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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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俊容不见怒气。

艳苹以为她的说词奏效,殊不知郎夜君是因为“香气之家”这四个字而敛下怒容。

他漫不经心地从她的手中接过礼盒,然后交给门边的秘书,“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是的。”已有五旬的女秘书连忙将东西拿了进去。

郎夜君瞥了艳苹那张刻意描绘的脸,冷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可以回去了。别再自作主张来这里!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艳苹没想到他变脸比变天还快,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认命地先行告辞。

郎夜君也立即离开办公室,来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却被艳苹委托盯哨的征信社人员,偷偷地跟踪……

香气之家独具风味的招牌,在夕阳下闪着澄澄的光彩,尤其那古埃及风格的设计,让人如置身在尼罗河畔。

郎夜君刻意将车子停在她的店门口,而一直跟踪他的人,见他一跨入香气之家,就立刻拨电话给艳苹,之后迅速趋车离去。

霍湘看着壁上的钟正指着六点整,准备打烊回家休息,却听见门上的铃铛声响起,还未开口谢绝对方,就看见郎夜君得意的笑脸,她的一颗心没来由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奇怪的是,再见到他,仅是紧张而已,没有了上次被“压迫”的又恼又怒。

但细想昨天,他真的对她——很过分呀!

他看着她惶惶不安的小脸,及那一身“古板”的穿着,他真想将它们——“打散重整”。

也许在别人眼中,她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但在他眼底,她只是个缺乏爱情的小女人。

既然她挑起他的兴趣,他也不介意逗逗她,他相信和她在一起,应该比他过去的那些女人有趣吧!

“你来做什么?”她刻意疏离地问道。

“估价啊!”他不正经地说道,右手却故意往置物架上的雕像精油瓶,轻轻地抚摸着……那细腻的动作,就像触摸女人的曲线,挑逗又蓄意。

“我不卖,你忘了吗?”她的心因他的动作而不住地打颤;。

这个男人……太懂得利用他的魅力了,即使不触碰女人的身体,也一样可以挑逗人心。

她有点恨自己,竟然会被他挑动!也许是——是他长得太像郎立的原因!

一定是这样的!

她奋力地甩了甩头,试图甩掉他对自己的影响。

“你赢不了我的。”他的手指这会儿特意地抚上雕像精油瓶的双乳,还来回地抚摸那两只高耸的乳尖……

“不要乱动!”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卖还是不卖?”他听而不闻,还故意将精油瓶凑近自己的唇畔,漫不经心地吻着那两枚顶点。

“不卖!”她发现自己的“怒声”根本构不成威胁,反而有着欲拒还迎的娇嗲。

惊讶地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后,霍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我还是给你个机会,别人可没有这种荣宠。如果你肯陪我吃顿晚餐,我就让香气之家,永远只属于一个叫霍湘的女人。”如鹰的双眼再正经不过了,那只精油瓶也被摆回了原位,他不疾不徐地走近她。

她连忙偏过头,不

作答,但那起伏不断的胸口,却透露她的无力与无助。

他的大掌顺手一收,将她带进胸前,她惊悸地想逃,他却搂得更紧。

“就一顿晚餐,可以换回你的自由与事业也不肯?”他的唇已凑近她的唇边。

她的头一直往后仰,他却轻松地逼近……就像逗着早已入囊的小宠物。

“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喉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索性将唇凑近她的唇,摩蹭再摩蹭,却没有真正的吻她!

她的粉拳不自觉地又握紧,心跳更剧。

他——没有吻她,却比吻她更煽情。

他——太懂得怎么挑逗女人了,偏偏她的生命中只有过一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男人?这个念头倏地将她从激越的情潮中拉了回来!

“放开我!”

“害怕了?湘儿。”他昵称道。

“不准这么叫我!”她一拳挥出,却被他制住。

“忘了我是跆拳道五段的高手。湘儿。”邪气的笑再现。

“你的女人够多了,干嘛来惹我!”她急中生智地说。

“你说对了一半,我的女人的确多,但是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倔强的。这一次,我想换换口味,就是你了。”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不知耻!”

“如何?去还是不去?”他继续逗她。

“不去!”

“那两天之后,我会带着房屋所有权状及律师,来接收香气之家。”他陡地放开她,往外走去。

她因为突然失去重力,往后瞠踬了下,高跟鞋恰巧又卡住地毯,她就这么往后摔了去……“啊——”

他飞快地来到她的身边,但她已跌了下去,而他也因此跪坐在她的身边。

摔疼了的她,一下子低泣了起来。

见她潸潸落泪,他的心突地揪痛了起来,立即一把抱起她。“不准哭!哪里摔疼了?”

“放开我!别管我,放开——我!”她的声音突然拔尖了起来。

“告诉我哪里摔伤了,我才放。”他霸气地说。

“没有受伤,也不疼,只是烦!烦——你一直威胁我!”她啜泣道。双拳朝他的胸膛乱捶一通。

第一次,他任一个女人在他身上捶个不停,也纵容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落泪。

他不语;也不烦,更不怒,就这么任她发泄个够,仿佛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仿佛他曾经看过这么一个小女人,在他的胸中啜泣与娇嗔……

忽然,她止住捶打的双手,也不哭了,“对不起,我——我——很久没有那么失控了。放开我吧,我很重的。”浓重的鼻音夹着她的自我解嘲。

他很高兴她心情回稳,于是轻轻地将她抱回屋里的沙发上,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很像那个人?”

她失措地迎向他,轻轻咬着下唇,不语。

“你只对他一个人撒娇、耍赖,对吗?”他撇了撇唇,有些嫉妒“那个男人?。

她还是咬着唇,不语,

“我该说这小子幸运?还是我幸运?”他突然无奈地说道。

她依旧不语

因为这一刻,她竟然有种错觉——他就是郎立!

郎立一向纵容她,也曾以这种莫可奈何的眼神望着她。

她好想好想那一段他们共度的时光,可惜,就只有那个暑假。

“我走了。”他霍地站了起来,再次往门外走去。

“喂——”才一出声,霍湘连忙咬住自己的唇。

她叫住他做什么?

和他共进晚餐?还是求他放她一马?

说什么好像都显得别扭。

他止住脚步,像是明了什么地转过头,“我会考虑该不该让香气之家永远属于你。”

“它本来就是我的。”叛逆的心倏起。

他突而冷笑,不发一语,仿佛在笑她傻。

门再度被开启,他走了出去,门上的铃铛持续作响……又一次的扰乱她的心扉。

他的出现对她真是一次最大的考验,她需要力量对抗他的“扰乱”!

明天,她也许该去看看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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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霍湘照例带着鲜花,来到郎立的墓前。

她先将周围打扫干净,再将鲜花插入墓前的花瓶里,一切就绪后,一身黑衣黑裙的她,孤伶伶地站在墓前喃喃自语。

“郎立,我的心好乱、好乱,你知道吗?”

除了天空偶尔飞过几只小鸟的振翅声,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继续低语:“最近我碰到一个人,他长得很像你,很像很像——看见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你。但是,他没有你温柔、没有你体贴,浑身霸气,让我——让我——”她突然说不下去。

偏了一下头,她看见隔邻老太太的墓地杂草丛生,也没有鲜花素果,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看她了吧。

她弯下身子,从献给郎立的花瓶中,取了几朵鲜花,“郎立,你一向大方,应该不会介意将部分的花,分给你的邻居吧。”话毕,她走去隔邻的墓地,先向老太太的墓碑行了个礼,将花朵插入花瓶后,开始打扫墓园的四周。

突然,她听见不远处有人声,抬头一望,看见几名身着黑衣的中东男子,直直地往郎立的墓地走来,她抓在手中的杂草,顿时因紧张而被捏得死紧。

她隐约觉得这几个人来意不善,她不能轻举妄动,所以继续打理老太太的墓园,一边注意那几个人的动向。

果然,那四个中东人站在郎立的墓碑前交头接耳,并且拿出纸笔记下碑文,更离谱的是,还对着墓碑拍起照!

一切都处理好后,这四个人才乘着黑色的bbsp; 霍湘缓缓站起身子,朝那走远的车子望了望,心忖,八成是那些想得到郎立宝瓶的人追兴了!

不成,她得和惜人联络一下。

在埃及考古的那一段经历,让她对所谓的“宝藏收藏家”及“考古人士”,有了非常深刻的从识。

她知道,有些人对于古物的领迷,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只要他们想要的东西,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终生的积蓄,甚至是牺牲他人的生命,也—定要弄到手。

像郎立这样,单纯的只是想—窥丫瓶面貌的人,是少之又少。可是,上天还是捉弄人,郎立也是因为宝瓶而失去生命…

看来,自己的身分已经暴露了,既然如此,只好放手一搏,全力保护宝瓶,因为它终究是郎立用生命换来的!

拍了拍手中的泥渍,她折回停在墓边的座车里,准备打道回府时,有一辆迎面而来的高级房车,和她的车子缓缓擦身而过。

车中的男子看见她,没有半点惊讶,也没有半点笑容,只是以深不可测的波光凝视着她。

她根本没有料到,会在汉灵顿墓园遇见郎夜君!

他来看谁呢?他有亲戚朋友葬在这里?

她安静地坐在车里,目光一直追随着郎夜君的车身,还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的座车驶往何处,讶然发现,他在郎立墓前的车道上停了五秒钟后,又往前行驶,一直驶向另一个坡地。

她这才放下紧绷的心弦,启动车子往回家的路上驶去。

这时,郎夜君的车子又从刚才的坡地转了出来,重新驶向郎立墓碑前的坡道上,缓缓停下车子,大步跨了出来,而原本

直躲在大树后方的人员,立即走向他。

“总裁!”两名身材硕壮的年轻人,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说吧。”眉宇间的英气倏现。

“今天我们发现有两组人来到郎立的墓前,一是霍湘小姐。

他的眉一挑,有些疑惑,她和这个郎立是什么关系?

“可是很奇怪,她祭拜完他的墓之后,又到隔邻的太太的墓地整理墓园,就在这时,另一组人员出现了,显然,他们是来打探郎立的墓地所在,先是抄写碑文,继而又是拍照,然后匆匆离去。但我们已记下它的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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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瞄了一眼属下递来的纸片,“将他们的背景查清楚,再回来向我报告。”话落,他迳自走向郎立的墓地。

整理的很整齐!这是他对郎立墓地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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