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节(1 / 1)

644 家人(中)

保卢斯的沉默让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子急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无论是在电话里承诺斯大林跟谢罗娃分手,还是决然的离开怀着自己孩子的塔拉诺娃,他都没有这种急迫焦虑、患得患失的感觉。可只要保卢斯一流露出战争结束后要离开的苗头,他就会急的不知所措,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把他留住。

“弗里德里希,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放你走!”这话说的太着急了,罗科索夫斯基的下牙差点磕到了自己的上嘴唇,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

“科斯佳……”犹豫了再三,保卢斯还是摇摇头,“我不想对你说谎。”

当然,保卢斯后来总结经验后认为,有时候说谎比较有利于人身安全。因为他这句实话成功的挑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怒火。他的动作变得激烈的让人难以承受。保卢斯咬着唇,忍受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攻击。而罗科索夫斯基低下头,重重的撬开他的牙关,在上面狠狠咬了一下:

“不许你咬自己!那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咬!”

真是个孩子气的家伙。保卢斯在心里摇摇头。但十分钟后他就推翻了这个结论,这个家伙在床上根本没有一点孩子气好不好?!他的索取未免也太疯狂了,就像恨不得要把自己拆开吞下肚一样。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能清晰地分辨出埋入自己体内的激情索取的有多么无止境,这让自己每次张口想说话的时候,吐出的都是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而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还不满足的滑过自己的胸膛,在上面又添上几处红肿的瘀痕,胸前的那两点经过反复的噬咬,颤颤的肿胀起来,碰一下都带着轻微的痛。他的手还在往下探着,一直抚上了自己的下/身;那种难以言喻的战栗如同闪电般传遍全身,让人一阵轻颤,仿佛有把火在燃烧,点燃了那一丝快/感……

太过激烈的进出带出了殷红的血,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流下来,沿着大腿根部滴落在床单上,染出了一片红色。痛苦与快/感交织着,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让人不由得沉溺其中。

“弗里德里希,别离开我……”罗科索夫斯基说这话的时候脸埋在保卢斯的颈窝里,看不见表情,声音也闷闷的含糊不清,“kocha ci。”

“什么?”保卢斯并没有听清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而后者一个猛力的顶撞也让他没法集中精力去听。他搂着罗科索夫斯基,在快/感中浮浮沉沉,直至最后被完全淹没……

那支蜡烛一直在燃烧着,烛芯越烧越长,将火焰拉得长长的。烛泪顺着铜黄色的金属烛台流到了桌角上,直到最后一阵摇晃,完全熄灭。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角落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鼠在跑动。这声音让保卢斯猛地一颤,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

“弗里德里希,你怎么了?怕黑还是怕老鼠?”尽管因为保卢斯一直没答应和自己永远在一起而生气,但罗科索夫斯基还是感觉到了保卢斯的颤抖,他伸手拍拍对方就往起爬,“这么大的人居然怕老鼠,我去帮你打死它好了。”

“不,你……你别走……”被独自留在黑暗里的感觉让保卢斯由衷的恐惧。他一下子拉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能感觉到后者僵了几秒钟,然后反握住了自己的手。

“别怕,弗里德里希,

我去把蜡烛点上,马上就过来。”

蜡烛的光让保卢斯感觉好受了点,罗科索夫斯基把烛台放在床头的桌上,顺手在保卢斯的嘴角吻了一下,只是神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怏怏不乐:“你坐会儿,我去帮你打老鼠啊。”

“科斯佳,别……”保卢斯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罗科索夫斯基熟练的操起把扫帚往外走,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些老鼠,会钻进人肠子里的老鼠,它们会吱吱叫着在肠道里爬来爬去,一直从喉咙里钻出来……

“哈,好大的一只老鼠。弗里德里希,你这里有这么大一只老鼠你居然不知道。”就在保卢斯越想越恐怖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捏着一只肥硕老鼠的尾巴走了进来。那只老鼠还没死,正扭动着身体吱吱叫着挣扎。罗科索夫斯基的表情总算活泼了一些,不再僵着个脸,“看起来真够肥的。说起来,这要是困难时期,抓到这么肥的老鼠就能加餐了,我记得在斯大林格勒的时候他们就有吃老鼠的。”

听着罗科索夫斯基的话,保卢斯的胃一阵阵的抽搐,酸水直往上冒。再看看老鼠黑亮的小眼睛和尖利的门齿,他终于忍不住扒着床沿吐了起来。

“弗里德里希!”这下罗科索夫斯基慌了,他直接一扫帚拍死了老鼠,然后跑到了保卢斯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保卢斯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让罗科索夫斯基急的团团转。他一会儿帮保卢斯倒杯水,一会儿帮他拍拍背,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嘴里还不断反省着:“弗里德里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怕老鼠。我要是知道就直接在外面拍死它了……”

这样的手忙脚乱之下,罗科索夫斯基不小心弄掉了保卢斯的枕头。他急急忙忙的捡起来,那里面露出了白色信纸的一角。这让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又是他老婆的信吧?不过看起来这封信是用俄语写的,天哪,难道弗里德里希的老婆都学会俄语了吗?这对自己绝对是个大威胁啊。罗科索夫斯基赶紧把那封信拽出来,藏到了身后,找了个借口躲到了外面,偷偷看了起来。但出乎他的意料,信并不是保卢斯的妻子写来的,而是保卢斯写给自己的:

“亲爱的科斯佳:

我想,你大概不会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想写给你……这几天我总是做噩梦……梦见那些内务部人员向我讲述的事情……他们说……如果我不在宣言上签字,他们就会……弄几只老鼠来,然后把老鼠笼子固定在一个地方……打开笼子门,再用火加热铁丝笼子……老鼠会撕开皮肤,钻进那个地方,一路钻入肠子。这种刑罚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如果技巧掌握得好,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都以死亡收场……我现在好像都能听见老鼠的悉悉索索声……我觉得我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看着信,罗科索夫斯基的眼眶又一次红了。他从不知道,当自己不在的时候保卢斯曾经面对过这些可怕的事情,他从没和自己抱怨过一声,而自己也就粗心大意的根本没有注意过。也许等战争结束了,自己真的该让他离开这里,他不属于俄罗斯这片土地,而自己这样的半个波兰人,也根本不能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心觉得这章的名字该叫打地鼠……想象萝卜在地鼠机上狂打地鼠的场景……无语……斯大林格勒的

时候德军当真有吃老鼠(苏联的貌似连尸体都吃过),当然,保保那个级别的和老鼠肉无缘,所以保保乃被养的娇弱了(保保:给我滚,那玩意恶心死了啊会钻肠子的),说起来,还是内务部的狠啊,貌似盖世太保还没用这么狠的招儿呢。缪勒大叔,跟人家苏联学学,知道不?

645家人(下)

“弗里德里希,内务部的人来找你麻烦了?”偷偷将信纸藏进了衣袋里,罗科索夫斯基这才溜回了卧室。他闷闷的低着头坐到了保卢斯身边,像往常一样捏着他的手指揉来搓去。

“没……没有……”虽然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提起“内务部”这个名字会本能的战栗,但保卢斯并不想流露出他的恐惧。不过他还是往罗科索夫斯基身旁挪了挪,对方暖暖的体温让他觉得比较安心。

“弗里德里希,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怕我不相信你?”罗科索夫斯基顺势把保卢斯揽进了怀里,他捏着保卢斯的手指,神情有些郁郁的,“内务部的人会干些什么我最清楚了,你不用瞒着我的。”

“他们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威胁了几句。”罗科索夫斯基这样蔫蔫的模样让保卢斯有些不适应,似乎在他的印象里,罗科索夫斯基从没露出这种忧伤的神情。

“是吗?当真没有伤害你?”

“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罗科索夫斯基忽然一下子把保卢斯紧紧抱在怀里,差点把后者的鼻子压塌了,“真怕他们对你做什么。”

“他们不会真的对我做出什么的。”保卢斯揉着自己的鼻尖,垂着眼睛。那些人的确没必要做什么,对于一个战俘,威胁就足够了。

“那可说不准,内务部的那些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罗科索夫斯基耸耸肩,神色黯淡的回忆着,“想当年我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差点没被他们打死。”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坐过牢?”这件事保卢斯以前可从没听罗科索夫斯基说过。

“不仅坐过牢,而且还判了死刑呢。”罗科索夫斯基低着头,“到现在我的死刑判决都没撤销。”

“这是怎么回事?”保卢斯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难道堂堂的苏联元帅居然是个死刑犯?

“七年前吧,我莫名其妙的就被逮捕了,说是我和波兰还有日本的间谍机关有瓜葛。我就这样坐牢了,虽然这是我第二次坐牢,但是逮捕你的是自己人,你说那是什么感觉?”罗科索夫斯基想了想,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就跟那个笑话似的。说是一个英国人,一个法国人,一个苏联人在一起聊天,英国人说,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冬天晚上回家,穿着羊毛裤坐在壁炉前面。法国人说,你们英国人就是古板,最幸福的事情是和一个金发女郎一起去地中海度假,然后我们好和好散。苏联人嘛,就说,错了,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半夜有人敲门,你一开门,内务部的同志就对你说,伊万,你被捕了。而你很开心的回答,你弄错了,伊万住隔壁。”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保卢斯摇摇头,“你是说你在监狱里挨打了?”

“我只和你说实话,弗里德里希。斯大林同志问过我一模一样的问题,我告诉他没有。但事实上他们把我打得……嗯……有点惨。弗里德里希你不许和别人说我被打的很惨这件事啊。”罗科索夫斯基

凑近保卢斯的耳边,神秘兮兮小声说。

“怎么?被打掉了两颗牙?”保卢斯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该表示同情,但罗科索夫斯基的样子弄得他实在想笑,所以他的语气显得很是调侃。

罗科索夫斯基摇摇头,比划了个手势:“九颗牙,三根肋骨。”

“什么?”

“就是打掉了我九颗牙,还打断了三根肋骨。对了,他们拿榔头把我的脚趾都敲断了。”罗科索夫斯基倒是一脸轻松,“好多和我一样的人都顶不住认罪了,不过我死也不认,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清白……等等,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那死刑是怎么回事?”保卢斯的目光滑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脚上,能看出有几个脚趾的伸屈不大自然,他以前从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死不认罪的顽固分子当然要被判死刑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共两次,我和其他人一起被押上刑场,开枪处决。结果一阵枪响,他们都死了,而打在我身上的是空包弹,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活下来了。”罗科索夫斯基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大概是铁木辛哥元帅看我比较无辜吧,我关到最后也是因为他替我求情才被放出来的。我刚放出来的时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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