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 / 1)

撬孟癜盐业幕暗闭妗o衷诨叵肫鹄矗蛐泶又械玫搅苏獬鱿返牧楦小!崩砩匙幽闷稹督鹜赵隆返男〔嶙印?br /

“这出戏是中尾写的吧”

“你就是这么想,才会面无血s地冲回来不是吗”

“是啊……”

如果中尾没有销声匿迹的话,或许哲朗还想不到。然而,他的失踪不可能和这一连串的事情无关。理沙子也在读到《男人的世界》的剧情当下,察觉到中尾置身事件幕后,才会失去进一步接近真相的意愿。

“会不会是巧合呢”哲朗试探x地说道。

“很遗憾,不可能是巧合。”理沙子一口断定。“我刚才不也说了吗这出戏中的太太的台词正是我的心声。那是我对中尾说过的话。我告诉他,除非你对我说,不然我不会主动提起你左眼的事。假如要说的话,就是在你临死之前,我会在你枕边问你。”

3

隔天,哲朗翻看学生时代的通讯录,试着打电话到中尾老家。接电话的是他母亲。哲朗没有去过中尾老家,因此这是第一次和他家人说话。

哲朗礼貌地报上姓名,对方马上就想起了他是谁。哲朗知道中尾在学生时代经常在家里提起美式橄榄球社的球友,感到有些开心。

哲朗提到因为联络不上中尾,很伤脑筋。

“噢,果然……那孩子也都没对朋友说吧。”

“他怎么了吗”

“嗯,呃,说来丢人,他前一阵子离婚了。”

“这我知道。在那之后,我就联络不上他了。”

“老实说,我们也是。他在离婚之后只和我们联络过一次,说他要去旅行一阵子,要我们别担心。”

“旅行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我想那孩子也是大人了,父母问太多,他大概只会觉得烦吧,我就没有追问了。”

“这样啊。”

这也在哲朗的意料之中,中尾似乎和老家也断绝了联络。但是既然他说他去旅行,应该迟早会回来吧。

“我这样问好像是多管闲事,”哲朗明知不礼貌还是说道:“他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但是中尾的母亲的声音听不出不悦,一副陷入沉思的语调说:“这个嘛……,他也没有告诉我们。唉,毕竟夫妻之间有许多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感觉上她不像是佯装不知。再进一步追问未免太不识趣,而且也没意义。哲朗适当地结束谈话,挂上了电话。

“关于他离婚的理由,你居然问得出口。”理沙子似乎听见了对话,在他身后说道。

“情况紧急,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想中尾应该不会向父母一一报告自己的事。”

“唉,毕竟他都是三十岁的男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他和父母之间有隔阂。”

“是吗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件事。”

“他母亲,其实并不是亲生母亲。听说他亲生母亲在他小学的时候和他父亲离婚,离开了家。中尾虽然不讨厌新妈妈,但是并不会打从心里向她撒娇或依赖她。”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那家伙完全没告诉

过我们这件事。”

“我是听美月说的。”

“噢,这样我就明白了……”

中尾是一个忠厚老实、心胸宽大的男人,就算谁犯了错,也绝对不会责备对方。哲朗原本想象,他应该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但实际上却正好相反。或许亲生母亲在小时候离开他,以及担心必须及早习惯新妈妈,对他的人格形成造成了影响。

哲朗心想:即使如此,自己竟然在毕业十多年后才知道他的这种遭遇,他和自己的j情究竟算什呢么

时钟的指针指着下午一点。他将手伸向挂在椅背上的大衣。

“你要去哪里工作”

“我要再去中尾家一趟。不,那里现在不是中尾家,而是高城家吧。”

“他太太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的。”

“她不说也吃亏不了什么。”

哲朗离开客厅,走向玄关。理沙子追上前去。

“喂,要不要放弃了”

“放弃什么”哲朗穿上鞋子。

“放弃找中尾。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苦衷才决定这么做的。我们胡乱c手会不会反而不好呢”

“就算是那样,没听他亲口说出事情原委之前,我是不会罢休的。”

理沙子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她开口之前,哲朗就出了家门。

几十分钟后,他站在一栋白s洋房前。他试着按响对讲机,却无人回应。看来中尾的妻子现在不住这里。或许离婚之后,她们母女也搬了出去,她们大概是搬回了高城律子的娘家。母女三人住在这栋宅邸未免太大,而且还要在意邻居的眼光。更重要的是,如果继续住在这里的话,孩子们脑中和父亲一起生活的记忆势将难以磨灭。

哲朗想起了高城律子异常拘谨的表情,和放在fiat后座的橄榄球形抱枕。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不,她大概全部知情。她晓得丈夫在做什么,还有接下来想做什么。离婚一定也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但是别无他法,不得已之下才同意的。哲朗推测,提出离婚的应该是中尾。

他离开朝车站走去。

他也想过要造访高城律子,但是她不可能说出真相。如果是能够轻易告诉他人的秘密,中尾大概就不会不惜离婚,以守住秘密了吧。

一部空计程车经过,哲朗立刻举手拦车。不安与焦躁的情绪在他心里膨胀。他一坐上车,马上要司机驶往新宿。

他在丸之内线西新宿车站下车,边走边比对记事本上立石卓的住址和电线杆上显示的门牌。过没多久,他抵达一栋三层楼高,名为“长泽公寓”的旧建筑。

他在上楼前先看了楼下的信箱,找到了写着立石的信箱,里头的邮件不多。

他上了二楼,走到走道尽头。尽管觉得立石卓,也就是佐伯香里八成已经消失无踪了,但是就邮件看来,并非如此。

哲朗按响门铃,门的另一边传来声音。接着大门开了,但是依旧拴着门帘。

露脸的是一名看起来约莫二十岁的女子。她将一头及肩秀发染成了美丽的金s。她的五官属于朴实的那类型,不像佐伯香里。

“有什么事吗”她狐疑地看着哲朗问道。

“这里是立石卓先生的家吗”

“是

的。”

“立石先生在吗”

“他出去工作了……,您是哪位”脸上依旧是怀疑的表情。

“我姓西胁,有事想要请教立石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他的上班地点”

她不回答,微微抬头看着他,大概是在思考他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你和卓是什么关系他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工作上的事。”

“我和卓先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向他请教别人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给他添麻烦的,所以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他的上班地点呢”

他稍微想了一下之后说,“你有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吗”

“咦”

“身份证。毕竟,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驾照可以吗”

她摇了摇头。“除了驾照之外,能够知道工作单位的东西。名片也行。”

哲朗从钱包中拿出驾照和名片给她看,但是她却不满意。

“这张名片上只写了名字……”

“我不是上班族,是自由记者,呃,从事体育相关的工作。”

“像你这样的人找卓有什么事吗”

“那和你们无关,我在找人。”

她定定地盯着哲朗,说:“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便想要关上门。哲朗马上一脚踩进门缝中。

“你g什么我要报警喽!”她扬起眼角。

“如果引发大s动的话,伤脑筋的可是你们吧。卓的本名可是会曝光的。”

她似乎吃了一惊,脸上浮现怯意。

“我无意破坏你们的生活。我不想硬g,所以才会这样拜托你。”

她脸上露出犹豫的神s,呼出一口气后,放松了关门的力道。

“请你等一下。”说完,她消失在屋内。

哲朗以鞋尖卡主门缝,没等多久她就回来了。

“这是他的上班地点。”她递出一张立石卓的名片,上面写着曲线有限公司,立石的头衔是设计师。公司位于中野区野力。

“你真的不会给卓添麻烦吧”

“我答应你。我有一个朋友和他立场相同。”

她似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默默地点点头。

“你是卓的……”哲朗慎选词汇后说道,“太太吗”

“我们是同居人。”她答道,意思大概是没有入籍吧。对立石卓的户籍做任何变动,说不定会有危险。

“祝你们幸福。”哲朗说完,将脚从门缝间抽出。她唇边的线条稍微和缓了下来。

从西武新宿线野方车站步行几分钟,沿环七线第一个路口,有一栋名为曲线有限公司的建筑物。哲朗漠然地想象,既然立石卓的头衔是设计师,这里应该是一间类似设计事务所的公司吧。但是这栋建筑物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家汽车维修厂。实际上,的确有几名身穿白s连身工作服的男人围着一部车进行某种作业。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将设计图在桌上摊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哲朗朝那个男人走去。对方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而抬起头来。

“不好意思,请问立石先生在吗”

“我想立石应该在办公室。”

“啊,办公室在……”

“在那里。”

男人指着工厂一角,有一件隔起的小房间。哲朗道谢后离开。

办公室里有三个男人。哲朗一走进去,他们一起将脸转过来。

“请问立石先生在吗”

哲朗边说边和一个年轻人对上眼。哲朗心想,他肯定就是立石卓。他的五官中带有和那棵圣诞树合照的佐伯香里的影子。诚如“bloo”的相川预测般,他长得和艺人堂本刚有几分神似。

他走了过来。在哲朗开口前,他说:“到外面去。”

一走出办公室,他就说:“刚才内人打了一通电话给我。”他指的应该是那名金发女子。她似乎打电话告诉他,待会儿说不定会有一个姓西胁的怪男人去找你。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我知道,但是在这里不方便。”

哲朗对立石卓的反应感到困惑,他的口吻简直像是知道了哲朗是谁。

“前面的马路直走,有一家叫‘木叶’的咖啡店。请你去那里等我。”他的声音完全是男人的声音。无论是外表或举止,大概不会有人能看穿他是女人吧。

“‘木叶’是吗我知道了。”

哲朗离开工厂时,再度望向作业员们正在处理的事。那一瞬间,他以为那是aston art( 英国高级gt跑车厂商。)的车款,但那并不是,大小也不同,只是巧妙地营造出假可乱真外观的仿作。工厂入口处放着介绍手册,哲朗随手拿起一本。

他在立石卓指定的咖啡店里等待的时候,打开介绍手册。曲线有限公司似乎是一家制作汽车原创车体的公司。基本车体是国产车,再依照客户的要求,打造各式各样的车体。拥有世上独一无二汽车的优越感,对汽车迷而言似乎具有强烈的吸引力,近期的预约几乎都已经满档了。

哲朗想起了佐伯香里的母亲说的话,从事设计汽车的工作似乎是香里的梦想。这么说来,她终于实现梦想了。

佐伯香里或许借由变身成立石卓,而抓住了幸福。她如愿从事梦想的工作,甚至还有一位娇妻。她,不,对他而言,现在最害怕的肯定是舍弃立石卓这个名字。

喝完咖啡时,哲朗看了手表一眼。过了快半小时,立石卓仍未出现。他虽然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被放鸽子,还是开始感到坐立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胸前口袋的行动电话响起。不可能是立石打来的,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

“喂。”

“喂,qb,你好像过得不错嘛。”那声音并不陌生。

“r浦!”哲朗不禁大声喊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这件事待会儿再说。总之,我希望你现在照我的话做。”

“照你的话做……”

“首先,我有一件事必须先告诉你,立石卓不会出现的。佐伯香里当然也不会过去。”

“咦这……”哲朗将手机地在耳朵上左右张望。他认为美月大概在哪里看着自己。

“立石卓以男人的身份生活。职场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今后应该还会吃很多苦,但是我想他一定能够顺利克服。我希望你别打扰他。”

“不,我也不想打扰他。”

“我知道。可是

在这世上,自己善意的举动有时反而会导致别人的不幸。你明白了吧”

“或许是那样没错,可是……”

“我也明白qb的心情,所以我大概必须再和你谈一次。qb,你等一下有时间吗”

“有,没有也得有。”

“那你能不能到我说的地方来一趟”

“我见得到你吗”

“嗯,见得到。”

“你来台场,”美月说道,“我们到那里聊聊吧。”

“你现在在台场吗”哲朗问道。

“这我不能回答。可是,我们等下会过去。”

“我们你身旁还有别人吗”

“这你迟早会知道。那待会儿见。”

“等一下,我该去台场哪里”

“对哦。说到台场,就让人想到摩天轮。你在那附近等,我会和你联络的。拜。”

“你的电话号码多少……”哲朗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行动电话收进口袋站了起来。

八成是立石卓和美月联络的吧。他可能告诉美月,有一个姓西胁的麻烦人物找上门来,我很伤脑筋,该怎么办才好他们果然有保持联络。

哲朗也可以回到曲线有限公司,再度问立石卓。然而,他却没有那么做。他很清楚美月话中的意思,而且他也并不想破坏冒充身份、拼命想活出自己的人的生活。他的目的是找出美月和中尾,知道真相。如果美月肯和自己见面的话,没有必要找上立石卓。

从野方到台场的j通并不方便,必须换搭好几次电车,而且还得搭乘那辆绝对称不上快速的百合海鸥号( 轻轨电车,连接东京市区内的新桥地区至台场及丰州一带,采用电脑控制的无人驾驶方式行使。)。尽管没有没有指定时间,哲朗还是想要及早前往。他出了环七线,再度拦下一部计程车,上车之后用行动电话取消晚上的工作。

摩天轮位于台场的palette town内。虽然并非假r,人潮依旧川流不息。来来往往几乎都是年轻情侣。

哲朗抵达摩天轮前面是在下午五点多,天s已经完全变暗。中人仿佛在等夜s降临似地,开始在摩天轮前面形成人龙。不用说,大家都是来观看夜景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行动电话再度响起。

“你到摩天轮了吗”美月劈头就问。

“我就在它正前方。你在哪里”

“别那么急嘛,qb。总之,你先去排队。”

“你们也会来这里吗”

“我是那么打算。在摩天轮里面的话,就不会被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谈话了,对吧”

“我知道了。”

哲朗挂上电话,排到队伍的最后方。前面一对情侣牵着彼此的手,状似愉快地闲聊。放眼望去,没有比哲朗年长的游客,似乎也没有独自排队的男人。

队伍曲曲折折。哲朗跟着前面的游客往前走,继续环顾四周。他心想,美月会从哪里现身呢但是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不久,哲朗来到了自动售票机前。在工作人员促请之下,他买了票。一人九百元。上了阶梯,摩天轮的吊舱就在眼前。他着急了。自己一个人搭乘摩天轮有什么意义!

时,行动电话又再度响起。

“喂,是我。”

“嗨,我想你差不多要搭上摩天轮了吧。”美月说道。

“马上就要轮到我了。你们在哪里快点来!”

“没关系。你别管我们,轮到你的话就先搭。你一个人搭或许会寂寞,但是忍耐一下就好了。那,我先挂了,待会儿再打给你。”

“喂,等一下!”

但是美月已经挂上了电话。

她究竟打算怎么做……

当哲朗伫立原地不动时,被人从身后轻轻推了一下。一名年轻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得已之下,哲朗只好迈开脚步。

撕票的工作人员纳闷地问他:“一个人吗”哲朗“嗯”的点头。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脸s有多难看。

吊舱是六人座,座位呈ㄇ字型。哲朗坐在内侧座位,翘起二郎腿。眼前看得见东京湾。转头向后看,有一栋著名电视台的建筑物。

行动电话响起,他迅速按下通话键。

“你好像搭上了嘛。”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要和我见面的吗”

“我没说谎。”

“可是却让我坐上这玩意儿,你打算怎么样”

“qb,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跟你说废话。我们应该谈谈更重要的事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和你当面谈,而不是透过电话。”

“别强人所难嘛。qb你听好了,我这样打电话给你的理由只有一个。我要你从这件事抽手,希望你别再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你才是在强人所难。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现在却要我在一头雾水的状况下退出吗”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来,我非常后悔这么做。我也想向理沙子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告诉我真想。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内幕”

美月叹了一口气。“qb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这件事的背后,赌上了为了x别而苦恼的人们一生一次的赌注。”

“你指的是j换户籍吗”

她隔了一个呼吸的拍子后才说道:“老实说,我没想到qb能调查到这种地步。当我听说你出现在金童剧团的嵯峨先生那里时,我全身都起了j皮疙瘩。而且你连香里小姐和立石先生互换身份的事都查清楚了。你果然有两把刷子,真不愧是王牌四分卫。”

“那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这一点,qb不也猜到了吗”

“我想要听你亲口说。”

吊舱过了中间点。回头一看,东京夜景尽收眼底。前面一台吊舱里的情侣坐着相互依偎,男方好像搂着女方的肩。

“简单一句话,我们是伙伴。”美月说,“难以活在现今社会的人们,正想要引发一场革命。一场无声的革命;一场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只有我们知道的革命。”

“你也打算和谁j换户籍吧难道在户仓的房间里发现的户籍誊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嗯,是啊。”

“你打算假借某个人的名字活下去”

“这我还没决定。要j换户籍,必须符合好几项条件。年纪越近越好,而且经历最好也要相似。方言、兴趣

和嗜好相同的话更好,最重要的是,因为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所以对方必须是能够彻底断绝之前人际关系的人。即使如此,还有其他问题,而且j换户籍的时机必须一致。这条路走起来,比用说的还要艰辛许多。”

“总之,你的意思是尽可能招募到越多想要j换户籍的人越好是吗”

“是的,目前登录在名单上的顶多二、三十人。不过,至今包含香里和立石卓这一对在内,有五对男女已经成功地j换了户籍。我们的革命才刚展开,一切才要开始。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在这种重要时刻失败。”

“你说顶多二、三十人,但是要聚集那么多人也很辛苦吧你们靠的是口耳相传吗”

“口耳相传很危险。我们甚至不愿让这类谣言传入有关单位耳中。我们的活动低调而稳健。一旦发现可能参与的人物,我们就会充分调查,并与对方接触。”

“可是你们怎么发现的每个人都是隐瞒身份地活着吧”

“所以,我们安排了容易聚集这种人的场合。”

“场合”问完,哲朗才明白。“原来如此,金童剧团的表演啊。”

“除此之外,我们还会举办许多小活动。因此,这项秘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告诉qb。所以,我虽然对你们的照顾感到不好意思,还是擅自离开了。”

“可是我却探出了你们的秘密。”

“所以我才会为了求你一件事,在这种状况下请你来。”

“你希望我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的内情,对吧”

“这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我无意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既然如此,你可以放手了吧这就是事实,这就是所有内幕。”

“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吧还有你杀害户仓的那件事。”

“他是单纯的跟踪狂。你也知道他手上有我的户籍誊本,他是一个会翻香里小姐丢弃的垃圾袋的卑鄙小人,所以我为民除害。事情就是如此。”

“‘猫眼’的妈妈桑说,香里小姐说他和你都不是凶手。”

美月呼出一口气。“那是因为她不能说出实话。”

“是你杀了户仓的吗”

“是啊。我不是说过了好几次事情很单纯。我只是害怕会牵连到伙伴们。”

哲朗沉默了。美月说的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事实,然而,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当场问她。“我想问你一件事。”他说,“有关中尾的事。那家伙为什么会扯上关系”

美月没有立即回答,或许是因为提出中尾的名字令她不知所措。吊舱经过了最高点。高速公路上光点飞驰。

“功辅的事就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会让他发生不幸的事。抱歉,我现在只能这么说。”

“那家伙现在人在哪里他和你们在一起吗”

“……我们在一起啊。”

“让我见他。如果不行的话,至少告诉我他的联络方式。”

哲朗想要恳求她,但同时也感到这种心情无法传达的空虚。不,美月应该接收到了他的心情,但

是她无法回应。

“你是读过金童剧团的剧情概要,才察觉到功辅和我们有关的吗”美月问他。

“是的。”

“果然。我就说被你看到那个就完了,你一定会察觉到的。”

“那是中尾写的吧”

“剧本是嵯峨先生写的,但是提案人是功辅。他们两个是老j情,功辅和剧团创立也有关系。”

“那么,那家伙和j换户籍也有关系吗”

“是啊。”

“中尾在我家一脸好久没见到你的模样,其实他早在之前就见过你了吧”

“没错。我们不想骗你,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那么做。”

旧情人久别重逢——那一晚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肯定讨论过,要怎么样才能将西胁哲朗这个烂好人骗得团团转。

“可是我不懂。为何连中尾都要销声匿迹那家伙既没有x别认同障碍,也没有其他毛病吧不可能连他都想在户籍上动手脚吧”

“功辅是普通男人。可是,人有时候还是不得不失踪。不,或许该说正因为他是普通男人,所以才得失踪。因为他结了婚,成了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所以背负了重担。”

“这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就说到这里了。我能说的只有一件事,qb不能再和我们扯上关系了。我希望你忘掉一切。”

吊舱持续下降,美月似乎也察觉到没有时间了。

“等一下,你现在人在哪里不管怎样,和我见一面。”

“我也想见你啊,我想从身旁看你的脸。可是我们还是别见面比较好。虽然会觉得遗憾,但是永别了。”

“美月!”哲朗叫道。

她霎时沉默了。接着,手机里传来她咯咯娇笑的声音。

“你直呼我的名字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你第二次叫我的名字。”

“你打算这样和所有人诀别吗你打算永远不见家人、朋友和亲戚了吗”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我希望你能谅解。”

美月要挂上电话了,哲朗感觉到这点慌了起来。他不禁在狭窄的吊舱里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哲朗看见西边的停车场中央有两个人影。他们的身影在灯光映照下浮现。一人身穿黑s的皮夹克;另一人是身穿长大衣的长发女子。身穿皮夹克的肯定是美月。她将一个像是行动电话的东西抵在耳边,而那名女子大概是香里吧。

两人仿佛看见了哲朗的身影,面对他站着。

“r浦,待在那里!我马上过去。”

“你好像看见我们了。最后,至少我们见到面了。”

吊舱再过不久就要抵达地面了,但是却渐渐看不见美月她们的身影。

“待在那里!”

“qb,你要保重。再见了。代我向理沙子问好,她是个好女人。”

“等等!r浦。”

然而,这时电话断了线。他们的身影被建筑物遮住,从哲朗视野中消失。

哲朗感觉吊舱的速度突然变慢了。他站在门边,不住跺脚。好不容易等到吊舱抵达地面,工作人员一打开门,他马上冲下吊舱,发足狂奔。

他奔跑穿梭在边轻声谈笑边走路的人群中,搭上电梯。电梯的速度也是慢得令人感到焦急难耐。

他踏上停车场的阶梯,超过走在前面的一对情侣,来到了停车场。

然而,早已不见美月他们的身影。哲朗站在他们原本伫立的地方,抬头仰望摩天轮,但是无法确认吊舱上的乘客长相。

我见到你了,但是你却没见到我。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哲朗在心中低喃道。

第八章

1

连续两部大型卡车驶入。哲朗在货运公司的办公室外等待,朝卡车走近了一、两步。两部卡车规规矩矩地并排停车。

两部卡车各下来一名司机。事务员上前和他们j换单据。哲朗从远方观察他们的动作。

事务员和嵯峨j换完单据,指着哲朗的方向不知说了什么。他大概在说,有一位访客从刚才就在等你。嵯峨发现哲朗,脸上浮现困惑的表情。

嵯峨好像没有要过来的意见,哲朗只好走过去。嵯峨避免和他视线相j,默默地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在你刚忙完事跑来打扰。”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滚回去。”

“请你听我说句话,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饶了我吧。”嵯峨似乎不肯停下脚步。

“我想要知道中尾的事。我不会过问剧团的事,因为大部分的事我已经听r浦说了。”

听到哲朗这句话,嵯峨总算停了下来。他快速地环顾四周,然后盯着哲朗。

“大部分的事是指什么”

“关于剧团存在的理由,或许该说是活动的理由比较正确吧。”

“你在说什么”

“就是,”哲朗也瞥了周围一眼,然后压低音量说:“j换户籍的事。”

嵯峨闭上双眼,“呼”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再度睁开眼睛。“你看到美月了吗”

“我们联络过了。称不上见到面……,只有我看到她。事情是在电话中讲的。”

嵯峨轻轻点头,又叹了一口气。“美月还好吗”嵯峨似乎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还可以。”

“那就好。既然你已经听她说了,就没必要再来找我了吧”

嵯峨再度迈开脚步,哲朗抓住他的右腕阻止他。他的手臂肌肉结实,完全不像是女人的手臂。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中尾的事。r浦说,你和那家伙是老j情。”

嵯峨甩开哲朗的手,将脸凑过来,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你也该停止g预这件事了吧!有的事我也要忍耐。”

“忍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中尾现在人在哪里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那家伙做了什么。不过,我认为目前唯有等待。因为我信任那家伙,只能尊重他的判断。”

“既然如此,至少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事。”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和中尾一手策划的。”

“你们一手策划的结果,却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不是吗”

“你说什么”

“偷偷摸摸地逃跑

,东躲。丝毫看不见王牌跑卫的尊严。”

哲朗话还没说完,嵯峨就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别说那家伙的坏话!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他的臂力相当强劲,但是还比不上线卫。哲朗抓住他的手腕,轻易地扳开。他至今对自己的握力仍有自信,嵯峨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

“我和那家伙的j情比你还久。”说完,哲朗瞪了他一眼。

嵯峨搓揉刚才被抓的手腕,好像想要回嘴,但是默默地转身,迈开脚步。

“嵯峨先生,说了这么多,你还不了解我担心朋友的心情吗”

嵯峨停下脚步回头。“前明星球员别穷紧张。我只是去跟办公室的人说,我要去休息一下而已。”嵯峨咧嘴一笑。

两人进入一家距离货运公司几分钟路程的咖啡店。这家店似乎兼卖套餐,桌椅都过时了。两人面对面坐在最内侧的座位。

“我和中尾是在高尔夫球练习场上遇见的。”说完,嵯峨腼腆地笑了。“很奇怪吧我再怎么看也不配打高尔夫。不过在当时,稍微有点钱的人都在打高尔夫,所以在我们司机之间也很流行。”

“嵯峨先生感觉可以打很远。”哲朗看着他的手臂说。寒冬中,他居然将袖子卷起来。

“我确实可以打很远,经常跑练习场,但是打球技术一点也没进步。”嵯峨将咖啡杯拉到面前,加了两匙砂糖。

嵯峨表示,他当时一星期会去练习场两次。去的时间是在上午没什么人的时段;打击位置大多固定,从右边数来的第二个位置。旁边的打击位置只要球稍微偏了一点就会触网,所以一般人并不喜欢,但是因为右边的墙上安装了一面镜子,可以检查自己的姿势,所以嵯峨很中意那个位置。

但是从某个时期开始,一名男子出现在介于嵯峨和镜子之间的打击位置,也就是最右边的打击位置。因为总是同一个人,所以嵯峨记得他的长相。对方感觉上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两人虽然没有j谈过,但是对方肯定也意识到了嵯峨的存在。嵯峨默默地打球同时,总是会感觉到他的视线。

有一次练习场的男厕故障,促使两人开口j谈。当嵯峨想进厕所时,一名年轻人从里面出来了。嵯峨原本打算一语不发地和他擦肩而过,但是对方却向他搭话:“啊,我想这里不能用。”

嵯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看着他的脸。

“大号那边……有隔间的厕所好像故障了。”年轻人婉转地说。

嵯峨心头一惊。这个男人为何知道自己就算进了男厕所,也不能使用小便斗,必须进隔间呢

年轻人指着上方继续说道:“二楼有男女共用的厕所,那里应该可以用吧。”

“噢。”嵯峨尴尬地应了一声,步向楼梯。年轻人的话语在他脑中盘旋不去。

当嵯峨回到打击位置,年轻人正在练习抽球。他好像察觉到嵯峨回来了,回头问道:“可以用吗”嵯峨向他道谢:“嗯,谢谢。”

因为那次的机缘,两人互相自我介绍。年轻人说他名叫中尾功辅。

“当时我吓了一跳。”嵯峨将咖啡杯拿在手中,身体微向后仰。“心想他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我左思右想,大概是我当时的表情一脸想大便的样子吧。”他

笑着说,但是他当时应该是真的大吃一惊。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认为嵯峨先生不是男人吧”

“我也那么认为。实际上,我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被人怀疑过。就连现在的公司同事,也几乎都不知道。只有社长和我的直属上司知道。他们在我告诉他们之前,不,连在我告诉他们之后,好像也不认为我是女人。”

“那中尾为什么会发现这件事”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假装若无其事地试着问他。结果,他的答案让我吓了一跳。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应该不能用男人的小便斗吧。”

“中尾发现了你是女人”

“是啊。我在那之前又没告诉他这件事。太过惊讶之下,我也忘了打哈哈,直接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结果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大概是直觉吧。”

“直觉……”

“我是在和他认识之后才明白的,中尾确实有那种能力。他能够一眼看穿男扮女装的男人、女扮男装的女人、具有男人内心的女人、以及具有女人内心的男人。虽然经常有男人夸口自己绝对不会被变x人骗,但是这种说法并不正确。那种男人只是没有看过真正的变x人罢了。在这世上,有人彻底地变成了另一种x别,就像我一样。你也不会觉得‘猫眼’的香里是男人对吧”

他一语中的,哲朗只得点头。

“因为无懈可击,所以没有人发现。因为没有人发现,所以大家就认为他们不存在,事情就是这样。但是中尾却发现了这种人的存在,也具有视破他们的能力。他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有这种能力了。”

“从很久以前,是指……从大学时期吗”

嵯峨摇了摇头。

“听说是更久以前。可能是国中时期,说不定是从读小学的时候就有了。”

哲朗心想,不可能那么早。如果中尾那么早就有这种能力的话,应该能够看穿美月的内心是男人。难道他的这种特殊能力,唯独对美月没有产生作用吗或者他明知道美月的内心是男人,还是让她当自己的女朋友呢

“真是令人无法相信。”哲朗不禁低喃道。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和他j往的过程中,我渐渐明白他似乎不是在说谎,也不是在虚张声势。毕竟他看见在六本木的酒店工作的香里,一眼就看穿他是男人了。”

“为什么他拥有这种能力呢因为他的直觉敏锐吗”

哲朗自言自语地说,嵯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反正都已经说这么多了,就算告诉你,中尾应该也不会有意见。他的能力背后有一个秘密。”

“秘密”

嵯峨将手肘靠在桌上,身体微微倾向哲朗。“他母亲原本是男人。”

“咦……”这句意想不到的话,令哲朗霎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嵯峨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再认真不过了。

“你也调查了许多有关我们的事。我这么说,你应该了解那是什么意思吧”

“换句话说……他母亲r体上是女人,精神上是男人吗”

“我可以那么说。如果用流行的说法,就是x别认同障碍。”

“我以前完全不知

道。”

哲朗想起了理沙子不知何时说过的话,中尾的亲生母亲抛弃家庭,现在的母亲是他父亲再婚的对象。离家的母亲应该就是一名有x别认同障碍的女人吧。

“中尾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那种人呢这也是他凭直觉知道的吗”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详细问他。他并不想讲。不过,我认为你那样的母亲,和他的直觉不无关系。”

对哲朗而言,这一切都是第一次听到。他认为自己大学时代和中尾往来密切,自己究竟对好友有多少了解。四分卫和跑卫之间,有过无数次的眼神接触,但是自己却没有接收到他的重大讯息。哲朗对于自己的疏忽感到气愤。

“我想中尾是因为有这样的成长背景,才会关心男女的x别意识。所以他才会和我意气相投。当时,我已经着手准备成立剧团了。当然,那个时侯我并没有想到要利用剧团进行户籍j换。我只是认为,如果能够将什么传达给拥有相同烦恼的人就好了。中尾也认同这个想法,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办活动。”

他们的相遇似乎促成“金童剧团”的诞生。

“户籍j换进行得顺利吗”

听到哲朗这么一问,嵯峨摇了摇头。“仍在艰苦奋战中。或许你已经听说了,要j换成功必须符合严格的条件。时候协助也很重要。因为有许多问题十个人无法解决的,所以需要一个系统。中尾正在试图建构这个系统。”

“那中尾消失……”

“老实说,我很头痛。不过,我也不能老是依赖他,所以这件事只好由我接手了。”

“你没办法联络上中尾吗”

“我这边没办法联络上他,只有他经常会打电话给我。无论我问什么,

最新小说: 妈妈和同学的秘密 美丽人生 丝袜美母柳梦曦 猎母行 我的母亲柳菁英 天纵男人花 色气妈妈诱惑初中生儿子 夺母传 堕落天使之恋母不归路 我的奇妙乱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