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裘琳知道他说的对。她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反对他,对她不会有好处。他已经给了她同床以外的选择,至少目前她必须知足。 毕竟,她曾经愿意忍气吞声嫁给欧文。老实说,跟要与残酷的欧文同寝比起来,服侍兰德倒不是那么恶心的工作。

一时之间她不禁猜想着,与兰德同寝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不会很恶心的,她承认这一点,随即暗责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叛逆的反应。她会听他命令服侍他,但不会向他的诱骗行为屈服。如果他想借机亲近来引诱她,他可得好好学一学韦尔斯人的自尊。她会听、会学,并设法尝试逃跑。她不会沦落到光着身子与他上床、让他那结实的战士身体滑到她的身上……

“鬼胎特。”她又咒一句。然后她伸手去抓他的靴子,开始往下拉。

结果脱靴子倒还容易,袜子就难多了。因为他的袜子是温暖的,而且一脱下来之后就露出一部分她以前没见过的他。一双苍白的大脚,有力的脚踝与结实的小腿,上面散布着黑色的毛。

他并不像大多数男人那么脏。她皱起鼻子闻,他也不臭。然而这些都是属于他比较私人的细节,她并不希望知道的事情。

“现在脱我的上衣。”他说着,同时伸出双臂。

裘琳身体一缩,连忙爬起来。不过他并不是要抓她,而是要她解开他镶了蕾丝的袖口。

他笑她的失态。“我知道我们英格兰人的衣服跟你们不一样,不过这种简单的蕾丝应该还难不倒妳吧!”

她告诉自己,她应付得来,她能够做的。她一语不发,迅速解开蕾丝,然后用力将那件宽松的上衣由他的肩膀与头上扯下来。“我明天早上再洗这个。”她低声说道,同时拒绝去看他赤裸的胸部。但不幸的是,他这件上衣比袜子还温暖,跟他本人一样使她感到不安。

“还有我的裤子呢?裤管是打了结的。”

“那你自己做得来。”她往后退开,把他的上衣丢到角落去。

“我当然能处理自己的衣服,但问题不在此。既然妳不愿意满足我的其它方面的需要!

就必须做这些事。帮我脱裤子。”

兰德等着,一面看着她,眼前的她已经令他开始兴奋起来,然而她令他身处困境也使他恼恨。他想要她,可是如果她嫁给杰柏的用处更大,那么他现在占有她就是不智之举。但那仍然无法阻止他对她产生欲望。他们在玩的这场游戏实在令人气馁,而他却无法叫自己不继续玩下去。

裘琳并不比他好受。他跟其它的男人没什么两样,然而却又跟谁都不一样。 鲍尔跟他一样高,欧文的肌肉跟他一样结实,度勒的眼睛比他的更黑,而戴伍的风度比他更迷人。更不用说他们都是韦尔斯人,而他是一个该死的英格兰人。可是只有他能震撼她的感官。其它人都无法使她的皮肤发烫或是忘了呼吸,一个都不行。她恨他,但他却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打动了她。

不过,那并不表示他可以打败她。

她抬头昂然看着他。“好吧。”她咬紧牙齿硬是不肯看他赤裸的胸膛与手臂……走到他面前。他站在那里,而她则跪下去摸索着他膝盖下方的裤管结。她手指碰到他温暖的肌肤,他整个人都散发出温暖的体热。

她终于解开了一边的

结,继续去解另一边的。她把那个结弄松了,可是她还不及退开,就感到他的手插入她的长发之间。

“裘琳……”

她傻傻地抬眼看他,越过他那明显的下体、越过他的大腿与宽阔的胸肌,迎向他灼热的眼神。他捧起她的脸,接着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她就置身于他所设的陷阱之中,被他的诱惑所困住,被那种诱惑的禁忌掳获祝她知道他已经勃起了;他裤裆之间的凸起并不是多余的衣物。

很不幸的是,她也兴奋了起来。至少她此刻所产生的奇异感觉一定就是了。她的心跳加速,差一点忘了呼吸,而且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从脚趾经腹部到脸颊都像是有火在烧。

“裘琳。”他又唤道。要不是他的发音带着英格兰腔,她真的就会迷失其中了。这让她迅即回到了现实。

她惊呼一声,仓皇往后退着。“我做完了。你满意了吗?现在,不要再碰我,不要碰我!」

她不敢再看他……她的意志力已经太薄弱……她热切冀望她的折磨已经足够令他满意了。直到她匆匆躲到角落去,用毯子把自己的全身紧裹起来,她才敢偷眼看他。

他背对着她,不过他赤裸的背部同样令她不安。然而这表示他今天晚上不会再打扰她了,她听见他吃力的呼吸声,她看着他把已松开的裤子脱掉。

她应该改看别的地方,但她不能。在他身上仅余的衣物之下,他勃起的部位更加明显。

“你看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

她抬眼看他,但此刻他的脸上再无笑意只有坦诚,这对她造成的影响更大。他自己摸了一下那里,同时申吟出声,使她本来就发烫的感官更燃起了烈焰。然后他把蜡烛吹熄,她听见他爬上床时,窸窣发出的声音。

看妳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她在黑暗中仍听见他这句话在回响。她把他害成这样;那是否表示他知道他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呢?她强忍住申吟,痛苦地在墙角移动着身体。

“如果妳改变主意了,要知道这里还有足够的空间给妳。”他打破沉默说道。

“我不会的。”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妳可能会。”

她不要跟他斗嘴,她这么告诫自己。此外,真相也使她害怕得不得不说谎。事实上,她体内某一处邪恶y荡的部分很希望接受他的邀请。更令她害怕的是,她发觉只要再花一些时间鼓动,她极可能就会向诱惑妥协。

慈悲的圣母啊!她必须在事情发生以前赶快逃离这里。

第一部 第十二章

陆欧文像个强盗一样骑马冲到村子里。 狗儿夹着尾巴跑开,妇女抓起小孩躲进屋子里去,男人则在惊吓之余忙着取自己的武器。

克莱发现!要是欧文真想伤人,可能众人还来不及组队反抗,他就已经杀人劫掠,然后放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成灰烬了。

克莱的手指握紧手中的橡木旗杆,等着陆迈铎这个野蛮的儿子朝他骑过来。黎明将近时下起冷雨,掩盖住了这十二名骑士的马蹄声,不然守卫早就吹起警号了。再说,克莱推断,他们也没有理由预期会遭到任何攻击。那些英格兰敌人抓走裘琳,正是为了防止战争。而村民没有理由料到自己的同胞会来攻击他们,特别是在眼前另有大敌当前的时候。

那为什么他的心跳如雷鸣,彷佛战争已迫在眉睫了呢?

因为陆欧文既残酷又捉摸不定,那家伙似乎需要定期放血。如果没有真正的敌人可打,他就会故意想象一些小麻烦与侮辱来制造战事。这不是克莱第一次怀疑把裘琳嫁给欧文能否真正发挥什么作用。

杜伊喘着气跑上前,脸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红。“他要发动攻击,要用武力把裘琳从英格兰人手里抢回来。”

当然他会要这样,克莱想着。在奋战中克莱很容易就会被杀,不管是死于英格兰人还是韦尔斯人的武器之下,在欧文都是一样的。然后只要再打输几次阵仗,整个柯岩村就会变得很脆弱,很容易就沦为欧文的牺牲品。他只有与裘琳结婚是不够的,还必须在河岩村民身上作记号,留下他的烙樱他不能让任何人怀疑谁是北韦尔斯最强大的领主。

克莱心中暗暗叫苦,他根本不该劝裘琳嫁给这个残酷家伙的!

“你把我的新娘弄丢了!”欧文策马直冲到克莱面前,对他指控道。

克莱也怒视着欧文。“她不是我弄丢的,是被偷的,我已经跟你父亲说过了。”

欧文眼冒怒火。“你打算要怎么把她弄回来呢?”

克莱直视着他。“我不打算攻击英格兰人的营地,直到我确定他不会当真要伤害裘琳再说。”

“换句话说,你打算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这里干着急,像个女人一样。”他不屑地哼一声,然后又往克莱的脚边吐一口口水。

杜伊伸手要拔剑,但克莱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欧文。“好的策略比光凭武力有效得多,因为英格兰人的武力比我们强。”

“那是你说的。我只信任我自己的判断……”

“在我的土地上,你就得信任我的判断!”

他这句话就好像讯号般,一股可怕的沉默当头笼罩了下来。他们彼此怒目相视,年轻的欧文满脸愤慨,年长的克莱则是冷静坚定。在沉默之中,‘柯岩’的村民渐渐地在他们的领袖附近围成一圈.有的人也跟欧文的手下一样骑着马。

克莱知道欧文的反应难测,但他不容许这个任性的家伙逼迫他!也不容许裘琳的安全受到威胁。克莱突然往前抓住欧文坐骑的马勒。“下马跟我们一起喝两杯,我会把我跟费兰德的谈话内容告诉你。”

“那个家伙在凌辱我的新娘,而你上见然还要和我谈?”

“我认为他是言而有信的人,而且相当正直,强暴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克莱抓紧马勒,使马低着头。“下马,欧文。接受我的招待,同时让我们研究看看怎么使我的侄女……以及我们的土地……恢复自由。”

在好一阵屏息的沉默之后,欧文让步了。可是即使他听克莱的话下了马,带着他的队长格林恨恨地进入克莱的家,克莱还是感到一股绝望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他是否只是将裘琳从一个迫害者手中送到另一个迫害者手中呢?“令尊在哪里?”他问道,一面等着奈丝把他最好的酒拿来。

欧文咕哝一声。“他在等我的回音。如果我们还需要人马,他就会过来。”

他们不会再需要人马的,克莱在心中暗誓。他的判断也许缺乏支持,他也许太过小心,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傻傻地欢迎欧文的大批人马进驻他的村

子。

他先前实在太傻了,竟然以为他们两家联姻就能缓和彼此之间的紧张。结果唯一的作用却是更加鼓励了这个冷血的家伙。不行,让裘琳恢复自由要由他来交涉才行。但他怎么能同时应付两个要抢夺裘琳的敌人,这可不容易找出答案。他恐怕的是,也许根本没有答案。

累了一整天,兰德应该睡得像死人一样才是,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疲累至极,却难以成眠。

当然,这都是因为裘琳的缘故。虽然她只是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紧紧里在她的毯子里,兰德却始终无法忽视她的存在。他半睡半醒地躺在那里,回想着自己从小听说的故事,把她跟那些故事中的女人搞混在一起。派里斯与麦内劳斯为了特洛伊的海伦而战,他是否也要被迫为了韦尔斯的裘琳而战呢?古早的阿瑟王为一个女人而使得国土惨遭蹂躏,他是否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呢?

此时,虽然天际曙光未现,他仍把身上的羊毛毯一掀,起身离开那张折磨他的床。“起来,女人。”他瞪着窝在墙角的那一团身影。“妳的工作是从我起床时就开始,现在我起床了。”

“希非挨得。”

他听见她生气地咕哝了一句,他竟感觉到很愉快。如果她在这里害他这么痛苦,那么她也必须为他受苦才行。“起来。”他又说一遍。“帮我拿水净身。”

(bsp; 她又咒一声,把毯子扯下,睡眼惺忪地瞪着黑暗的房间。“麦非卡撒屋提,意思是我看不起你。”她翻译道。但不幸的是,她刚睡醒的磁性嗓音竟给这句话添加了完全不同的涵义,即使在幽暗的光线中,他仍然可以看见她的脸颊睡得泛红。她的头发蓬松,衣衫打褶绉起。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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