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1)

“r浦的户籍誊本”

“是的。不过说得正确一点,刑警先生给我看的是影本。然后,刑警先生问我认不认识一名叫做户仓的人。户籍誊本似乎是在他手上。”

哲朗无法掩饰自己的动摇。“那你怎么回答”

“我根本无从答起。我又不认识叫什么户仓的人,而且我也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内人的户籍誊本会在他手上。”

“刑警还问了什么吗”

“他问了几件内人的事,像是知不知道她离家出走的动机和去了哪里。”广川摇摇头。“不过我回答,如果知道的话,就不用辛苦找人了。”

“刑警在那之后还来拜访过广川先生吗”

“没有,就那么一次。我也很担心她,但是无计可施。我对刑警先生说,至少告诉我命案的详情,但是刑警先生三缄其口,坚持目前不公开案情。”

“这……的确很令人担心哪。”

“于是我才会想再找找看内人人在哪里。警方也说他们会找,但是我不指望警方。”

“所以事到如今,你才打电话给理沙子是吗”

“我不太清楚内人的j友圈。于是翻出从前的贺年卡,想起了她经常提起高仓小姐。”

哲朗心想,幸好你有想起来。“r浦还在广川先生的户籍下吗”

“这一年来,我好几次考虑要离婚。内人除了信之外,还留下了离婚申请书,而且她已经签名盖章了。”

“但你还是……”

“嗯……我到底是怎么了呢。”广川搔了搔头,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结果,我还是想等她回来吧。毕竟还有悠里,我期待她总有一天会回来。”

“你爱r浦吗”哲朗一说,广川身体夸张地向后仰。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或许是吧。不过,如果用爱这个字,她一定不喜欢。”

“这话怎么说”

“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自从结婚之后,她就要我别向他要求夫妻之爱,但相对地,她会善尽妻子的义务。我觉得她这话真怪,但是我想爱情是会r渐滋生的,就应了她。我们是相亲结婚的,感觉上我们是因为双方门当户对,所以才结合的。”

哲朗听着广川说话,心中百感j集。美月八成是下了悲壮的决定,才那么说的吧。但是这个体贴的丈夫,却不知道她是为了封闭自己的内心,而将婚姻当作道具。

“她结婚之后怎么样呢”

“哎呀,”广川笑着摇头。“美月的态度一直没变。就像我刚才说的,她真的彻底扮演好妻子和母亲的角s。不管我要她做什么,她总是冷静以对,事情做得无懈可击。不但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心胸宽大,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怨言。内人只对保健方面很注重。她不曾浪费钱买衣服饰品,也不曾和朋友用电话聊天。同事都说我娶到了理想的好太太。”

对家庭主妇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赞美,但是美月听了大概不会觉得高兴吧。

“但是,无论是褒是贬,她不太像女人。”广川继续说道。“她不会歇斯底里,却像个木头人。好比说,我想一般女人收到丈夫送的礼物,都会打心底感到高兴,但是内人很少露出开心的表情,只会说一句谢谢。她看起来甚至像是感到为难。我

原本以为她是不擅表达情感,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当女x亲戚告诉她可以免费成为美容沙龙的会员时,她好像反而觉得对方j婆。总之,她会善尽妻子和母亲的职责,却不希望任何人理会她。”

他的分析是正确的,美月正式怀着这种心情在过婚姻生活。

“但是,你还是需要美月吧”

“应该是吧。”他侧着头,似乎连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啊,拿女人没辙。从小到大都是读男校,每次一站在女人面前,我就紧张得什么也做不成。丢脸的是,我到现在也很怕女客户。只有美月不一样。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不可思议地不会紧张。这也是我决定和她结婚最重要的理由。总之,她让我觉得很自在。”

哲朗心想,这还真讽刺。美月这样的人,对某种男人而言居然是理想的结婚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悠里在电视机前睡觉了。广川站起身来,将一件小毛毯盖在儿子身上。

“你们只有一个小孩吗有没有打算再生一个”

“没有。内人似乎不喜欢那方面的事。儿子生下来不久,她就明白地告诉我,不想再生第二个小孩了。所以,呃……”

“她已经不想再有房事了吗”

“是啊。”广川缩起脖子点头。

“她说,如果我有需求的时候,就去外面找女人。她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美月的确可能这么说。

“说句失礼的话,听你这么说,感觉你们的夫妻关系当时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你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说不定实际上就是如此。可是,至少我自认我们的关系良好。应该说是像朋友一样的夫妻吧,我觉得这种关系很好,让人非常轻松自在。”接着,他稍微想了一下,然后看着哲朗补上一句:“简直就像是两个男人相处的关系。”

原来如此,哲朗点头认同。

6

哲朗一回到家,发现家里的灯没开。理沙子的长靴和美月的运动鞋都不见了。看来两人出门了。

他进入寝室,脱下衣服,只穿t恤和平口内裤躺在床上,在脑中回想广川幸夫的话。

他说的话应该不是言不由衷,他大概打从心里认为美月是个贤妻良母。正因如此,他才会在美月离家出走后过了一年的现在,还想找她。

哲朗想起了悠里的脸庞。母亲离家出走或许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某种伤害,但是他天真可爱,感觉不出心里的y霾。哲朗分析,他父亲应该没有说母亲的坏话。

哲朗心想,如果是那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将美月送回去也无妨。

然而,这却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因为广川满意的婚姻生活,是建立在美月痛苦万分的扮演之上,不能再强迫她继续下去了。

哲朗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因为这一阵子,他与熟睡无缘。他闻到了一种气味;美月的棉被气味。和那相同的空气弥漫了这个房间。昨晚美月也在这里睡觉。

哲朗翻身,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有一件揉成一团的t恤,那是美月当成睡衣穿的t恤。

盯着看了一阵子之后,哲朗一把抓起t恤,嗅了嗅上面的气味。t恤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香味,不同于香皂或古龙水的味道。

门边发出声音。

哲朗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美月站在打开的门旁。“啊……你回来啦”

“我去买点东西,刚回来。”

“我没察觉。”看来自己似乎打了盹。哲朗发现自己手里紧握着t恤,赶紧放开。“理沙子呢”

“又有工作找她,她出去了。她说她今天晚上会晚一点回来。”

“是哦。”哲朗挺起上半身,无法直视美月。她肯定看见了自己在闻她的t恤。

她去购物,似乎是为了准备晚餐。哲朗看见她开始在厨房烹煮,有点意外。

“今晚请你吃我亲手煮的菜。我在这里打扰这么久,至少让我表达谢意。”

“不用那么客气啦。”

“让我煮嘛,我对做菜还挺有自信的。”

“噢……好像是这样没错。”

美月停下了正在切菜的手。“你听他说的”

“是啊。”哲朗答道。美月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他决定趁她煮菜时写稿。但是精神无法集中,没写几个字。时间一晃眼就过,美月敲响了工作室的门。“久等了。”

主菜是炖牛r。美月说她想用看看压力锅。理沙子确实有一个x能不错的压力锅,但是哲朗从没吃过她用那口锅子做的菜。

“好吃!”他吃了一口说道,这并不是在拍马p。

美月满意地笑了,竖起拇指。

两人净聊大学时代的事,直到喝光了第一瓶葡萄酒为止。像是有一次比赛,大家确信一定能赢,正兴奋地想把果汁泼在教练身上,没想到对方居然在最后十秒反败为胜,让大家的脸都绿了。

“大家听说qb毕业后不打球了,都吃了一惊。”

“是吗”

“安西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真的生气了。”

“是哦。”关于这一点,哲朗选择沉默以对。

“qb和理沙子如何”美月问哲朗。

“什么如何”

“据我观察,你们好像处得不太好。”

“是吗”哲朗假装平静,直视前方。

“唉,详情我不过问。毕竟夫妻长年相处下来,总会有许多问题。我就别多管闲事了。”

哲朗沉默不语。他总觉得和美月商量自己夫妻的事情有点怪,而且有些事情他也不想透露。

“真讽刺啊。想当初直到理沙子和qbj往时,大家羡慕得要命,但是一旦结了婚,关系却又变得一团糟。”

“大家他们那么羡慕我吗”

“那是当然的喽,毕竟理沙子是大家的偶像啊。你知道早田对理沙子有意思吧”

“隐隐约约。”

哲朗嘴上这么回答,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确实察觉了早田对理沙子的好感。早田看理沙子时的眼神,总带着平常没有的特殊光彩。

但是早田到最后都没有向理沙子吐露爱意。他还赶来参加哲朗他们的婚礼,并送上皇家哥本哈根的茶杯作为贺礼。茶杯目前摆在电视柜中当摆饰。理沙子经常开玩笑地说:“等上流阶级的客人上门时,我们再用吧。”

打开第二瓶葡萄酒后,哲朗说出难以启齿的话,也就是广川幸夫的事。哲朗先从“好像有

刑警去找他”开始说起。

“早田知道从户仓家找的户籍誊本当中,有一本是r浦的吧。在那之前,须贝也问过早田奇怪的问题,所以早田才会认定我们和命案有关。”

“毕竟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不过户仓为什么会有你的户籍誊本呢你心里有没有个底”

“一点也没有。我经常送香里小姐回家,说不定他在调查她时,顺便打探了我的底细。”

“可是,为什么他能够查出你的真实身份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户仓佳枝说,那些户籍誊本好像被丢在垃圾桶里。如果他有意要调查你的话,应该会留下那些资料吧”

“会不会是失去兴趣了呢”

“应该不会吧。”哲朗看着美月。某个跟踪狂针对盯上的女人身旁的男人调查之后,发现“他”其实是女人。跟踪狂会对这个事实不感兴趣吗

美月也一脸沉思的表情,默默地饮酒。

“对了,他真是个好人。”哲朗改变话题。

“他气s好吗”

“看起来不像病人,但是也称不上朝气蓬勃。他对美月赞不绝口喔。”

“他称赞我不会吧。”

“真的。”哲朗详述了和广川的对话。美月渐渐没了食欲,放下叉子托着腮。

“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我心里满怀歉意,总觉得自己毁了他的一生。我原本想要让他过真正的婚姻生活的。”

“包括x爱吗”

“嗯,包括x爱。”美月淡淡地笑了。“但是,有些东西我怎样也无法接受。所以我下定决心,就算不能当他的女人,我也要成为他完美的人生伙伴。我想这样应该能够赎罪了。”

“完美的人生伙伴,加上完美的母亲啊。”哲朗在嘴边倾斜酒杯。“我也见到了悠里,他看起来很有精神。”

美月眨了眨眼,一脸尴尬的表情。像是在害羞,也有几分高兴。“他长得不像我吧”

“不,没那回事。”

“他身高多高了”

“身高我不确定。大概这么高吧”哲朗将右手举到适当的高度。

“他长大了吧。”美月露出远眺的眼神;一种哲朗没见过的温柔眼神。他心想,这是母亲的眼神。

她拿着酒杯起身,朝y台走去,打开窗帘,眺望夜景。

“一接近圣诞节,夜晚的街头看起来好美。”美月啜了一口葡萄酒,继续说道:“去年的圣诞节,我也想过要送那孩子礼物。”

“匿名送个礼物给他吧。”

“我不能那么做吧”美月苦笑道,旋即恢复认真的表情。“我是不是在为无聊的事情烦恼呢”

“无聊的事情”

“或许我对是男是女想太多了,明明也有人超越了x别而活着。”

她指的大概是末永睦美吧。这不是个能够随便应和的话题。见哲朗没附和,美月回头来笑道:“今晚想喝点酒,你要陪我吗”

“ok。”哲朗举杯。

家里的葡萄酒还有两瓶。除此之外,还有半打灌装啤酒、一瓶野火j威士忌。两人把全部的酒都喝光了。喝酒时,美月做了醃魚,切了起司。哲朗起身小解了三次。

“好久没这样喝了。”哲朗像人偶般将身体靠在沙发上说道。他吐出的气息带着酒臭味。

“嗯,我也是。”美月躺在双人沙发上。

“在‘猫眼’不能喝吗”

“酒保要是喝醉了怎么工作”美月动作缓慢地挺起上半身,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香烟。“说不定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尽情地喝过酒了。”

“那一天是指”

“去qb住处的时候。”

“噢。”哲朗揉着双眼。“那时候真喝了不少啊。”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不曾想要醉倒了。”美月在叹气的同时,吐出了烟。

“也给我一根。”

哲朗一说,美月瞪大眼睛眨了眨。“你也抽吗”

“我想抽,连原本讨厌烟味的早田现在都在抽了。”

“时光流逝啊。”美月将香烟盒和打火机扔了过来。哲朗两样都没接到。

“我动作变迟钝了,这是老化现象吧。”哲朗皱起眉头,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

“不是老化的关系吧”美月眼神认真地说道。

哲朗不发一语,将烟衔在嘴上点火,战战兢兢地抽着烟,感受烟进入肺里的感觉。胸口产生小小刺痛的同时,脑中瞬间麻痹。他差点呛到,但是强忍了下来。

“有一部电影叫《猎杀红s十月》(the hunt for red october),有一幕是主角潜入苏联核子潜舰,为了表现出从容不迫,而抽不能抽的烟。你的表情就和主角当时的表情一样。”美月咧嘴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么帅的男人吗”

“嗯,是啊。迷死人了。”美月抛了个媚眼。

两人默默地吞云吐雾了一阵子,天花板附近的空气转眼间变得一片白茫。

“qb。”

“嗯”

“我啊……,”美月垂下视线,但旋即笔直盯着哲朗。“我和理沙子接吻了。”

哲朗因为酒精作用,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这句话还是对他产生了冲击。他将香烟夹在指缝间,无法反应,哑口无言,连身体也忘了动。

“哦……”他总算说出了这么一句:“是哦。”

香烟灰变长,他将手臂伸向烟灰缸。

“你没有吓一跳吗”

“不,我吓到了。吓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你没有生气。像是气愤地骂道:你居然对别人的老婆出手!”

哲朗应该生气,或许美月也真心希望他生气。但是哲朗心中却没有涌现那种情绪。他心想:或许假装生气比较好,但是实在装不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美月粗鲁地答道。

哲朗点头。他今天早上和理沙子碰过面,但是从她身上完全感觉不出发生过这件事。或许理沙子和美月都成熟到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将心中的动摇显露于外。

“我要问一件无聊的事,也就是,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是我提出要求的,我问她可不可以亲她。至少我不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情开口的。”

“然后理沙子就答应了吗”

“嗯。”

“这样啊。”哲朗将香烟在烟灰缸捻熄。因为动作不熟练,火没有马上熄灭。哲朗为了完全熄火,只得将香烟捻得不成形状。

“你不觉得火大吗”美月穷追猛打地问哲朗。

“不知道耶,感觉很奇怪。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要问我,为什么那么做吗”

“嗯……是啊。”

“不晓得,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只能说,因为想那么做吧。”美月突然起身,俯看哲朗。“qb,站起来!站起来揍我吧!如果有人对自己的女人下手,男人都会揍对方吧你揍我吧!”美月醉了,她的音调变高。

“去睡了,r浦。让脑袋冷静一下吧。睡醒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为什么不揍我用这个拳头揍我啊!”

美月抓起哲朗的手。他甩开她的手,用双手握住她的上臂,直接将她推进和室。“住手!放开我!”他大声喊道。

“我叫你冷静!”哲朗将她推倒在棉被上。

美月先是狠狠地抬头瞪他一眼,然后躺在床上将脸转过去。

哲朗到寝室床上躺下,闭上眼睛。他很清楚美月发飙的原因。因为她确定哲朗不把她当男人看待。她想要以男人的身份被揍。然而,哲朗听见两人接吻,心里大感震惊也是事实。特别是理沙子接受的这一点,令他格外介怀。他试图想象她的心情,却办不到。

哲朗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听见细微的声响后他睁开眼。美月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醒着吗”

“嗯。”

“刚才抱歉。”

“你冷静下来了吗”

“嗯。”

“那就好,你最好去睡了。”

美月没有应声,在黑暗中保持沉默。“qb,我可以躺在你旁边吗”她有些犹豫地说。

“噢……可以啊。”哲朗将身体往旁边移动。

只穿了一件t恤,没穿运动裤的美月钻进他身旁。

“抱歉,发生了一推让你头痛的事。”

“你不用再道歉了,我们是朋友吧”

“是啊。”哲朗看见了美月的笑容,好久没看到的可爱笑容。

她将身体挪向哲朗,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喂,”她说,“要不要像那一天一样做做看”

哲朗一惊之下,盯着美月。她也正视着他。“你说什么”

“我没醉,我已经清醒了。”

“你醉了。不然的话,你不可能会说这种话。”

“就算醉了又何妨醉不醉并不重要。”

“r浦……”

美月的脸凑了过来。哲朗动弹不得,他接下了昨晚亲过理沙子的唇瓣。她身上散发出那床棉被上的气味。

美月将l露的双腿跨在哲朗身上。他知道自己快要勃起了,那旋即成了事实。美月也察觉到了。

“理沙子快回来了。”哲朗说道。

“放心,她说她早上才会回来。”

美月骑到他身上。这是,哲朗才知道她没穿内裤。她脱下体恤。一片昏暗中,浮现出婀娜的曲线。虽然有肌肉,但那确实是女人的身体。

她稍微挪开身

体,褪下哲朗的平口内裤。他感觉到勃起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

美月先将柳腰高高挺起,然后慢慢下降。哲朗的阴茎触碰到了什么。她想要继续往下坐,脸部却痛苦地扭曲,发出深呼吸的声音。

“可以吗”

“别说话。”

哲朗想起了女x朋友说过:太久没做的情况下会痛。更何况哲朗发现美月并没有湿。

美月一会儿改变角度,一会儿抹唾液,设法纳入他的硬物。她看起来甚至有些意气用事,慌乱的气息拂到哲朗耳畔。

“放弃吧。”

“不要。”

“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

“因为我想要。”美月吼道,再度握着他的阴茎,想要往下坐。

但是下一秒钟,哲朗感觉自己的x欲急速消退。被她握住的部位逐渐松软。她低呼一声。

她坐在哲朗的胯下一带,盯着他萎靡不振的下体。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她叹了一口气。“如果qb不想做的话就没办法了。”

“这样子到底还是不好。”

美月不发一语下了床,捡起脱掉的t恤。“抱歉啦。”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离开房间。

哲朗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眼前出现的是理沙子的脸。她的眼神充满怒气。

“噢,什么事”

“美月呢”

“咦……”哲朗一下子搞不清楚她在问什么。“她怎么了”

“她不在。”

哲朗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之后,哲朗跳了起来。

美月的行李——她第一次到这里来时带的运动包——从和室消失了。哲朗到玄关一看,那双破旧的运动鞋也不见了。

哲朗回到寝室,急忙更衣。理沙子说了什么,但是他充耳不闻。他直接冲出家门。

他只想得到一个地方,那座公园。美月曾经两次想要离去,哲朗每次都在那座公园说服她,带她回家。但是第三次,公园里却不见她的身影。哲朗跑遍了公园四周,都没有看到她。

他低喃道:“漏接。”言下之意是他弄丢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球。球属于捡到的选手。敌人如果捡到球,马上攻防易位。

哲朗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理沙子。她问道:“怎么样”他闷不吭声地摇摇头。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他继续保持沉默,又再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哲朗环顾四周后答道:“我当然会找到她。”

“怎么找”

“总会想出办法,我会设法找到她给你看。”哲朗在心中低喃:因为我是四分卫。

第五章

1

贴着白s瓷砖的墙壁闪闪发光。这栋西式建筑有许多凸窗,屋况很新,的确像是年轻家庭居住的房子。但是以稳重的毛笔字迹雕刻着“高城”两字的名牌,显示这间房子并非辛苦贷款而建的,而且附近是r本几位首屈一指的富豪聚居的地方。

名牌下方安装了对讲机。白s的主机没有一点污垢,这也说明了这家人崭新的生活。

哲朗一按下按钮,马上有人应门:“哪位”是中尾的声音。哲朗原本以为会是他太太出来应门,感

到有些意外。

“是我。”

“噢,我马上过去。”中尾沉稳地说。哲朗两小时前左右,打了电话告诉中尾要过来。

大门对面有一道向左上方攀升的楼梯,前方就是玄关。中尾打开门现身,身穿毛衣搭配棉裤的随兴打扮。“进来吧。”

哲朗举起一只手打招呼,打开门进屋。楼梯旁堆了好几个塑胶花盆,全都没有用过的痕迹。哲朗心想,如果将花排放在这道楼梯上,想必很美丽吧,花盆为何都闲置不用呢

“假r还来打扰,失礼了。”哲朗说道。

“不,没关系。再说,你要商量的应该不是你的事吧”

“是啊。”哲朗还没有告诉他详情,所以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中尾点头说道:“进来吧。”引他入内。

入口大厅大到堪称奢侈的地步,但却给人空荡荡的印象。哲朗总觉得少了什么。大鞋柜上放了一支花瓶,但里面没有花。墙壁上也没有挂画。

“大嫂呢”

“她现在不在。”

“去买东西吗”

“不,不是。”中尾在地上排好拖鞋。“唉,总之先进来再说吧。”

他领着哲朗到放了宽荧幕的大型电视的客厅。以ㄇ字形摆放的皮沙发围着大理石茶几。靠墙的电视柜中,排放着哲朗几乎都没看过的洋酒。

洋酒旁摆放着一个小相框,照片中是一栋白s洋房。大门旁还有座装有铁卷门的车库。

“这是”哲朗问道。

“别墅。我岳父喜欢钓鱼,他并不喜欢别墅,但还是买了。”

“在哪”

“三浦海岸。”

“真好。”这里也令哲朗感到好奇。电视柜里有不少空位,感觉先前摆过东西。

中尾先到厨房拿了两个马克杯,放在托盘上端回客厅。

“你随便坐。招待不周,我只有一堆咖啡。”

“不好意思。”哲朗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拿马克杯。香味似乎不同于自己平常喝的咖啡。他浅尝一口后问道:“我听说你有两个孩子,是儿子吗”

“不,两个女儿。所以不能让她们打橄榄球。”

“又不是没有女子队。不过,现在好像没有就是了。她们和大嫂一起外出吗”

“嗯,唉,也可以这么说啦。”中尾翘起二郎腿,搔了搔太阴穴。“老实说,我老婆带两个女儿回娘家了。”

哲朗将马克杯送到嘴边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一直没说,但是我们可能会离婚。”中尾爽快地说。

哲朗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仔细端详朋友的脸。“当真吗”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不,不是……,我只是吓了一跳。”

“我想也是。不过,我认为自己没有在胡言乱语,这是我长久以来考虑的结果。”

“为什么”

哲朗一问,中尾淡淡笑了。“你想知道原因吗唉,人果然都有好奇心。”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以后我会告诉你。唉,反正这种事你听了也不会开心。”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居”

“十天前

左右。这间房子是岳父为我们兴建的,本来是我必须搬出去的,但是我老婆好像觉得她回娘家比较省事。反正回娘家后即不用做家事,两个孩子也黏两位老人家。唉,如果正式离婚的话,我就得离开这里。”或许是已经看开了,中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孩子们归谁……”

“我们说好了由女方抚养。”

“这样啊。”哲朗想问:这样你不难过吗但是突然发觉自己没有小孩,不该提出这个问题。于是立刻喝了一口咖啡,以掩饰尴尬。“你遇上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真不好意思再拿麻烦的事情来烦你。”

中尾摇晃着身体笑了。“西胁不用在意吧。是我自己要离婚的。再说,这个年头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放下二郎腿,将身体微微倾向哲朗。“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吧。美月怎么了”

哲朗呼出一口气。虽然中尾离婚也是一件大事,但是美月的事情更重要,而且这个问题非告诉他不可。

“她不见了,是我漏接了。”

“漏接”

“我真是个失败的qb。”哲朗摇着头,说起事发经过。

中尾听完之后,皱起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哲朗喝着冷掉的咖啡等他开口。

“要不要试着找找看美月可能去的地方”半晌,中尾总算开口了。

“我就是想不到她可能去的地方才头痛。我今天早上试着打电话到广川先生家了。我想,她说不定会回去。”

“她不可能会回去吧。”

“是啊。”

“你打那种电话,她先生没有起疑吗”

“我小心地探听,他应该没有起疑。”

“那就好,”中尾抱起胳臂。“但是轻举妄动很危险喔。恐怕会引起警方注意。”

“这我知道。可是,我们非设法找到她不可。”

“美月消失会不会是她有什么打算最起码,我认为她不是为了自首。”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

“等一下。”中尾似乎想起什么似地起身,离开客厅。

哲朗将空马克杯拿在手掌中把玩。一看,中尾的杯子里还有满满的咖啡。

隔一会儿,中尾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张白s字条。

“这是美月娘家的地址电话。”说完,他将字条放在哲朗面前。

“你的意思是,r浦回娘家了吗”

“不是。我只是认为如果她想自首的话,一定会用某种方式和娘家的父亲联络。”

“原来如此。”哲朗心想:有道理,将字条收入怀中。

“我也会试着找找她可能去的地方。不过,这种情况下,美月可能推心置腹的对象,我也只想得到你们夫妻。如果她逃离你家,要找到她大概比登天还难。”

哲朗看着中尾,说:“你还真冷静啊,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啊。但是,我自认比你了解美月。她不是会草率行事的人。”

哲朗点点头。看来似乎别告诉中尾,昨晚美月离开之前做出了何种举动比较好。

“如果r浦和你联络的话,无论如何都要问出她在哪里。我希望你说服她,不要自己独自承担问题。”

好,如果她和我联络的话。”

“那,就拜托你了。咖啡很好喝。”哲朗起身伸出右手。

中尾握住他的手。“改天随时请你喝。”

哲朗反握他的手,再度看着他。“这就是当年那个跑卫的手吗简直一折就断了。”

“我最近没办法拿比笔重的东西。”他将手缩回去。

“你有好好吃饭吗不习惯单身,吃了不少苦吧”

“我的事情不重要,你少j婆。”

中尾的嘴角露出笑容,但是声音里微带焦躁。哲朗觉得自己的确很j婆,于是决定不再多说。

出了玄关,步下通至大门的楼梯时,哲朗的目光停在放在大门内侧的一辆红s三轮车,眼前浮现中尾温柔地看着女儿骑在车上的身影。

哲朗心想,那个电视柜空下来的地方,说不定原本放着全家福照片。

他从成城学院搭车到涩谷,转搭地下铁前往都营新宿线的住吉车站。这段路颇有点距离,哲朗随着电车摇晃,想了许多事情。

关于美月为什么要离开,他想不出任何一个确切的理由。不过,哲朗从广川幸夫那里听来的话当中,肯定包含了什么令美月下定决心的事。

破掉的户籍誊本——那意味着什么呢为何户仓明雄会有那种东西呢

美月知道这件事的理由。正因如此,她肯定察觉到了某种危险。

哲朗想起了昨晚的情景。美月是决定要离开,才爬上他的床。她一定是想要告诉哲朗什么,而且想要下定某种决心,才提议和他发生关系。十多年前,当她在哲朗肮脏的住处张开双腿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哲朗一想起她皱起眉头,忍耐着痛苦,设法将男人的阴茎纳入体内的身影,就感到一阵心痛。自己为何无法察觉到那个讯息呢原来她拼命想要发出暗示。

电车接近住吉车站,他从大衣口袋中拿出旧记事本。

哲朗原以为美月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事实并非如此。美月在哲朗家留下了物品,也就是她自白杀人时,给哲朗他们看的户仓明雄的记事本和驾照。理沙子把这两项物品放进了衣橱的暗柜中。

美月对哲朗他们隐瞒了什么,那当然是和那件命案有关的事。这么一来,再次重返远点应该有助于厘清真相。第一步应该就是向香里打听,她很可能掌握了哲朗他们的疑点。

哲朗随着电车摇晃,打开记事本。详细记载香里行动的内容中,也记录了她的住址;位于江东区猿江的园边住吉公寓三〇八室。

去“猫眼”就能见到香里。但是在店里追根究底地问她很危险。不知道那位望月刑警会躲在哪里暗中窥伺。此外,哲朗也想要及早见她一面。

一出住吉车站,哲朗手上拿着事先影印好的地图迈开脚步。一路上灰尘满天飞。公车专用道塞车,大概是地下铁施工的缘故。

哲朗在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又走了两百公尺左右,有一座小公园。他看见了位在公园对面,园边住吉公寓咖啡s的外墙。

四周都是民宅和公寓,看不见商店。一到深夜,路上应该行人稀少。哲朗想象,如果跟踪狂可能在路上埋伏,香里一个人回家想必提心吊胆。

哲朗边绕公寓四周,边思考户仓会将车停在何处监视香里家

。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一部什么样的车。此外,美月说开去丢在“某处”的那部车,为何到现在还没被警方发现,也是一个谜。或者,警方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公布

他在公寓四周转了一圈之后,心想:真奇怪。

美月说,当她送香里回公寓时,香里的行动电话在进屋前响起。户仓明雄似乎说了:别让那家伙进去。

换句话说,户仓埋伏的地方,必须是能够看见公寓的位置。但是公寓前面的路是条死巷,如果要停车的话,唯有玄关附近才是适当的场所。假使停在那种地方,美月她们应该能从公寓前面确认驾驶人的长相吧。

美月说过——户仓把车停在离公寓有点远的地方。

当然,“有点远的地方”这种说法很主观。但就算是跟踪狂,可能在那么近的地方监视吗此外,他会打行动电话给仅于咫尺之遥的对方吗弄不好的话,难保不会被和香里在一起的男人——美月——当场制服。如果站在跟踪狂的立场,应该会先等对方不见身影之后再打电话吧。

哲朗怀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疑虑进入公寓。这是一栋老旧公寓,大门不会自动上锁。他进入电梯,按下三楼的按钮。

三〇八室位于走廊末端,没有挂名牌。哲朗原本想要按下安装在大门旁的门铃,却又停下了动作。邮筒里塞了一份报纸。从它的厚度推测,是周r版,也就是今天的早报。

他试着按响门铃,但是没有反应,于是他又按了两、三次,始终没有人应门。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往大门上一看,有一整排电表,全部都停住了。

2

隔天晚上,哲朗为了去“猫眼”,独自前往银座。虽然他认为这么做很危险,但是想不出其他方法。

户仓的记事本中记载了香里家的电话号码。哲朗昨天起就打了好几次,但都没人接听。

前往银座之前,他又试着前往她位于住吉的公寓。今天的报纸和昨天的报纸重叠在一块儿,被强行塞进门上的信箱中。和昨天一样,按电铃也没反应。

哲朗希望,她是碰巧不在家。如果美月在星期六消失,接着香里又在星期r不见的话,这未免太巧了。两者之间应该有某种关联。但是这么一来,美月和香里的关系就会和哲朗之前掌握的又出入,同时,案情也会彻底改变。

美月对我们说谎吗她带着认真眼神说的话全是一派胡言吗

他打开有猫图样的店门,进入店内。时间才八点多,除了哲朗之外,只有一桌客人,不见望月刑警的身影。

一名见过的女公关靠过来,将他领到一张桌子。她也记得他。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同时说:“真高兴见到你。”

“她不在吗”哲朗边用毛巾擦手,边环顾店内。

“她”

“那个叫做香里的小姐。”

“噢,”名叫宏美的女公关点点头。“香里今天休息。真可惜。”

“她休星期一吗”

“不,不是,”宏美开始倒酒。“她白天的工作忙,要休息一阵子。来,先g杯吧。”

哲朗和女人g杯,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很淡。“白天在做什么工作”

“我吗我什么也没做。”

“我是说香里。”

哎哟,你怎么净问香里的事呀。”

“当然喽,我是来找她的。”

“真遗憾,你要找的小姐不在。”宏美戏剧x地嘟起脸颊。她当然不是真的在嫉妒。“详情我不太清楚,听说是一般事务x的工作。”

“事务x的啊。”不可能是事务x的工作,因为香里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回家。

哲朗看着女公关看起来人很好的脸,心想:就算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们也不可能告诉客人吧。

“香里是本名吗”

“是啊。我也是本名。最近好像有很多小姐都用本名工作。”

原本在别桌zuotai的妈妈桑,来到哲朗的桌子打招呼。素雅的深绿色和服很适合她。哲朗记得她名叫野末真希子。

“我来是想见香里。”他也试探x地对她说。

“这样啊。老实说,她从今天开始要休息一阵子。”她做出一个打从心底感到遗憾,抱歉不已的表情。

“似乎是这样,能够联络得上她吗”

“联络是联络得上,但是现在不确定。她说要回老家一阵子。”

“她不是因为白天工作的关系才休息的吗”

哲朗打算指出两人的说法矛盾,但妈妈桑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是的,她白天的工作是老家的人介绍的。”

“她老家在哪”

“好像是……石川县。您有什么急事吗”

“倒也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只是想要设法联络上她。”

“那,下次如果有机会和她讲话,我再替您转达。您是西胁先生吧”她真的还记得他的名字。

“嗯。我有给你名片吧”

“有,我会请香里打电话给您。”妈妈桑缓缓地点头说道,但是哲朗不知道该相信她几分。女公关说“要休息一阵子”,就意味着辞职了。妈妈桑不可能积极地为他和已经辞职的女公关联络。

哲朗坐了一个小时左右后起身。那一小时中客人人数陆续增加。

宏美和妈妈桑出来目送哲朗,但是只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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