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节(1 / 1)

。还有93次内战、独立战争以及暴动,15523000人因此丧命。国际会议从未审理过这117起冲突中的任何一起,没有再判定过其中的谁是侵略者或战犯。自纽伦堡审判以来,几乎所有对战争罪的审判都是二战期间犯下的罪行,而且,这些审判是由个别国家而不是国际机构主持的。比如在以色列对阿道夫艾希曼的审判,他在第三帝国毁灭的时候逃到了南美,此后就一直停留在那里。直到1960年才被以色列的特工查明,并将他从阿根廷抓捕到耶路撒冷,他因为曾负责对犹太人屠杀的集中作业而被判处反人类罪,于1962年被绞死。他曾经的同事门格尔医生同样逃到了南美,但他要比艾希曼幸运许多,他多次逃过了以色列的抓捕,在南美的不同国家间匿名居住,直到1979年他意外在巴西溺水身亡,通过dna检测才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艾希曼小朋友,可以看看阿伦特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只能说阿伦特是很好的伦理学家思想家,实在不是个好律师,她为艾希曼辩护的很多论点非常争议,但是她书里提出的“平庸的恶”的确值得反思。至于门医生,那真是命大到一定程度了,有一次抓捕战犯的猎人筒子都堵到他房子前门了,人家居然从后门撤了,强大不解释~~至于说雷叔要为邓乖乖行为负责那句真心萌,lp犯错lg顶罪的即视感……

806间谍的结局

1946年的马德里,这座以斗牛和弗拉明戈著称的城市有着温柔的微风和明媚的阳光,让人情不自禁的慵懒下去。在这样的一个午后,还没有吃饭的施季里茨慢慢走过一条僻静的街巷,在经过街角的一家咖啡馆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决定就在这里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他在这里生活了有一年多了,熟悉这附近的大街小巷。想当初,这样没有间谍间勾心斗角的生活让他适应了好一段时间。施季里茨走进店里,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他慢慢的啜饮着苦涩温热的咖啡,脑中回忆起自己刚到西班牙时发生的种种。

帝国毁灭的前一刻,施季里茨受伤昏迷,他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床上,周围一片寂静。窗户半开着,一股海洋的咸涩味道顺着风飘进来。施季里茨挣扎着支撑自己半坐起来,透过窗子,他看到远处,蔚蓝的大海和天空几乎连成了一条线,拍岸的波浪溅起雪白四散的水花,如同碎玉飞雪一般落回碧蓝的水中。白色的海鸥叫着,飞掠过地平线。远处的灯塔射出明亮的灯光,棕榈树的叶子沙拉沙拉的随风作响,如同安眠的夜曲,让人一时间觉得岁月静好,处处都带着安宁和希望。施季里茨只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如梦似幻,只是不知这场梦是过去的日子还是此刻的一切。这样如同童话故事般的结局不该出现在一个间谍的身上。

施季里茨打量着四周,以自己的职业眼光看去,这似乎是在西班牙,因为房间的墙壁是白色的,西班牙才有这种白色的墙壁。也只有西班牙人才喜欢不上油漆的木制家具,而乌克兰人则把自己的小椅子和柜子全涂上漆。窗户由木板封上了。

这么说,自己是在西班牙……这样想着,施季里茨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没有痊愈的身体支持不住半坐的姿势了,不由得呻/吟着歪倒在枕头上。或许是他弄出的声响引来了外面的

人,一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走进屋,给他擦了脸,让他躺下,还关切地给他盖上毛毯,施季里茨并不认识他。不过这个人很快就表明了身份,他压低嗓音告诉施季里茨:“轻点儿……我们在自己人中间。您在敖德萨的秘点。一切都很好。您现在在意大利,明天送您去西班牙。危险过去了,睡吧,您应当休息,旗队长。不过要记住,您现在的名字叫鲁道夫德洛克——记住,叫鲁道夫德洛克博士。”

自己就这样来到了西班牙,在那里,有人安排自己住下,打点最初的一切。自己于是开始在这座城市里修养着,一直修养到1945年10月,他才能重新开始走路。而就在他能走路的当天,他挣扎着来到邮局,按照自己能记得的地址给斯德哥尔摩发了一封信。

但是那里没有回音。战争结束了。苏联情报站已经撤销了。施季里茨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被遗弃了。

他就这样一直呆在西班牙,1946年,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纽伦堡审判的消息,他关注着审判的进展。而当他在报纸上看到“舒伦堡”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的眼皮一跳,他发现自己很难去定义自己的前上司,他救了不少犹太人,但却不是出于道德,而是为了捞取战后活命的资本,他试图和西方谈判,但也不是为了德国,而是为了他自己。他甚至想过暗杀希特勒,但那是为了让希姆莱取而代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活命,可他依然在客观上救了很多人,并为德国奔走过。他不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他所做的很多事都是出于私心,但是他也不同于那些毫无悔改之意的恶人,只能说他是一个圆滑世故的实用主义者,无论何时都会审时度势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联想到舒伦堡的履历,施季里茨只能说,这大概是海德里希留给他最有用的遗产。他靠这个将他在纽伦堡的身份由战犯变成了证人,这也算是一项成就。

想到这里,施季里茨淡淡的一笑,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三明治。就在他吃完三明治,又喝了几口咖啡,打算离开这里时,一个穿美式大皮鞋的人走到了他面前,坐在了他对面,说出了一番让施季里茨震惊的话:“我代表艾伦杜勒斯领导的组织,您显然知道这个名字。您不同意和我共进午餐吗?我们有话要谈,不仅是回首往事,而且要考虑我们今后的共同工作……”

就这样,施季里茨别无选择的开始了和美国合作的道路。在之后的岁月中,他辗转来到了南美,在阿根廷和巴西建立了苏联间谍机构,和美国联手,破获了缪勒的敖德萨组织。这是他和自己老对手的最后一次交手,并且大获全胜,他甚至抓住了缪勒本人。随后他来到苏联驻阿根廷的大使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使馆人员协助引渡缪勒,但是却被苏联国家安全部的人员逮捕,然后被以叛国罪投入了苏联监狱。他被关押到1953年贝利亚倒台才得以出狱,而让他心碎的是他的萨申卡,他的妻子,他世上唯一的亲人,被贝利亚下令枪决了。施季里茨从未觉得如此万念俱灰,他余下的生命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任由组织上把他安排进大学研究“nazi主义、新法西斯主义、极权主义的变种”这一课题,并且藉由它获得了博士学位。随后根据中央委员会书记的指示,他转入克格勃特别保卫处工作。已知的他的最后一次行动是1967年,他以苏联高级情报人员的身份前往西柏林执行

任务,然后他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死于任务中,还是安详的寿终正寝。或许,下落不明才符合一个间谍最后的结局,尤其是对施季里茨来说,死亡的来临对他要更仁慈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那令人感慨的结局……话说中译本为毛不能把谢苗的食叔系列都出齐了呢?难道是怕后几本被河蟹?哦呵呵呵

807 天各一方(上)

战争结束了,总觉得有一种可以回老家颐养天年的感觉。罗科索夫斯基当然知道这只是自己开玩笑似的想法,但他总觉得好像卸下了重担。不过他最近依然觉得牵肠挂肚的,因为保卢斯自从从纽伦堡审判返回俄国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实际上他的生活水准较之以前提高了不少,这是为了奖励他在纽伦堡法庭上作证的良好表现。

“其实没什么好郁郁寡欢的啊,弗里德里希。你看你看,我还在这里陪着你呢。”为了逗保卢斯开心,罗科索夫斯基几乎所有的办法都想到了,他觉得如果保卢斯还不开心,自己下一步没准只能扮成一只毛绒大熊在他面前晃晃悠悠了。

保卢斯很勉强的对罗科索夫斯基笑了一下,自从得知了纽伦堡的判决结果后,他始终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凯特尔和约德尔的死更是让他倍受打击。那可是职业军人,最后却落得那么一个下场,真是让人感慨唏嘘。

“弗里德里希,高兴点嘛,高兴点嘛。”罗科索夫斯基缠着保卢斯,直磨得他终于笑了才算完。他们两个人的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了下去,保卢斯依然被软禁着,罗科索夫斯基想办法偷偷溜来看他,这样的生活成为了一种常态,有时候弄得他们彼此都恍惚觉得似乎生活就该这么继续下去。

直到1949年,罗科索夫斯基正式收到了调令,他被任命为波兰部长会议副主席兼国防部长、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j□j委员,及波兰议会议员。

“还有波兰元帅的军衔。第一次看到这命令的时候我背了三遍才能把它一字不错的说出来。”再见到保卢斯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闷闷不乐的向他通报了这一不幸的消息。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最初的震惊过后,保卢斯倒是释然的比罗科索夫斯基还快一点。这两年的时间让他很习惯有罗科索夫斯基在的生活,乍一听罗科索夫斯基要离开,他也有些怅惘起来。但是这样的任命对罗科索夫斯基来说是有好处的,自己不应该自私的想要留住他。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前途无量的胜利元帅,而自己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可我不想离开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腻腻歪歪的拉着保卢斯的手絮絮叨叨,“我去了波兰,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办?你要是吃不好怎么办?穿不好怎么办?没人和你说话怎么办?”

保卢斯不禁莞尔,罗科索夫斯基啰啰嗦嗦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他笑着拍拍罗科索夫斯基的手:“没有关系的,我都可以适应,你就乖乖去波兰任职吧。”

“可是我还是怕人会欺负你。”罗科索夫斯基立刻黏糊了上来,拉过保卢斯狠狠亲了几口。

“当初被俘虏的时候我也没少被人欺负,尤其是某个后来当上元帅的苏联人。”保卢斯意有所指的斜着眼睛瞟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后者顿时涨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那不是……那不是……我那才不是欺负呢。”

“哦,那应该叫什么?”保卢斯极力憋住笑声,在内心里笑到暗伤。

“打……打是亲骂是爱。”罗科索夫斯基一梗脖子这么说着,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只小熊,保卢斯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看着罗科索夫斯基被自己弄了个大红脸,他笑得更厉害了。

罗科索夫斯基看着大笑的保卢斯,委屈的发了一会儿愣,然后也就释然的跟着笑了起来。管他呢,反正弗里德里希高兴就行了。

然而真的到了要去赴任的前一天,罗科索夫斯基又惆怅了起来。他一整天都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盯着保卢斯看,眼神缠绵的让保卢斯不敢正视,只能躲闪着他的目光。

“弗里德里希,我给你的戒指你还戴着呢吗?”这样看了一会儿,罗科索夫斯基换了个姿势,改成了趴在桌子上,这让他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戴着呢。”保卢斯走过去,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枚细细的铂金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彩。罗科索夫斯基伸过手,把保卢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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