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六朝清羽记 > 第 114 部分

第 114 部分(1 / 1)

自己就好。现在看来要想保存自己,还得把敌人消灭掉。”

程宗扬敲着扶手慢慢道:“该找个机会探探黑魔海的底细。”

秦桧从容道:“在下倒有一策。”

程宗扬精神一振,“说来听听。”

“公子择好时机让泉捕头传讯,告诉黑魔海东濂来的飞鸟上忍已经抵达晴州,请剑玉姬安排时间,登岛拜访。”

“然后呢到时我直接过去,挨个给黑魔海的人点名”

“正是。”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你是开玩笑还是想趁机y掉我”

秦桧笑道:“公子取得见面时间,我便以殇侯使者的身份通知黑魔海巫宗,侯爷将参加教内两宗大祭,邀剑玉姬在那个时候见面细谈。”

“调虎离山!”

程宗扬上下看了秦桧两眼,“j臣兄,你很大胆嘛,敢自己去见剑玉姬。”

秦桧笑道:“我当然要随公子一同登岛。”

“哈,放剑玉姬鸽子!”

程宗扬笑道:“够狡诈!”

“而且我会选一处闹市与剑玉姬见面,到时候我不出现,由鶸翼社兄弟远远盯着,看黑魔海动用多少人力。至于岛上只要我们随机应变,未必会有多少风险。运气好的话,能趁机除掉另一位飞鸟忍者,对公子大为有利。”

程宗扬摇了摇手,“闹市不好。”

“公子放心,不会惹出人命。”

“不是人命的事,是太近了。”

程宗扬低笑道:“我选个见面的地方,夜影关!”

秦桧抚掌大笑:“好地方!”

夜影关离晴州港数百里,剑玉姬速度再快,来回也要一天时间。而且秦桧以殇侯使者身份出面,剑玉姬再托大也未必敢一个人去见面。

从这几次交手可以看出,黑魔海十几年前被岳鹏举清剿过之后,能用的人手绝对不多,她再带走几个好手,自己冒险登岛一趟也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位泉捕头。”

秦桧道:“属下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留在公子身边,但很担心她会走漏风声。”

泉玉姬献出魂丹的事只有小紫知道,难怪他会担忧。说实话,泉贱人究竟会不会反水,连自己心里都没底。那贱人……实在是靠不住。

赶到雪隼佣兵团所在的北城已是掌灯时分。晴州各大商家、书院大都聚处而居,比如贩马的商家大都聚集在马王巷一带,晴州最有名的书院集中在书院长街。

唯一的例外是佣兵团。

佣兵团大都是血气贲张的壮汉,两家在一条街上免不了摩擦生事,再多几家只怕会闹翻天。因此按照不成文的惯例,各支佣兵团散居在城中。一旦有事,由晴州总商会出面召集几个佣兵团的团长,大家聚在一处谈生意。

马车驶入铜狮巷,程宗扬一眼便看到那十几名看似坐着长凳,实际扎着马步的汉子,不由啧啧赞叹两声,“基本功很扎实嘛。”

秦桧道:“雪隼佣兵团规模只算中等,但两位团长薛延山和石之隼手面阔、交情大,在晴州也是数得上的人物,看来名不虚传。”

程宗扬摘下绷带,活动一下手脚,准备下车。

秦桧指了指面孔

,笑道:“我去吧。”

程宗扬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挨了孟老大一记狠的,眼眶瘀青未褪;虽然手脚利落多了,但一下车免不了让人看笑话。

“叫上死丫头就走,别让她惹出事来。”

“是。”

秦桧下车走过去客气地拱拱手,与那些汉子谈笑风生地交谈几句,然后回来道:“敖润和两位团长去总商会谈生意上的事,这会儿还没回来。”

程宗扬也不在意,问道“月丫头呢”

“月姑娘的房间昨天失火,暂时搬到外面的客栈。”

不等程宗扬吩咐,秦桧就报了客栈的名称方位,马车随即转向,辘辘向客栈驶去。程宗扬从背包里翻出那副烟茶水晶制成的墨镜戴在脸上,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不错吧。”

秦桧一怔,笑道:“倒是遮住了。不过公子戴上这个能看到吗”

程宗扬运足目力,看了看周围,“还行。”

那间客栈离雪隼佣兵团隔了两条街,再往外便是城郊。天色已晚,店小二正在油灯下记帐,猛然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闯进来,不由吓了一跳。

程宗扬粗声大气地说道:“我是雪隼佣兵团的!月副队长住在哪个房间”

店小二赶紧道:“兵爷,雪隼团是小店的老主顾,掌柜的交代,专门给月队长安排到后院楼上,就她一位住户,里里外外安静得很。”

程宗扬问明位置,自己去了后院;秦桧过来一边与店小二攀谈,一边留意周围动静。

晴州人烟稠密,建筑大都是两三层的小楼,这里虽然靠近城郊也不例外。院中静悄悄,只有楼上一扇轩窗隐约透出灯光。

也不知道死丫头是不是在房间里。如果只有月丫头一个人,自己这么去敲门说不定又会被当成y贼。

程宗扬心里一动,一缕真气透入窍阴穴找到那个魂影。魂影痕迹比平常淡了许多,看来泉贱人还留在城南,没有跟小紫一道出来。程宗扬顺便往魂影上干了一记;两天没碰这个贱人,自己还真有点冲动。

那个亮灯的窗口忽然人影一闪,接着油灯被人吹灭,光线暗了下去。时间虽然短暂,但程宗扬看得清楚那个人既不是月霜,也不是小紫,倒像个身材粗壮的男人。

不会是找错了吧程宗扬纳闷地踏进小楼,紧接着抬起头;只见小紫坐在梁上,两只小靴子一摇一摇,笑嘻嘻看着自己。

程宗扬把墨镜拨到鼻尖,没好气地说道:“死丫头,明天我给你做条超短裙,看你还爬那么高!”

“程头儿,你的眼影好漂亮呢。”

“这是打的!打的!”

程宗扬指着乌青的眼眶道:“看到了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受这份罪呢。”

小紫跃下来,踮起脚尖看了看他的眼睛,“好惨哦……唔……”

程宗扬一把抱住她,“还想跑!”

说着往她唇上亲了一口,神采飞扬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月丫头呢”

小紫也不生气,笑吟吟道:“在楼上啊。人家本来已经走了,遇上一件好玩的事才回来的。”

“好玩说吧,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是看别人去干坏事了。”

“谁还能在你眼皮底下干坏事也

太献丑了吧这回倒霉的是谁”

“跟你有一腿的那个小美人啊。”

“月霜她怎么了”

“她很不开心啊。在自己团里险些被一个女贼打伤,还丢了东西,很没面子呢。”

月丫头体内有寒毒,打不过泉贱人也正常;不过月丫头那么好强的性子,未必会这么想。

小紫笑吟吟道:“还有呢。有一个小毛贼从夜影关一直跟到这里,刚才我看到他用一枝小竹管插到门缝里,往里面吹了一股烟。好奇怪哦。”

“我干!她是你亲姊,你就这么在旁边看啊!”

“谁说人家只看了”

小紫不高兴地说:“人家还帮他把风,免得有人不小心闯进去。”

“好你个死丫头!回来跟你算账!”

程宗扬连忙冲上楼去。

小紫在后面笑道:“不用着急,程头儿,那个泼皮这会儿已经跟你的小美人儿上床了呢。”

想起刚才窗口出现的人影,这会儿又被死丫头缠了半晌,程宗扬心里一阵发急。他三两步闯上楼,只见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程宗扬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开。

死丫头说得果然一点不假,这会儿一个汉子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在他刺有纹身的肩膀下露出月霜雪白面孔。听到声音,那汉子回过头,赫然是夜影关撞见的泼皮牛二。

房间后窗开了一扇,河风涌入室内,空气中迷香气味已被吹散。牛二被这个两眼用黑镜片遮住的恶汉吓了一跳,猛地打个寒噤,叫道:“哪里来的妖怪!”

程宗扬也不废话,飞身过去,一脚朝牛二头上踹去。牛二也有几分底子,翻起身抬手一挡,竟然挡住了。

可惜程宗扬今天刚接受孟老大的特训,正一肚子恶气没地方发泄,紧接着一记千斤肘,用上八分力气。牛二手臂被他肘尖击中,格的一声,臂骨踢成两截。

牛二横飞出去,背脊重重撞在墙上,额头滚出黄豆大的汗滴。眼看程宗扬拔出匕首,他顾不得叫痛,立刻攀住窗户,野狗一样了出去,“篷”的落入楼后的河内。

程宗扬顾不上追赶,急忙回头来看月霜。那丫头眼睛睁开一线,目光却灰蒙蒙的,昏迷似的躺在床上。她身上劲装被扯开一半,衣带也被拉开,露出腰间一抹雪白肌肤,身体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看到月霜没有被人占到便宜,程宗扬松口气。“笨死你了,连个小毛贼都能把你麻翻……”

程宗扬伸手探探了她的脉搏,手指一触禁不住打个哆嗦。那丫头皮肤像冰一样,凉得扎手。难怪那泼皮这么久还没有搞定,月霜的寒毒竟然在这时又发作了。

程宗扬想起卢景交给自己的药丸,连忙掏出来送到月霜口中。月霜被迷香迷倒,已经没有知觉。程宗扬只好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唇瓣分开一线,将药丸塞进去。

可月霜体内寒毒发作,连吞吓的动作都做不了,药丸虽然塞进口中仍无法咽下。

程宗扬试了几下没有成功,不由有些发急,但摸到月霜柔软唇瓣,心头不禁微微一动。反正这丫头已经被迷昏了,占点便宜她也不知道,何况自己还是救人……

程宗扬心里狂跳几下,露出大灰狼的笑容。他低下头吻住月霜冰凉的小嘴,先狠狠亲了一口过瘾,

接着用舌尖拨弄药丸往她喉咙送去。

月霜唇瓣又软又滑,像冰一样其冷无比;她光洁的玉颊仿佛蒙了一层薄霜,散发出冰冷寒光。那颗药丸在舌尖转动,传来辛辣的味道。月霜舌根宛如冻僵,一动不动,自己几次用力都没能把药丸送进她喉咙内。

程宗扬松开嘴,活动发酸的舌头。这丫头喉咙太紧了,怎么也咽不下去,眼看她体温越来越低,再等一会儿,睡美人儿就变成死的冰美人儿。

自己舌头不够长,有东西够长,毕竟是救人要紧啊……程宗扬在心里对自己说着,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门窗都已经关好,周围绝对没有人窥伺,终于心一横,解下裤子,一手扶着发硬的yanju,一手捏住月霜的小嘴,把龟头塞到她唇瓣内来了个深喉。

ok!一杆进d!

那颗药丸乖乖滑入喉内。程宗扬还有些不放心,又挺动了几下,免得她不小心吐出来。

月霜凉滑的唇瓣在yanju上摩擦,传来诱人的软嫩感。一个邪恶的念头渐渐从心底升起:月丫头一点知觉都没有……意思是,自己上了她,她也不会知道……反正大家已经有过一腿,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程宗扬拔出yanju,看着月霜微睁的美目小声唤道:“月丫头,醒醒啊……哇,小毛贼的迷香有这么厉害吗”

“醒醒!”

程宗扬在月霜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小美人儿像睡着一样,一动不动。

“月丫头,我打算跟你再干一回,你看可以吗”

“我数到三,如果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三!好了!”

程宗扬心里欢快地跳动,一把抱起昏迷的小美人儿,托起她的纤腰;先解开她的衣带,然后把她的裤子植到膝间。

两条白生生的美腿暴露出来,冰肌玉骨、触手生寒。上次跟月霜做爱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当时这丫头还推三阻四,恨不得咬死自己,哪像现在这么乖。迷香加寒毒,自己就算再给她开一次苞,她也不一定会醒。

程宗扬脱掉衣物,皮肤在微凉空气中微微绷紧,显露线条分明的肌肉。他俯下身扯住月霜的亵裤,一把拽到膝下,然后剥下她的裤子,拉住她的脚踝朝两边分开。

程宗扬摘下墨镜,满意地打量眼前的少女。小美人儿两条白美玉腿张成v字形,光滑小腹又白又嫩,像玉球一样晶莹。在她大腿相连的部位,两片白玉般的软肉娇柔地合在一起,仿佛没有人碰触过的处女般鲜嫩无比。

上次自己被药物刺激,脑中只剩下本能的性欲冲动,只顾发泄欲望,这时才注意到月霜和云如瑶一样,下体都光溜溜的像婴儿滑嫩,没有一丝毛发。

也许是两女都受到寒毒侵蚀、气血不畅,抑制毛发生长,才会出现这种相似状况。

程宗扬张开手掌覆住少女娇嫩的玉户。果然她肌肤犹如寒冰,虽然光滑柔嫩却没有丝毫温度。手掌的热气一点一点渗入她雪滑肌肤,晶莹如玉的美r像雪一样,仿佛在手中融化。

心跳越来越快,每次心跳,yanju都胀硬一分。程宗扬吸口气,正准备挺身而入,一抬头却看到月霜微微张开的眼睛。

虽然明知道她已经昏迷,但看到她微睁的眼睛还有点不舒服。程宗扬左右看

了看,扯起被子盖住月霜的头脸,然后托住她双腿放在肩上,腾出手抱住她雪滑屁股,下身向前一挺,yanju顶住她柔嫩玉户。

程宗扬并不急于进入。毕竟月丫头还在昏迷,就这么干进去,自己爽到了,月丫头可会大痛特痛,一醒就知道被人占便宜。他耐着性子挺动下身,火热的龟头在肉缝中挤弄。

月霜面孔被盖住,只露出光溜溜的下体。两条白玉般的美腿在肩头摇晃,圆润雪臀不住翘起,用嫩穴承受yanju的压力,就像一具精美的玩偶。

渐渐的,龟头下传来湿腻感,紧凑的x口一点一点松开。程宗扬一边享受她秘处的紧窄,一边和自己经历过的女人比较。

说起来泉贱人也是处女,可自己每次搞她,稍微一捅就y汁四溢,反而在月霜身上找到处女的感觉。

程宗扬两手抓住月霜的臀r,挺起yanju,龟头一点一点塞进少女充满弹性的x口。月霜体内又滑又凉,随着yanju进入,柔嫩蜜r仿佛被火热r棒烫到,微微战栗;那种感觉就像在给一个心爱的小美人儿po+chu,享受她生平第一次交合。

程宗扬用了一盏茶时间才把yanju完全送入月霜柔嫩的蜜x中。昏迷的少女像睡着一样静静躺在床上,浑然不知自己正受到侵犯。

故地重游完全是一种不同的感受。柔嫩蜜x紧密地包裹着yanju,带来阵阵充满凉意的挤压感。自己答应过王哲要照顾岳帅的后人,这会儿好像就在履约吧。反正荀都开过了,再干一次叙旧,师帅在天有灵想必也不会很生气。

程宗扬抱住月霜绵软雪臀,俯着身,yanju一下下在她体内挺动,脑中不禁想起睡美人的故事。那个王子当时也是这样搞昏睡的小公主,还搞大她的肚子,然后大家从此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惜月丫头只有睡着了才这么乖……

渐渐的程宗扬心里升起一丝怜意。月丫头爹娘都不在了,抚养她的王哲也与世长辞,自己又身中寒毒,世间唯一的亲人只剩下……小紫。

月丫头也太倒霉了,摊上这个妹妹。那死丫头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不会真想拿她来报复姊妹俩该死的亲爹吧

少女美妙的蜜x渐渐变得湿滑,程宗扬也渐渐加快速度,火热yanju不住抽送,将热量输送到月霜体内。

月霜体内寒意仿佛被热流惊动,凝固的血脉开始流动。程宗扬尽可能贴紧月霜冰凉的肌肤,用自己的体温压制她身上寒意。月霜下体慢慢变得温暖,湿滑蜜汁从x口溢出,淌入臀沟。

程宗扬拥住月霜的身子,yanju重重捅入柔腻x内,充溢真阳的jy激s而出,灌进她战栗的蜜x内。

月霜的体温已经转为正常,雪白肌肤透出一抹淡淡血色。程宗扬松了口气,心满意得地抬起身体。看来自己的真阳真能克制她体内的寒毒。

“月丫头,乖乖吃了我的十全大补汤,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哦。”

程宗扬坏笑着,轻手轻脚帮月霜穿好衣物0等揭开被子,程宗扬忽然觉得有些异样。月霜双目紧闭,眼球微微转动,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程宗扬不由怔住了。

“她哭了哦!”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小紫坐在窗台上笑吟吟看着自己,像个午夜

出没的精灵,白嫩指尖还滴着殷红的血迹。

程宗扬一边跑一边系着衣带:“她不是被迷香迷倒了吗”

“被你这种坏人占便宜,她做梦也会哭啊。”

“好吧好吧,”

程宗扬道:“我是跟她有一腿,那时候我还没遇见你呢。真的!骗你是小狗!”

“喂,你别生气啊。”

小紫转了转眼睛,“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你要玩,我也要玩。”

“她可是你姊!”

“l伦呢,好期待哦。”

“……岳鸟人为什么不把你s到墙上呢”

“讨厌!”

“糟糕!”

程宗扬猛地停下脚步,“忘了关窗户!”

“已经替你关上了。大笨瓜。”

小紫撇了撇小嘴,“谁像你,只顾着高兴,什么事都不管。”

程宗扬讪笑两声,“不是有你嘛他们来了几个人。”

“就一个。如果多来几个,人家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抓到,先j后杀了。”

“有这么夸张吗来,我帮你擦擦手。”

小紫翘起手指,“帮人家敌干净。”

“别开玩笑,那是血!”

小紫皱皱鼻子,“不舔就算了。”

“喂,你不会真想让我舔吧”

“骗你的!大笨瓜!”

小紫飞身朝树林掠去,程宗扬连忙跟上,心里生出一丝歉意。自己看到月霜昏迷的样子,一时冲动,完全忽略月霜被迷倒的原因。

月霜是雪隼佣兵团的副队长,本身修为也过得去,牛二一个街头泼皮怎么可能随便弄点迷香就把她迷倒呢

死丫头本来说一到晴州就去找波斯商会,结果一连两天都或明或暗地跟着月霜,恐怕早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月霜的房间失火,被迫搬到客栈,跟踪她的人趁机下手,却让小紫等个正着。

“就是他吗”

地上倒着一具尸体,他手里拿着一把青钢剑,长得其貌不扬,倒是额头几个指孔看起来很带劲。牛二跪在一旁,胸口被剑划破,鲜血淋漓,下巴被人摘掉,舌头拖出来,这会儿口水流了满胸混着鲜血,“呃呃”不知说些什么。

小紫抬脚一踢,牛二下巴合上,拖着一条腿爬过来,带着哭腔说道:“小姑乃乃,你可来了!”

程宗扬揶揄道:“哟,这不是牛二爷吗怎么腿也断了一条不会是跳窗户时摔的吧”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牛二恶狠狠呸他一口,转过脸立刻换了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又是感激又讨好地朝小紫道:“小姑乃乃,多躬你救了小的一条狗命。从今往后姑乃乃有什么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牛二一皱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小紫扬起下巴,“滚吧。”

“哎!”

牛二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这才去了。

程宗扬纳闷地说:“这泼货吃错药了”

“笨死你了。”

“知道我笨还跟我打哑谜”

“你猜呢”

程宗扬赌气地蹲下来打量尸体。那家伙瞪着死鱼般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周围并没有多少打斗痕迹

,似乎是猝不及防下被小紫一招击杀。

“看样子他好像和牛二动过手,你这死丫头满脑子坏主意,肯定在中间挑拨离间。我猜你会先对这家伙说牛二把他卖了,正带人往这边来,然后又告诉牛二这家伙要杀他灭口,把牛二那泼皮骗得死心蹋地。对不对”

“程头儿,你好像聪明一点了哦。”

“跟着小姨,我脑筋也灵光多了。说吧,这家伙是谁可别说你没摸清他的底细就把他杀了。”

小紫踢开尸体,露出他身下一块玉佩。

程宗扬眼角跳了一下,“太乙真宗!”

第四章万贯陶贾

晴州城南,膳翼社隐秘的宅院内。

程宗扬抹着鼻血从厅中出来,脸上却带着得意笑容。他伸出手指朝小紫摆了个胜利的手势,狂笑道:“妈的!挨了孟老大一二天打,今天终于让我找到机会给了他一记狠的!哈哈哈哈!”

小紫刚做半个鬼脸,又连忙摆出淑女样子,露出连小猫都能迷倒的纯美笑容,细声细气地说道:“公子辛苦了。”

程宗扬道:“刚学的撩y腿!我用上十成力气这么一踢!哈哈!孟老大就是铁打的也得有两天起不了身!痛快啊痛快!”

背后传来一声冷哼:“谁说的”

孟非卿负着双手,纠髯怒张,雄狮般从堂内出来,沉声道:“你的腿法全无根基,要从基本功练起。每天先扎上两个时辰的马步,再练一个时辰的梅花桩校正步法。”

“孟老大,你是故意整我吧”

“臧修!”

孟非卿道:“拿两个一百斤的铁锭,等程公子练功时给程公子戴上。扎马步时手也别闲着,把沙盘取来,让程公子堆出江州一带的地形。三天之后我要考较他的军事课。”

程宗扬大喝一声,“猛虎掏心!”

“铁骑渡江!”

孟非卿暴喝声中,双掌推出。

没等程宗扬看清他怎么出手,身体仿佛撞上一群狂亲的铁马,然后又被无数铁蹄踏过。

孟非卿轻松地拍了拍手,温言道:“今天课就上到这儿,起来吧。”

程宗扬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老大,你打死我算了。”

“那怎么成”

孟非卿搓着双手,乐呵呵说道:“今天还有事要请公子爷帮忙呢。”

“我都被你殴打得不成人形,还帮忙没搞错吧”

“看你说的,我今天不是没打你脸吗走吧,江州之战能不能打赢就看兄弟你了。”

小紫笑盈盈道:“公子马到成功。”

“借姑娘吉言。程兄弟,请。”

程宗扬坐起来,“借钱”

孟非卿点了点头。

马车朝晴州钱庄云集的宝泉巷驶去。程宗扬擦着鼻子的血迹,一边道:“还差多少”

“一半。”

孟非卿道:“本来已经谈好,但贾师宪铁腕封锁云水,让陶氏又犹豫起来,迟迟没有付款。”

“底线在哪儿”

“二十万金铢,实付十万四千,只要能借到,我把人头押给他们都行。”

程宗扬叹口气:“老大,你把底线放这么宽,陶氏不趁机狠敲你一笔才是傻子。这样

吧,我来跟他们谈,你给我打包票就行。”

孟非卿也不客气,“反正这也是你的事。”

“先说清楚,我没答应跟你们一起扯旗。”

“我们不过是借一块地,给兄弟们一个落脚的地方,又不招谁惹谁。贾师宪想跟我们过不去,我们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陶氏钱庄与现代银行完全不同,没有宽敞明亮的营业大厅,只有一排y暗的小房子。为了安全,房间没有开窗,仅有的一扇小门也常年掩着。房内柜台足有一人高,客户要踮起脚尖才能与栅栏后态度冷淡的朝奉对话。

孟非卿道:“这是陶氏钱庄的总号,你别看它冷冷清清,随便一笔帐目都不低于一千金铢,每月进出帐目以百万计。没有上万金铢的身家根本进不来。”

“怪不得呢。”

程宗扬道:“这种环境,换成散户早被吓跑了。”

一名上了年纪的朝奉不言声地打开一道小门。两人弯腰进门,跟着老朝奉在狭窄甬道间弯弯曲曲走着。两旁都是两丈高的砖墙,灰色瓦片生满青苔,墙上同样都没有开窗户。

程宗扬好奇地问道:“大爷,要把这些库房都装满得多少金铢”

朝奉道:“单算金铢,整个晴州的金铢都装不满。换成铜铢,再多十倍的库房也不够用。”

“我看南荒那边连铜铢都缺得很,做生意都是你换我的、我换你的。”

老朝奉眼睛微微一亮,“公子去过南荒”

程宗扬笑嘻嘻道:“做生意嘛,当然到处奔走了。”

老朝奉慢吞吞道:“晴州商人遍天下,去过南荒的可没几个。”

老朝奉在一道小门前停住脚步,从腰间拿出一大串输匙,慢慢捡出一只打开门上的铜锁。

小门“吱哑”一声打开,里面是个清雅的院落;院中植着几株梅树,四周是整洁的厢房,隐约能听到女子娇笑声。

老朝奉躬下身,“少东家,孟老板来了。”

片刻后,糊着素白纸的格子门拉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出来,抱拳笑道:“一连出门几日,让孟老板久候,惭愧惭愧。”

孟非卿笑道:“谁不知道晴州陶五风流多金,这几日多半是去会哪位美人儿了吧”

陶弘敏大笑道:“知我者,孟兄也!这两日南港的胭脂巷来了几位名妓,让人乐而忘忧。”

程宗扬以为会见到一个外表木讷、内里精明透顶的老头子,没想到这位少东家却是一副花花公子的作派。

陶弘敏目光扫来,笑道:“这位倒是面生。”

“这是我兄弟,姓程。”

“原来是程兄,请坐,”

陶弘敏随便往地上一坐,吩咐道:“上茶!”

一个小婢捧着茶盘进来,屈膝将三只茶盏放在众人面前的小几上,轻声道:“公子慢用。”

陶弘敏一把搂住小婢,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笑道:“孟兄,你看这个小婢怎么样”

孟非卿道:“果然是个尤物。”

陶弘敏挤了挤眼,低笑道:“她家小姐才是尤物,孟兄哪天也试试。”

孟非卿对这些声色之娱毫无兴趣,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几万金铢。他放下茶盏正要开口,衣袖被程宗扬拉了一下

程宗扬笑道:“我来看看。”

陶弘敏大大方方地把小婢推过来,程宗扬拦腰抱住,“好轻的身子。”

那小婢脸颊微微发红,小声道:“公子吉祥。”

程宗扬笑道:“看面相,陶兄已经尝过鲜了吧”

陶弘敏大笑道:“没想到程兄也是行家!”

小婢羞红了脸,微微低头,更显得秀美可爱。程宗扬赞叹道:“一个小婢都这么出色,她家小姐该是何等尤物呢”

陶弘敏遇到知音,眉飞色舞地说道:“她家小姐是粉黛院新来的红牌,那身子跟水做的一样!”

孟非卿耐着性子听两人谈笑风生,讲风月之事。陶弘敏像是忘了借贷的事,说得高兴,程宗扬也只字不提借钱。

好不容易说完粉黛院的名妓,孟非卿忍不住在旁边咳了一声。

陶弘敏忙道:“失礼失礼,和程兄谈得投机,忘了正事。”

程宗扬一副恋恋不舍地放开小婢,随口道:“借钱只是小事。陶兄要是忙的话,我们改曰再谈。”

陶弘敏笑道:“总不能让孟老板白跑一趟吧。”

程宗扬这才叙衣坐好:“金铢我们孟老大已经拿了,今天来是和陶老板签下契约,明年这个时候,十万金铢原璧奉还。”

陶弘敏不动声色,“哦,剩下的款项不用了吗”

程宗扬夸张地叹口气:“月息四分,这也太高了,恐怕好借不好还呢。”

陶弘敏微笑道:“月息四分不算高。长安民间借贷的羊羔利可是一倍利息,而且利滚利的算法。”

“我和孟老大商量过,十万金铢一年就要还十四万八,再借十万,恐怕真还不起。”

陶弘敏笑道:“我还以为孟老板需要二十万金铢,如果十万够用就不勉强了。”

程宗扬大倒苦水:“哪里够用啊。如t不扣利息,再借上一些,手上有十四、五万的金铢还差不多。”

陶弘敏关切地说:“原来还差这么多啊程兄打算怎么办”

程宗扬双手一摊,“没办法,只好再借了。”

陶弘敏微笑道:“能一笔拿出十万金铢的恐怕不多。”

“可不是嘛。我想来想去只好去建康碰碰运气。如果能两分利息借来十万金铢,那就菩萨保佑了。”

“云家”

陶弘敏慢慢摩着手指,笑道:“云六爷未必那么大方。”

“这个我也想过了,大不了把鹏翼社抵押给他!”

陶弘敏抬起眼睛讶然道:“贵社值不了十万金铢吧”

“这笔帐好算。”

程宗扬把茶盏放在几上,“我们向云家借十万金铢,两成四的利息先扣掉,云家只需支付七万六千金铢。我们要买的货物准备都在建康买齐,这七万六千金铢一大半又回到云家手里。算下来云家净支付的金铢最多不过三、四万。我们鹏翼社再怎么也值这个数吧”

程宗扬一笔一笔算道:“这样云家拿出三、四万金铢,如果一年之后我们还清欠帐,除去卖货的利润,净得两万多利息。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我们还不起,把鹏翼社抵押给云家,云家等于花三、四万金铢就买下鹏翼社遍及六朝的船行和车马行。这笔生意怎么也值得一做。”

陶弘敏收起嘻笑,注视程宗扬,一字一顿说道:“十万金铢,月息两分;以鹏翼社为抵押,至少有六成货物在晴州采购。孟老板如果答应,我们便签下书契。”

“一分!”

程宗扬道:“上一笔的四分息你们可是先拿了。”

“两分。”

陶弘敏道:“这次不先扣息,一年之后,本息全部还清。”

“成交!”

程宗扬抬掌与陶弘敏一击,彼此大笑起来。陶弘敏笑道:“程兄这笔帐算得好生精细,佩服佩服!”

“陶兄快人快语,十万金铢眼都不眨就扔出去,这才叫英雄呢!”

陶弘敏洒然道:“我和孟老板多年交情,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程宗扬笑道:“那好!改日小弟作东,请陶兄带小弟到胭脂巷一游。陶兄可不要藏私啊!”

陶弘敏大笑道:“好说!好说!”

回到车上,孟非卿摸着下巴浓密的胡须:“小子,你怎么弄的十万金铢就这么到手了”

一上车,程宗扬神情变得冷峻。这一记隔山震虎,拿云氏当幌子,从陶氏钱庄借来十万金铢,解了孟非卿的燃眉之急,但程宗扬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

晴州商家对云氏这个外来户戒心十足,宁可让出一半利息也不让云家c手钱庄生意。另一方面,陶弘敏一句都没有问孟非卿要这笔钱做什么,如果他不是傻子,就是对孟非卿借钱目的心知肚明。

“孟老大,陶氏知不知道你借钱做什么”

“我上次借款只说在洛阳、长安、临安各地要建分社,扩张生意。至于有没有走漏风声就难说了。”

孟非卿道:“晴州这些大钱庄的耳目不是一般灵通。”

程宗扬点点头。孟非卿在晴州秘密采购粮食、兵甲,但他即便做得再隐秘也瞒不过钱庄,只要钱庄的人有心,从帐目就能分析出太多线索。

问题是,陶弘敏明知道这笔钱要用到江州,为什么还敢一掷十几万金毕竟星月湖的对手是掌握整个宋政的贾师宪。宋军可以败十次、二十次,江州只要打一次败仗,这十几万金铢立刻打了水漂。

“孟老大,你和陶氏钱庄的交情很好吗”

“鹏翼社成立之初就是从陶氏钱庄借到一笔钱,数额虽然不大,但帮了我们不少忙。这十几年生意往来,大家交情还可以。”

程宗扬呼了口气:“看来陶氏是把宝押在你身上,赌星月湖赢了。”

孟非卿一笑,“他倒有些眼力。”

说着他转过话题,“听说月姑娘回来的头一天夜里就遇到有人偷袭”

程宗扬含糊地点点头。那天晚上是小紫和泉玉姬下的手,但第二天月霜确凿无疑地受到偷袭。

这已经不是太乙真宗第一次对月霜下手,上次在草原中,太乙真宗的队伍里就有人试图暗杀月霜。

孟非卿哼了一声。“臧修这小子越来越没用了,让他守着月姑娘还出了这种事。”

这不怪臧修,死丫头要支开他手下的人还不轻而易举。程宗扬道:“孟老大,太乙真宗这个道门宗派到底怎么样”

“太乙真宗起自龙阙山,总坛在龙池。”

孟非卿道:“宋国崇信道门,太乙

真宗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大宗派,在唐国也仅次于佛门的十方丛林;论实力在道门六大宗派中名列第一,往后就难说了。”

王哲的嫡传弟子和教中精英大都在左武军中,左武军第一军团覆没,对太乙真宗打击之大还在自己意料之外。听孟非卿的口气,就此沦落到二流也不是不可能。

“听说太乙真宗有十万门人”

“差不多。”

孟非卿道:“从晴州往南,每一州府都有太乙真宗的分观。太乙真宗的门人身份显赫,几位教御在宋国更是势比王侯。”

“难怪王真人当年能要胁宋主。不过除了王真人和他的嫡传弟子,我接触过几个……似乎都不怎么样啊”

孟非卿道:“门下弟子太多,未免良莠不齐。这些年颇有些下三滥的人物加入太乙真宗。太乙真宗几位教御,蔺采泉老j巨猾,商乐轩刚愎自用,齐放鹤阴沉,夙未央孤僻,林之澜偏执。如果我是王真人也免不了心灰意冷。”

程宗扬忍不住道:“卓云君呢”

“卓教御倒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气盛于外,内必不足。靠他们支撑太乙真宗如今的危局,我看难。”

孟老大对卓贱人的评价一针见血。外表越是强傲气盛,内心越是脆弱。谁会想到卓云君堂堂教御会在g棒下屈服

孟非卿说了一会儿,脸色忽然一变。他吸口凉气,一手按在胯下,脸色铁青地说道:“小子,你那一脚够刁的!正踢中老子的要害!”

程宗扬张大嘴巴,半晌才道:“老大,你还真能忍啊……”

“少说废话!”

孟非卿青着脸运了半天气,“我要去见月姑娘,你也来。”

程宗扬有点心虚地说:“这会儿就去要不要等两天喂,孟老大,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孟非卿道:“想必是知道的。只不过王大将军有没有跟她提过我们就不好说了。嘿,当年老三骂我们那句,我还记得清楚。岳帅的亲女被他当年的对手抚养,这是我们星月湖的耻辱。开始我们只觉得为难,毕竟我们两千多兄弟都是厮杀的军士,养个女娃娃……”

孟非卿摇了摇头,“结果王大将军一手抚养月姑娘成人,真愧煞我们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

让一群当兵的养一个女孩子,确实勉为其难,不过程宗扬却想着另一件事。在草原逃亡之前,王哲告诉月霜去找长安的李卫公,并没有提星月湖八骏。

站在王哲的角度看,那时候星月湖八骏各自隐名埋姓躲避岳帅的各路仇家,把月霜委托给他们远不如委托给他的好友放心,也可以理解。结果月丫头一门心思上战场,偷偷溜出长安,跑到晴州来当个雇佣兵,让王哲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孟非卿道:“告诉她我们的身份、我们在江州做的事,如果她愿意,我们便是奉她为主也没什么大不了。”

“太偏心了吧!”

程宗扬叫道:“你们怎么不奉紫姑娘为主呢”

“那怎么成!”

孟非卿正色道:“紫姑娘花朵般的人物,怎好让她来做这些事倒是这位月姑娘性子直爽,又常年在军中,擅长弓马、通晓军事,况且年纪也大了一岁。”

程宗扬酸溜溜道:“你打

听得还挺清楚。奉一个小丫头片子为主,你手下那群i虎狼之士会答应吗没这个先例吧”

月霜真要成为星月湖大营的新主人,说不定第一条命令就是把自己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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