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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如妃所有的秘密,自从如妃晋升为嫔,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侍候在身边。

又岂是安茜所能比的。

第十五章 御人

“这张如意被褥是那天娘娘遣派给我们钟粹宫以贺小格格满月之喜,请娘娘您过目。”

安茜俯首低眉,这是她一贯的姿态。

“拿过来给本宫仔细瞧一瞧,给小格格准备的东西不能有任何差池。”

如妃悠然端坐,只看着安茜如何一怔,如何把被褥拿到她的身边,在她的示意下如何的展开。

“嗯,早听说安茜刺绣功夫精巧细致,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如妃修长的指滑过被褥,就连那包裹住指腹镶嵌着宝石珠玉的长指似乎都带着引诱。

似乎就是要让安茜近距离的看见什么。

安茜,也只是盯着如意被褥上的花纹,但是要忽视那双抚摸在被褥上的手,实在是太难了。

“娘娘您过奖了,这张如意被褥是我们钟粹宫众姐妹集腋成裘合众人之力而成,并非安茜一人功劳。”

下意识的,安茜继续说着官方话。

和那天,手握着如妃手的人判若两人。

也许如妃多次展现她的玉手,也是想提醒什么呢。

“安茜,那天如果不是有你,本宫可能会没命。”

如妃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对安茜的谢意。

聪明人,直言就好。

可是安茜就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曲解人意的人。

“娘娘洪福齐天,安茜不过是一己绵力。”

安茜从来不是那种居功自傲之人,侠骨柔情更是惠及宫中各人。

如妃似是早料到安茜会这么说,也忘了先前的不愉快,那日不欢而散,确实有些扫兴。

何况素樱一事,也许她应该有所解释。

虽然如妃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但是如果是安茜,如妃可以为了她破例。

“安茜,素樱的事情……”

“娘娘,素樱的事情,安茜自知娘娘已卖给安茜一个人情,安茜会铭记于心。安茜替素樱谢娘娘。”

叩首,再叩首。安茜似乎有点思虑过多了。

如妃拧眉不语,原来安茜和别人一样,不过以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素樱不过是个小宫女,她的命不值钱。如妃,也不稀罕要。

就因为是安茜认识的人,所以如妃才大费周章,让她服下了假死药,偷运出宫。原本想跟她解释一番,没想到安茜居然这么不信任她。

安茜认识的人,如妃是不会要她的命的。

“安茜……”

如妃幽幽叹道,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几次三番暗示与她,皆是如此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素樱的事情,本宫只是在按照宫中规矩办事。做错了事,就要受到责罚。”

反正死在如妃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如妃也不在乎再多上这么一条。

解释什么的,看来以后还是避免的好。

“奴婢知道。”

安茜又是那么一副整装待发,云淡风轻的样子。

即使在意的,也总是一些不该在意的人。

“安茜,你不知道。”

如妃站起身子,步态优雅,原本一步之遥的距离,偏要摇曳多姿。

安茜,只看得到如妃衣裙飘飘。

垂下的头,可以不用正视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目。

安茜,心下安然。

如妃,目光灼热。

她从不知道,原来想要得到一个人,也是这么的步履艰难。

特别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彼此的心意,还要多方试探。

只因为身在其位,必须谋其政。

而情,最多,不过是调味品罢了。

这般高傲的看着跪在她脚下的人,如妃心里冷笑出声。

安茜,本宫会让你臣服在本宫的脚下,心甘情愿的。

本宫会让你甘愿为本宫去死,不过本宫不会让你去死。

“安茜,抬起头来。”

如妃莞尔一笑,就凭安茜,她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再在宫中待上个十年,还差不多。

美目轻抬,那缕时常散乱的鬓发因为晃动又垂落在一边,在安茜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好的时候,伸出去一半的手被握住,身体自然的跟着晃动。

握住她手的人,是如妃……

“这双手,你也曾握着过,对不对?”

气吐悠然,如妃百态撩人,安茜红了脸。

从未如此近的看过这个人,最多的是在远处看见她的窈窕倩影,哪里会有如此近的机会。近到都能看见那双长而卷曲的睫毛忽闪忽闪,吞吐而出的气息仿佛也能喷洒到她的身上。

被撩起的袖子也忘了要挣扎,伤痕被指尖抚摸,曾生出快意的挣扎。

可是她也只能如此看着如妃对她肆意妄为,就连她的命她想要都可以拿去,又何况是这身子呢。

“弄疼你了,对不对?”

温柔似水,如妃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

小格格出生时,如妃拉着安茜的手,指尖划出来的痕迹,交织遍布在安茜白皙胜雪的手臂上。

安茜摇头,心怦怦跳的厉害。

“安茜,要得到一个人的心,最下乘的办法就是千依百顺,这样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中乘的办法是若即若离,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最上乘的办法是求而不得。”

“安茜,你深谙此道。”

“到底什么时候千依百顺,什么时候若即若离,什么时候求而不得,安茜,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安茜早已忘了散落在一旁的青丝,就连对视着的人她也已经忘了。

这个人是如妃,是她不能对视的人。

原本不过想在最后的一年时间里,留下些许的回忆。

怎么会越来越回不到从前了呢。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安茜,你是个聪明的人,本宫喜欢聪明的人。”

都这般表白了,再不懂回应的人,就是不解风情的女人!

“娘娘,安茜……”

安茜听不懂,喜欢什么的,是藏在心里的事情。

不应该放在阳光下暴晒。

“哼,谁不喜欢聪明的人呢,本宫也只是常人,也不会例外。”

饰,有些许的意味。

如妃,稍微有些气馁。

“安茜,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本宫和恕妃的事情。本宫知道你清楚的记得。”

安茜,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呢?

如此,铁石心肠。侠骨柔情什么的,看来不过是虚言。

“娘娘,安茜什么都记不得了,最近头痛的厉害,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望娘娘责罚。”

宫中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是不能知道的。

只要主子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就连你自己的名字,你也应该说是忘了。

“安茜,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本宫错了。”

越有挑战性的事物越能勾起人的兴致来,但是遇到不解风情的人,顺便把她教化了,也是一种能耐。

“安茜不过是普通宫女,资质平庸,自然入不得娘娘的凤眼得不到娘娘的垂青。”

所以,既然不是聪明人,那喜欢与不喜欢就不用纠结了。

“安茜,本宫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如妃重新坐回,极近的距离也随之拉开。

“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这话,安茜似乎说的过早了。

“好,你要记得你的这句话。如意馆的画像本宫是早先过目了的,侯佳玉莹有几分姿色本宫是知道的,可是呈给皇上的丹青上却是资质平庸,相貌丑陋之人。你可知道是谁收买了画师吗?”

如妃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

“收买画师,安茜确实不知。新一届秀女并不是只住在钟粹宫,安茜只一心侍奉各位小主,各位小主也都安分守己。”

所言非虚,安茜惊异于如妃突然问到丹青之事。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真的是如此吗?”

如妃继续用她特有的可以穿透人心的声音,仿佛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做到保持优雅和高贵。

“安茜不敢隐瞒。”

“哦?既然安茜这么说本宫自然会相信安茜。”

如妃笑看着安茜深吸了一口气,整日的阅人无数,安茜是很特别没错,可是放眼后宫哪个人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呢。

“可是为什么鄂罗里告诉本宫,皇上知道玉莹这个人。在奉先殿没有见到玉莹,显得还很是失望。本宫不会傻到以为皇上会对一个丑女挂心。”

要掩盖住一个谎言,必须说更多的谎言。

何况,是如妃如此心思细腻之人,六宫大小事务全都是她一人掌管,安茜不过是掌管着钟粹宫罢了。

想要在她眼皮底下瞒天过海,怕是难上加难。

“本宫也不相信常永禄有那个胆子私自改动秀女的丹青,本宫已经查实,玉莹和常永禄没有任何交情。倒是安茜你,似乎和常永禄在宫中已经结拜为异性兄妹。”

常永禄的一手丹青,如妃自然是见识过。当初把安茜画的那么美,如今能让皇上记住玉莹,也不是难事。

至于如妃为什么会知道一个小太监,这倒要看和谁有关了。

第十六章 盘查

永寿宫内,夕阳西下,剪影秋瞳,面若桃花。

如妃歪在软榻上,一手品着茶一手点着空气,看起来悠闲的很

安茜面上无波,心有千千,只等着如妃品茶问话。

“安茜,要不要本宫把丹青找来对质一下呢。到底是谁的手笔,一看便知。”

如妃终究还是先动了口,安茜可真是耐得住。

“如妃娘娘,这事不关小禄子的事情,全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

安茜再次跪倒在地,在永寿宫内,似乎来一次就要跪一次,安茜也已经习以为常。

“哦?你的意思是说,玉莹的丹青是安茜你找常永禄执笔而画成的喽?”

如妃倦倦的扫了一眼安茜,看不出来安茜牵扯的人还很多。常永禄是一个,玉莹也算是一个,光是自己撞见的就是几次三番。

安茜,你到底有几个相好!

“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小禄子不过是碍于情面才帮安茜。安茜不忍心看着玉莹小主因为遭人落井下石而失去皇上恩宠的机会。”安茜自然不能再去把小禄子牵扯进来,只得如此说道。想在如妃面前说谎,无异于自寻死路,还不如实话实说来的简单。

“宫女们都说安茜宅心仁厚,没想到安茜的心意不仅是对奴才们,更是惠及宫中各小主。”如妃敛眉轻笑,讽刺之音满满。听到情面什么的,如妃就已经不想喝茶了。

“奴婢不过是尽分内之事,不敢有违宫规。”

“在紫禁城内,皇上的后宫本来就该像是一个大家庭,不过人一多就总会分门户,有门户自然会有矛盾,在门户和矛盾之间有人想置身事外,有人想左右逢源。但是本宫告诉你,只有坚守立场,忠贞不二的人,她的命才可以活的长久。这个道理,安茜应该明白的很。”

四目交接,最先逃开的总是安茜。

谁让安茜只是一介宫女,而如妃则是执掌六宫凤印的一宫之主呢。

也许换了个身份换了个时间,安茜才能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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