是编造谎言,详加调查也查得出来,只是我们现在没空浪费时间。

最初的两位,他们的身上不但没有东西证明自己是克子的小孩,反而有很多否定的材料。

虽然他们都有高度的意愿想了解自己的身世,不过这时候就只能靠我客观地判断了。

剩下来的两位,因为不知道电话号码,所以我打算直接见面。我心里祈祷着,希望他们其中一个就是一原高显先生的小孩,因为如果两个都不上,我的调查就等于走到死胡同。

然而,我却收到其中一位的来信。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把信打开一看,果真是让我失望的内容。信里写着他已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因此没必要见面。

剩下那一位,就是里中二郎。

当我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准备和他取得联络时,就接到对方的来电。我又有不祥的预感,但这次的不准。原来他怀疑我的信是恶作剧,所以打电话来问问看。我才发现,原来也有人会这么想。

就这样,我与他见了面

。他的长相端正、五官细致,感觉颇有气质。乍看之下,他给人感觉出身高贵,似乎与贫穷、辛苦绝缘。然而,他的眼光偶尔又透着愤世嫉俗的味道。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危险的预感。我感到自己内心的震动非同小可。

——莫非,我爱上了这个年轻人

18。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大厅。警方说出了我和由香的房间,馆内任何地方我们都可以自由行动,但若要离开这栋建筑,一定要先知会附近的警察。

虽然如此,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所以大伙儿还是留在大厅。大家似乎都很在意警方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忙绿地转来转去,所有人都更加不安。

我闻到一股香味,抬起头,看见小林真穗正端着咖啡进来。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她身为女主人的义务。我们道了谢,纷纷伸手拿咖啡,旁边还附有蛋糕和小饼g。大伙应该都没什么食欲,但这种小点心倒不会吃不下,因此加奈江他们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先不谈桐生小姐遗书失踪的事,但如果是外面入侵的小偷杀了由香,为什么又要选那个房间呢”咖啡杯端在嘴边,苍介嘀咕着。

“只是碰巧吧!”直至回答。“从外面入侵,一定想先找玻璃窗户没上锁的房间,才会选由香的房间下手。”

“居然不锁窗户由香姊怎么搞的嘛!”或许想到表姊的死又悲从中来,加奈江手里拿着蛋糕,眼眶噙着泪水。

“可是,”曜子歪着头说:“如果是真的,那凶手为什么要杀她呢她又没被qiang+bao,只是偷东西,不需要杀人呀!”

“也许她醒了过来,歹徒怕嘈杂声惹来麻烦,才会一刀杀了她。一定是这样,那家伙一定是疯了。”健彦不知何时拿了白兰地过来,一边倒一边说。

“喂!大白天的不要给我喝酒!”苍介大声呵斥,但健彦仍默不作声地一口喝下白兰地。

“有什么关系嘛!我也想喝杯了。真穗小姐,请给我杯子。”

曜子说完,加奈江接着说:“我也要。”

一旁的苍介满脸怒容。

曜子在真穗拿来的杯子里倒进白兰地,入口之前歪着头说:“只因为由香醒来就杀了她,我实在不明白。”

“为什么”健彦问。

“如果是那样,我们当时应该会听到喊叫的声音呀!就算没时间喊,也会留下一点抵抗打斗的痕迹吧可是警方都没提这种事。”

“出其不意的话,就无法抵抗了。”说话的是直之,“尤其凶手是男人的话。”

“而且,她的颈子有被勒的痕迹。”苍介想起警方的叙述。“颈子被勒住后断气,再一刀刺死。”

“可是警部说由香是断气之后,才被人勒住脖子的。”曜子说。

曜子的话让苍介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那一定是变态家伙g的,普通抢匪不会g这种事吧”

说凶手心理变态,是很好的假设,至少说明整起事件有诡异之处。其中有集隔热颇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妈妈,我想先去整理行李准备回家。”加奈江打破沉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能走,所以我想先准备好随时能离开。一直坐在

这里心情都郁闷了起来。”

“也对,我们走吧!”曜子同意,把尚未喝光的白兰地杯子放在桌上,母女俩手牵手离开了大厅。

其他人也准备要起身,但又停了下来,看看周遭的人。他们的脸上透露着不安,担心自己不在时不知道会被说得多难听。最后,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离开,只剩下健彦一人。

我也离开了大厅。刑警应该还在我房间里调查,我想若无其事地区打听一下鉴定结果。

我一边看着中庭,一边走出回廊。回廊上有几位搜查警察忙进忙出,其中一个警察蹲在水池边。那是昨晚我跳过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他在g嘛发现什么了吗我踮起脚尖看。

“怎么了”突然有人从背后叫我,我下了一跳回头。古木律师和骖泽弘美就在后面。

“啊!是律师啊!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这个嘛!凶手要杀从外面入侵的话,一定会通过庭院的。他们大概在找凶手留下的东西或是痕迹吧哎呀,那位刑警在搜索的地方还真特别,水池边会有什么东西吗”

看来古木律师和我有相同的疑虑。

“我去问问看。”说完,骖泽弘美随即进入旁边的空房,打开里面的玻璃窗,跳进庭院。警察立刻阻止了他,但他还是毫无顾忌地上前搭话。

“他好活泼啊!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我望着弘美的背影说。

“那孩子是高显先生托我?

最新小说: 妈妈和同学的秘密 美丽人生 丝袜美母柳梦曦 猎母行 我的母亲柳菁英 天纵男人花 色气妈妈诱惑初中生儿子 夺母传 堕落天使之恋母不归路 我的奇妙乱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