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幸福了。

“你又移情别恋了?这次又是谁?”克拉拉有时拿米尔希的滥情一点辙也没有,这一次不知道他又糟蹋,哦不,是喜欢上哪个女人了。

“这次的是个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米尔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眉毛弯成了两道月牙,“是一个值得我付出的人。”

“你不接妻子回来是因为她?”克拉拉倒是挺高兴,难得有人能让米尔希收收心,这样最好。

“嗯。”米尔希越发笑得眼睛都没了,“反正我们没离婚,这样各过各的挺好。”

“那姑娘是谁?让我见见吧。”克拉拉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想来是个好姑娘。”

米尔希顿时僵在了原地,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妈,如果我告诉您我爱上的是一个男人,您会怎么想?”

如果说不得不向母亲坦陈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的米尔希很郁闷,那么里宾特洛甫比他还要郁闷。莫洛托夫就像只狗皮膏药,死死黏上了他,这一次居然在他的车里挂满了檞寄生。暴怒的里宾特洛甫直接将那种黄黄绿绿的植物丢了出去,结果第二天这种讨厌的植物又准时出现了。此后外交部有了一条大家谙熟于心的秘密,任何人不得携带檞寄生出现在部长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而里宾特洛甫自虐的躲在办公室自愿加班,现在只要能让他躲开莫洛托夫,就是让他去看《资本论》都行。但是看着窗外来来往往准备过节的人群,里宾特洛甫心里又不舒服。都怪那个该死的锤子,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难道自己看不出那只破锤子在打什么主意吗?可偏偏他又是得罪不起的贵宾。突然里宾特洛甫脑中灵光一现,他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脑海中。他立刻兴奋的站起来,如果莫洛托夫足够聪明,这个办法就能让他知难而退了,他越想越兴奋,大声把路德叫来:“您在保安局有个朋友叫什么来着,那个娃娃脸,长的很漂亮的??????对对,瓦尔特?舒伦堡,你叫他来一下,我要让他帮我解决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在元首大本营,施蒙特给元首的办公室挂上檞寄生,挂上之后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不紧不慢的斜倚在窗边,看着暖黄色的灯光洒下一室的温馨。元首去陪自己的情妇爱娃?勃劳恩了。施蒙特这位首席副官找了个借口没去,因为他不喜欢爱娃。空有漂亮的外表,实际上大脑里什么都没有。他宁愿自己在这里享受一下孤独的宁静。

但这也算是一种奢望,因为约德尔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显得很焦急的向他询问元首的去向。

“有紧急军情吗?”施蒙特盯着约德尔,灯光下,约德尔那双细长的有些阴柔的眼睛闪烁着狂热。

“不,只是一些小事。”约德尔微笑着,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如果元首不在,我就晚些再来汇报。”

看着约德尔那高挑的背影离去,施蒙特隐隐感到几丝阴谋的味道,他自嘲的一笑,最近真是累了,都有些神经质的开始胡乱怀疑了。

而古德里安那空无一人的家里,电话正悠长的响着。保卢斯握着手中的话筒,无声的叹着气,他不时的瞥一下镜子,生怕曼施坦因进来。自从古德里安升任了机动兵总监以后,他调任了赖歇瑙将军的参谋长,他就再也没见过古德里安,现在竟然连电话都没人接。

保卢斯深深叹了口气,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也是一团乱。曼施坦因并不真的喜欢他,只不过是在平淡的生活中找个调剂罢了。他知道曼施坦因真正欣赏的是伦德施泰特的参谋长布鲁门提特。但他并不想就此退出,毕竟当初那么骄傲的从古德里安的身边离开,难道现在要灰溜溜的出现在他面前吗?必须牢牢靠住曼施坦因,这样也就等于靠住了伦德施泰特,这才能维持自己仅有的自尊。保卢斯用他当参谋时特有的冷静分析出来结论,可他忘了,凡是架构在别人身上的自尊,最终也会被别人轻易粉碎。

保卢斯不知道,现在隆美尔的感受几乎和他一样,圣诞节的前夕,他和刚刚来维也纳看他的古德里安之间就开始了一场大吵??????“你并不是真的想来看我!只不过是你的妻子孩子都出去度假了,你才跑来看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排在什么位置?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埃瓦,别闹了。”古德里安阴沉着脸,发现这只狐狸胡搅蛮缠的本事越来越好了,自己大老远的跑来一趟可不是专程来吵架的,“都要圣诞节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越发感到委屈的隆美尔声音更大了,“你这算是什么态度?错的人明明是你!”

“够了,我们的关系本身就是一种有罪的行为。你还要区分谁对谁错!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了这种关系以后会有多大的压力,还一味的要求这啊,要求那啊。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古德里安的心情也很不好,本来就在这个机动兵总监的新职位上干的很不顺心,压力大得要命,这只狐狸还要求自己的关心体贴。古德里安不禁回忆起保卢斯来,似乎他从前从未让自己操过什么心,反倒是体贴得很。真搞不懂自己当初怎么又会被这只脾气差得要命,还有一大堆麻烦事的狐狸吸引的放弃了保卢斯。

“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压力!”暴脾气的狐狸自然不肯让步。这换来的结果就是大门咣当一声,古德里安终于忍不住摔门而去,只留下模模糊糊的一句话:“埃瓦,你根本不能理解我。”

作者有话要说:蓝色的眼睛应该配蓝色的内裤,是吧?()

檞寄生的故事(中)

漫无目的的走在维也纳的大街上,厚厚的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五光十色的橱窗,孩子们的欢笑,古德里安觉得这都和自己离得那么遥远。

他很懊恼,怎么刚来就和这只狐狸吵了架?而其实吵架的原因小的不能再小了。不过是自己要隆美尔一起去听听音乐,毕竟维也纳是享誉世界的音乐之都。而隆美尔坚决的表示拒绝:“天,海因茨,那东西多无聊,还没有锯木头的声音好听呢。”

“那去美术馆也行。”自己当时想起他曾经听瓦格纳听到要睡着,所以还退了一步。

“你还能再装的高贵点吗?明明不是贵族,偏偏又跟贵族一样行事。”小狐狸嗤笑着,眼里盛满了轻视。

“埃瓦,你无权评价我的生活方式。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否定别人的生活。”

“你这根本就是虚伪。”小狐狸冷冷的飞过去一个大白眼,“你渴望成为贵族。但是无论如何,你的名字里也不能多出一个‘冯’。”

“你太过分了!你也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校长家的孩子。”自己也

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好像是有人将自己的心事晾在了太阳底下。

“海因茨,你从来都看不起我!”隆美尔的指责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古德里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他明白隆美尔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的确有些看不起这只狐狸的平民气,以前保卢斯还可以陪着自己看看歌剧,逛逛美术馆,可是这只狐狸对这些全无兴趣。他读的书不多,也不看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除了工作,业余时间也没有什么高雅的娱乐,不抽烟不喝酒,像个清教徒。很值得敬佩,但也很乏味。

而他还指责自己对他不够关心,讥讽他想要成为贵族。可是,他又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呢?和贵族只隔一步之遥的感觉有多痛苦,处在下层的隆美尔根本不能理解,就连保卢斯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内心的纠结。每当看到曼施坦因那施施然悠闲的神情,伦德施泰特庄重沉稳的神色,还有赖歇瑙那始终骄傲的神情。那都是他不具备的。但他又比他们差什么呢?他有丝毫不逊于他们的才华,风度也不曾差一点,他们那在总参部熏陶过的大脑,他也在同一个地方加工过。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进不了这个团体?为什么总像一个异类一样被排挤?那些贵族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传统,他看不起他们,但又暗地里羡慕他们。就像隆美尔对自己的感觉一样。但如果要让他屈尊走下一个阶层,那又是他不能忍受的,毕竟他背负着家族的荣誉。

心情愈加压抑了,古德里安静静伫立在商店新布置的橱窗前,看着里面那一盆盆只开出两三片红叶的圣诞星和温馨的檞寄生。他头一次觉得一段感情会让他身心俱疲。但是自己这么走了,那只狐狸会着急吧。再说自己也不能不回去,偌大的维也纳,自己也只有狐狸家那么一个容身之所了。

古德里安用力抽了一口烟,开始默默往回走,他开始怀疑,自己和隆美尔之间的这种感情能维持多久?他不禁忆起保卢斯有一次曾说过:“所有鲜艳的感情都会褪去她美丽的色彩,就如同玫瑰总会在最艳丽的时刻凋零。可是不美丽的爱情连绽放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感情已经绽放,正在枝头摇摇欲坠。

而在柏林,克拉拉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你说什么?埃哈德,你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

“嗯,您见过的,就是那天的那个隆美尔上校。”米尔希的脸红的跟桌上的红酒有一拼,羞赧的像个被家长发现偷吻女生的大孩子。他掉过头不去看自己的母亲,紧张的口干舌燥。

“你爱他?”克拉拉慢慢坐了下来,“我是指,真正的爱。”

“是的,妈妈,我爱他,就像您爱父亲那样。”米尔希转过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坚定地盯着克拉拉的双眸,那里面是一往无前的执着和坚定。

“那么,你是认真的。”克拉拉望着米尔希那执着坚定的眼神,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次不会只是玩玩算了吧?”

“绝对不会。”米尔希郑重的点点头。

“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米尔希的声音里有无限的惆怅,“但我会一直默默看着他,为他承担一切。”

“只要你不嫌寂寞,埃哈德,如果忍得住寂寞就这么守护下去吧。要知道有时候,‘我爱你’也会

成为一把伤人的利剑。”

“嗯,谢谢您能理解,妈妈。”米尔希淡淡的露出一个些许忧郁的笑。

“看到你找到真正的爱,我自然是高兴的,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吧。”克拉拉笑着摸摸米尔希的头,一如小时候那样,只不过这一次,当年的孩子找到了值得珍惜的人,但却无法宣之于口。

舒伦堡在接到路德的电话以后准时赶到了外交部,并立即获得了召见。

里宾特洛甫的办公室布置的很像元首的办公室,有着高大的窗子和巨大的办公桌,地上铺着厚厚的银灰色地毯,挂着名贵的幔帐,椅子上还装饰着金色的纱巾。里宾特洛甫看他进来,便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里宾特洛甫也是极为英俊的,他和海德里希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海德里希最吸引人的是那双冰蓝的眼睛,而里宾特洛甫则是绝佳的外交官气质。哪怕只套着一件简单的西服,他也显得那么高傲英俊,像王子一般。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舒伦堡平静的行了礼,路德没有告诉他里宾特洛甫找他是为了什么事,而当他向海德里希报告的时候、后者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青着脸批准了他的要求。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要演一出戏,希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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