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1)

段双河皱眉,这女人可真是瑕疵必报,也不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张口闭口也没个轻重。

“婉容你住嘴。”

段长德也听不下去了,搁下筷子放不出狠话,不轻不重的警告了一句。

林婉容偷眼去瞧段双河的脸上,摸不出深浅,心下稍定,权当没听见段长德的话,又道:“前辈这个年纪,想必家中已有贤妻,只是不知可有了小公子?”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满脸温柔,微微低下头,将最美的角度正对这莲蓬,道:“若是前辈有个一儿半女的,也好与我这将来的孩儿凑个玩伴。”

莲蓬正举着筷子对桌上的一盘蛋炒苦瓜艰苦奋斗,下人布菜到他盘子里,莲蓬将里头的炒蛋一个不落全挑拣出来,在东方的小碗里堆成座山。

东方埋着头照单全收。

林婉容等半天没人搭理,不由疑惑抬头,入眼便是一桌人各忙各的私活,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完美角度’。

林婉容:“……(‵′)靠”

林婉容勉强挂起笑容,不死心道:“前辈?”

莲蓬嚼完最后一块苦瓜,心满意足地阁下碗筷,取来身侧美婢托盘中的布巾揩揩嘴角,端着杯盏漱口香茶,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她:“我听到了。”

林婉容:“……”

东方表面在夹菜,实则耳朵也竖起来了。

莲蓬偏头想了想,才道:“我成亲还早着呢,先前也有人说过这个,不过心中不大感兴趣,还是不祸害好人家姑娘的好。”

o(n_n)o

东方筷子来回好欢快。

林婉容心下一喜,面上却不显。

“这是什么话?前辈仪表堂堂貌似潘安,年轻有为连老爷也不敢小瞧,想来亦是人中俊杰,哪家女子能陪在前辈身侧,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么?”

说着,那一双含情美目便似有若无地往莲蓬身上扫射,眼里水光粼粼,看在有心人眼里,只怕意味深长也不足以形容了。

不过自不必说,莲蓬从来不可能变成有心人。

他脑袋一昂,淡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个,不过我瞧不上罢了,若是真能碰到举世无双的女子,我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东方握着银筷的手一紧,呼吸也错了个节奏。

林婉容笑容有些僵,可还是坚持着打破砂锅:“那……前辈碰到这个人了么?”

莲蓬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用一种‘你这个傻b’的眼光鄙视了林婉容一顿,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了!”

林婉容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眉头一跳一跳的。

“哦?这样么?那看来前辈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

说罢,她转头对着段双河笑笑,道:“这饭也吃的差不多,媳妇儿今日不知怎的,许是害喜的病症,总觉着有些目眩,这便先回院里歇着了,还请老爷与前辈海涵。”

段双河拼命咬住自己的舌尖才不至于笑出声响,闻言便十分爽快批准,扭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家儿媳气急败坏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雷迪森健特闷!有一个好好消息要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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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林婉容走时的面上十分难看,段长德从未见过她这样阴暗的模样,一时有些怔愣。

段双河笑话一般观赏完,扭头便瞧见段长德一副未回神的恍惚表情。

“哼。”

段双河冷哼一声,鄙夷的扭开脸去。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

这样的情形与环境,自然不会吃的热火朝天,更别提还有人中途黑脸离席,段双河看着自家儿子心中不郁,草草便收整好了自己的胃腹。

直到莲蓬带着东方起身告辞,一行人也再没谈笑风生过。

莲蓬提议步行回客栈,东方仰头一望,天色尚早,且四周少有人烟,段双河显然疏忽了,并未吩咐下人替莲蓬叫好马车,看情形想要临时再找一辆,也不大可能了。

二人便肩并着肩缓缓沿这王府的围墙出巷。

莲蓬低着头默不作声,脚下浑圆的卵石踢得忽左忽右,很有自娱自乐的模样。

大理的太阳落得早。东方背着手,时而扭头去看莲蓬被夕阳铺上一层金辉的侧脸,那脸上的绒毛纤细而透明,迎着柔和的日光,更是毛绒绒的有种奇异的可爱感。

虽说莲蓬看起来与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儿。

想起方才在桌上有意无意的消息,东方张张嘴,欲言又止。

“前辈……”

“唔?”

莲蓬一下抬头,挑眉,眼睛睁开大大的,不同于平时清冷的幽静模样,也不像是林婉容刻意假装出来的犹如斑鹿的无辜,莲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总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与特点,吸引着东方无法转移开自己的视线。

莲蓬等了一会儿,东方什么也没说。

复又低下头去,道:“你叫我做什么?”

东方张着嘴没回答,话在脑海中回旋了半响,出口变成了:“前辈说的尚未娶妻,可是真是假?”

莲蓬莫名其妙道:“你们这么都问这个?真是的,我拿这个骗你们有糖吃么?”

“……”

东方难得无言半刻,心中却升起股怪异的情绪来,说是不舒服,却也没感到心情的暴躁。

东方笑:“只是有些不敢置信罢了,前辈该有二十一二了吧?照理说到了前辈这年纪,大多都是已经成家了的,如前辈这般未娶妻的太少,便被当做了理所当然。”

莲蓬停下步子。

东方不解地跟着停下,回头疑惑瞧他,正对上莲蓬严肃而水润的眸子。

莲蓬板着脸,声音有些低沉沙脆,配着他因为头颅低垂而隐于阴影处的半张面孔,有一种莫名的张力蔓延开两人之间。

东方默然。

莲蓬沉静一会儿,忽然大步走到了东方前头,东方来不及并肩跟上,只听到对方擦身而过时飘散在空气中的话语——

“你若是觉得和我不是一类人,也不必勉强认同我的生活方式

。顺便说一声,我可不止二三十了。”

这边两个人莫名其妙地闹起矛盾,那厢镇南王府世子小宅:

有娟秀女子亭亭立于窗边。

林婉容伸手拨弄着面前桌上乱糟糟的绣线,这是她少有的几个娱乐活动的一种,整理绣线可以锻炼她手指的灵活,以及培养足够大的耐心与包容。

不过三步远的茶桌边,段双河指节轻叩棕红的桌面,目光阴郁地盯着书桌之后的林婉容。

“你近来好像心气愈发大了?”

林婉容装傻般的抬眉看过去,而后抿嘴一笑:“老爷说的什么?媳妇儿怎么听不懂。”

段双河冷哼一声,手不自觉地想去端茶水,触到桌面上釉色青翠的瓷杯,又猛然烫伤一般地缩回来。

这儿的东西,可不敢乱动的。

指不定不明不白的,就受了算计。

林婉容显然看到了,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受伤,立马掩饰的结结实实,抬起纤瘦的素手轻掩檀口,娇笑道:“老爷未免太过小心,即便我是那样的地方出身,也不代表我会将手段使在自己家人身上不是?”

段双河冷笑:“那德儿呢?他难道算不得你夫婿?”

林婉容一僵,悻悻地垂下捂嘴的手,满不在乎地撩起垂到胸前的青丝,拂到身后,一举一动,皆是万种风情。

林婉容抬眼看着段双河的冷脸,并不惧怕,反倒撒起娇来:“段郎——我这一心一意全给了你,即便是伤了天下人,我也断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

段双河挑起一边嘴唇不屑地哧了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嘴里倒:“我若真信了你,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我可不是德儿那慈悲性子,若不是……”

他住了嘴,回头幽幽地盯住林婉容,启唇道:“我今日来,只是想警告你一声,别再做出今日那样不分轻重的蠢事,虽说你手里握着德儿的性命,我动不得你,可真的将我逼急了,也不见得这世上便再没有胜过你的能人异士。”

林婉容面色慢慢冷肃起来,等到段双河说完,却扑哧一笑。

“真是可惜了,段郎这样的人物,偏偏却与段长德这样的废物绑做一块,你若是能弃了他,每日与我快快活活,日子不知道有多好。”

她顿了顿,仿佛还嫌不够,又加上一句:“偏这世上还真出了段长德这样的东西,不学无术贪恋美色,脑子蠢的似猪,你还……啊!”

段双河的巴掌显然没让她接着挖苦下去。

林婉容偏着脸,捂着红肿的面颊,吃吃笑起来:“你打了我,他就能捞到好了?……你听。”

段长德的屋子里有人急匆匆奔出来,正巧看见段双河的身影,一下就跪下了——

“王爷,不好了,世子方才无缘无故呕了一口血,现下又……”

段双河紧紧捏住双拳,死死盯着屋内捂着脸颊讥笑着他的女人,忍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挥出一拳击在桌面上,转身有如同狂风借力一般飞速地走远了。

身后的木桌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缓缓裂成两半,倒在地面上。

林婉容神经兮兮地笑起来。

只要我想要的……

“段郎……”

“我说,”

隐约

能听见不远处嘈杂集市的纷繁,莲蓬停下步子,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事情解决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东方闻言抬起头去看,只能瞧见莲蓬认真而倔强的眼神,自从二人渐渐熟悉,这样看不清莲蓬在想什么的时候,还是很少的,莲蓬即使面无表情,也不会让自己的神色掩饰的那么干净。

东方有些踌躇,却不得不回答:“即便是事情无法解决,也得在牡丹花会前赶回黑木崖吧,下山之前教主……”

莲蓬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再说,然后开口问:“也就是说,实际上你能呆在这儿的时间,再远也不过一个来月了对吧?”

东方盯着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有些心悸的感觉,却分不清这是为了什么原因,莲蓬的反应与言谈让他有些不安的感觉。

东方点点头。

莲蓬叹口气,深深望他一眼,渐渐拧起眉头,不虞之感蔓延而开。

莲蓬垂下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扭身继续前行——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辣么积极……

虽然没到五十个,可是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算了还是双更吧,第二更在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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