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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 1)

临近春节,和投资圈的朋友们聚会了两次,第二次是在什刹海一个朋友开的会所里,偶遇了圈内的一位大哥,杭州人,为人低调,这次一家老小来北京小住了快半个月都没有惊动圈内人。与他寒暄了两句,话语间了解到他来北京拜访几位金主,我猜想应该是做新一轮的融资。我问他是否看好来年的行情,他笑笑没有说话,这是圈子里要好的熟人最惯用的表达方式,我自然心领神会。和他告别之後,回了一趟我父母家,给李彤拿了一些老家特产,我爸问我李彤的情况时,我完全心不在焉,被他训斥心里根本没有家庭,只有工作。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争辩,因为所有往常那样的争辩最终都是我理亏。

我妈留我吃晚饭,我脑子里全是事,说一声我去跆拳道馆就匆匆离开。从公主坟出来的时候,等红灯时给周嘉伊编了一条信息,想想又删了,给她打了个电话。上次一别以後没两天,她的父母也来北京看她,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了起来,用广东话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没听见,我知道她大概不方便,告诉她半个小时以後再联系。

不到半个小时,她的电话追过来,我还在长安街上堵着。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对眼下行情的想法,她想了想说会尽快给我答覆。又不到半个小时,我刚准备将手机放进道馆储物柜里,周嘉伊的信息来了:明天下午4点,银泰下午茶。

从道馆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饥肠辘辘,精神却无比轻松。手机信息响起,低头一看,瞬间又觉得愁云密布,陆鹿发来了一张在我家吃饭的照片。我心里猛紧了一下,一路油门小踩,风驰电掣地赶回家。

离家不远,看见陆鹿家的灯还暗着,应该还在我家里。上次社区酒会之後,她和我联系不多,但是和李彤联系频繁,两人在朋友圈里经常互动。虽然不知道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麽药,但我还是决定探个究竟。

进门的时候,三个女人正在客厅聊天,见我进来,我丈母娘先说话了:「你看,不禁念叨,我们正说到你呢。」

「哟,陆大人在啊,说我什麽?」我装作惊讶地回道,她穿着一套驼色的呢子套裙,我并不喜欢。

「你能别老陆大人陆大人的麽?都被你叫老了。」陆鹿眼神里带着箭,回了我一句:「我们家老黄最近说要装修个书房,所以我就想着来你家取取经,讨个经验什麽的。」

「哟,哪儿敢啊,」我迎着她的视线回敬她:「我们这小户人家,」接着问李彤:「带陆大人上去看了吗?」李彤说她们刚说到这事情,我就开门进来了。

我将地上的运动包拾起来,说:「我可不好意思献丑,李彤你带陆大人上去看看吧。」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上楼。

我钻进浴室,心里暗自想着,陆鹿将吃饭的照片发给我,肯定猜中我会着急赶回来,藉口说要看我书房装修,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麽。想了想,澡也不洗了,拿毛巾擦了擦也上楼去。

在门外,我听见李彤向陆鹿介绍我的书桌,是一个设计师朋友做的,从台湾拆了送过来的事情。陆鹿有些好奇我的书架,本想听听他们说什麽就下楼的我,马上就冲了进去。

「啊,说起这个书架那全都是故事,」我赶紧进去,挡在书的前面,然後将李彤揽在怀里,挡住另一边的书:「单是组装这个书架,我就用了半天时

间,结果还装错了,打电话给我朋友问了快半个小时,远端视频指导我才将这个书架装了起来。喏,那个唱片机故事更多,」我指着旁边的音响柜说:「胆机从香港买的,唱机是德国的,音箱是芬兰的,线是日本的,我花了两年多时间才把这一套家夥什攒起来。」

三位女士都呆若木鸡地看着我,肯定是被我忽然闯入然後一反常态的殷勤惊到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装书架装了半天?」李彤皱着眉头问我。我赶紧将他们推向音响柜:「咳,装了多久还得跟你汇报啊,显得我多笨似的。」

李彤也笑笑,走向音响柜,说找一张唱片的时候,陆鹿靠在我耳边小小声地几乎只剩下气流地说了三个字:「行为学?」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的眼神里写着:你到底想怎样?她的眼神里写的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啊。

李彤找了一张窦鹏的唱片,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说了声不好:「妈,厨房里是不是还做着银耳呢?」我丈母娘也反应过来,赶紧就追了出去。

李彤看了眼手表,有惊无险地说:「还好我想起来了,要不水熬干了都不知道呢。」

我将李彤扶到小沙发上坐着,那一瞬间,唱片里正放着窦鹏《情深难了》前奏的弦乐,我咬着指甲感觉陆鹿在看我,而我看着李彤,李彤则低头看着地毯。

我还真是害怕沉默的李彤,因为她不说话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透究竟是她什麽都不明白还是什麽都明白了。我低头咳了一声,然後建议我们喝点酒,说着去酒柜拿酒。刚起身,就听见楼下丈母娘喊了一声:「彤彤,冰箱里泡着的燕窝是什麽时候的?」

我想着这是个逃离这个尴尬空间的好机会,於是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李彤喊住我,说:「你跟陆太太介绍一下你书房里的宝贝呗,我下去就行了,」然後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说:「你怎麽出这麽多汗啊?」我这才意识到,我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不敢看李彤,也不敢擦汗,转头进了书房。

陆鹿果然在我的书架前站着,看我进来了,又侧了下头看我身後没有人,然後指着我书架上的书说:「简先生涉猎够广的啊。」

我一看自己的秘密全都暴露给她了,也不想解释,从酒柜里拿了两个杯子,问她喝什麽,她倒也不客气,点了我柜子里最好的威士卡。

「我很好奇你们做投资经纪的,一年能挣多少钱?」陆鹿喝了一口酒,应该是被醺到了,将杯子拿远皱着眉头看了看,说:「还有,这些你们有钱人消费的东西,我还真喝不惯。」

「陆大人何必取笑呢。」我笑笑,虽然不是很喜欢和她独处,因为这种在体制内养成的交谈方式,实在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接受不了。但话说回来,陆鹿和其他我所接触的另外一些体制内女性还是有一些不同,她懂风情,而不是一味的撩骚。我站起身走到她的沙发边,将杯子放在她的沙发扶手上,放的位置很讲究,只要沙发稍稍一动,杯子就会倾倒,酒就会洒在地毯上。这是我惯用的手法,为的是让人的动作静止。立刻,陆鹿的身体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我甚至怀疑她的呼吸也静止了。

我没有理她,背对着她坐在书桌边,然後说:「这张书桌,还有这个书房,以及我家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精心从世界各地每一个角落淘

回来的,我在这个家里倾注的精力,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甚至我太太,都不一定明白。」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闯进你的生活?」陆鹿看了会儿扶手上的酒杯,抬头看着我,还是带着一丝笑意。我没理她,继续说:「你不会是一个好情人,因为你太想控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你很会打理生活,但我的生活不能由你去打理,你这样做,是打扰。」我说完,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她的沙发,陆鹿触电一般地发出了一声尖叫,酒杯落下,里面的威士卡洒在书房的地毯上。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都没有说话。

我心里默默念了十秒钟,陆鹿有些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我看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双唇轻轻地抖动,看着我,将手伸进自己的过膝呢裙,将里面的内裤解了下来,紫色的真丝镂空刺绣内裤。我看见她的手有些发抖,整个过程动作缓慢,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她将内裤在自己手里团了团,然後慢慢地,有些摇晃地走到我面前,我感觉到她的腰就靠在我的胯部了,那种距离几乎快让我无法呼吸了,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了,轻轻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看到楼梯上有个人影上来,马上将她推开,然後蹲下身去擦拭地上的酒。

上楼的是我岳母,端着银耳汤看见我在地毯上擦,问我怎麽了,我说我不小心把酒洒了。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和陆鹿打招呼,陆鹿就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转过身,惊喜地笑道:「哎呀,阿姨太贴心了,这麽冷的天喝一碗热腾腾的银耳汤,太棒了!」然後,我岳母抱怨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居然忘了厨房里做着银耳,还不如一个孕妇的记性。在她们聊着的时候,我将毯子上的酒擦乾,然後打声招呼离开,出门的时候,整个人松弛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在楼梯上摔倒。

李彤端着托盘看我神魂涣散地下楼,问我怎麽了,我接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将盘子里的银耳羹一口气喝了半碗,又一口气喝完,端起另一碗,也是两口喝完。李彤吓坏了,把我扶到沙发边问我怎麽了,我缓了一下,笑道:「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李彤气急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谁让你一天都不吃东西的?厨房里还有一些银耳羹,我妈还做了鸡汤本来要给我当夜宵的,你快去吃了吧。」我点点头,看见她走进厨房,赶紧浑身上下摸索着,我担心陆鹿将自己的内裤塞在我身上的某个地方,但怎麽也找不着。

李彤又端了两碗银耳羹上楼去,我进了浴室,将上衣和裤子每一个兜都翻了一遍,依旧没发现。於是发了一条资讯给陆鹿:你放哪儿了?

很快,她回了一条:沙发把上啊。

我:别闹了,放哪儿了?

陆:你在哪儿?

我:浴室陆:我想参观浴室。

我:你到底想怎样?

陆:参观浴室啊。

我不再回资讯,坐在马桶上回想刚才的细节,我离开书房的时候,她手里确实没有了内裤,所以她一定是将内裤放在我身上了。我又将全身的兜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低头的时候,发现裤裆里有一块可疑的鼓起,将手伸进裤子里,指尖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慢慢地拿出来,就是陆鹿刚才脱下的内裤。

陆:惊喜吧?

我:以後别这麽玩了。

陆:那

沙发扶手呢?

我:嗯,不会了。

陆:打平。

我收起手机,想了想将内裤放在运动包里,准备明天带去公司的路上丢了。也清楚陆鹿的这个反击,还保留着这个游戏的可持续性,否则她完全可以用更出格的方式让我出丑。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我甚至想收回当时对她的形容,亲切。我洗了把脸,想了想怎麽把她支走,手机又响了。

陆:射内裤上。

我:?

陆:我让你射在内裤上。

我:你疯了!

陆:希望没有让你疯了。

射内裤上。

我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男人:瘦削,面色苍白,额前的头发和嘴唇一样抖动着,运动衣撩起,裤子脱在膝盖下,身前跪着一个女人,她的舌头裹着我的龟头,一只手握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握在我的阴茎上,吞吐着。那个将家里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女人,那个在glk上呕吐的女人,那个在酒会上佯装陌生的女人,那个在公寓的床上用尽全力叫喊的女人,那个酒杯倾倒时尖叫出来的女人,陆鹿。

我射精了,精液喷射在那条紫色的真丝镂空刺绣内裤上,有一滴还落在浴室的瓷砖上。我眼前有些发黑,蹲下将那滴精液也擦在内裤上,然後折好,从浴室里找到一个装香皂的木盒,将那条裹着精液的内裤放进去,然後洗了把脸,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推开门走出浴室。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李彤,我岳母,还有陆鹿。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聊到了很多话题,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陆鹿裸露的小腿,想着她应该裸着的阴部,以及那个吹弹可破的臀部。有一阵子甚至想笑,有一阵子又觉得她好忧愁。

半个小时後,她提议要回家了,我送她到门口。临别的时候,她笑着看着我,说:「打扰了哦。」我也笑笑,将那个木盒子递给她,说:「不客气,常来。」她有些警觉地看了看盒子,似乎想到了什麽,朝我诡异地笑了笑,接过盒子。

夜里11点半,我吃过鸡汤,收拾好厨房,关了书房灯,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资讯,是一张图片:陆鹿躺在床上,双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屈成形,我看到床单旁有一个女性自慰的震动棒,床单有一块位置湿了一片,形状上看,应该是她高潮时失禁喷出的尿液。而胯部,依旧穿着那条紫色的真丝镂空刺绣内裤,上面还有我的精液。

陆语音:你跑不了的,哈哈,明天上午8点,别迟到。

我将语音听完,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李彤,忽然觉得口乾舌燥,拿着手机的手掌有些发麻。再低头的时候,照片和语音都被撤回了,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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