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应该没有。”苏提也不很确定。

“别失望,我会给你更好的机会。”

“我们去哪儿?”“追击敌人,我们还是前锋哪!”战车尉意气风发地表示,“我们要穿越三角洲,沿着海岸定,要把叙利亚人和赫梯人打得落花流水。我觉得这份圣旨是对的,我已经好久没有把这些野蛮人踩在脚底下了。”

“你不慢一点吗?”苏提在全速前进的战车上惊疑不定。

“一个好的弓箭手,就算在最不利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命中目标的。”

“我要是没有射中呢?”

“我会把你手上固定用的扣带切断,让你下去吃士。”

“你好严厉。”苏提不敢置信地说。

“亚洲十场战役、五处伤口、比一般英勇战士多两倍的报酬、拉美西斯国王多次亲自嘉勉,你说如何?”战车尉数说着自己的辉煌历史。

“一点错都不能犯?”

“你不成功,便成仁。”

想成为英雄要比预想的困难得多了。苏提深深叹了口气,张满弓,不再想着飞奔的战车、一路的颠簸、崎岖的道路。

“前面远方的树,射!”战车尉一声令下,箭往天空飞射而去,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命中那棵金合欢树干时,战车正好从树下呼啸而过。

“干得好,小子!”苏提却长叹一声,问道:“你已经踢掉多少个弓箭手了?”

“我早就不数了。我最怕的就是那些半吊子。今晚我请你喝一杯。”

“在营帐里?”

“军官和助手可以上酒馆。”战车尉笑着说。

“那么……女人呢?”对女人,苏提可真是念念不忘。

战车尉往他背上重重打了一下,笑说:“你真是天生的军人!喝过酒,我们就好好去风流一下”苏提高兴地亲了亲他的弓,老天真是眷顾他。

帕札尔确实低估了敌人反击的能力。他们一方面阻止他离开孟斐斯,前往底比斯调查,另一方面又想到剥夺他法官的身份,让他从此不能再插手。看来,他一直想揭开的真相,确实事关谋杀,而且不只一宗。

可惜,太迟了。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莎芭布听从警察总长的唆使,告发他行为不检点。全体法官都将同声谴责他荒唐的生活习性,认为他不再适任凯姆进到了办公室,头低低的。

“找到苏提了吗?”帕札尔紧张地问。

“他被招募进亚洲军团了。”

“他走了?”

“他现在是战车弓箭手。”

“能证明我清白的惟一证人也找不到了。”帕札尔向泄了气的气球。

“我可以代替他。”

凯姆虽然自告奋勇,帕札尔却不能让他冒这个险。“不行,凯姆。他们一定会发现那天你根本不在莎芭布那里,那么你就犯了伪证罪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毁谤。”

“我不该去追根究底的。”帕札尔有点懊悔地说。

“如果连法官都不能表明事实,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凯姆的悲愤实在令人心碎。

“我不会放弃的,凯姆。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

“他们就是要你闭嘴。”

“我不会顺从的。”

“我,还有狒狒,都会站在你这边。”

两人不由得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帕札尔法官回孟斐斯的第三天,案子在皇宫前的木造门殿开庭。程序发展如此快速,主要是由于被告的身份特殊:只要法官有违法的嫌疑,就必须立刻审理。

帕札尔并不指望门殿长老会赦免他,但是当他见到陪审团的成员时,对于阴谋怖线之广,不得不感到震惊。成员包括运输商戴尼斯、他的妻子妮诺法、警察总长孟莫西、一名皇家书记官与一名普塔赫神庙的祭司,大部分都是与他对立的人。如果书记官与祭司保持沉默的话,那么局面更是一面倒了。

理了光头、穿着一件前交叉式的缠腰布的门殿长老,脸色阴沉地坐在法庭最深处。

他的脚下有一段约半米长的无花果木块,代表玛特神的出席。陪审团站在他的左手边,右手边则是一名书记官。帕札尔的身后有一群看热闹的民众。

“你就是帕札尔法官?”门殿长老问。

“在孟斐斯任职。”

“你的部属之中有一个叫做亚洛的书记官?”

“是的。”

“传原告。”

帕札尔暗暗心惊,亚洛和莎芭布:多么不可思议的组合!背叛他的竟是他最亲密的工作伙伴。

可是出庭的并不是莎芭布,而是一个矮小的棕发女人,她体型肥胖,面目可憎。

“你是书记官亚洛的妻子?”

“我是。”她用一种尖锐粗鄙的声音回答道。

“你宣誓后,说出你控告的原因。”

“我丈夫喜欢喝酒,而且喝得很凶,尤其是晚上。一个礼拜以来,他老是在女儿面前骂我、打我。我可爱的女儿吓死了。我身上有被他打的伤痕,我还有医生的验伤单。”

女人唠唠叨叨诉说着被丈夫凌虐的经过。

“你认识帕札尔法官吗?”门殿长老问道。

“只是听过。”

“你想要求庭上怎么做?”

“我要法庭判我丈夫还有负责他品行的雇主的罪。我还要两件新衣、十袋谷子和五只烤鹅。如果亚洛再打我的话,我就要双倍的赔偿。”

帕札尔听了她的指控,极为吃惊。

“传主要被告。”

亚洛十分窘迫地出庭了,愁眉苦脸的表情使得酒糟鼻更为醒目。他笨拙地为自己辩护。

“是我太太惹我的,她不做饭。我打她是不得已的,是为了表达气愤。你们要体谅我,替帕札尔法官工作是很辛苦的,时间一点弹性都没有,文件又多得不得了,实在需要再找一个书记官来帮忙。”

“要抗议吗,粕札尔法官?”门殿长老转向帕札尔问道。

帕札尔便为自己辩解道:“他这些说词并不正确。我们的确有很多工作,但我也很尊重书记官亚洛的性格,体谅他家里的问题,所以让他能弹性上下班。”

“有人可以替你作证吗?”

“区里的居民应该可以吧。”帕札尔回答道。

门殿长老于是问亚洛:“我们要不要传他们出庭?你承认帕札尔法官的话吗?”

“不,不用……可是也不完全是我的错。”亚

洛自知理亏,却又不甘心认错。

“帕札尔法官,你知道你的书记官打妻子的事吗?”

“不知道。”

“你必须对你手下的品行负责。”

“我承认。”

“你没有查证亚洛的品德行为,这是你的疏失。”

“我是没有时间。”

“疏失才是惟一正确的用词。”门殿长老不接受任何借口,严厉指责道。

门殿长老先让帕札尔退下,听候吩咐,随后问原告与被告是否还有话说。只有亚洛的妻子心绪激动地不断重复她的指控。

陪审团于是讨论了起来。

帕札尔突然觉得想笑。他竟然为了一件家庭纠纷被惩罚,岂非不可思议?亚洛的软弱和他妻子的愚蠢,设下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陷阱,这正好顺了对手的意。法庭将会遵守司法程序,将帕札尔贬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无任何凭恃的力量。

不到一个小时的商议,陪审团便得出了结果。

门殿长老用他一贯的低沉声音宣布:“陪审团一致通过,书记官亚洛对妻子的行为确有不当,宣判有罪,他必须给予被告所要求的一切,并罚杖打三十板。若再犯,妻子得以立刻与其离婚。被告服不服?”

能够如此顺利了事,亚洛高兴地二话不说便趴了下来,准备服刑。埃及法律对于向妻子施虐的暴徒,一向是不假宽贷的。打完后,亚洛哭哭啼啼地呻吟着,由一名警察带到区里的医务室诊疗。

“陪审团一致通过,”门殿长老继续宣布,“帕扎尔法官宣判无罪。本庭建议他不要辞退原来的书记官,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盂莫西只跟帕札尔点了点头,便匆匆忙忙到另一个法庭担任陪审员了,这次审理的是偷窃案。戴尼斯和妻子则同来向他道喜。

“莫名其妙的指控。”妮诺法夫人愤愤地说,她身上那袭彩色长袍再度招来了全市市民的窃窃私语。

“无论哪个法庭都会判你无罪的。”戴尼斯语带夸张地说:“我们孟斐斯正需要像你这样的法官。”

“没有错。”妮诺法也附和道,“只有在乎和公正的社会,商业才有前途。你的坚定意志让我们印象非常深刻,我丈夫和我都很欣赏有勇气的人。以后我们在生意上如果有什么法律问题,一定会向你请教的。”

第十九章

经过一段快速而平静的航程之后,载着帕札尔法官、北风、勇士、凯姆、狒狒警察和其他几名旅客的船,终于接近底比斯了。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个城市。

河的左岸矗立着卡纳克与卢克索两座美轮美灸的神庙。高墙挡住了世俗窥探的眼光,墙内有几位男女信徒正在诚心膜拜,求神留在人间。有好几条小径通往神庙入口处的塔门,路旁种满了金合欢和程柳。

这回船只没有再受到河警拦截。帕札尔满心欢喜地回到了故乡。自从他离开之后,他不仅接受了各种考验、经历了备种磨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体会到了爱情。

奈菲莉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心里。他没有食欲,也越来越无法集中精神,夜里他也会睁着眼睛,希望能突然看见她在漆黑中乍现。老是失魂落魄的他,仿佛有一种空虚感啃蚀着他的心,整个人渐渐消沉了下去。只有他心爱的女人能治好他的病

,但是她看得出他的病因吗?再也没有任何神抵或祭司能重新赋予他生命的乐趣,没有任何形式的成功能驱散他的痛苦,也没有任何书籍能安抚他的心灵,而底比斯,奈菲莉所在的地方,是他最后的希望。

帕札尔对自己的侦查再也没有信心了。他已经觉醒,知道这个阴谋计划得完美无缺。

无论他再如何怀疑,也永远找不到真相。就在离开孟斐斯之前,他得知了卫士长的木乃伊下葬的消息。由于出使亚洲的亚舍将军归期不定,因此军方高层认为不必再将葬礼延期了。下葬的果真是那个退役军人?或者是另一具尸首?那个失踪的卫士长是否还活着,躲在某个地方呢?帕札尔将永远也解不开这个谜。

船在卢克索神庙前方不远处靠了岸。

“有人在监视我们。”凯姆注意到了,“在船尾的一个年轻人,他是最后一个上船的。”

“进城以后先到处乱走,看看他会不会跟着我们。”帕札尔吩咐道。

那个男人果真尾随着他们。

“是孟莫西吗?”凯姆问道。

“很可能。”

“要不要我去摆脱他?”帕札尔却制止他说:“我另有打算。”

帕札尔到了警察总局,局长十分肥胖,办公室里还堆满了水果和点心篮。

“你不是这个地区的人吧?”局长问他。

“我是,我是河西某个村子的人,前一阵子被调到孟斐斯,而且很荣幸能见到你们的首长孟莫西。”帕札尔故意这么说。

“你现在回到家乡了?”

“只待几天而已。”

“是休假还是有任务?”

“我现在在处理木材税(木材是埃及稀有的材料,因此价值不容忽视)。我的前任法官对于木材税的单据记录得不详尽,疑点很多。”

胖局长咽下几颗葡萄干后说:“孟斐斯会有燃料短缺的问题吗?”

“当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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