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1)

“你睡不着?”不知道在过了多久之后,安宛初放轻声音问道。那般小心,像是怕惊走了身边的那人。

“咳……”莫芷念知道安宛初没睡,却没想到她会开口同自己说话,烦乱的心思理不出头绪也无法诉说,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好像空调开得不够高啊。”

“你冷?”

“嗯……呃……”莫芷念刚想说自己起来去调一下吧,没想到随着安宛初的问话,被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软软的,暖暖的小手,慢慢顺着手臂,滑了下来,然后握住了自己的。拉着的双手,是比之前隔着衣服,贴紧小腰,更近的距离。莫芷念的心跳,漏了好几拍。一股暖意,从手心到心间,然后冲上头脑,灌达四肢,原本真有些凉的双脚,一下子热了起来。

也许夜晚,真的比白天,更容易让人感到孤独和寂寞,悲观的情绪肆无忌惮地在脑海里流窜,然后无比寒冷,无论是在秋冬,或是春夏。安宛初拉着莫芷念的手,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反倒是助长了心底那最原本,最疯狂的想法。不想松开的手……不想退回好朋友的位置……不想不想不想……

“真的,有点冷呢。”好一会儿,安宛初的声音才重新响起,然后像是怕长久没有出声的莫芷念睡着一般,拉了拉一直安静被自己拉着的手,才接着说:“记得中午我给你热过饭吗?”

“嗯,后来砸了,重新给我盛了半碗,我不是吃完了吗?”莫芷念觉得自己的声音和右手一样,都已经因为紧张无措,有些僵硬了。

本带着些忐忑的安宛初咬了一下下唇,莫名地就对这没心肝的人,多恼了一分:“那总是给你饭吃了,对吧!”

稍稍拔高些许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屋子里响起,其中的不爽感,让人听得格外分明。犹如暴风雨的前奏,让莫芷念心惊,也顾不得黑暗中安宛初看不见,连连点头称是。

得到回应的安宛初,平复了一下起伏太大的心情,顺着之前在脑海演练千百遍的剧情走了下去,重新放柔了声音:“那么,你喜欢我吗?”

喂,不带这么跳跃的吧?中午那句话,真的不是……好吧,莫芷念知道,安宛初这会儿虽是把中午的话题重提了,但是这个问题,却是认真的,无法回避的,提上台面的。姑娘啊,果然太年轻,无知者无畏,无畏啊……

无论如何努力,想要退回好朋友的位置,却还是想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自己。就算是把中午那充满玩笑气息的话,用无比严肃与期待的语气问出来,就算是安宛初已经觉得自己跟那些得不到爱情,接着死缠烂打的人差不多了,却还是想知道,想知道啊……不然,不会甘心的。永远无法甘心,像是一根刺埋在心里,疼着,永远疼着。

安宛初承认,自己冲动了,没有冷静,没有计划地冲动了。像个笨蛋,像个无理取闹的笨蛋,像个死缠烂打的笨蛋,像是非要把人逼到绝路的笨蛋,笨蛋!

笨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乱跳着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眼角痒痒的,有什么,滑过……安宛初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

被反握的温度,来得那般突然,原本还算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变得灼热。安宛初整个人有些发怔,直到身边的那个人一

点点靠近,用另一只手,环抱住了自己。这算是,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这回,是真的哭了。

因为哭泣不断颤抖的身体,由暖转凉浸湿肩处衣服的泪水,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反而更为悲凉的呜咽,莫芷念慌了神。想要起身开灯却反被拉扯住,除了轻轻拍着安宛初的后背,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为什么哭,不要哭了,我也要一起哭了,什么都说不出。身边的那人牵扯着心,和心里所有的语言,莫芷念只能加大揽着安宛初的力度,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

哭泣不能停止,是委屈还是欣喜,是长久以来的包袱空了,还是一直空着的心满了,谁又能说得清楚。太久,没有好好哭过了。

想要小盆友不哭,请给她一颗糖。想要女孩不哭,请给她一个吻。

莫芷念没有糖果,于是,安宛初哭得更厉害了。

唇角还有咸咸的泪水的味道,莫芷念想不明白,明明刚才亲下去的时候,安宛初是收声片刻,并且给予了青涩且让人心动的回应。为什么,只是刚亲完,这家伙反倒哭得比刚才还大声了。把那个冷静自制,随意切割人肉的安医生还回来啊,喂!

一个哭着,一个心疼着,竟就这样,慢慢睡去了。以相拥的温暖姿势,迎来一个安眠的夜晚,不知梦里,是否也有彼此,相依相守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生,多不甘,难自控,人之常情。咄咄相逼,只是想要个幸福的答案。

可惜世间并非总是两情相悦,更多的逼问,或许是失去而非得到。即便得到,又难说是否假象。

也许一些距离,就是用来避免失去,太过强求,反倒是和最初的目的相违了。

写下正文的最后一句话,突然觉得就此结文也是一种美好。= =||||可素后面的一大块剧情怎毛办,吐血……默默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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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这样的幸福 。。。

痒……痒……痒!

梦中风景正好,佳人还在怀抱,心中满满是化不开的温情蜜意。奈何画面一转,一株巨型的狗尾巴草出现在面前,在鼻尖处扫来扫去,痒得难以忍耐。

莫芷念睁眼,模糊间还看着那类似放大版狗尾巴草的物件一闪而过,接着就被一个球状还带毛有着温度的东西罩住了脸。莫芷念一脸黑线地将蹬鼻子上脸的小猫从头上提到一边,大清早地被以这种粗暴的方式叫醒还真是人生的头一遭。

说起来也是心软惹的祸,颇有一番自作自受的感觉。昨晚两人刚睡着不久,莫芷念朦朦胧胧地,就觉着有什么沙沙声,不断响着,响着……任凭人怎么忽视,总是不消失,生生地把困得要死的莫芷念拽回了现实。莫芷念小心翼翼地往一边缩了缩,从贴近安宛初的位置挪开,然后坐起身开了灯。

半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之后,莫芷念很囧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金毛居然已经趴在了脚边的被子上,睡得正香。静下心来细细听,方才那沙沙的声音,似乎不关它的事。莫芷念不敢太大动作,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安宛初,哪知就在四处环顾之际,腰上突然被人轻轻推了一把。

“在你那边的垂下去的床单上。”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些慵懒,意外的柔和,莫芷念差点酥了一下,低头却发现安

宛初背对着自己,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似乎只是提醒,而完全没有继续交流的兴趣。联想到之前的事情,莫芷念心中一软,卸下了伪装的安宛初,始终只是一个脆弱而别扭的孩子,让人想要好好地呵护着。听从安宛初的话,莫芷念从身侧垂下的床单上,把攀爬到一半,晃晃悠悠挂在上面的小猫解救了下来。想必在平日,它们是习惯了和安宛初一起睡的吧。看着那一扭一扭迈着小短腿,大大咧咧趴在自己枕边的小猫,莫芷念突然觉得有些吃味。

算了,不过是几个小毛团,自己又不能夜夜在这里住,有它们陪着安宛初也好。莫芷念的想法倒是调整得挺快,在准备关灯的时候,习惯性随意环顾的目光突然和地上的某物对上。

= =|||||||||||3…1…1=1,莫芷念哭笑不得地把那蹲在地上,抬头呆呆瞅着床的笨兔子也抱了上来。果然比较小只,又没有什么攀爬能力,最可怜了啊。于是,一晚上折腾到最后,金毛压着床尾,兔子窝在一旁,小猫卧在枕边,二人世界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好心让你上来睡,结果一清早差点没被你闷死……莫芷念伸出手指戳了戳在枕边滚来滚去的小猫,终究还是没有坏心眼地把它戳下去。毕竟滚来滚去的毛团真是太萌了,莫芷念还是没能下这种黑手。

身边原本躺着安宛初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仅留下一点点温度,想必她已经起床很久了。莫芷念也不急着起身,只是戳着小猫,任由它伸着小肉爪把自己的手指拨来拨去当玩具玩。

昨晚的事情,不是一场梦,莫芷念很清楚。或许在那样的情况下,是无法考虑,无法退缩,但是一切,都没有违背彼此的心。夜色下,没有瞻前顾后,没有相互试探,只是觉得,如何温暖,就该如何靠近。想要紧紧握住,再也不松手的感情。

当然是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莫芷念久久坐在床上,任由小猫玩着自己,说来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昨夜的那个吻啊,进展要不要这么快啊……莫芷念只要一想起,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坏,算起来安宛初也算是比自己小十岁啊,太坏了。

于是,当安宛初进屋准备叫莫芷念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的那人目光略有呆滞,还在被小猫各种蹂躏。

该不会是,后悔了?

这样的疑问,伴随了安宛初整整一个早上。两个人都不提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与前一日白天有关的话题也毫无涉及。表面看来,两个人脱离了前一天莫名的僵持,与以前一样和和睦睦。但是总觉得,有些尴尬犹如暗涌,有些不协调,是无法掩饰。

本是昨天下午就该走的人,在多住了一夜之后,自然没了逗留的理由。可是同样的,似乎走与不走,也成了两人默契不会去涉及的话题。吃过早餐之后,莫芷念磨磨蹭蹭地到书房,拿了自己包里的书开始复习,过了一会儿,安宛初泡了两杯茶进来,两个人就这么各看各的,度过了一个尚算和谐的上午。

有些地方,不太对,不该是,这个样子。

“中午想吃什么?”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莫芷念放下手中看了一个上午,实际上什么都没看进去的书,问题果然还是在自己身上吧。

“都好,家里还有菜。”安宛初合上同样没看几个字的课本,瞅了一眼

窗外,“而且也不下雪了。”

“所以不下雪了,是说我可以走了?”没由来地,想看安宛初不那么镇定的模样。

“……”安宛初控制了一下,没把手上的书扔过去。

暂且放下一些枷锁,嬉闹或是玩笑,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有了个美好的开始,然后,就这样逐渐逐渐走上了正轨。

青涩的亲吻,有一就有再,带着少女的气息,温暖了一整个冬天。

过年时,安宛初回了一次老家,只是过了一个除夕夜,就又匆匆回来。那里没有值得眷恋的东西,比不上此处的各种牵挂。当有些东西进驻到心间,很多其他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似乎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寒假里,莫芷念带安宛初回家吃了几次饭,莫爸爸莫妈妈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十分喜欢。更是说着,自家女儿,要是有安宛初几分成熟懂事,就好了。可怜了莫芷念一个二十七岁的灵魂,在爹妈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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