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1)

翩起舞的自己,以及那个,带着温暖的笑颜看着她的青松身影,她微微咧开了嘴,起身,轻放线轴,随着夜晚不小的风,那个带着光芒的风筝,就这样,升上了空中,与繁星和朗月嬉戏在一起,自由的摇摆…

一世清傲遇劫缘,

天女苦把魂梦牵,

洗尽韶华终不悔,

只盼流光驻当年。

傲寒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是什么时辰了,还有心情玩风筝?再过没有多久,恐怕她又要早早的爬起来梳洗打扮披星戴月的去上朝了,她知道自己若是管,反倒会扫了陛下的兴,她只能一如既往的顺着青鸾的意思,由着她胡来。

伏昆宫的雅托克也在不停的奏着,曲调凄凉,节奏缓慢,庭院里的红袍女子紧皱着双眉,似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带一曲终了,她修长的十指抚在琴弦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侍女妙蝶站在她身后,看到不远处天空上一个颜色发亮的东西,好奇的惊叫道“郡主你看,天上有个怪东西!”

楼兰抬起头,犀利的双目眯了眯,她辨别了下方向,不禁有些气急败坏“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她又不是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她是要上朝的!!这个疯皇帝!来人,掌灯,去昭兰宫!”

傲寒很远就看到了远处掌灯的一队侍女,而为首杀过来的,便是那个霸道刁钻,一身蛮力,让她十分头痛的弯刀郡主,傲寒见状,立刻冲到不远处,压低了声音“郡主,陛下难得玩得开心,你就不要这个时候来惹她生气了…”

“我不是来惹她生气的,我是来哄她睡觉的!!”楼兰几乎是咬牙一字一顿的道,然后,她将眼神定格在了那个坐在石凳上,看起来又小又柔弱的身影上,那张脸洋溢着清淡而冰凉的笑容,配着那张精致斐然俨然是老天宠儿的脸,是多美的光华万丈,却刺的人眼睛生疼,一时间,楼兰感觉心跳漏了半拍?这是人么?她是人么?是丢了三魂还是跑了七魄,是想死还是想好好活着?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她至于这个样子么!

显然楼兰想最后一个问题时,忘了把自己加进去考虑。

楼兰整理了下衣襟和头饰,定了定神衣袂飞扬,神采奕奕的冲到依然挂着微笑,眼神安然的叶青鸾身前,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声音震的所有人都耳膜发痛“参见陛下!!!!”

叶青鸾直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干嘛叫那么大声…”

“哦,陛下,您想就寝啊,来,我扶您就寝!!!!”楼兰继续高声喊着,一把抓过叶青鸾手里的轴线“我帮您收…”

叶青鸾呆呆的看着楼兰,见她将线一圈一圈的绕回到线轴上,知道她的本意是要赶自己去睡觉,所以也没有阻拦,依旧蜷在石凳上,由她去了…

不知是天有意还是地无情,本来还算适宜的晚风忽而变得有些凶狠,所有的侍女的衣襟几乎都被掀了起来,大风吹的本来就快入秋的叶子倏然间漫天都是,楼兰整个人都被风筝带的向前倾,她一边低咒着,一边吃力的收着手中紧绷到能勒伤人的银线,叶青鸾吃了一惊,逆着大风,抢着楼兰手中的线轴,着急的吼道“不能收线,会断的!!放线!!”

逆风,和逆天是一个道理,而叶青鸾不是晏夕拾,她懂得怎样去顺天而行,怎样给自己和别人一个完好,合适的结局…但是…

崩…线断的声音,让傲寒的心中一紧,她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她身后的宫女也都吓了一跳,知道大事不妙,一个个排排的跪倒。

晚了…还是晚了…

叶青鸾的手一松,线轴啪嗒一身掉在的青石砖上,随即几滴泪,同样打湿了清冷的砖板,她苦笑着,苍白的脸色一片凄然“你说的对,朕什么都晚了一步…”

她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勃然大怒,也没有那般歇斯底里,她只是不断的摇着头,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在她随风乱舞的青丝遮掩下,不停的流着她控制不住的泪,楼兰心中一紧,自知闯了大祸,她又不是傻子,蔺季雪送给叶青鸾的东西,她怎会不知道?!上好的西域蚕丝,稀有的波斯夜明珠粉,名贵的紫华条藤,这都是她帮蔺季雪找来的材料,当时那个影子趴在喀尔王都的案边在纸上不停的描画着,自己还曾经在一旁一边捣乱一边嘴对嘴的喂她葡萄美酒,这一切楼兰都记得真切,还觉得似曾相识“陛下…楼兰知错,请陛下责罚!”

“不怪你…是天意”叶青鸾淡淡开口,转身回宫“朕乏了,要歇了,你也早点回宫歇息吧…”

楼兰讶异的起身,看着叶青鸾那十分孤单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就起身跟了上去,傲寒吃了一惊,眼看着楼兰跟着叶青鸾往昭兰宫里走,急的直跳“郡主,你走错方向了!”

此时楼兰已经走到了昭兰宫的门口,她回头,挑眉看着宫外一脸青□言又止的傲寒,斩钉截铁的吼了一句“我侍寝!!”

砰!昭兰宫的的门被紧紧的关上了,宫外一地的侍女,皆瞠目结舌,愕然的看着昭兰宫里微弱的烛光,傲寒颓然用手捂住双眼,蹲坐在了昭兰宫的门口,语气哀怨“完了,全乱了套了…”

什么鬼天气,刚才一时起了那么大的风,然后突然又风平浪静的…蔺季雪披着黑色的披风,在夜色下打着哈欠,她一向浅眠,是真真正正的被吵醒的,当她醒后,却是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不如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金鲤塘是整个静湘侯府的最中心,一片宽阔,四通八达,这个地方是晏夕拾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她闲来无事总是在那逗鱼玩,有时若是她的影子映进了水塘,不用洒什么鱼食,那鱼儿就会成群结队的游过来,围着她转圈,这件惊奇的事早被侯府那大嘴的侍女传遍了临安的街头巷尾,因为晏夕拾当真的印证了那句古话,沉鱼落雁…

不过那平日逗鱼的人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睡的正沉,一点风是根本吹不醒她的…

蔺季雪撇了撇嘴,心下叹道,当真委屈了她这个昔日几里外的苍蝇声都听得到的高手,变成了她温柔惬意,甚至是偶尔有些放荡的枕边人,其实相比于那段虽然自由逍遥忙碌充实的鱼米生活,她还是更喜欢这种她每日按时被夕拾抱到轴椅上,目送她上朝,每日再按时目迎她归来,拿着俸禄,养着疼着,保护着调戏着她那天下绝色的夫人的日子,她毕竟是蔺季雪,从来都是更喜欢高人一等,被人伺候,衣食无忧,而且时不时可以指点江山,赚赚银子,欺负一下皇帝的那种生活。

几个侍女仿佛也是被折腾起来了,打着哈欠去收着晾在外面的衣服,生怕一场出其不意的大雨淋坏了她们的劳动成果,由下人房到洗衣阁,刚好就要路过金鲤塘,她们意外的看到了那个面如冠玉的侯爷正坐在院子

里发呆,平日的静湘侯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一点官腔都没有,而且对他的夫人几乎是好到了骨子里,十分的相爱,所以她们平日里都不怎么怕蔺季雪,而是带着敬慕和爱戴的心去伺候着她和她那般配的夫人的,觉得这是她们的福分才有缘被相爷选中分到侯府,而且,这个侯爷长得实在是好看的过分,她们平日都都愿意偷偷的都看她几眼…

几个侍女翩翩然的围过来,行了个礼,便一起捂着嘴嬉笑着走远了…

蔺季雪无奈的看着她们花枝招展的背影,不自觉的轻笑出来“一群黄毛丫头…”

金鲤塘里哗哗的水声忽而吸引了她的注意,蔺季雪偏头过去,发现那平日里平静无波的水面,浮着一个冒着青蓝色光芒的东西,而所有的金鲤,正簇拥着那个东西,在水面上不自觉的移动着,蔺季雪惊奇的转着轴椅,直到岸边,她才停下,眯了眯眼睛,随即,她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彻底愣在了当场…

闹鬼么…蔺季雪脸色微白,只要是发生在白日还算正常,就是太巧了,干嘛偏落在她的院子里,何况这是深夜啊!叶青鸾不会半夜去玩风筝吧!

那鱼群像是有感应一样,硬是将那个发亮的东西,一齐簇到了岸边,直到它们发觉前方无路可走,才两边分散,孤孤单单的留下那个在水面上下浮动的六角形风筝,而蔺季雪的轴椅,就停在那里…

蔺季雪认命的叹了口气,她努力弯下腰,想去捡那个发着青蓝色光芒的东西,她咬着牙,努力将手伸到了最远,却怎么还是够不到,蔺季雪恨恨的皱着眉,还是没放弃,她整个手臂在颤,终于,她的指尖刚轻触到风筝的一角,风筝便顺着她给的那股微弱的力量,随着水波,又往湖里慢慢的移动了过去,蔺季雪的眼神一黯,手臂还僵在那里,没有拿回来,只是静静的向前伸着,五指微张,眼看着那风筝,离她越来越远…

蔺季雪呆愣愣的盯着水面那股亮色,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转动着轴椅,缓缓的离开了金鲤塘…她莫名的觉得心头有些发酸,今晨那个单薄虚弱的背影,在脑中盘旋着,有些挥之不去,蔺季雪转轴椅的速度不自觉的变得很快,她呼吸急促,终于在撞上了前面凉亭的阶梯时,才豁然停了下来,她猛然间醒过来,咬了咬牙,举起右手,然后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掌柜…你做什么…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

一声有些清冷,很是发硬的女声,闯进了耳畔,蔺季雪微微回首,看到一身黑衣的冷醉易,正抱着剑,坐在凉亭的石案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蔺季雪有些尴尬,下意识的躲避着冷醉易犀利的目光“没…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冷醉易轻笑出来“掌柜是不是又三心二意了,才会一副很生自己气的样子…”

“醉易,你就别取笑我了…”蔺季雪十分无奈,俊秀的面庞有些发暗“我心底何如,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我看掌柜就是太不自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人伤己”冷醉易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儿,这个几乎要了晏夕拾的命,用着自己的肾,喝着青鸾的血的清秀女子,她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盖世无敌,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现实中会迷路,意念也经常会迷失…

蔺季雪一愣,一脸的茫然“有么…真的么…”她有些委屈,有

些事情她虽不敢保证,但是相对于她心底的执念,她可以万分的确定及肯定的…

冷醉易摇了摇头“掌柜,你当真要想好了,你是必定要伤人的,我信你可以从一而终,但是我不信你会无动于衷,好自为之吧,三劫已经过了两劫,还有一劫,醉易真的希望你能挺过去,这样,也不枉我命分一半给你了…”说罢,冷醉易身形一转,刹那间便没了踪影。

蔺季雪越来越听不懂了,她有三劫?冉冰好像多年前曾经和她提过,什么西湖灵隐寺的庙祝,蔺季雪一向不信这些,全当是胡扯,可是醉易刚才说的又是什么,什么命分一半给她?

这是昭兰宫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因为那张被叶青鸾一个人霸占了整整二十年的床榻,上面赖了一个长腿细腰,身材十分火辣的北国女子…

叶青鸾散着长发,已经脱了外袍,只剩里面白色的亵衣,她头疼又好笑的看着她怎么赶都赶不走,而且脱的比她还要快,散着两边密密麻麻的辫子,整个人都已经裹在被子里的楼兰,语气十分的无奈“你干嘛…玩真的啊?!”

“我是来陪你睡觉的!”楼兰掀开被子,显然,在喀尔她可从来都不穿像江南女子这般规矩的亵衣,她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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