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的。

“做一个担架,”他命令道。“把他送到厨房去。”然后他转身对全身发抖的乔瑞说:“把经过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从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开始说。”

“我……我只看见三个人,但可能还有更多。我当时……我当时坐在那里。”他结巴地说道,手指着一个草丘,上面有一团毯子。“我没有睡觉,爵爷,我发誓。”

“他们从哪里过来的,是从陆上还是海上?”

「我没有看到什么船。」

“我们搜过这一带了。”奥朋插话进来。“从陆上只有那一条路,我们知道他们不是从那里来的。”

兰德沉默了一会儿。“三个或者三个以上的人从海上来,可是没有船。他的身体是湿的吗?”

乔瑞眨眨眼睛,然后缓缓地点点头。“对,抓住我的那个人身上是湿的。你想他们是游泳过来的吗?”

兰德没有回答,只是又提出一个问题,一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们说什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名字?”

乔瑞苦着睑。“他们说的是韦尔斯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连名字都听不出来?”

“等一下!也许他是在说这个,那个刺伤亚伦的人。他把剑上的血在自己的胸口上擦干净,然后笑着说鹿殴人。他说了两次,鹿殴人。”

“陆欧文。”奥朋脱口说道。他看着兰德沉着的眼神,又点一点头,然后就匆匆沿着那条小径跑上去了。

兰德转身茫然地瞪着海面上的夜空。就这样开始了。他不常祈祷,但现在在黑暗中,海浪平静地拍打着……一种欺人的平静……布满碎石的海滩,他开始祈祷。神啊,救救亚伦。

他是一个好战士,也是一个好人,他这样死也太年轻了。

然而,他没有祈求老天帮助他找到陆欧文。要复仇的时候,籣德不需要任何帮忙……尤其不需要神的帮忙。

两个小时之后,亚伦已经相当确定会活下去了。他身侧的伤口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只是被划破肌肉而已,没有伤到内脏。亚伦曾经短暂清醒过来,忍痛证实了乔瑞的说法。有三个人和乔瑞在海 边。那个人已经想要把新娘抢回去了,兰德想着。现在她已经不是完璧了,他还会要她吗?

他皱着眉头,然后喝一口杯中的红酒。他听说韦尔斯人不像英格兰人那样重视女人的贞洁。法律有明文规定,不能强迫女人嫁人,不过也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嫁人。有些英格兰贵族也容许女儿有类似的自由,但并非强制如此。然而在新娘的贞操方面韦尔斯人跟英格兰人有所不同,未婚的韦尔斯女人甚至也可以有情人!对未来的丈夫并不算什么耻辱。

他咬牙想着。裘琳做的也就是如此,有一个情人而已,欧文不会为此而在人前感觉羞辱。

然而兰德希望羞辱他、希望他死掉。而且他想要完成今天晚上与欧文的女人未竟之事,与裘琳完成。

他用力把杯子放下,站起身。夜正深,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他已经派了加倍的人力守卫。亚伦睡着了,现在是他去探视那个寂寞的人质的时候了。

令他意外的是,有两个人在那里看守着,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在窗口。

“她试图逃跑,爵爷。”个子较矮的那个人说道,并且往后退一步。“我们得把她绑起来。”

“你们什么?”兰德怒气上升。除了他以外,谁也没有权利碰裘琳。

“她像个疯女人一样!”那个人看见兰德向他逼近时喊道。“她差一点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你看见了吗?”他指着脸颊上的一道抓痕。

“她还想放火把你的床烧掉!”另外一个人离他远远地说道。“她试图把你的房间烧成平地,可是我们及时把火弄熄了。”

兰德心头一震。火?那个骗人的小婊子!她跟那个混蛋欧文正好绝配。“回你们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今天晚上我来看守她。”

那两个人交换一下眼色,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但迅即变成一种充满理解的斜瞄。

然而兰德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他气冲冲地走进房间。他还没有想到要怎样惩罚欧文,今天晚上还没有。可是他会好好地教训裘琳,他会的。

她被绑在床上,瘫靠在一根床柱上。她的手臂被反绑,头发披散在脸上,袍子的领口也扯破了,露出胸口与左侧的ru房上部。尽管他对她与她的族人满怀怨忿,兰德的心中却难过地哽咽起来。

他们没有侵犯她吧?他们没有戏弄她的细皮嫩内,或者用望着她玫瑰色的乳头让眼睛吃豆腐吧?要是他们敢那样,他们就得求老天爷帮忙了!

“裘琳?”即使在自己的耳朵听起来,他也显得太关心她的安危了。她是他的敌人,是一个好战的任性婊子,一心只想把他赶走。他最好用脑筋思考,而不是用那话儿思考。

她缓缓地抬起头,然后傲然地把脸上的头发用力一甩,恨恨地怒视着他。她漂亮的皮肤上有一道黑灰,但其它方面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伤害。

他对自己的床就不能这么形容了。

床单被熏成了黑色,细工编织的垫子上有一个洞,露出里面被浇湿而烧焦的草。房间里都是臭臭的烟味,不过还好没有血迹。兰德长吁一口气,一股倦意涌上全身。今天晚上还有什么疯狂的事在等他?他不甘示弱地振作起精神,与她怒目相视。

“妳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我本来还可能让妳有一点自由,以后完全没有了。”

“为你做苦工的自由?哈!只是另外一种奴役而已。”

她虽然被绑在床柱上,却仍设法昂然地挺直身子站起来。她的头发落到腰际,遮住了半裸的胸部。在挣扎中她的一只鞋掉了,尽管如此,她看起来却像一位女王一样。难怪欧文想要她。

但是,他不会得到她的……

兰德正要把剑放到旁边,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欧文想要把她抢回去,无疑也会再度尝试。只不过这一次兰德要设下陷阱,把那个韦尔斯叛徒抓个正着。一旦欧文被锁在地牢里……

或者送到伦敦听候亨利王的发落……韦尔斯的叛乱活动就会平息了。

那时候他就得决定要怎么处置裘琳,可是他必须在今天晚上就作决定。

他把剑放下。“我让妳做的工作没那么辛苦,尤其是妳在这里做的事情。事实上,还有可能变得相当值得享受呢!我以为我们稍早对这一点已经有共识了。”

“我们没有什么共识!”但她脸颊上的绯红证明她在说谎。

他朝她走近。“也许妳只是需要我再示范一次来提醒妳。”

“我不要。离我远一点,你……你这懦夫。”

他站在她面前,近得足以碰到她柔软的身体上的任何一部分,但他没有碰。她问起来有烟与恐惧的味道,也有性的味道。他在床缘坐下,她将身体扭过来面对着他。这个姿势使得她丰满的双峰挺在他的脸前,他感到欲火又升了起来。

“妳烧床是一种象征性的行为吗?或者是一种感谢的意思?在我被突然叫走以一刖,我们已经烧起另一种相当热烈的火了。”

她的下巴在发抖。或者那只是他的想象?不过显然她并不愿想起刚才在床上时,他们之间的激情火焰。他却发誓不会让她忘记。

“真奇怪,不是吗?是水……洗澡水导致我们激烈的结合。”他伸出手,她缩避开了,但他仍继续用指关节揉着她沾上烟灰的脸颊。“妳帮我洗澡洗得非常好,裘琳。老实说,我印象中从未洗过这么值得留念的澡,现在该轮到我帮妳洗了。”

裘琳看着兰德,心里越来越害怕。他要做什么?她自从计划逃亡失败以来,花了太多时间在愤怒与担忧上面。那两个英格兰家伙坏了她的事,火还没烧起来就被他们用水浇熄了,然后他们粗鲁地把她绑在兰德的床上,还一直恐吓她。 比较矮的那个人看见她挣扎的样子就兴奋起来,要不是另外一个人警告他,她确信他会强暴自己的。只因为他畏惧兰德知道后的反应,才使他勃起的命根子一直藏在裤子里。

然而,现在兰德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对她下手。虽然她害怕他会那么做,但也同样害怕自己对他的反应。

他把一块布浸在冰凉的洗澡水中沾湿,然后再将肥皂挂出泡沫,她的恐惧感加深了。然而她宁死也不愿意表现出恐惧的样子,只能拚命地咬住下唇里面,恨恨地瞪着他。他试着把她脸颊上的烟灰洗掉时,她虽然明知无用,却还是把脸扭向别处。

“不要碰我。”

“我只是帮妳洗一洗而已,裘琳。妳洗干净以后会比较好睡。”

“我摆脱你这种人以后会更好睡!”

他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他。“那可能要等很久的时间。”

“但也可能比你所想的快。”

他以坚定的表情,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他的手很温暖,然而那块布是冷的。她无奈地发着抖。

“欧文一定会再度尝试的。”

她想着,原来是欧文烧了船。

“可是他不会成功的。”兰德继续说道。“他一定是非常想要得到妳。不过我怀疑,如果他知道我们睡在一起了,是否还会那么想要妳。”

她无法回避他,但可以将眼光避开,不然他会看到真相:她永远也不会跟欧文睡在一起,也不会再跟他一起。现在她知道那种事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她却故意用话误导他。“欧文不会在乎的。一等他与我叔叔把你们这些英格兰佬赶走,他就会庆祝大胜利,也就不在乎这种小损失了。”

他把布移到她的嘴唇上。“英格兰的母亲逮到小孩说谎的时候,就会用肥皂洗小孩的嘴巴。”但抚过她嘴唇的不是肥皂,而是他的拇指。她的眼睛转回来看他。

他与她距离这么

近,他的脚就在她的两脚旁边。他包围了她、他淹没了她。一不注意,他就将她的头发撩到她肩膀后面,然后用一只手绕过发丝,再握住她头后面的床柱,使她的脸无法转开。

他是否打算要这样靠着床柱占有她,就好像享用某种战利品一样?她听说过男人在战场上的故事,知道女人落入敌人手中会有什么后果。事实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不管是英格兰人或韦尔斯人。然而在她想象中,这个男人应该是不同的。

她好不容易挤出话来。“如果你打算强暴我,就快点下手吧!”

“我不打算强暴妳。”

她感到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脸颊上。她看见他眼中映出的灯影,在那黝黑的眼神中闪烁着金光。他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意图却很明显。

“这会是强暴。”她说道,不过声音里发颤的磁性却使她的话变成了违心之论。

“不是的。”

他近得可以吻到她,但他没有那么做。谢天谢地,她想着,谢天谢地。因为如果他吻她,就会感觉到她多想抱住他。他会感觉到她变节的身体拱了起来、会感觉到她唇边失控的欲望。

他没有吻她,只是用布沿着她的颈子往下擦,很仔细地洗着她的皮肤、洗着她的喉间、她的肩膀、她的乳峰。早已变凉的洗澡水使她全身冒出鸡皮疙瘩,然而她体内却在燃烧。

他会把她的袍子脱掉吗?当然不会。

“不要。”她喘着气警告他。

他抬头迎视她痛苦的眼睛。“我不会的,除非妳请我做。”

“我绝对不会的。”

他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充满了男性美的一笑,邪恶的一笑,看得裘琳几几乎要昏倒。

他打算诱惑她,而且说不定能够成功。

“这样……这样不公平,至少你要把我的手松绑。”

“我会的,终究会的。”然后他跪下来,开始洗她的脚和她的脚踝,再缓缓移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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