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你——你,郎夜君,我会报复的。”达马还不忘威胁。

郎夜君只是冷哼,根本懒得理他。

他对哈山道:“立刻找最好的医师来!”

“是的,主人。”

他连忙抱起霍湘,一路往饭店走去,忽然听见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低头一望——

是那本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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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又是一窒。

她一直将它揣在身上!

他深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

哈山连忙弯下身子,为他拾起那本子扎,“主人——”

他撇了撇唇,“放到我的口袋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她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门,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心疼地轻抚着她的发丝与脸蛋,一语不发。

睇了睇她昏睡的容颜,想到那本手札还在自己的胸口,立即取了出来。

忽然,他想看看那手札!看看那段属于她;与郎立的情愫。

然而,他的理智却不容许他这么做,这是小人行径,如果他偷看私人日记,不就和达马没什么两样!

不!他不能这么做。

双手紧紧握着手札,几番挣扎,他还是将它放回床头柜上。

他静静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跨了出去,仰天长叹。

他怕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否则他不会这么烦恼。

不成。他郎夜君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明天,他就会带她离开这里,重回纽约。

纽约是他的天下,他要在那里重新夺回她对他的关注,更要赢回他的爱!

她霍湘是属于他郎夜君的,只有霍晓香才是属于那过去式的郎立的。

霍湘是他的,是他郎夜君的!

次日。

霍湘与郎夜君在山穆的协调下,得以进人阿美西斯古墓,时至傍晚他们一行人便返回地面。

望着黄沙滚滚的大地,霍湘的心情很复杂,但无论如何,这里已没有待下来的必要了。因为郎夜君已向她解释过,昨夜所发生的意外,全是达马教授所为。

另一方面,山穆也肯定的表示,一个没有足够配备的人,是无法通过无情的沙漠的。

也就是说,郎立根本没有生存的机率,她留下来也只是徒增感伤而已。

“走吧!”郎夜君轻抚着她的肩头。

她不语,只是依依不舍地凝望着前方。

“人应往前看,你该感激他曾经与你相逢、相知,甚至相爱,如果他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如此悲伤。为了他,也为了自己,你该回到现实!”

“我——”她犹豫地回过头。

“和我回纽约。”他伸出他的手。

时间仿佛停止了……

“和我回纽约?”这次他的声音又更有力了。

她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第九章

霍湘自从埃及回到美国后,就决定继续在纽约经营香气之家,原因是达马已落网,也就无须再担心。

当然另一项保证,便是郎夜君执意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她也就没有理由远走他乡了。

也许她该向惜人讨回宝瓶了

,并找一块新的墓地,让它与郎立合葬,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

说也奇怪,自从回国后,她一直没有看见郎夜君。

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没看见他,她的心像失落了什么,但她又不好意思主动找他,毕竟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借口。

奇怪的是,虽然她得到郎立那本手札,但并没有因此淡忘郎夜君,反而……更加的思念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慢慢觉得他与郎立之间,不论是在说话、行事风格,甚至接吻的气息……越来越雷同,对他的思念也就与日俱增。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会不会——想念她呢?

忽然,大门的铃铛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她连忙堆起笑容,“欢迎光临!”话才落,就看见几名围着头套的歹徒闯了进来!

“哈!哈!这可是我们头一遭听到,有人这么欢迎我们!”其中一名歹徒嗤笑道。

“你们想做什么?”她虽惊却不慌。毕竟她可是练过几年跆拳道,小小的阵仗还吓不倒她。

啪——那人索性来个下马威,用力一挥,就将她精心布置的精油瓶扫落满地,整个大厅顿时香气四溢。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她偷偷按下报警的电钮,同时准备制止他们的蛮横行径。

“只要你交出宝瓶,我们就走人!”他终于道明来意。

“你们是哪一路的人马?。该不是达马的党羽吧!‘?

宝瓶真是个祸害,从埃及到纽约,真没一天好日子过!

“你只管拿出宝瓶,否则休怪老子在你漂亮的脸上划上几刀!”他威胁道。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个侧踢,她踢中了那人的小腹。

“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上!”他不甘被踢,于是要全部的弟兄一起围剿她。

砰!这时大门再次被开启,郎夜君带着他的人马赶来救援。

“敢动我郎夜君的女人,你们不想要命了!”郎夜君冰冷以对。

而他的人马也拿出手枪,对准那一群歹徒。

路得更趁势抓住其中一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他废话就不用说了!”那人倒是硬骨头。

“哼!好好伺候,直到他吐实!”郎夜君冷声令道。

“是!”路得开始逼供。

“一定要这么做吗?”霍湘有些看不下去。

“这是个吃人的社会,今天若问不出结果,你休想有安定的生活。”他不妥协道。

这时一名落网之鱼,匆忙抓了一只精油瓶,往郎夜君的头砸来——

“小心!”霍湘眼见不妙,以身去挡。

而郎夜君也以自己的身子去护住她,登时双双跌在地上,那只精油瓶却砸向他们正后方的整排精油瓶,一时之间,瓶瓶罐罐砸了下来——

其中一只瓶子正好砸中郎夜君的头!

他微铍蹙了蹙眉头,血也从额头渗了出来……

“夜君——你流血了!”她低声惊叫道。

“我——不碍事——”他虽感到一阵晕眩,但不忘转过身子面对那个肇事者怒道:“断他四肢!”

话落,他的身子

突然一软,顺势跌入藿湘的怀中。

“夜君——”她大声道。

路得见状,连忙喝令他的弟兄:“将他们先痛揍—…顿,再全部移送法办!”活毕,旋即拨起手机,“快派救护车来!总裁受伤了!”

“夜君——”她慌乱地扶着他,离开这一片碎玻璃地。

呜……呜……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郎夜君已昏迷了一天一夜,霍湘无助地在郎氏私人医院加护病房外,不停地徘徊。

许久之后,她终于看见主治大夫从里头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医生,他的情况如何?我可以去看他吗?”

主治大夫已经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正是他老板深爱的女人,也就实话实说:“总裁的外伤并不严重,令人担心的是他的——内伤。”

“内伤?”她不解地望着他。

“内伤是指他的情绪,也关乎他的记忆,我们很担心他再次失去记忆,或是长期卧床。”

“你是说——他可能成为植物人?”她的心在滴血。

“也有这种可能,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是他现在的脑波非常不稳定,我们很担心会造成不太好的影响。”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她的泪在眼眶打转。

“也好。”医生吸了口气,勉强同意。

她匆匆穿了隔离衣走进去,看着那张裹满纱布的脸,心口一拧,禁不住开始低泣。

“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

奇怪的是,心电图上的线条,忽然高高低低地跃动,显示病人的心情十分激动。

“你——快点醒过来好吗?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心爱的人,夜君。”她终于向他告白。

心电图那端的指标起伏得更厉害了。

“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所爱的压力!求你,求你——求求你快点好起来……拜托,我求你。”她的泪已无法抑止。

郎夜君的眼竟然微微地眨动,似要睁开,见状,她激动不已。

“你——你听得见我说话,对不对?你——你知道吗?我——我不想不想失去你。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正视对你的感情,我必须说,你和郎立在许多方面真的很像,就像对双生兄弟,但我仍然分得出来,如今我深爱的是你——夜君,而非郎立。”

虽然我曾经是那么地爱着他,可是当你出现在我眼前,我根本无法忽视你的存在。你的一言一行已如烙印,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

“你快醒过来,我想对着你说,我爱你,爱你郎夜君啊!”

此刻,郎夜君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泪!

她惊讶地低嚷:“护士,护土!”

“什么事?霍小姐。”护士连忙赶了过来。

“他——有泪——他的眼角有泪。”她哽咽地说。

“霍小姐,别激动,我想总裁一定能感应你的真心,我立刻去请医生过来。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护土小姐安抚道。

“我不想离开。”

“霍小姐,你如果不休息,对你也不太好。我相信总裁苏醒后,希望看到的是健康美丽的你。”护士小姐再次说服道。

“这——好吧。一有消息,麻烦你们立刻通知我,不管几点钟好吗?

”她终于妥协。

护士小姐再次领略到她对总裁的真心。“好的,我一定会的。”

“谢谢你——谢谢。”她悄悄退出病房。

这一刻郎夜君的手指却开始动,似乎是想抓住什么,最后又归于平静。

迷朦中,郎夜君看到自己在阿美西斯的古墓里,他牵着霍湘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路越走越窄,连前头引路的灯光也显得昏暗不明。

“郎立——我——有点怕。”在他身后的霍湘低声道。

他回过头瞄了一眼霍湘,她——她——的打扮好怪!根本不像他所认识的霍湘!

她竟扎起两条辫子,好年轻,就像就读大学的小女生,而不是风情万种的上班女郎。

等等,她刚才叫他什么?

“你叫我什么?”他蹙着眉心问道。

“郎立啊!怎么?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霍湘既惊又担心地问道。

“我是——郎立?”

“郎立,你不要吓我,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她心慌了。

“不成,进入这个古墓是我的梦想。”他坚决地说道。

“那好吧。”她还是妥协地和他同生共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角落,正放着一只似花瓶的金属物体。

他一眼就认出,它正是他们此行所想要找寻的古物——宝瓶,于是连忙上前取下,几近虔诚地说:“是它!你看。”

“它就是宝瓶?”霍湘望着那只造型特别的宝瓶。

郎立忽然低声地对霍湘说:“我们先拿到了宝瓶,不见得是好事,我担心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都晓得此行考古虽为事实,但是很难保证达马一行人之中,没有人想将它占为已有,我想先将这东西放在你身上,他们比较不会怀疑你。

“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就赶快回纽约躲起来,隐姓埋名;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你再将东西交予我,到时我们再决定如…何处理这个东西。”

“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她从他手中接过中指般大小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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