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1)

这幽州县布置房子!!”

莲蓬脖子往后一缩,也是不敢相信道:“什么?!今晚没地方住了?!”

老管事更是惊慌,摇头晃脑着急一阵,莲蓬却委屈地爬进了车内东方的怀里:“遭了东方,这可怎么办好,斗叔说今晚没地儿住了,咱们……”

东方拍拍他后背安慰道:“别瞎说,不过是在这儿没有宅子,咱们住客栈不就好?”

是啊,莲蓬一下子又钻出去,对着惊慌失措的老管事安慰半响,才令他垂头丧气地没再自责,却也没跟着大伙儿一块走了,临时离了车队带着人去布置田产。

于是换了个机灵的小跟班隔着门板小声询问道:“少爷,今晚宿客栈,小人这便去寻城中最舒适的人家。”

东方皱皱眉听他步声走远,颇有些不能理解道:“这管事儿你是从哪里招来的?做事情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儿来着。”

莲蓬正从一堆卷轴中翻出来刚刚东方看的那张信,草草翻阅了一下,随口答道:“山上的朋友给我送的。”

山上的?

东方一愣,正想追问,便听莲蓬忽然发问道:“这信上是什么意思来着,我看了半天没看懂。”

东方余光瞟去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五岳出来些小乱子罢了。”

莲蓬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呆呆问道:“五岳……合并?”

东方点点头,一下子忘记了刚刚想要问出口的话,继续给莲蓬解释道:“这是嵩山派的主意。”

随即一想莲蓬肯定记不得嵩山派,又补上一句:“就是三年前被你扇耳光的那个男人,他就是嵩山派的掌门。”

莲蓬果然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东方摇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这没什么要紧的,他年年搞这么一出,要选出个五岳盟主,这回阵仗倒是比前些年大,也听说了在扬州摆了擂台,不过我们急着要走,要不然大约还能赶上个一两场,稍有名望些的门派除了少林都来了,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翻不出大浪花来。”

说话间便到了客栈,掌柜的弓着身远远迎在门口,一行人轻易将莲蓬车驾卸下,三两下串杆子做成了软轿理所当然地晃晃悠悠抬进了后院儿,无人阻止。

几个侍女寻来了金银结账,顺便冲掌柜的要来了厨房的使用权,洗手作羹汤。

掌柜的抚摸着怀里拳头大的银锭,不知该哭该笑。

一路被抬进了上房,东方一掀帘子,嘴角便开始抽搐,莲蓬倒是呆了呆,张嘴便问:“这是哪个镇子来着?怎么就长这幅模样呢”

莲蓬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有些不高兴地瘪瘪嘴,挥挥手叫侍卫们出去了,自己气嘟嘟地把轿中的羊毛毯拿出来扑在客栈的床上,打了两个滚。

就这样一路下来,第三日终于近了黑木崖的山脚,武林中人渐渐多起来,大街上随处可见佩刀拿剑一脸犯罪的“大侠”,老管事一路下来,总共置办了七所别苑。

东方从一开始的无可奈何转变为现在的视而不见,多少也明白了些莲蓬平日的生活水平,掐着手指计算了一下教中的收支,东方悲剧地发现了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他养不起莲蓬。

莲蓬手下的各种护卫薪金是日月神教

教徒的三倍高,中原各处加上关外少数的宅院的仆从、商铺的下手、随身伺候的各式女婢小厮,老掌柜送账册的时候东方帮着忙处理了一下,又悲剧地发现——

加上莲蓬码头的长期工,万寿山庄从属仆役总计比日月神教要多出一千两百余名,也就是说,论规模论财力,日月神教皆是略逊一筹。

东方奋起了,当日便喊来了蹲在老总管身边学习双面绣的杨莲亭,商议对策。

杨莲亭抿着劈成十二股的绣线忍认真地听着东方不败的各种吩咐,当即决定——

扩大规模、开源节流、广招门徒、精心御下

于是日月神教一众驻教长老们便收到新上任的小杨总管亲笔所书的教主口谕,忙碌起来,拉着上下的小工坊印刷了千百分日月神教招聘启事(此举乃万寿山庄独创,后授权日月神教使用,版权所有,盗者必究)、大幅度提升了底层教众的基本薪资、然后翻出了霉在库房里的百年老账,以及——

派人去苏州购买最新出的绿蚕丝、杨总管信上指明,需要绣草青最为灵动的那个颜色。

而另一边,东方腰间挂着自家总管含泪奉上的亲手所制的红袖香包,歪七扭八的蟹爪菊花色,对比着莲蓬腰间精美细腻的双面美人拂扇图,(出自老总管之手)。

东方愤然将腰间丢脸的东西取下,摔在桌面,心中哀叹人才难寻,更是觉得自己养家无望。

莲蓬舔舔嘴唇,看了看窗帐外的天色,双手慢慢攀上东方脖颈细细摩擦,嘴唇凑在东方耳边小声道:“斗叔去购宅子了,管不着我们。我想要了,快把裤子脱了。”

东方扭头深深看他一眼——

“……”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今晚字数少了些……

实在是力不从心,原本今日求了好友请假,计划之外,未料到能更新

于是安心工作去也,看过的妹子给注定熬夜的某缘留下个脚印吧

鞠躬谢~

46、第四十六章

伴随着杨莲亭快人一步的信件,教主回教的消息瞬间传遍教坛,一行人走不到半刻钟,便瞧见远远驶来一大批马队,扬起翻天灰尘,急匆匆驰下蜿蜒的山道,东方近来的五感不知怎的异常灵敏,一眼便瞧见行在最前头的满面髯须的童百雄。

东方不由得扬起淡淡笑意,自己幼年时便与童百雄关系亲密,在被任我行打击的那段时间,童百熊是少有的几个一直坚定的支持自己的人之一,离开这样久,给他留下了教里的担子,也不知是不是让他焦头烂额的很。

“教主——!!”

童百熊远远地便大叫起来,露出一整排雪白的牙,日光照耀下,倒比他那黑漆漆的脸庞更加显眼些。

莲蓬从车里钻出,靠在门外冲后头的侍女车队要来一根黄瓜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东方:“那人是谁?”

东方反射性接过咬了一口,嚼了两口才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将黄瓜重新塞到莲蓬怀里:“那是我教中的好兄弟,从前帮了我许多的大忙,是个忠心无二的好汉子。”

莲蓬嚼着黄瓜,看向童百雄的目光诡秘起来。

东方看他眼神,挑挑眉:“你这是怎么了?童百熊性子直,你不必担心他难相处。”

蓬摇摇头,道:“并不是,听你一说这人还怪有意思的……”

拖长了尾音莲蓬慢悠悠又加上一句:“唔……我喜欢。”

东方立即紧张了。

说话间童百熊已经驱马上前,看着陌生的车队神色有些奇怪,却没多问什么,只是勒了缰绳下马大步走到东方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风雷堂堂主童百熊恭迎教主圣驾!”

随即身后慢些的下属也稀稀拉拉地赶到了,东方恢复从前那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冷着脸伸手虚虚一抬,沉声道:“童大哥无须多礼,你我多年兄弟,不必虚与往来。”

童百熊严肃地摇摇头,再抱一拳:“礼不可废!教主,杨总管的书信属下已收到,不知教主又和示下?”

书信?!

东方心虚地朝莲蓬的方向瞟去一眼,随即正色道:“此地不宜谈论。”

童百熊低头面有惭色:“是我疏忽了……”

他抬起头朝莲蓬那儿看了两眼,冲东方问道:“这位是……”

东方点点头,拉过早已藏好黄瓜的莲蓬,面对着陌生人,莲蓬亦是很好地板起了脸,致使童百熊只两眼便不敢与他对视。

东方指着莲蓬道:“这是本座多年至交,这一回扬州之行意外遇到,实在欣喜,便请了他一道回来。童大哥,日后他在教中便与本座无异,他的要求,务必当做本座的命令来执行。至于称呼,你们喊他莲公子便是。”

童百熊颇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他藏不住话,此时便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东方不败的至交好友……看他这样介绍,想来是关系十分好的。

童百熊一时也不敢多与这个看去很威严书卷气的莲公子多话,弯腰朝他问了好,又一脸茫然地看着东方身后的骑兵连一般的侍卫队,以及满满当当的好几辆车子——

“……教主,这是——”

东方扭头一看,也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张嘴正想解释,便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管事忽然冒出来,鬼气森森地笑了笑,塞了样东西到童百熊怀里,一边道:“劳烦童堂主,我们都是少爷带来随行侍候的人马,不知贵教地方离山下集市有多远路程?附近可有买得到海产的地方?贵教占地几何?可足够我一行人居住?若是不够,小老儿已在不远处购置了别苑,公子住在那里也是可以的,加上山上蚊虫鼠蚂多不胜数,实在不是……”

bababba……

童百熊一时愣在原地,便看他粉红的上下嘴皮子翻飞,话便如同倒豆子一般叮叮哐哐落了一地,才下车打算前去打招呼的杨莲亭瑟缩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躲回了车里,这几日苏绣学下来,自己已经被念叨地生不如死了,左右童百熊与自己不对付,被骂骂可不是活该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废了好半响的嘴皮子,童百熊才勉强制住了老管事滔滔不绝的攻击,然后掏出被塞在怀里的东西展开一看,登时愣住了——

原来是一张银票。

一张面额为五千两的银票!

童百熊忽忽悠悠地眼晕了一阵,割肉一般将钱财还给老管事,老管事气哼哼地磨破嘴皮子也不见成效,瘪着嘴喷了口气,挥挥手便将车里的人全叫下来了,又说车内实际还有要送上日月神教的补给,大多还是莲蓬的日用

品。

齐刷刷地天仙站了一大片,各个脱俗艳丽,气质非凡,衣着配搭也都名贵,看去便如同虏来了一大群身价不凡的千金小姐一般。

日月神教悲剧的男教众们眼睛立刻移不开了。

于是莲蓬得到的待遇成了成了除自家教主之外最为优渥的,随行的侍女姐姐们媚眼一抛或是轻蔑哼哼,立时便让一大片人酥了骨头,也没去在意教中明文规定的不许车驾上山——

可不是吗,这一群娇滴滴的小姐们,怎么能让她们徒步上山呢?太不君子了。

东方再一次无奈地叹口气,身后斗叔的目光犀利凛冽,扎地他脖颈飕飕凉,深重的怨念隔着十里地都能知道地一清二楚。

莲蓬实际还是想上黑木崖玩儿的,没一会儿就躲开了东方跑到童百熊身边问东问西,东方忙着和身边的教众交接马车中的公案与账册,一时没顾及得上,童百熊于是可怜了——

身边这教主带回来的小公子虽说面容姣好,温文儒雅,身板儿看上去也没什么威胁,可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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