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达马教授,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打完招呼,她指着她身边的郎夜君。“他不是郎立,是郎夜君。”

郎夜君只是勾着唇浅笑,没有过多的热情,就像看着一群人在演着一场戏,他只是个观众。

达马仍是一脸惊讶,“他不是郎立!?”

她尴尬地笑了笑,“说来话长。”

“好,我有的是时间,走,我请你们吃饭,我们好好聊聊!郎——郎先生也请赏光。”

他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太好了!”达马的热情与好客,似乎显得有些矫情。

郎夜君却依然噙着淡然的笑容。

他直觉这个达马,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者该说,不是个单纯的考古学者。

为了尽“地主”之谊,达马招待霍湘与郎夜君,来到该地最有特色的餐厅用餐。

“来!我敬你们。”达马高举着酒杯,热情十足。

霍湘于是含笑举起面前的酒杯浅酌,“谢谢。”

郎夜君却只是噙着惯有的冷淡,不冷不热地举起酒杯。

达马当然感觉到郎夜君的提防,良心说,他并不喜欢这个人,他虽貌似郎立,却较他谨慎得多。

不过现在他不想和此人结梁子,于是双掌一拍,餐厅包厢的两边,立刻走进两排穿着阿拉伯服装的女子,乐音一响,便扭着蛮腰尽情地舞蹈。

“达马教授,您太客气了。”霍湘见此阵仗,知道达马教授真的有心招待他们,只是她不懂郎夜君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

“教授,谢谢您,我再敬您一杯。”她高举起酒杯,杯口尚未碰到唇边,就被郎夜君夺了去。

“我代她敬你。”

达马也是一怔。

这个郎夜君也似郎立那么保护她!

“好!好!谁喝都一样!反正我很高兴和晓香重逢,还有结识你——郎先生。他连忙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他瞧见郎夜君那张脸,依旧冷沉,没有一般人该有的热络,心底不免有些顾忌。

“教授,阿美西斯古墓在什么时候关闭的?”霍湘好奇地问。

“自从郎立失踪后不久,就关闭了。”达马送了一口羊肉入口。

多年前,他们一行人分成三小队,郎立与霍晓香一组。

他们分头进行探勘,所以郎立的莫名失踪,他也感到困惑极了。

可是经多方打听,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就常理而言,如果郎立想要一个人离开沙漠,似乎不可能;而据当年被骗离开古墓洞口的人表示,他们也不知道郎立的去向。

不过,郎立失踪后,他在郎立所探勘的路线上,发现一处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与周围的落灰情形不同。也就是说,在那地方曾经放置一样“东西”,巧的是,在霍湘与郎立进入之后,东西就不见了。

看那形状,和他要找的宝瓶的底座几乎相同。而且,郎立也在那时失踪,所以说,他和失落的宝瓶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得套问晓香这丫头,也许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知达马教授心思的霍湘,在听到郎立失踪的事,她的心仿佛再次受到撞击。

“讲到这

事,我倒想问问你,郎立在失踪之前,好像找到宝瓶,你知道这件事吗?”达马故作轻松地套问她。

“呃——”她也没料到达马会忽然这么问,一下子答不上来。

郎夜君却代她回答:“她如果知道宝瓶的事,只怕现在已被人迫杀。”

“你——”达马没想到郎夜君也知道宝瓶的事,对他更加提防了。

“教授,我没有听过郎立提过任何有关宝瓶的事。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郎立失踪的地点,有什么蛛丝马迹,我——”她连忙接续道。

“我明白,别难过。对了,我在整理他的考古研究文件时,意外发现一本他的手札。”为了缓和气氛,达马于是从裤袋中拿出那本土黄色的小册子。

“教授,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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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夜君的心仿佛被人以利刃,狠狠地划了一刀……

她还是那么在意郎立,他真的好嫉妒!

想来可笑,他竟然得去嫉妒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当然可以,郎立这本札记写的几乎都是有关你和他的事。对不起,为了发现他的行踪,我请人将里面的中文译成了阿拉伯文,所以,我才知道这本札记是你和他的——日记。希望你不要见怪。”达马说得一脸真诚。

她却一直摇头,谨慎地从达马的手中接过那册子,泪珠正好滴在手札上,也滴在郎夜君的心口,他霍地站了起来。

“我到门口抽支烟。”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达马堆着勉强挤出的笑容,“请便。”

霍湘却一迳沉醉在那手札中,低声啜泣。

“晓香,别哭了,以我们阿拉伯人的观念,人死后是回到阿拉真主那里的,反倒应该欣喜的。”达马低声安慰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她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刚才坐在她身边的郎夜君已不知去向。

达马为她解惑,“他到外面抽烟。”

“呃。”

“他——郎——夜君,可是你的——现任男友吗?”达马大胆假设。

“呃——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她脸红气虚地解释。

“可是,我看他倒是很在意你。”

“您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是过来人。”达马独自饮了一口酒。

“教授——”她有些羞涩低下头。

“晓香,我还是要请你想一想,你真的没有听郎壹说过宝瓶,或是他得到宝瓶的事吗?”一双鹰眼,似要望进她心深处。

“没有。”她坚决地回道,不禁怀疑他一再这么问的动机是什么,也就顺势追问:“教授,这宝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呃,也没什么,只知道它可以解开阿美西斯的身世之谜。”

他没有说实话,其实宝瓶里面载有通往另一座法老王的古墓地图。据闻,那个尚未勘出的法老古墓里的宝藏,胜过所有历代法老王的宝藏。

“我不该多问的。”她隐约觉得达马的眼神有些闪烁,看来多年前建立的情谊,正因这个话题而有所改变。

她已不是十九岁的小丫头,不会再那么天真了。

她记得郎立要她好

好收藏宝瓶,表示它的价值绝非达马形容的那么单纯。

也许她该告辞了。

就在这时,郎夜君重新折返餐厅,迳自代表霍湘向达马道!别。

“我想,晓香累了,我们该告辞了。”他率先举起酒杯,朝达马一饮而尽。

“呃——是该早一点休息。明天,如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向埃及古物部门申请通行证,带你们去一趟阿美西斯古墓。”达马也执起酒杯,啜了一口水酒。

“太好了,谢谢您。”她的兴趣又被勾起。

(bsp; 郎夜君却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再见。”

走出餐厅后,霍湘不高兴地甩开郎夜君的手,“你怎么那么没礼貌?”

“沙漠的夜晚最好不要多逗留!”他不为自己辩白,也不允许她再批评自己。

“你——你真的很不可理喻。”她怒道。

“我是!我现在只想将你送回饭店,让你和你的情人手札好好重聚!”他又怒又妒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她有些哽咽地说道。

“不然我该怎么谠?”他恼怒自己的失常,却又无法捺下性子。

“你——你本来就知道,我和郎立是——是——”她再次落泪。

一见她珠泪纵横,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从裤袋取出手帕,却还是没句好话:“丑死了!擦干它!”

“谁教你看了!”她又气又恼地反驳。这个男人平时还懂得幽默,怎么这会儿却变了人似地。

“走吧!再晚回去,只怕我也保不了你。”他催促道。

地拿着他的手帕使劲地拭着泪,另一只手却小心翼翼地保护手札不落地。

突然,郎夜君觉得她手中的那本土黄色的手札,有些刺眼——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刺眼。

她见他一直望着郎立的手札,将它握得更牢了。

见状,他有些恼怒!“我不会看别人的情书,也不屑如此做!”

“郎——夜君,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她难过地说。

忽然问,他沉默不语。

他是怎么了?一个死去的人,他吃什么干醋?

“上车,我送你回饭店。”这会儿口气和缓多了。

她撇了撇唇,低声致意,“谢谢。”

他却再也不发一语,任车子在黑暗的路上行驶……

入夜后,郎夜君一个人来到饭店的后花园散步。

与其说他来散步,不如说他是因为睡下着而出来透透气的。

和霍湘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今晚可以说是他最吃瘪的一次。

他从不将郎立放在眼里,可是,当达马将郎立的那本手札交给霍湘时,他才深刻的了解到,他——输了。

输给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他无奈地点起香烟,猛地吸了一口,突然听见花丛外有刻意压低的声音,还夹着喘息焦躁的声响。

“小心点,别把这个女人的头撞伤了,否则问不出真相,就前功尽弃了。”说着阿拉伯语的中年男子警告地说着。

郎夜君心头一惊!

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像今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达马教授!

为了证实

他的猜测,他偷偷从花丛中探头出去——

只见三个阿拉伯人正鬼鬼祟祟地扛着一个黑布袋,急速往前走,而为首的人正是达马!

他绑架了什么人?

一种不好预感,立刻劈进他的心窝。

难道那里面装着的是霍湘!?

陡地,他大步跨丁出来,捎在达马的面前,“这么晚,你抱那么大袋的东西,准备上哪儿去?”

达马先是一惊,继而露出邪佞的笑容,“这是我的私事,你好像管太多了。”

“有没有管太多,就待你打开布袋来证实。”他也不让步。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指挥!”达马眼露凶光,一点儿也不妥协。

“你以为在埃及,我郎夜君就没半点办法吗?”他冷声说道。

“快走!”达马使个眼色,要那个抬着布袋的男人先走。

“谁也不能离开!”

忽然,郎夜君吹了一声口哨,他们的四周立刻围上十几名阿拉伯的大汉。

为首的男子恭谨地站在郎夜君的跟前。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哈山道。

“夺过那个布袋!”他面不改色道。

“是的!”他一个眼色,他的手下们立即将达马教授的人包围起来,三两下就撂倒对方,轻松地夺过布袋。

“打开它。”郎夜君下令。

手下的人立刻拉开捆缚布袋的绳索,露出一个昏迷女人的小脸。

“湘儿!”郎夜君立刻上前抱住她,狠历地令道:“抓住达马!”

达马正要趁机开溜,却被他们抓着正着,不服气地鸡猫子鬼叫:“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是闻名全球的考古专家,你们不能!”

“他们是不能,但是我能。”郎夜君阴冷地说道,立刻抽出手机,拨给当地警政总署的一位好友,“山穆,这里有一个人口贩子……”

“你——你,郎夜君,我会报复的。”达马还不忘威胁。

郎夜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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