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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1 / 1)

、几条绳,几乎没什么重量,却可大大延缓这金丸落地的时间。可见这落地的快与慢,绝不与轻重相关。我试过,应当是与纸张大小有关,纸越大,金丸落地越慢,可我只有这么大的纸,要是有更大的,就可以再试试——说不定可以让金丸飞起来。”

我心中直如惊涛骇浪一般,转头去打量这小郎,见他满面忐忑,似是在求得我的肯定,仙仙几人都未意识到这里的意义,只是笑嘻嘻在旁凑趣:“了不得,小大郎修炼起神仙术了。”

守礼眼巴巴地在看我,我半晌才伸出手,小心翼翼捡起那颗金丸,感觉自己捏着的不是金丸,而是牛顿的苹果:“大郎…怎么想到这个的?”

守礼一面偷看我的脸色,小声道:“最早是用木头、石块和铁块在试,发现只要差不多大小,无论轻重,都是一样落地,可一旦换了纸或羽毛、布帛,便大不一样。倘若将布帛拧成一团,又不一样。我想,大鹏扶摇直上,靠的是绝大的翅膀和风力,则这些物件落或不落,是不是也靠着风力呢?我…我就仿着做了个翅膀,拿羽毛做,拿纸做,试了许多遍…姑姑是对的,这些物件落地时间有短长,不是因重量,而是因风力。纸团成团,落下去就快,张开来,乘风而落,就慢,纸札带了金丸,很重,却可以飘飘而落…我只是不知,室内明明没有风,为何也会如此——姑姑?”

我笑着看他,牵了他的手到一旁坐下:“你没有错,室内是有风的,不过室内的风,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风,是‘空气’,空气也是有力道的。”我以为自己已将前世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可真的讲解起来,却发现许多事早已铭心刻骨,不必特地去想,便可脱口而出,“…纸札与空气接触的面积大——面积,便是物体所占的地方的大小,不是所有的地方,是在这一面上这一块的地方…”

我们直讲到了晚上,仙仙提醒了几次,才略用了些饭,饭后守礼还想留在这里,他奶娘反复催促,我又答应明日再教,他方恋恋不舍离开,我在门口看着他上了舆,将离开时又想起什么,叫住他问:“你阿娘…还好么?”

他在舆上微微欠身:“阿娘不舒服,这两日除了问起居外都不曾出门。”停了一停,忽地问我:“姑姑…阿七怎么样了?”

我怔了怔,道:“你阿娘怎么说?”

他看着我:“阿娘说她出宫养病了,但是七郎说她…没了。”

我垂了眼,半晌方道:“李千里那厮的话,你也肯信么?”

守礼露出大大的笑来:“我就知他骗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一起去看百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3章社魁

我自母亲的指点中领悟了些灵感,并不亲自去办拍卖的事,只将冯永昌叫来,略与他说了此事,命他“选得力干练之人”前去准备,若是办得好,以后这事便固定交给他办。

冯永昌自是应承得欢快,因我叫他荐人,马上又说出几个名字,倒都是我叫得出名字的家仆,我刚要点头,略想了一想,又道:“此事非是为我,而是为陛下,办事之人,在陛下那里也是要挂名的——你明白么?”

这厮别的或许不行,希旨媚上的本领倒是一等一的,立刻便笑道:“小人回去再访一访,自士人中择出几位——只怕小人人卑位轻,这些人未

必肯就听了小人的。”

我斜眼看他:“这些年你上上下下地办事,自州县至台省,何处不至?从未见说因位卑言轻,就有谁轻慢于你了,怎么这回忽地就‘位卑言轻’了?”

冯永昌见我不悦,搓手干笑着不说话,我看他一眼,又看了一旁立着的冯世良,倒想起他这般的缘由来——冯世良自他残疾后,又另收了一个义子,去岁选进掖庭,已授了七品实职,想是这厮看着眼热——便道:“这事若办得好,我荐你一个六品。”

冯永昌笑得眯了眼,只差没拍胸脯立军令状,我见他模样,少不得又道:“为陛下办事与为我办事不同,为我办事,办错了,不过家法稍事惩戒,为陛下办事,须得忠勤俭省…不许有贪墨、舞弊等事,懂么?”

不知他听未听进去,反正面上总是应着,一路轻飘飘地退出去,脚步轻快,好似残疾都不再了似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觉得有些难受,起身在殿中绕了一圈,本想去寻崔明德,信步而出,行到一半,不知怎地却看见百孙院了,母亲已应了我的请求,准武承嗣一日隔一日地去东宫授课,诸皇孙亦随往附学,百孙院白日里便显得冷冷清清,素日还有些丝竹之声,今日却是静悄悄,从外到内,一声不闻。

我轻轻地走近阿欢的院子,到里面才见两个小内侍坐在廊下,边打着呵欠边烤火,其中一个细细碎碎,似是在说什么,另一个显然没在听她的话,敷衍地点着头,到近前才看见我,慌慌张张起身,几乎踢翻了火盆。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两个一眼,倒都是熟面孔,可平时分明不是常在内殿侍奉的,抬步入内,又见王德立在里面,看着小宫人们洒扫,见了我便一礼:“公主来寻王妃么?”

我驻足道:“王娘子怎么在这里?”

王德道:“韦七七没了,这里少了人,陛下便选了妾来服侍王妃。”

我瞥她一眼,两眼将殿中人扫了一遍,见余人并未有大变更,方松了口气,王德引我至西侧佛堂,到门口见烟雾缭绕,像是在焚香拜佛的样子,然而佛前草席上却空无一人,向内一看,阿欢披着素白狐裘,盘腿坐在靠墙矮榻上,正自对自弈——却像是在思考什么,右手两指拈着黑子,迟迟未曾落下。

王德要敲门示意,我挥手止了她,将人都赶出去,自己轻轻走到榻前,对着阿欢坐下,她见我来,也未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将棋子丢在一旁,轻声道:“太平。”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伸出手去,握了握她的手——冰凉凉的,看一眼她的衣裳,除去外面那件狐裘外,内里只有一套素色衫裙,那狐裘还披得甚是随意,只遮住背上一小块,两前臂、两手,乃至胸前都暴露在严冬冷气中,这佛堂不似寝殿,陈设既简陋,正面的门窗还都开着,帘幔不设,冷风呼呼地自外长驱直入,低头一看,榻前只一个火盆,里面的火还几近熄了,只有几点微弱的红光有气无力地在那闪烁。

幸喜我入内还未除外衣,便将披风解了,将她严严罩住,两手捂住她的手,又扬声唤宫人进来添炭,阿欢看我,我怕她这当口耍什么臭脾气,就道:“我冷。”

阿欢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我又向宫人要了小铜炉,半抱半扶地搂了她的腿,使之平平伸在榻前,自己在榻边蹲住,摸了摸她的膝盖,

拿铜炉在她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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