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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媚雨泽玉体湿玲珑,孤芳赏丹心自风月(1 / 1)

却说弘昼只命顾恩殿之使唤丫鬟秀凤,唤宝钗并妙玉进来。众人一时皆静默无语,冷眼偷瞧弘昼,却见他神色只是淡然,亦难辨喜怒。可卿乍了胆子,上前才道一声:“主子……”

弘昼摆摆手,示意可卿勿需多言。不一时,秀凤拨起珍珠垂帘,却见宝钗款款摇摇进了屋来,身上两肩绣棉锦缎衣裳,已经沾满了雨珠,想是才自风雨里急急赶来回话,不曾掌伞掌得妥帖。宝钗亦不敢抬眼,只是深深蹲身一福,却也不起身,只顺眉柔声回话道:“回主子……宝钗奉命去潇湘馆见林妹妹,瞧着林妹妹却是着实病得不轻,紫鹃说已是身上滚烫了两日,怕是挣扎不动,宝钗去床头feng情 书库宝钗并不敢胡乱揣摩主子心意……亦不知办得妥帖不妥帖,只求主子发落就是了……林妹妹亦罢,妙玉妹妹亦罢,若有不是,主子要乏,也请主子一并惩罚宝钗些个……也能稍安我伺候不到惶恐之心……”

弘昼冲宝钗淡淡一笑,却起身缓缓下了炕,就在地上划拉几下,找着棉底靸鞋穿上,起身走向书斋门口。走过宝钗身边时,只随手伸出,手指头向上略勾几下,示意宝钗起身,然后也不看众人,就似笑非笑得举步走出书斋门去,秀凤忙打起帘子。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主子是何等差遣,还是凤姐和可卿交换一下眼色,都起身迤逦,要跟着弘昼出屋子。弘昼却回头道:“你们跟来做甚么……”众人只得停了脚步,弘昼摇摇头,一个人踱步出了屋子,自回廊处转身向后院去了。

原来那顾恩殿本是大观园正殿,前殿有凤鸾朝月殿,本可排班接受朝贺,只是弘昼嫌弃朝堂气浓,封存了难得开启。此时自书斋走出,却是后半进得院子,穿过红棕绿蕉廊,迈过雕着麒麟祥瑞之白玉影壁墙,出得月牙门,才到了顾恩殿之后院,这一方青石小院,内有六六三十六方古木花坛,满栽金桂梧桐,取意“梧桐栖凤”之意,若是夏日,满院梧桐遮天蔽日,倒也自凉爽。只是此时秋深风冷、愁雨绵绵,那梧桐、金桂俱是枝叶枯萎,小院满地亦铺满了败落之黄花残片。弘昼说这亦是风雅,并不许打扫。此时秋雨渗骨摄魂,正是淋淋落落敲打得一地滂沱,一派悲冷萧瑟之意。

小院靠近院门处,但见凄风苦雨之下有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站着得掌着一顶黄纸厚楠油伞,一身宫装,身形修长玲珑,却是顾恩殿头一个曾被弘昼奸污临幸之丫鬟秀鸾,正所谓二八少女,豆蔻年华,颜色身量总是秀美难当,论起来也是云鬓玉颜,柳眉星目,腰柔腿修,胸起两坟,难得的上等美色。只是与地上跪着之人一较,却再也衬不起来。

地上跪着一团窈窕白影,远看似冰山雪莲,近赏如观音降世。头挽展额归月发髻,一总归到顶心,用一方莲花嫩蕊冠扎束而定,后摆只垂一方白纱为盖;这千根青丝,丝毫不用钗玉珠翠妆点,本是素雅之色,却偏偏愈发显得绵长柔美,根根点点醉人心脾。眉不画,淡淡扫两道新月;唇不点,微微抿一叶软红;双目微垂,深瞳遮人间秀色,玉鼻挺拔,两腮削世上娇羞;秀美端庄的脸庞上,除了眉心用一点朱砂戒念珐琅红,再不用丝毫凡世间之妆容颜色,偏偏愈发显得冰洁无方。本来是不沾染人间烟火气之冰雪般脸庞,却偏因为那柔美樱唇处几多诱人温软,白玉雪腮旁一片淡粉曲婉,凝容长睫处灵动俏丽,以及因为长发归顶

,而裸露出来的一对有着小玉肉耳垂的耳朵,竟然是一片肃穆端庄里,用几处少女仙姿般五官里难得的小小肉感,掺杂了多少人间风流妩媚之动人颜色。

身上穿一领月色一体宽袖大袍、绣着莲花淡银色“卍”字纹之佛尼长衫,说是袈裟却也精致玲珑,柔丝细绞,外罩着一件素色田字坎肩棉褂,胸前用两条雪绒花条缀勾边,腰间用荷色丝绦扎定,素雅清纯,宁静安然。只是长衫之袖口裙角,却隐隐用了莲花之色,棉褂的领口肩边,亦用了小风毛的棉绒,真是一片素女修行、佛心安静、不染凡尘半点之衣着里,偏偏透着许多娇颜美意。若再看身量体格,更是让人不由得摄魂夺魄,难以自持,那两肩柔媚下垂,如玉藕般之长臂虽在佛衣大袖遮掩之下,亦能见得骨骼清丽,胸前骄傲动人得起伏着两座柔美的少女乳峰,在衣衫并雪绒花条缀遮掩之下,偏偏要夺得世上造化之功,人间风流之最,那丝绦扎定之柔媚腰肢,细若柳枝仿佛半臂就能环箍,倒愈发衬托得下摆里有着万种风情,一片深幽春色秘境。正是栊翠庵里的绝色女尼:妙玉。

只是此时,秋雨摧魂,那妙玉跪在院门之边,虽有秀鸾用黄油纸伞遮雨,奈何下身裙摆已经沾湿污染。她如此一个妙人儿,有着佛前仙子之仪态,亦有世外天香之娇容,却如此由风雨催逼着,凭是铁石心肠之人,亦要动怜香惜玉之容。弘昼便有千般不快,到底是来自后世之人,心中一点不忍便起,上前几步,便道:“跪着做什么……且起来……”。

只这弘昼身边未跟着下人,他上前几步,便自有着遮雨之顶的回廊处,步入了院中秋雨之内,那秀鸾见状,忙不迭只能弃了妙玉,口中只道:“主人小心淋了雨……”,快步走过来,替弘昼用雨伞遮雨。

不想那妙玉却是不动颜色,只是静静以目视地,凭雨打风吹,亦不遵命起身,片刻寂然方柔声回道:“……回主子……贫尼有罪,跪着便如忏悔罪过,何必起来……”此时她无有雨伞遮挡,风中雨点儿顿时密密洒洒,敲打在她秀发、脸庞、身体之上。她娇嫩体格如何能受得,顿时只能美目迷离起来,才片刻,头发之上已经是沾湿了雨花,脸庞上点点滴滴挂满了雨珠,身上的棉褂也渐渐润湿了起来。只是这一等风雨摧玉人,越发惹人心动爱怜,弘昼上前几步,走到她的跟前,心下虽不忍,却不知怎得,见凄风苦雨打得这娇美玉人齿冷骨冻,竟然别有一份摧残之美感,而见那雨水慢慢润泽妙玉的佛衣,一时想着若是只管凭着雨水浸透,这佛衣裹身,该有多少玲珑体态可以观赏,竟然有了亵玩这雨润娇躯的兴致。便也不接着命她躲雨,只淡淡道:“罪与非罪,不由你等自说,却只在本王一念之间,你倒说说,你有何等罪过当罚?”妙玉低眉似乎无声颂祷了一句佛号,片刻后似乎鼓足了勇气,微微一抬头,以目视弘昼一眼,这美玉脸庞如此娇美凄婉得一抬,风雨摧打之下,秀目睫毛上似乎沾湿了泪珠雨花,脸庞香腮满是水痕,朱唇上亦沾湿的仿佛要诱惑人立即去舔弄吸吮一般,饶是弘昼已经多品过人间极品女子,亦是神魂几乎颠倒。

容,又有主子收养,算来亦是这一世纠葛孽缘,本当安分守己,只于佛前为主子颂祷,求主子身体康健,福泽万年;却一入红尘,五色皆迷,难以割舍这风花雪月,奇淫巧技,前日扰了潇湘馆里的林姑娘,只说赏月对诗,听琴说谱

,也忘了夜露寒沉,贫尼……本为菩萨座下槛外之人,林姑娘……却是主子庇佑之奴,整这难以名状之劳什子诗词,林姑娘才因此得病,淑小主今日来探视,我才知耽误了林姑娘伺候侍奉主子……这岂非是贫尼之罪过……”

弘昼听她莺语柔婉,瞧她身子更是越来越湿,一件月色佛衣更是渐渐沾湿了黏着在她柔和娇媚的身子之上,香肩浑圆,两臂修美,与那衣衫若即若离,粘黏处如浑然水乳,分离处似空谷藏香;逐次得,那被佛衣连着田字背心遮盖严实的胸前乳型也已经渐渐被雨水浇打得,紧贴清晰半透秀色起来,这一对香笋玉峰被湿润的衣衫包裹,上半球点点滴滴雨水滋润,渐渐见其峰峦起伏,贴紧处仿佛能清晰可见两颗莲花乳豆慢慢凸起顶得衣衫张扬,这乳型虽不巨,但是“卍”字佛衣遮盖之下,凄风苦雨摧残之中,这一片人间最是香腻的媚肉,两颗凡俗里最是淫羞之红珠,却偏偏最是耀眼夺目,形成的鲜明反差,更是添得几分摄魂夺魄之淫意。

弘昼一时雨中赏此人间尤物沾湿之色,几乎就要难以忍耐,就想不顾一切,亦不念甚么雨地露天风冷,雨地湿滑,青石泥泞,黄花残败,就这在院子里,将这如此魅惑之小女尼儿,就一把按到在地,哪管她喜怒哀怨,哪理会她羞耻屈辱,更不论佛音戒律,只管扯去这一身早已沾湿之罗衫,剥落这已是挑逗淫心之佛衣,就口儿品尝品尝其一身必然是难得的香羞美肉,直挺挺将自己的龙根巨阳,插入这少女的最私密羞耻处,偏偏要采得她这童贞初红,特特要奸得她这佛前侍女。

只是想着这等色淫浪荡之事也就罢了,弘昼早已深知风月,如今更爱慢慢品香弄玉,并不急色胡为,他又到底是聪明之人,听她答话,却似乎话里有话,虽称自己为“主子”,却仍然是自称为“贫尼”,想着今日之事左右有些异样,更想着凭这女孩子是不是修行之人,总是自己案上羊羔,胯下脔臣,倒不急着行那等事,只笑笑接着话茬道:“……听你说来,倒是为了扰了我的兴致……那倒也不假……林丫头也罢……你也罢……本来就是伺候本王之奴,若是本王兴致来了,自然是要奸你们的身子取乐……若是病了不能来承欢伺候,难免扫兴……自然不便……”

妙玉本来矜持身份,虽然言辞恭谨,却冷冷自若昆仑雪莲一般,听弘昼如此说,一时倒不知该怎么答话,她也知此时风雨之中,自己观瞻不雅,此时自己身形曼妙皆现,必然是羞耻万分,只是今日她来这顾恩殿里“请罪”,实则已经做好了不能全身而退之心理准备,就想透了难免遭主人奸玩身子玷污贞洁,辱没自己这一世清白,越是如此,举止偏偏要守礼,言语自然要冷峻,亦是下意识要维护得自己几分孤傲自尊之心念。只这弘昼如此大咧咧的说出这等霸道淫色之“你也罢”、“自然要奸你们的身子取乐”之道理来,她虽孤傲乖僻,其实毕竟是不涉红尘之少女,顿时不由得羞恼得满脸通红,苍白玉颜上倒泛起一片红潮来,身子也开始气恼得战抖起来,勉强才能收拾神色仪态,口中只咬碎玉牙,切齿答了个“是”。

却听弘昼哈哈一笑道:“这便是你的罪?”接着慢慢低头弯腰侧身下去,凑近妙玉,身后的秀鸾忙将纸伞移位遮挡。弘昼伸出左手,用两根指尖微微前探,触及到妙玉那尖俏冰凉的下巴,指尖一片滑稽柔软,竟然仿佛有奇香扑鼻而来,不由

心下一荡,再慢慢既挑逗又霸道得将妙玉的玉颏抬起。这妙玉孤洁自诩,此时无奈只得忍羞顺从仰面视主,将秀美娇媚的五官对着弘昼。才逼视得片刻,到底还是觉着羞了,将目光躲闪,再不敢直视弘昼,只能将眼帘微微下垂,许是为了遮掩羞辱之意,口中搜寻着话来胡乱答对道:“是,林姑娘并非有意回避主子,实在是病得沉了……这却都是贫尼的不是……若是扫了主子的兴致……自然是罪过。只是若主子责怨了林姑娘,岂非是贫尼唐突所致,但求主子不要嗔怒于她……只管……惩戒贫尼就是了……”她本来是鼓足勇气才来此地,奈何到底世事经验不足,被弘昼微微言语一逗,已经是慌乱,说到末一句,已然是细若蚊声难以听闻。

弘昼却摇摇头,似乎是只管在继续欣赏妙玉的身姿颜色,半晌才凑上前去,仿佛要凑近妙玉的耳边,那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妙玉惊惶得几乎闪躲,到底忍耐了,却听弘昼在自己耳边仿佛是挑逗一般问道:“那你说……扫了我的兴……该怎么惩罚你呢?”妙玉心下一苦,紧咬玉齿,悲声道:“贫尼无状……凭主子发落,便是死罪也只得认了……”

弘昼几乎要笑出身来,抬眼更瞧妙玉的身子,此时秀鸾之伞已经遮着二人,只是适才风雨连绵,妙玉的身子早已经湿透了,身上那朵朵莲纹图案已经都贴着肌肤,胸前那一对妙乳儿颤巍巍柔漾漾直挺挺在那里,用拱起的曲线和那头上两颗微软颤抖的小肉豆而,哪里还有半分佛清禅冷,只是悠悠诉说着少女躯体的诱人犯罪和美艳无方。他笑着,左手仍然托着妙玉的下巴,右手已经忍耐不住,伸过去,轻轻在那胸前湿濡濡凸起的那一点上微微一触。

妙玉顿时如同被电着一般,但觉自己那少女妙胸上,传来一阵从未感觉过之奇酸异麻,虽然隔着衣衫轻轻一触,却到底是自己人生第一次被男子辱及乳房,一时羞愤得几乎欲要死去,想到若是等会子,不知有多少凌辱奸玩、亵渎污弄等着自己这纯洁无暇、珍贵贞洁的胸前妙乳,几乎就要落荒而逃。只是她到底灵台尚有一丝清明,自己今日又所为何来,究竟世界虽大,并无自己可逃之方,可躲之处。死命得咬着嘴唇,将阵阵耻辱羞涩,咬牙切齿得忍耐住,还要死命忍耐着自己将身子后缩的冲动。生生将身子把持住,任凭弘昼轻薄。

却见弘昼也未曾继续动作,只是似笑非笑道:“死?你也罢、林丫头也罢,都是性奴身份,本王泄欲玩弄之禁脔,既为奴,论礼论情论法,都只有用女子身体来让本王玩弄狎亵,换些许本王的快感来尽本分赎罪孽,人世间才有立足之地,岂有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难道要罚罪,只有一个死字?……你既然说是你惹得林丫头病了,扫了本王的兴致,此时又来请罪,自然是要乖乖用这身子让本王淫乐上一番才是了?……”

妙玉虽然怪癖,奈何到底本来只是二九女娇,凭佛经青灯洗沐心绪,到底是少女情怀,今日虽然早已有了失身丧贞,遭辱被奸的想头,之此时被弘昼半是挑逗半是恫吓,到底心下凄苦羞耻,五内一酸,眼泪顿时止不住了,自美瞳明目中就堪堪流淌了下来,脸上顿时分不清雨水泪水,漫漫皆是波痕,身子更是惊慌得阵阵战抖,玉唇勉强动了动,忍耐不住慌乱之心,抗拒哀求道:“主子……贫尼是佛前修行之人,蒲柳之质,卑贱之躯,命犯华盖,才寄托菩萨莲座之下……”

弘昼听她说得楚楚可怜,奈何此时说甚么“佛前修行”、“菩萨莲座”尽是推托,却更增禁忌快感,他自持主人逗弄调戏女奴之身份,亦不顾前因后果,打断了她的话头,只管没口子胡乱戏谑道:“什么佛前修行?难道本王就奸不得?本王只记得园子里收过性奴女眷,聊以慰藉本王罢了,不记得请过位菩萨啊?便是真请过尊菩萨,既然进了园子……难道……本王就玩不得你这菩萨?”他口中胡扯只管说着,心痒难耐,又伸过手去,这会却是隔着衣衫直接抚摸上了妙玉湿濡濡的胸乳,这手上一触美肉,顿时觉得一片软滑温柔,便是他已经品过几多国色天香,此时隔着湿淋淋的佛衣,能够抚摸玩弄这修行之女最是羞涩娇嫩之处,感受着指尖的一片湿濡濡里兜着的肌里肉感,但觉那妙玉的乳儿之形态便如初春小笋一般,圆润尖俏,虽然不是满怀脂腻,一手便能把玩,却向上倔强得尖尖翘起甚是挺拔,其乳形果然是少女情怀,软妙无方,此时佛衣已经湿透,那娇嫩乳肉已经贴紧了衣衫,每一触摸捏弄,便是软软得在指尖滑动,竟是说不尽的风流意浓。那乳豆隔着湿透的衣衫,此时已经隐隐泛出红色,娇滴滴挺立起来仿佛就要破衣而出。弘昼一时情动,更直接开始用三根手指转圈捏弄妙玉的乳头,隔着衣衫那一捏一揉,顿时一种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触感如同缠绵一般自指尖传递到心窝里舒服。

妙玉遭辱,但觉心下苦楚哀戚,胸前耻辱酸涩,那矜持了半日的仪态终于把持下来,待到弘昼隔着衣衫捏弄自己的乳头,也不知是疼痛是羞辱,实在忍耐不住,身子猛得一缩一躲,将乳房从弘昼的指掌中挣脱出来。她这一缩身,才想起自己如此躲避主人猥亵玩弄,乃是不敬之罪。偷偷抬眼瞧弘昼一眼。却见弘昼只是淡淡得盯着自己,一对眼中神色如有雷鸣电闪一般,虽不怒而自威,手却停留在适才玩弄自己乳房的半空之中。不知怎得,竟然唬得心慌意乱,适才勉强支撑的安静镇定已是荡然无存,慌乱中有些无所适从,心中一片空荡荡怯生生,仿佛是群魔乱舞在扰乱自己心神方寸,但觉四下左右无处依靠,八荒六合皆是绝境,也不知是思绪所致,还是下意识,竟然慌了手脚,只是将身子又向前一挺,竟然将自己的一对湿衫裹遮下的胸乳,又乖乖送回到了弘昼尚停留在空中的手环之中。

这一躲一送,透着多少幼稚可怜,凄楚凌辱之快感,倒让弘昼不由得嘲讽一笑,妙玉仿佛恢复了几份意识,顿时脸色惨白,如此情形,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方能了却此间之辱,自己来到此处,本已存了献身之念,不想遭弘昼言语一逗,便乱了方寸要躲闪,身子遭弘昼小小试探狎玩,躲闪之际,自然是少女矜持吃耻,奈何却不合礼法身份,只是既然躲都躲了,居然受不得弘昼小小眼神逼迫,就又乖乖得如此主动淫贱得将自己那从未让男子摸玩过的乳房,又“送”回弘昼手中,这何等可笑,何等悲凉,何等耻辱,何等羞涩使人愈伤愈绝。

弘昼也是受用这小美人的惊惶之后的顺从,继续施展魔爪,只管享用衣衫之下湿濡濡的乳肉触感,口中直道:“这便是了……便是菩萨的身子……也是本王玩得,什么修行不修行……恩……摸着倒是软和受用……,便是那林丫头一般道理……什么病了不病了,既然是性奴身份,病了……就可以不来承欢,让本王享玩?……”

弘昼本是狎玩少女时口中乱言语,不想那妙玉却惊得睁开了适才因为羞耻而紧闭的双目,忙不迭愈发将乳房蹭送上弘昼掌心,口中道:“主子……不要!林姑娘……确实有病,她是喘咳病气,先天来带来的不足体弱……禁不起的……不……主子……主子若此时定要林姑娘伺候,万一过了病气给主子,岂非真是弥天大罪。”

弘昼本来只管受用,只等下一步继续奸辱玩弄这妙玉,听她如此紧张诉说,不由心里一动,笑道:“你倒真有金兰义气,一心想着护持那林丫头……既如此,这会子自然是用你的处子身子来伺候取乐……”妙玉此时被弘昼已经是摸玩的浑身酸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几番忍耐到底是无法阻止五内里传来的少女初次遭男子近身玩弄时的羞意,口鼻中已经开始娇喘低吟,脑海中更是开始混沌起来……

话说原来这妙玉,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她自幼却是多病体弱,叫有道行之人瞧了,却说命不许红尘富贵,买了许多替身皆不中用,到底自受戒入了空门,方才好了。不想没几年,父母双亡,家族破败,便更是隔断红尘,了却富贵,只随着师父同在京郊牟尼院住着,只是带发修行。这妙玉虽年幼,却是经书禅机,诗词文章,样样通达。之后其师圆寂,临终遗言“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十七岁上,荣国府为迎元妃省亲,要几个清净修佛之人装点栊翠庵,才接她入府伺候,只是贾府知她向来骄傲,便还下了个帖子道个“请”字。这等达官显宦眷族之中所谓府内修行,说是修佛,其实便是卖身给了人家充点门面,寄人篱下,三餐一宿罢了,不过是借着佛祖自我安慰,又仗着贾府诗书礼仪宽厚人家,自己同自己说一声身份自清净高贵,绝非人家女婢,用人富贵给养不过是佛家用度罢了,其实也不过是青灯古佛了此花样年华。不想才一年不到,贾府事变,内务宗人两府如狼似虎抄检宁荣二府,这等族内豢养之女尼,哪里论得佛法人伦,只视为鹦鹉八哥一般,此时也不论佛俗,不论尊卑,只瞧是既是年纪合适之女孩子,自然是一并圈入,为王府性奴,只供弘昼有兴之时奸玩享用罢了。可怜这侯门千金小姐,连遭劫数,连青灯古佛下作个修行了缘断俗之人也不得已,居然又沦为王府之性奴。小小年纪,花朵般人品,神仙般作养,冰雪般纯美,如菩萨降世玄女临凡一般之肃穆洁净之人,居然一边身着袈裟,口诵梵音,独对佛祖,轻掀经卷,朝参观音,夜点莲灯,居然一边要随时等候着以这少女之身,行那羞耻之事,去取悦伺候王爷,真正是人间荒唐事,倒分外令这修佛女尼百转千回,凌辱难堪。

这妙玉自胎里带来孤傲自矜,世上凡俗之人本自不放在眼里,习得几分禅宗密意,又每多知诗书学问,常自言“男女之痴怨孽缘污秽不堪,欢喜机锋是六根不净之魔障”,却也每每有“世生那污浊男子为六垢俱全等类,只有女儿家清净圣洁,更亲近佛心,只是红尘迷乱,三惑难解,若是和男子厮混,情爱嗜欲,自然要入了魔道,唯有得菩萨咒解,方可除此污浊,了却苦难。”这类混解经文之念头。

她虽自小厌恶男女之事,即被两府圈入大观园为奴,却也不寻短见,偏偏生出来古怪想头来,自以“浮世苍生乃是婆娑世界,人间色事亦幻亦空,我这等品格,世尊当不弃我,若是劫数亦是前缘注定,不过

是佛祖点化”聊以自慰,虽然长夜深沉之时,也常畏惧时刻可能到来的弘昼奸辱性事,却也知命数使然难以回避,不过是辗转反侧,禅定诵经度日罢了。

其实妙玉虽知几分佛理,其实并不曾真正深参禅道,她一心以为自己得知先天之机,其实不过是少女家凭着聪慧冷眼瞧着世人罢了。其实自己如今这等“性奴”身份,她心下一般是又羞又耻,即觉得亵渎了菩萨,却又究竟不敢冒犯弘昼之威,只是一味躲着便罢了,有时无奈时也常幻想迷思,琢磨那弘昼来奸玩自己之时男女之事,即是羞耻恐惶难当,也未免隐隐有一分好奇,不知那是何等滋味,缘何世人皆好此道。时常也自我欺瞒安慰一番:“以我之容貌,那色王必是早晚要来奸污我的,想是菩萨许我以孽,炼我心智,我只管闭门不见,日夜颂祷,或虔诚所致,能许我清白。若一日那色王若真来时,想来也是我修为不够,命数使然。不过是经文上所说佛女孽障,灭法劫数,凭他辱我污我,我虽不得不从他,却必不假以颜色,污我身子不得污我佛心,此生虽遭人侮,来世必有功果。”也不过是胡乱自慰罢了。

只这妙玉却自持才貌过人,凡俗等人虽不放在眼里。只是她在园子里凭内务府供奉,虽有个小姐的名位,却不与众人往来,连凤姐、可卿处也不去应酬,见了众人,只是言语冰冷神态倨傲待之以礼就罢了。众人也知她性情古怪,并不与她计较。

她自无可无不可,只冷眼看去,但觉园子里只有宝钗、黛玉二人与众不同,均是世外仙姝、瑶池神妃般人物。但凡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均高过众人,见识才具,样貌气质更非凡品,便是偶尔谈论禅宗佛法,亦能知音一二,寂寞之余,便生了亲近之意。只是又每每厌弃宝钗为人宽和豁达,总以为“她这等人物,怎么与那等俗人自来往”,就更喜黛玉孤芳自傲、清洁不尘,与自己是一路的性子。又见那黛玉病躯柔弱缠绵,体态婀娜自怯,自有一等风流之意,若每见其自哀自怨,嗟叹命数,伤怀悲泣,也不免动了怜悯之意,常与黛玉作诗品茶,听琴对谱,聊以安慰黛玉,时时也自以为“禅师”,欲用佛法禅机点化于黛玉。却日升月落,心下一日较一日觉着异样,每见黛玉,便自欢心,即喜黛玉之展颜,又喜黛玉之凝眉,即喜黛玉之窈窕,又喜黛玉之怯弱,即喜黛玉之仙才,又喜黛玉之姿容,竟然一路便如走火入魔一般,只日夜痴痴念着黛玉安好作息。那日宝钗托紫鹃来书请托,她心下虽不甘,却也有几分异样心动,更甘冒渎神之险,不惜坏了自己清誉佛性,用自昔年寺内带来的《潮生曲》谱,以诱惑情欲之箫声在潇湘馆外催动黛玉欲念,让黛玉与紫鹃女女欢好,泄欲慰怀,免得伤了黛玉身子。只那一夜之后,她亦自知不妥,却越发少见黛玉等人,自是诵经断欲,只望能挽回功果修为。

只今日听闻黛玉病重,便耿心去潇湘馆里探望,见黛玉虽非大病,却又是愁思过度,邪魔侵体,才安慰得几句,却知黛玉愁思,一半是因为时日长久,越来越难以回避弘昼,只怕弘昼便是排着队一个个园中女子享用来,也该轮到黛玉了,妙玉也无从安慰,只得宽慰她“这不还有我这方外之人么……”

两人才在病榻前说话,宝钗便来奉命探病,宝钗虽不明言,两人都是聪慧人,如何不知是弘昼有了责难之意。妙玉见黛玉身子不好,心一横,便求宝钗带自

己来请罪。她初来时也想得透:这色王不过是要寻女孩子家玩弄清洁身子来逞他淫欲。以我容貌身材,虽是佛衣素朴,到底是处子初春,艳盖群芳的品格儿……左右将来难逃他的奸污,便是今日主动迎上去,就引他来辱,便是我受辱遭污,破了身子……至少也能让林妹妹先逃过这病中之劫。岂非正和了我佛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之意?便强自来到顾恩殿前跪了,凭雪打雪莲,要以色相自承劫数。

不想她其实说到底只是一个二九少女,这羞意耻心,春怀软绵,终究是天性,被弘昼一威一吓,更是禅心一片凌乱,才有了适才之事之情。她被弘昼几句言语折辱,更有:“既如此,这会子自然是用你的处子身子来伺候取乐……”,手上更是轻薄摸玩不止,直刺激折辱得已经是一片混沌慌乱,难以清明答对。

欲知后事如何,请侯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禅心似月迥无尘

纶音如涤淸常冷

奈何奴生灭法世

霜雨摧残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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