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1 / 1)

“长官您在说什么?我记得我昨晚睡了一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瑙约克斯赶紧让自己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笑得太谄媚了。

“那样最好,”海德里希的眉眼微微一挑,“把后面的事情做干净了,我不喜欢有太多的人知道您所谓的玩笑。”

“是,长官。”瑙约克斯立刻打了个立正,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以后的仕途算是玩完了,而且前路未卜,但是暂时能保住一条命就很好了。他开始在脑中盘算,是要给昨晚的那个女人安排一场车祸,还是一次重病。

舒伦堡已经在葡萄牙浪费了不短的时间了。他在那里花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构筑了一个针对奥托的监视网,可是偏偏猎物不上钩。这让本来就不想接受这个任务的舒伦堡感到更加烦躁。虽然柏林方面最终同意自己放弃计划的建议,但是这样无法弥补自己无缘无故被浪费的时间和精力。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自己终于能摆脱这个该死的细菌浆了。

将那危险致命的东西放在能抵抗海水腐蚀的钢鞘里,扔进了大海。突然就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迎着初升的太阳,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了微笑,幸好现在还没有忘记面对阳光和新生的快乐,不然自己要如何在那个充满黑暗的地方活下去?

“您和我一起吃个午饭吧,我恐怕您不能舒服的呆在家里休息。”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海德里希只是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他发现自己脑中在不自觉的想着那个酒醉的夜晚自己的喃喃细语。

“……突击因素是十分重要的,战争最迟要在今年的圣诞节前结束。元首深信我们可以取得这个胜利,所以所有的警察和保安部队都要出动。他们属于陆军统帅,主要使用于支援地区,也将前往前线。但我们负责的是后方一般性的保卫工作。但是因为俄国广阔的平原,保安警察的战斗部队也需要摩托化,这就需要我们和军需总监瓦格纳好好谈一谈。”午饭的时间,海德里希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他淡淡的向舒伦堡谈论着他接下来的任务,后者却没有显得多么惊讶,很可能已经从希姆莱那里听到了风声。

“自三月以来,我们和陆军的谈判就开始了。我和缪勒负责和陆军最高统帅部会晤。他已经和瓦格纳及其参谋谈过了。但是缪勒显然不适合这项工作。他那标准的土头土脑的巴伐利亚人样子,丝毫不会把握重点问题,反而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清,毫无礼貌可言。虽然瓦格纳向我抱怨的那些话不能全听,但是我已经告诉缪勒不必再参加接下来的会谈。他今天下午就会把文件都移交给您,我事先向瓦格纳介绍过您,他明天就会正式接见您并和您讨论整个问题。”

“那些我方的利益是我要极力维护的,长官?”趁着海德里希说话的空隙,舒伦堡赶紧□去了自己的重要问题。

“问题的重点还是一个旧麻烦——陆军和党卫军之间的矛盾。您需要和瓦格纳将军找出一个协调的办法,以便加强指挥部、民防、军事当局、运输问题、燃料供应和其他必要方面的联系及配合。总而言之,这个问题解决好了,对双方都有利。”海德里希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他知道舒伦堡能从最简单的话里获得最重要的信息,这是一个很优秀的特质。说起来,这个青年身上让自己欣赏的地方真的很多,“这件事忙完以后,我会把您调到六

处去。相信您期望去那里很久了。”

“是,长官。”舒伦堡点头,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本能的,他意识到海德里希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不过,终于可以去六处了,这样,自己离自己的理想就又进了一步了。

可是,这样一步一步地不惜代价往上爬,究竟是为了什么?恍惚中,一抹思绪闪过,但是自己还来不及抓住它,它就消失在了脑海里。

哗众取宠的行为

在维亚巴尔比亚公路旁,隆美尔已经在那里的德军公墓旁站了很久了。他轻声的念着那上面新增添的名字。那里离托布鲁克只有三十一公里。可那些躺在那里的人,却永远也进入不了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要塞了。1941年那个漫长的夏季才刚刚开始,公墓却变得如此庞大,静静伫立在沙漠中。

狂暴的风沙、怪异的植物、阴沉的暮色,带着残忍的荒凉扑面而来。仿佛在显示着大自然的永恒和人类的易逝。隆美尔站在刚刚阵亡的一名军官的墓前,一动也不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坠着难受。他的眼里流露出最深切的悲哀,一种向朋友和战友诀别的悲哀。

托布鲁克的局势还是那样糟糕。凡是在那里的部队都遭受了伤亡,给养更是不好。食物单调,淡而无味,士兵们只能靠饼干、橄榄油、罐头沙丁鱼、罐头咖啡、罐头果酱还有用“牙膏”软管装的软乳酪和印着难以辨认的意大利政府a字样的罐头肉生活。鸡蛋、火腿和牛奶都不会有,更不用说新鲜水果和蔬菜了。

这种令人难耐的情况在看到英国人的矿泉水、罐头蜜饯和水果的时候就更加难捱。随着气候一天热过一天,给养的缺乏对年轻士兵健康的损害明显地在日益加剧。甚至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已开始掉牙,他们的牙龈一直流血不止。非洲的夏季已经开始展示出他的威力了。

而在遥远的波兰,古德里安正在那里视察部队。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多雨,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这对诗人是个好现象,但是却让军人感到讨厌。因为布格河和它的支流都已经泛滥,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但附近的地区都还泥泞的像沼泽地一样,几乎完全无法通过。

看着潺潺流淌的布格河,古德里安感到由衷的头疼。这条河就是当初德苏两国瓜分波兰的分界线,著名的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要塞也被分裂成为两个部分,卫城由苏联人加以占领。只有西岸的那个古老的碉堡掌握在德国的手里。他不禁想起,在波兰战役中,这些要塞曾经一度被自己攻克,现在又要再度进行同样的工作,可是难度却大得惊人。

这一次为了进攻苏联,陆军一共成立了三个集团军:第一个是南方集团军,由伦德施泰特元帅指挥,在普里佩特沼泽地的南面进攻;第二个是中央集团军,由博克元帅指挥,在普里佩特与苏瓦尔基峰之间进攻;最后一个是北方集团军,由勒布元帅指挥,以东普鲁士为进攻的基地。

这三个集团军要各自突破在边界附近的苏军防线,然后再包围他们加以歼灭。装甲兵团则一直向苏联境内深入挺进,以阻止苏军建立新的防线。并没有指定哪一方面是主攻的方向。三个集团军的实力大致相等,不过中央集团军一共拥有两个装甲兵团,而南北两集团军则各只有一个

装甲兵团。

古德里安领导的第二装甲兵团就是属于中央集团军的。他的参谋长是李本斯坦中校。下辖第二十四装甲军、第三装甲师、第四装甲师、第十摩托化步兵师、第一骑兵师、第四十六装甲军、第十装甲师、党卫军“帝国”摩托化步兵师、“大德意志”步兵团、第四十七装甲军、第十七装甲师、第十八装甲师和第二十九摩托化步兵师。这还不包括直属的飞机和高射炮兵团。古德里安对此倒还满意,他唯一烦恼的就是糟糕的路况和最高统帅部对如何使用装甲兵依然不统一的见解。

不过似乎感到烦恼的人不止他一个,只不过原因和他不同而已。已经升任少将的内林这次领导第十八装甲师参与进攻,正好在古德里安手下。前几天他刚来看过古德里安,后者从他的口中隐隐听出了几分不情愿,似乎并不太想指挥一个装甲师,反倒对李本斯坦有些怪异的反感。这让古德里安很感到费解,他不明白内林为什么要去反感一个军衔地位都不如他的军官。

静静地坐下,再次想着兵团需要负担的任务:在攻势发动的第一天要从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的两边渡过布格河;在突破苏军防御阵地之后,尽快地扩张战果,直向罗斯拉夫尔—艾尔雅—斯摩棱斯克地区前进,阻止敌军重新收集残部,构成一条新的防线,这就为战役奠定了一个具有决定性的胜利基础。当这个目标达到了以后,兵团将接受新的命令,以决定以后的动向。从布劳希奇预先发布的命令中看来,整个的作战计划似乎是准备将同属中央集团军的第三装甲兵团和自己的第二装甲兵团向北面调动,攻占列宁格勒。

默默的想了一会儿任务,古德里安又站了起来,盯着外面泥泞的道路,把思绪转向了遥远的北非。那里应该已经很热了吧,不知道埃瓦能不能吃得消。他出神地想着,直到自己的副官给自己送来了最新的报纸。

漫不经心的翻了翻这些经过严格审查的消息,古德里安赫然发现占据了头版的几张大照片。照片上的是几辆露天停放的坦克,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照片很清晰,可以看出在酷热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石英。显然这拍摄的是北非的风光。可是,照片上的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古德里安停下来翻动的手,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上面的士兵。看来那地方的确很热,士兵都穿着短衣短裤,晒得活像个黑人。他们正盯着坦克的金属外壳上的一个东西。

那东西,是鸡蛋!古德里安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而且还是一个摊开烧熟的煎鸡蛋 。上帝啊,别告诉我非洲已经热到这种程度了!那我的小埃瓦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生病?各种各样的想法盘旋在脑中,堵在心头。古德里安觉得难受极了。他又看了看那几张照片,然后果断的将它们塞进了抽屉深处。接下来,他匆忙摸出几张纸,开始给施蒙特写信。虽然知道大战之前,自己不能如此分心,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那只远在非洲的狐狸。

施蒙特尽职尽责的帮古德里安寄出了这封信,但是直到六月份,古德里安才收到回信。信中,隆美尔的口气显然是得意和戏谑的。他在信中声称,非洲的确很炎热,沙漠里的坦克温度甚至上升到华氏160°,连摸都不能摸。但是还不足以煎熟鸡蛋。“那些照片是我让我的电影摄影师拍摄的。鸡蛋总是煎不熟真的很让人烦恼。所以我就拿着点燃的

乙炔灯,躲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在金属板底下烧了一下。鸡蛋很快就熟了。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这封回信让古德里安顿时气结,原来自己牵肠挂肚担心的竟然是像那些照片一样的虚假现象。他暗自懊恼自己居然被那只狐狸骗的像个傻子一样。看来隆美尔在非洲简直是如鱼得水,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关心。而且,古德里安对于那只狐狸频繁的在报纸上“抛头露面”也感到隐隐的不满。但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嫉妒的成分,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突然觉得,总参部的那些人对隆美尔的厌恶,某种程度上也是有道理的。这些行为作派根本不是一个军人所应该做的。

埃瓦,为什么你如此爱慕虚荣?那些关注和掌声有那么重要吗?你获得的关心还不够多?这种哗众取宠的做法我真的不能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只想说狐狸你太可爱了,不过这种做法的确很让他当时的同僚不满,觉得这是不务正业,所以古将的不高兴也是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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