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1)

对,那个天才的兄长从来没有犯过错误,却莫名被父亲严厉地教导,他一直想不明白。

这个男人的说法,也许能解释这一切。……但这又代表什么?父亲去世,宇智波已经不存在了,这一切都已经死无对证。

真是可笑。佐助看着那个男人,像在听笑话那样。

“鼬是个极度厌恶战争的人,接下这样的双重任务,也是为了能在这之间取舍,得到最好的结局。”对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政变已经无法阻止了。”

“当时三代火影尽力想通过对话来解决,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木叶不会允许宇智波叛变,唯一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只有一个:木叶下达的任务是让他抹杀全族,背负污名成为叛忍,离开村子……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他看似这样了如指掌,佐助只感到好笑。“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鼬不告诉我?”

“没有一个兄长会不爱自己的弟弟。”那个男人这么说着,抬起头看向蔚蓝色的长空,言语中似乎饱含深意。“鼬千辛万苦才让你留下来,威胁木叶若是抹杀了你,就把木叶的情报告诉别国。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还记得一年前鼬去了木叶的事吧。三代火影当时答应了会保护你,然而他却在与大蛇丸的战斗中去世了,鼬怕你会因此陷入困境,才冒然去了木叶。……至于他究竟想着什么,策划着什么,我并不知道。他不告诉你的理由,我同样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那人在等待着佐助的回答。然而许久,佐助只是沉思,没有答话。

他希望自己能相信这样的话,哪怕让他这么多年来的固执都破灭也无所谓。他很想让自己去相信,即使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所说的。

但是,他不能。

一族毁于一旦,是真的。鼬的背叛,是真的。

鼬所说的话,对他做过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所以,即使这样,你还是相信那个可笑的谎言吗?还是说你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鼬会独独留下你一人,直到现在都让你活着。”

佐助低着头,仍旧沉默。

在男人的眼中,更像是默认。

“你,真是鼬一生的败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爷当年对鼬的评价萌死我了☆

私心觉得太爷很可爱~说出真相的时候肯定在脑补泉奈的事,泉奈受也好爱》

话说以前真的有段时间觉得阿飞有可能是泉奈……

顺便和阿苔子玩五子棋,输了,心情不悦tat

番外四:山桃草

小镇外的森林,佐助坐在树荫下避暑,左手支着半身,另一只手则暴露在明亮的阳光下,朝上托举的手似在接受着光芒的洗礼。

鼬抚着稍渐不安的心,慢慢靠近。

明明听到了脚步声,佐助却并不抬头,依然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的光点洒在他的身上,风带过枝叶时,圆点也随之移动。

鼬无法得知他在干什么,然而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对方竟然没有逃走,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喜该忧。

他从药瓶里取出黑色的小药丸放在手心,然后仰天吞了下去。即使他确定大蛇丸不会给假

药,却仍不安心。在那之前还是自己先试药为好。

佐助放下了手,微微偏头看向鼬。

刚才那个男人的话还让他半信半疑,却无法抑制地希望那是真的。他的哥哥从来就没有背叛他,若这是真的……

佐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几次想脱口而出,终是咽了下去。

不可能的。当年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把自己微小的希望之火掐灭的。那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他如果真是当年的兄长,又怎么舍得他受这种苦?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笑。让正想把药递给他的鼬感到莫名。

不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鼬沉默地看着弟弟,最后还是没问出声。“吃下去。”

在现在佐助听来,本来平淡的一句话,就像是命令一般斩钉截铁,也如那人一样冷漠而无情。

鼬不是害怕知道结果,反正他已经算好了接下去的路,对什么似乎都能坦坦荡荡地接受了。他只是觉得,如果问了,他记忆中的,与他分别了好多年的他真正的弟弟,也不会再出现了。

就算明知弟弟不会再对自己展露出无暇的笑颜了,他还是放不下兄长的身份。

那是他心中让他承受住痛苦并且坚持走下去的唯一的支柱。

“快吃下去。”见佐助没有动静,鼬催促了声,把手往他那里靠近了些。

佐助根本就不想去看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只是接过了药丸,什么话都没有说。现在横竖都是一死,虽然不甘心,但总比死在别人手上要好。

反正现在也只有这个信念能坚持了。反正他除此以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佐助抬头把药丸猛地一吞,动作太大以至差点卡在喉咙里。他狼狈地咳了好几声,瞥见一旁的兄长若有似无地偷笑着。

佐助以为那个可能是毒药,也可能是为了取走他的眼睛而准备的,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如何,反倒是让他躁动的心安稳了些许。

像是小时候被兄长抚着头安慰后的平静。

“这是控制咒语的药,感觉怎么样?”鼬俯下身看向他充满疑惑的脸,担心地询问着。

逆着光,鼬的面容在佐助眼中就如儿时一般温柔。那不明的笑意,竟如关切一般让他心动。他挥去那样的感觉,冷淡地回答:“没怎么样。”

而后,他站起了身,把部分查克拉凝聚在手中形成噼啪作响的雷光。

“昨天就想问了,这是卡卡西的招数吧。”虽已离开故乡多年,曾经陪同的伙伴他还是能记得几个,更何况旗木卡卡西之名早已远扬。只是每次别人念及,他心中总是充满着思念。

“千鸟,跟卡卡西那个不一样。”少年像是固执地寻找着自己的存在感,仍显稚嫩的声音里带着骄傲的语调。

鼬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佐助以为鼬不相信,操控着查克拉改变着光芒的形状。直直地,向前伸展着,如锐利的矛般。然而却在只过了一米的地方停住了。

“极限了?”鼬挑眉,看着佐助颇为尴尬的脸。

佐助收回了查克拉,来回在原处踱了几步,瘪着嘴偷偷看向鼬。

“把查克拉的密度减小些,距离能更长。”鼬提议道。

“那样攻击力就减小了!”佐助

立刻就反驳,毕竟他也很多次尝试过,最后都失败而终。

两者兼顾是不可能的,他心里清楚,只是气不过。

“光是雷切……不,千鸟的攻击性确实很强,但是你的查克拉又不是很多,没有别人在旁边帮忙的话,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吧。”鼬托着下颚,回忆着无数次战斗时的经历。

佐助只是懵懂地点点头,鼬知道他不明白后果会如何。毕竟他没有亲身经历过,而鼬却亲眼看过那样只追求力量的人,只是略施小计就被轻易撂倒。

“用远距离攻击虽然力量较小,但也并非无用吧。”聪明如佐助,实战时自然会明白的。

“……千鸟枪?”

“呃?”佐助诧异地看向鼬,好一会儿才回答,“千鸟锐枪。”

“名字太长了。”

“又不是用一次就报一次名字的。”

“像你这样,肯定快赢的时候就把方法告诉给敌人听,当心到时候说到舌头打结。”

佐助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再理睬。

下午的时候,二人去了集市。

鼬说是为了长远的准备,除了伤药和绷带,还有佐助的衣服也要买。鼬拎了拎有些瘪的钱袋,面露苦色。

“干嘛啊,我出来的时候又不会想到要带衣服。”佐助拉了下领口,感觉浑身不自在,“再说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件,这件勒得好紧。”

鼬沉默地看着他。

虽然还是很小孩子,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但也比之前一直都不说话来得好。

那么多年,他到底是长大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哪年才能超越自己。

鼬叹息,不再去想。

大概是因为天气的晴朗,佐助觉得心情难得很好。穿着类似的深色便服,加上不尽相同的面容,看起来像兄弟一样。——佐助低下头笑了笑,怎么能说像呢,根本就是这样。

混迹在平民之间,假装成是普通人那样。然而佐助还是在看到忍者出没的时候,恍然间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佐助抬头看到鼬微微皱眉。“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吧。”说完,不顾佐助是否同意,便带着他向小巷走去。

疾走了一段路才减缓步伐,鼬向后方张望了会儿,才放下心来。

“认识的人?”佐助问。

“不…只看过几次。”鼬遮遮掩掩的,总让人觉得他是心虚。

“那是怕被抓去?”佐助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毕竟兄长的实力那么强,多年来都未曾被捕获,又何况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忍者。

鼬很认真地摇摇头,并不理解弟弟的笑意。“你在村里那么活跃,又是新人,大概没人是不认得你的。万一被发现了,你在这里的事情一定会传出去的。”

“那又怎么样?”佐助随意地摆摆手,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样倒也可以让吊车尾那些人彻底死心,不要再来纠缠我。”

“再说这一辈子都给你毁了,让别人说两句闲话,也没什么了。”

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难以回答,本就不多话的鼬陷入沉默,微微低着头,似是在沉思。佐助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和多年前那个夜晚的眼神是相同的,坚毅而残忍。

说来,那

个晚上的事,他还没有确认过。

问,还是不问。

佐助在心中反反复复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可是,怎么问?

直接说他碰到了个奇怪的人,告诉了他一些奇怪的事吗?

“呃……鼬,宇智波鼬!…”佐助咽了口唾沫,话语在喉咙里周转了许久,“有没有可能,嗯……只是可能……”

虽然这样支支吾吾的话语让鼬很为难,但还好能转移个话题。“可能什么?”

“你……是因为木叶的命令,才那么做的……”佐助不知道自己在扭捏着什么,明明是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的,“有这种可能吗?”

鼬被他的话深深一怔,不知所以然。

即使他把惊讶隐藏得很好,佐助还是看到了他转瞬即逝的诧异。然而这非但没让他的内心更有把握,反而更加混杂与纠结。

到现在为止,他几乎已经无法让自己认为灭族之事是假。

“不……”鼬隐忍地回答。

不是真的。佐助在心里默念。

那个男人是错的,他的兄长不可能是那种人。

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最新小说: 白浊的海盗船 世界调制模式 乱世风雨情 老婆情夫是我的分身 牝魔乱世 咸鱼魔王 王林大师写真 春光无限好 魔皇至尊 驱魔师妈妈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