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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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墩哥舍得打来电话的时候,流年都块睡着了。以至于星巴克的服务员都佩服,有人一边喝咖啡还能一边睡觉的。流年与墩哥会合后三人去吃饭。流年有些后悔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墩哥身上。因为吃饭时墩哥一边用蹩脚的黄色笑话调戏着身边的姑娘一边与流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流年试着与姑娘沟通,但是两人好像中间隔了点什么,始终说不到两句,每句话也不会超过5个字。据墩哥所说这姑娘才17岁,属于90后,流年认为这样难免不会有代沟。所以分别前,流年把墩哥拖到了一边说:“你吃错药了还是疯了?”墩哥笑着说:“怎么?不好?”流年看着那姑娘,严肃道:“你玩玩就好,不要当真。”墩哥拍拍流年的肩,还说:“我有分寸,这女孩儿就是爱玩儿,我带她玩儿而已。”流年无奈地用鼻子发出笑声,又说:“好吧!我走了,块考试了,回家再玩吧。”墩哥点头,向流年乘坐的出租车挥手。

流年回到学校,见寝室门开着,灯亮着,凯子的笔记本电脑还放着音乐。但就是没人,流年正纳闷,旁寝室的一个同学慌慌张张正向外冲,看见流年,拉住他说:“操!出大事儿了,川哥跳楼了。”流年不可思议地“啊!”然后问:“哪?”那同学慌得半天挤不出半个字儿:“第……第一……”流年问:“第一教学楼是吧。”同学直点头。流年推开他就赶过去。

第一教学楼下早已聚集了很多同学,有看热闹的,有干着急的,大家都因为无聊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件大事儿而兴奋不已。中国是个地大物博的国家,什么都不缺,尤其是看客。由于是周末,学校没有多少老师,只有少数几个保安在教学楼下观察,流年抬头看,川哥果然坐在楼顶边缘,背对着。流年喊了几句,收不到任何效果,周围实在太吵了。流年向入口冲去,被一保安拦住,流年挣脱开来说:“他是我室友,快报警。”保安早已电话通知了校领导,校领导吩咐说在他们赶来之前千万不能报警,生怕事情闹大。万一记者再加油添醋地写上两句,学校的声誉就臭了。这点流年根本就没去想,只顾着向楼顶冲。冲到楼顶后,见牛哥和凯子正苦劝川哥,大多的话都是跟电视学的。什么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有话好好说啊,要想想父母啊。流年过去,拿出烟,瞪着川哥,让其他两人不要说话了,一人给了支烟,然后问望着旁处,眼泪唏嘘的川哥:“川哥,过来抽支烟。这就我们哥几个,别他妈闹了。”川哥瞟了流年一眼:“你们都下去吧,别管我。我死了就好了。”流年干脆坐下,叹口气说:“你他妈家里死人了还是欠了一屁股烂账。”川哥还是望着旁边不说话。流年轻描淡写地说:“好啊!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过来,下去了,这上面风大,一会儿着凉了。”牛哥小声说:“别刺激他。”流年问:“到底他妈出什么事了?”牛哥摇头。楼顶的旋转风把流年的话带到了川哥耳朵里。川哥的眼泪又顺着脸颊

流了下来,流年鄙视地说:“你看你个男人,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你真不去死才可惜了。”川哥气愤地站了起来,楼下的观众们都往后退了几步,几个女生捂着眼睛发出尖叫。川哥对着流年吼:“你要我死是吧,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就要跳。但是又没跳。流年差点就吓傻了,但是流年知道这回赌对了,川哥绝对不敢跳。然后走过去,川哥对着他喊:“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跳,真跳啊。”流年点着头继续走,并做出鼓励的手势:“跳啊,你倒是跳啊,不跳没脾气。跳!块!”说时已经走到川哥面前了,流年向下看了看,说:“哟!你看你多幸福,你跳个楼而已,下面这么多人看着,都是你粉丝吧。真热闹!”流年把头缩了回来心想——真他妈高。嘴上说:“坐下说话,站着累!”川哥坐下,牛哥和凯子也坐了过来。凯子点燃四支烟,一人一支。流年问:“可以说了吧!”川哥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流年问:“老黄?”川哥愤恨:“别他妈提她!”流年抽口烟说:“不是好好的吗?”川哥:“放屁!好好的我能坐这儿?她丫子背着我跟一有钱老板好上了。老子还一直都不知道,以为她还挺好的,昨天送礼物给她刚巧让我撞见两人在寝室门口接吻。操!接吻啊!在寝室门口,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在寝室门口和别的男人接吻!”川哥说完一个劲不停地喘气,流年等人一句话都不说。“然后,我上去理论。你猜她说什么,哈哈,她说:‘你有什么,假名牌还是自行车。’是,我是没钱。那王八蛋开个奥迪!”流年哈哈就笑了出来,还说:“啊!所以你来跳楼,因为你穿不起真名牌没开奥迪你就要跳楼,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还以为你遭受到什么悲剧了,原来是喜剧。”川哥叹口气说:“要是她在面前老子一耳光抽死!”流年摆手:“得了吧你,舍得吗?”

四个带着火星的烟头从房顶上坠落,流年四人全都平安无事地走了下来。大家都因为没有看到百来斤的物体从空中飞落而失望,悻悻离开。保安脸上呈现茫然,流年回头解释:“这小子喝多了,没事儿!”同学们都围上来问怎么了,牛哥和凯子一边护送川哥一边说:“操!川哥你一跳而红啊。”凯子纠正说:“哪他妈跳了,就在上面站了会儿!”

回到寝室,四人畅所欲言,川哥后来想通了。自己都觉得犯傻了,流年说:“老子当时见你站起来的时候都以为你他妈真要跳了,吓死老子了。”凯子说:“哇操!要是他真跳了,你可要负责任。”流年指着川哥:“他这么贪生怕死的,要跳早跳了。”川哥说:“放屁!老子当时是真想跳。”牛哥笑笑说:“去啊!现在去也行!不然就跳这也行,二楼,摔死你也没问题,但是一定要头朝下,稳当点儿!”四人开心地笑。流年疑惑地问:“诶!你到底送的她什么?”川哥说:“鞋!耐克的,打折560。”流年哈哈哈笑了好久,牛哥和凯子都很迷惑,不知流年怎么这么开心。流年捂着笑痛的肚子:“你他妈送鞋,意思是——要跑是吧,跑快点!”流年解释过后,其他人都笑了,川哥自己也笑,默默念着:“跑快点!”

女生寝室楼里,有一盏台灯在凌晨依旧没有熄灭。黄班长看着一条镶满名贵宝石的手链,她本想扔掉,但却紧握在手里。看着墙角里川哥送的跑鞋,右眼的泪腺制造了一滴滚烫的泪水。这是她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流泪,也

许也是最后一次。

四十三

更新时间:2009915 13:54:55字数:3616

四十三

流年一边冲一边问,哪个考场。负责看考场的川哥大喊:“303!”流年率先冲进303教室,里面没人,流年迅速窜到中间,并挑了好位置坐下。牛哥等人随后而至,大家因为抢到了好位置而面露喜色。

流年在床上反复背诵着教材上勾画的重点,他痛恨考试。疑惑这学期怎么就结束了,大学的时间真的很容易过去。牛哥还在上网,川哥在弄小抄,待他弄好以后,他会复印给牛哥和凯子,流年考试一向不作弊,对于他来说,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什么好挣扎的。流年在高中时期考数学的时候,卷子刚发下来,写好名字班级,然后迅速猜完选择题就离开考场。现在想起来却是不对,太有个性不好。流年放下《中国新闻史》那厚厚的书,他觉得很多重点都牢记在心,抽支烟放松一下。但是晚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背了一个白天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这使得他很苦恼,却很无奈,只好重头再背,直到大家都睡了以后,流年关掉充电台灯,是死是活就要看运气了。这是当今中国大学生普遍存在的心态,流年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还算好的,很多人连佛教都懒得抱。

当流年冲进教室的时候,好位置已经没有了,流年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坐在了第一排。然后听到旁边的同学沮丧地说:“算了算了,补考找个好位置。”流年竟也抱着同样的心态接过监考老师手上的卷子。流年看到题目,心里大喜,居然都是自己背到的内容,流年提笔作答,一题接一题,以至于监考老师在认为流年作弊,走过来检查,流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故意卷起了袖子,监考老师老练地翻了流年的学生证,检查了流年的桌子,这些都是学生藏小抄的习惯地方,但是一无所获。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流年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交了卷子,并且自我感觉非常之好,这门课铁定能过。早早回了寝室,复习剩下的科目。当牛哥三人一路讨论刚才怎样与监考老师斗智斗勇的惊险经历回到寝室时,看到流年又躺在床上看书。凯子问:“你那么早交卷一定不会做吧!”流年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要是不能过,全班就没几人能过。”

大学的考试总是不紧不慢,考一门要等天才考另外一门,而在这些间隙里,课少得可怜,好比非洲孩子一天吃的粮食。流年继续研究《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越看头越疼。他完全可以不看,但是他却强迫自己去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欧阳水月。很快流年便排除了这样的设想,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大脑里却出现了欧阳水月的影子,这是不是一种征兆。流年惊慌地拿起了电话,翻着电话薄,想找个人谈谈,打给了周火华。两人来了成都还没有见过面。“你干嘛呢?”周火华充满磁性地声音回答他:“老子在复习呢,正考试呢,你有事儿快说。”流年说:“我也在考试,你怎么不找我玩儿?”周火华发飙了:“你别绕弯子,快讲!”流年说:“好好好,这事得长话短说。我在我们学校遇到了一姑娘,漂亮,大方,能干……”周火华打住说:“行行行,你想怎样?”流年:“不想怎样,就觉得挺好,有时会想她。”周火华说:“你他妈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流年哭着脸:“是啊!就是

这样才纠结嘛,不然我……”周火华:“自己把握啊,别犯错误!”流年:“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干啥,就是……”周火华说:“你看看你,说都说不清楚,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流年恼火:“你他妈,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周火华半天没听流年如果出个结果,说:“啊啊啊,我理解,我理解。”流年笑了笑:“理解就好,那么我算不算脚踏两船?”周火华:“废话!你这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流年“嗯”了一声还说:“好,明白,就这样,好好考,回家见。”

流年挂了电话想了想,自顾自地叹气,想了想这样那样的后果。发觉自己已经跟安琪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了。发个短信吧:“hello;sweeter!”安琪过了很久才回:“你在干嘛?”流年回复:“没干嘛!”安琪:“噢”。流年发现两人之间虽然没有隔着什么,但是却少了什么,敷衍说:“好了,我忙去了,天冷,你注意身体。”流年心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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