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1 / 1)

新的进攻从夜间开始。但它还是再一次地失败了。原因仍然是德军忽视了托布鲁克的防御工事。这期间,隆美尔曾一度爬过最后几百码,到达寇彻海姆的突击部队被牵制的地堡附近。他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接替普里特维茨掌管第十五装甲师的汉斯格尔特冯埃斯贝克男爵表明:“我们的士兵,尤其是军官,在无数未被发现的地堡的步兵和反坦克火力以及占压倒优势的炮火面前,遭到重大伤亡,大多数部队伤亡百分之五十,有些则更为惨重。然而土气仍旧十分高昂,突击部队按照计划进攻敌人的目标,步兵连紧跟在他们后面向东推进,与地堡里的敌人展开近距离拚搏,在猛烈的炮火下毫不退却。”

而猛烈的风沙此刻也来添乱,它们在阵地上肆虐。尽管隆美尔牢牢地控制着209 高地,控制着他的几百名俘虏,但保卢斯还是断然命令他放弃其他方面的进攻。对此,隆美尔格外恼火,试图继续进攻,但是保卢斯毫不犹豫地摆出了自己的双重军衔,隆美尔不得不停止了这一次的攻势。这时候,他的士兵中有一千二百人死伤和失踪。更为严重的是,为了防止英军反攻,他的弹药库也消耗了大量储备,隆美尔直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给养危机。

“埃尔温,有些话即使你不喜欢听,我这次也必须说。你正在消耗我们优秀士兵的宝贵生命。我承认你是一位卓越的军人,但是你现在一意孤行地向托布鲁克的推进,不但没有给你带来决定性的胜利,反而使原来就已经够长的给养线又重新伸延了七百英里。你抱怨意大利人不从更近的班加西给你运送给养,我却很赞成他们的理由。首先,班加西港口的吞吐量很有限,其次,水路越长,来自英军干扰的危险也就越大。”

“你到底有没有弄清状况,弗里德里希?如果意大利人从的黎波里运送,那根本运不了多少给养给我。去掉了海路,那就只有一条从的黎波里到托布鲁克的路。它的全长足足一千一百英里,等于汉堡到罗马的距离,而我们只有卡车来担任运输任务。况且仅仅为了生存,我的军队每月就需要三万四千吨给养;作为以后进攻用的储备物资每月又需要二万吨;空军的给养要九千吨,再加上意大利军队和驻在利比亚的意大利居民所需要的六万三千吨给养,每月一共要十一万六千吨。然而的黎波里的设施每月仅能容纳四万五千吨物资。其他的需要罗马那里来提供。现在意大利人连这个都办不到,要我说,他们不如撤出非洲,专心的在地中海给我送给养好了,反正大部分的进攻任务都是我的军队在做,他们只是一群吃闲饭的家伙。”

隆美尔冷冷的评价着他的盟友,他现在越发讨厌起意大利人。他也讨厌保卢斯,因为他知道保卢斯向柏林汇报的调子,这个老朋友尽管在自己面前还保持着应有的亲热,但是十有□会和总参部的那些老家伙一起笑话自己。

撇开这个让自己烦心的朋友,隆美尔默默的返回了自己的指挥车里,前几天在荆棘丛中划破的轻微伤痕至今也没有痊愈,疼痛和酷热折磨着他。他半闭着眼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摸出了古德里安托保卢斯带给自己的信。他没有打开这封信,因为那些内容他几乎都能背下来。

亲爱的埃尔温:我托弗里德里希带信给你,是因为实在不好通过别的渠道给你送信,你可千万别吃什么醋

最近如何?听说你在托布鲁克陷入了僵持阶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要沉得住气,有时候进攻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果你没有弄清敌人的防守是怎样的,最好不要轻易的开始新一次的进攻。要知道,最高统帅部和总参部的许多人都对你不满。哈尔德甚至认为你没有应付复杂局面的能力。我听说他要求布劳希奇派人严密控制你的行为。我想,也许你也应该适度的收敛一下自己的某些行为,或许你并不认为这是你的错。至少你要控制自己的坏脾气,我知道炎热的天气会影响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能让你的下属来背这个包袱。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风湿病还再犯吗?我听说长期在那里战斗的士兵甚至会起脓疮,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心脏病现在怎样?虽然那里的饮食不会很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有限的条件下能注意一点身体,毕竟你的身体需要耐心的调养。

我这里情况不错,身体很好,只是最近比较忙。最高统帅部依然对装甲兵的使用达不成一个统一意见,我为了争取这些部队的暂时指挥权,不得不明确表示出愿意接受克鲁格元帅的指挥。你知道,这可以算是一种自我牺牲,因为这位元帅个性刚愎,实在不好伺候。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六月份我需要调到华沙,那里会很不好联系。到时候我会把信寄给鲁道夫,他会在给你写信时把我的信捎过去,不过这样可能不会有太多的信,我希望你能理解。

弗里德里希这次是代表哈尔德的,如果他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要明白,绝不是有意针对你的,那些不过是哈尔德想对你说的而已。信就写到这里了,我需要再去看看装甲兵的情况。

另,我很想你,你回柏林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会等着你的。

你诚挚的海因茨古德里安隆美尔微微翘起了唇角,他也很想念古德里安。但是回到柏林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因为他要带回去属于非洲的伟大胜利。

与此同时,外交部里,里宾特洛甫静静盯着驻俄大使冯施伦堡传来的消息:斯大林取代了莫洛托夫,亲自担任人民委员会主席即总理的职务,莫洛托夫继续担任外交人民委员。这是大权独揽的gongchandang书记第一次接管政府职务。施伦堡在报告里第一次使用了“斯大林政府”这个词。

“……显然,斯大林对于德苏关系的恶化感到不快,把主要责任归咎于莫洛托夫的笨拙的外交手腕……”

里宾特洛甫沉默的盯着这几行字,手指紧紧绞在了一起。他沉默的望着窗外,翠色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几乎透明的光泽,一丝丝叶脉清晰可见。细碎而温暖的光芒从翠绿的缝隙中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可这样的明媚似乎永远也透不进薄薄的玻璃窗内,就像莫斯科永远不知道柏林的眼泪。

莫洛托夫,维卡,不是你的外交手腕太笨拙,而是我们都无力摆脱这宿命的纠缠。德国和苏联,注定要站在对立的彼此,我们也只能用言不由衷的谎言掩盖深深的情愫。放不下的野心,交错的利益,贪婪的欲/望,为什么要把我们那本就风雨飘摇的爱情卷入其中,撕得粉碎?

获知的秘密

当阳光洒满了华丽的房间,小猫沙龙的地下窃听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瑙约克斯呆呆的坐在一张没有坐垫的硬木靠背椅上,手里握着

窃听的电线。他已经在这间空荡荡的小房间里这么坐了一个晚上了,因为听到的内容太过于震惊,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那种表情才算是合适。

他手指颤抖的按上了停止的这个键,脸色越发苍白。犹豫了很久,他慢慢的戴上了耳机,犹豫着将带子倒到了开始,似乎是打算确认一下自己听到的是否是真实的。

带子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前面大段大段的都是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喘息,中间夹杂着娇媚的凌乱破碎的词语:“哦……啊啊……我……不……不行了……”,听的人面红耳赤。可是属于男声的那个部分始终沉默着。

接着,一阵沙沙的摩擦床单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女人翻过了身,换了一个姿势,又开始了妩媚的呻/吟。就在这其中,隐约的能听见男人冰冷的句子,叹息般的语气:“瓦尔特,我亲爱的小瓦尔特,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瑙约克斯,您在这里做什么?”就在瑙约克斯因为这些令人惊讶的话而发愣时,厚重的木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了,那熟悉的冷漠像寒冰一样包围了瑙约克斯,他抖得越发厉害了:“长……长官……”

“您真是尽责,我今天早上才发现我房间里的窃听器竟然没关,您的职业技术越发优秀了。”冰蓝的眼睛冻结了瑙约克斯的心脏,微微弯起的弧度嘲讽着他的自作聪明。

“长,长官,这只是一个玩笑……”瑙约克斯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快要连话都不会说了。牙齿剧烈的磕碰在一起,手指冰凉。

“您以为您可以和我开玩笑吗,瑙约克斯?”海德里希笑得越发讥讽冷酷,他斜倚在门框上,等着瑙约克斯最后的反应。

“我……我这就把它洗掉……”瑙约克斯感到自己要疯了,被吓疯的。海德里希强大的气场让自己连喘息都感到困难。

“您现在最好滚出去,我亲自来洗掉它。”冷冷的赶走了瑙约克斯,海德里希坐在了瑙约克斯刚才坐的位置上,耳机里沙沙的声音吸引了他。略加思索,他戴上了耳机。昨晚喝的酒有点多,他不大记得清自己说了什么。

“……瓦尔特,我的小瓦尔特……”简短断续的词句一丝一缕的流进脑海中,海德里希静默的坐着,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的表情。只是扣在耳机上的左手有些许的震颤,他的右手伸向关闭机器的按钮,在上面短暂停留,但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耳机里的声音还在嘶嘶啦啦的传来,带着绝望和阴郁的情绪,“……小傻瓜,要是知道那个老家伙会让你不惜牺牲性命去追杀奥托,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执行这次的任务……”

“……瓦尔特,似乎你很为即将做爸爸而高兴,可是很奇怪,我一点也不高兴,如果可能,我很希望这个孩子不要生下来。你是不是又会暗暗抱怨我的残忍?但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瓦尔特,你以后还会对我笑吗?那样单纯的笑?我想看你笑……”

手指僵硬在按钮上,理智告诉自己要关上它,不能轻易被影响了情绪;但情感叫嚣着控制这动作,让自己一直听下去,甚至让自己的眼睛酸酸涩涩。

“……小瓦尔特,我喜欢你啊……”

“咔嚓”一声轻响,可以听见脑中的弦绷断的清脆声音。扶在耳机上的手指不知不觉中攥紧了衣襟,指甲因为用

力过度泛着不自然的苍白。冰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缕脆弱。原来我把感情埋得那么深,冰封在冷漠之下那么久,甚至让我自己都忘了我是喜欢你的,亲爱的小瓦尔特……

瑙约克斯张皇失措的站在监听室的外面,几乎夹不住手里点的烟,他的指尖不停地颤抖,烟灰不受控制的散了一身。做梦也想不到局长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亲自揭穿自己小小的把戏。可是自己有什么错?或许自己是违背了一些规定,但是自己只是想活下去,只是如此而已。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安安心心的活下去呢?瑙约克斯烦躁的抽了一大口烟,不再去纠结这个无解的问题,开始专心思考自己这次要如何脱身。

“瑙约克斯,您这次的行为将被记录在案。”海德里希从监听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那么的阴郁,但声线却很平稳,甚至让瑙约克斯怀疑他和自己录下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您以后专心负责伯恩哈德行动就好。至于您听到的内容,我建议您还是忘了它。”

“长官您在说什么?我记得我昨晚睡了一觉,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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