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1)

缓过来,脸色不禁微怒,重重的拍了下龙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朕要秀女做什么?朕看你是外面那些野书看多了吧!!”

吕书怀吓的额头冒汗“陛陛下…微臣,微臣只是听…”他磕磕巴巴,犹豫着,似乎在想要不要说。

“你又听说什么了?”叶青鸾皱着眉,似乎要问出个所以然。

“微臣听到些许流言,说陛下经常留宿伏昆宫,和弯刀郡主关系甚为亲密…”吕书怀说完这句话,立刻将头低下去,扣在地上,不敢看叶青鸾,心里把姜钰骂了个千遍万遍,这才是他最近神情恍惚的根本原因吧!他也当真是一棵树吊死,如今已经女皇当道,他竟然还痴心妄想怕上女皇的凤床?

“微臣也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传言,不过陛下坐拥天下,自古女皇虽是面首女宠成群,却往往一人孤独终老,既无姐妹又无子嗣,这偌大的后宫,实在是有些空荡荡,微臣只是…”吕书怀咬着牙,他们这些近臣谁不知叶青鸾的癖好,她只钟情身为女儿身的蔺季雪,无论她是生是死都出动整个锦衣门满天下的寻她“微臣只是为陛下…”

“好了好了!”叶青鸾微挑着嘴角,饶有兴致的看着不敢抬头的吕书怀“你觉得朕的后宫空荡荡是吧,朕告诉你,朕马上就会迎回它真正的主人,而且必须,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什么面首女宠都是狗屁,朕要一个…”叶青鸾悠哉的向后一靠,似在思索该怎么叫那个人,然后她自顾自的在那发呆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叫雪妃怎么样?还是叫雪后?”

吕书怀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绿色“额,陛下。。这与礼”

“休要和朕提什么于礼于法,朕的天下,礼法是是朕定的!!”叶青鸾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下去吧,将这事情办好,千万莫要和科举冲突了,两个都要尽善尽美!”

“微臣领命,臣告退”吕书怀带着灰白的脸色退了出去,刚巧迎面碰见了张公公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和他撞了个满怀,由于冲力太大,两个人皆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张公公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扶了扶头上的宫帽“启禀陛下,不好了,弯刀郡主要生了!!这会伏昆宫都乱成一团了,郡主说陛下您再不去看她一眼她就,就…”

叶青鸾大惊,倏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同时快步走出了轩辕殿,焦急的问着“要生了?!不是还有一个月么,难道小产了?!她说什么?!”

张公公吃力的连滚带爬的跟上去“御医和稳婆已经悉数赶到伏昆宫接生了,御医说确实是小产,郡主一直在喊陛下您呢,她说若是见不到您,她肯定难产而死…”

叶青鸾猛然停下脚步,她冷着脸,抬起宽大的凤袍抽了张公公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这个时候闭上你的乌鸦嘴,若是真应了这句话我拿你的脑袋陪葬!”

“奴才该死,奴才…”张公公一边捂着脸,一边浑身发抖的解释“可是,郡主一定让…”

“闭嘴!!朕有说过不去么?!!”叶青鸾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忽然纵身一跃,甩开了随驾的宫女和太监,像一只燕子一样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消失在了琉璃瓦片后。

当叶青鸾满头大汗的赶到伏昆宫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一个女子尖利的嘶鸣声,来来往往出出进进的人让她有些头晕目眩,震耳欲聋的请安声和跪拜声让她十分的

烦躁,她从一路伏地的人影中揪起一个穿着官袍的御医,咬牙问道“进展如何?”

御医的白须有些发抖“陛下,暂且还是没什么大碍,不过若是途中出了什么闪失,也并非不可能,因为郡主自小习武,对身体还是有些伤害,不利于…”

“她都叫成这个样子了你说她没大碍?!”叶青鸾气的两条眉毛都倒了过来“她一个习武的人能痛成这样,你还不去好好看一看!”

一个稳婆大汗淋漓神色慌张的走了出来,都来不及拜华服金簪的女皇,就用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御医“御医,你快去看看,胎儿体位不太对,恐怕…”

叶青鸾听到这话一急,不管不顾的推门要进去,却被产婆拦住了“陛下,这里面秽物太重,您不能进去,有伤…”

谁知床上的人好像看清了门口耀眼的凤袍,一张苍白扭曲的面孔映入了叶青鸾的眼,楼兰两边散落的辫子已完全被汗水浸透,她一边痛苦的吼着,一边抓紧的床两边的横木,叶青鸾瞪大了双眼,心抽了一下,立刻停住了脚步,她惊恐的捂着眼,掉头便走,她当真不太适合进去,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虽是个冷傲的女皇,但本质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不过她这时候肯定忘了,她曾经含笑看着赵周礼被五马分尸,连眼都未眨一下了。

叶青鸾刚回身,便看到了同样也是一脸焦急的蔺煦颜也在外面来回的踱步,见到叶青鸾,蔺煦颜刚要下跪行礼却被她拦住了“停停停,这个时候别讲什么君臣之礼了,朕的魂都快被吓没了…”

“啊!!!啊!!”两声痛苦的呼喊再次让叶青鸾打了个冷战,她咬着牙,一把拉住了蔺煦颜的臂膀,朝她怀中躲了躲。

蔺煦颜哭笑不得的看着此时如个被吓坏的小女儿家的叶青鸾,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了产房边的偏殿,这时几个御医也恰好进房探查完毕,恭敬的跪在地上禀报“启禀陛下,如今,请陛下做个定夺,如有意外,是舍母保子,还是保母舍子…”

叶青鸾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什么意思?!”

“到最后,可能母亲和孩子,只能保一个”蔺煦颜面目严肃,有些迟疑的开口。

叶青鸾愣了一会,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思量了很久,然后她忽而睁开绝世双眸,轻启朱唇“舍母保子…”

蔺煦颜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其实她明知道叶青鸾会这么做,而自己心底也是倾向于这样做,但是真的要下这样一个命令,着实是太为难她了,她不是什么冷血的屠夫,可却不得不在一瞬间去用一句话决定一件事的是非和一个人的生死…不过,她似乎又在闹小脾气了呢…

伏昆宫里的惨叫声一直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胎位不正意味着产子期间母亲强行换位,定会发生血崩,御医和稳婆正在尽最大的努力,想要创造出一些奇迹,柳无言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偏殿,有些为难的低声禀报着“陛下,姜大人派属下来捎个话,他刚到福来客栈,便得知张诗白好像有急事匆匆归乡了,他正在派人全力追赶…”

叶青鸾脸色变了又变,她摆摆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稳稳的坐在偏殿内,神情疲惫而复杂,未曾动一下,柳无言意外的看着叶青鸾“陛下放心,属下一定尽快追到张诗白,找到八小姐…”

“等等”叶青鸾叫住柳无言离开的背影,眼神果断而坚决“朕只许你们暗中跟踪他,看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若是真的有八小姐的下落,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先回来禀报朕!谁都不许现身吓到她,给朕乖乖的原地待命,听到没有!!”

“是!”柳无言领命,匆匆离去了。

蔺煦颜看着叶青鸾冷艳尊贵的侧颜,苦笑着道“真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爱我妹妹,究竟是好是坏…”

“你怎么不问问有那个疯子爱她究竟是好是坏?”叶青鸾无奈的叹了口气“朕有时候真的恨死了她,恨她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可是看她那可怜的样子,就是狠不下心,这回倒好,听天由命吧,朕不干预她的死活,她自己做的孽,要由她自己来偿”

蔺煦颜摇摇头“陛下…以前我从未敢和你这些,既然现在一个生命生死未卜,另一个生命即将降世便失了生母,我也就不再憋着了,晏谷主,陛下你,加上楼兰公主,相对于雪儿,你们一个是退,一个是夺,而公主她,则永远只能是保,你和晏谷主虽是天皇贵胄,却不是隐在世间就是隐在深宫,你们都习惯了退让和隐藏,从来都没有做过一次堂堂正正的公主,什么叫公主,公主就是天女,就像我们所见的楼兰公主那般的刁蛮,霸道,任性,说一不二众星捧月,想要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你们对雪儿,都可以做到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爱她,靠自己的努力去接近她,留住她,因为你们的爱和她完全没有矛盾,可是主公呢?她一直都在爱她还要防她的矛盾中挣扎,可是当她想要却得不到又不能像你们那样奋力争取时,她才会做出许多超常的举动,而她这样做,无非是想靠另外一种姿态去触动她,以她最后的一点资本去保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爱恋,只可惜雪儿这个人,从来都是侬本多情,却非要装作一叶障目,绝不领情啊…陛下您想想,倘若你是公主,你又如何呢?你当真一点都不委屈么?”

“朕的大学士,你倒是很理解弯刀郡主啊?”叶青鸾挑着眉,玩味的看着蔺煦颜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你说这些又是想向朕证明些什么呢?”

“陛下,您抢走的是她的丈夫啊,您都已经抢走了您还想证明什么呢?!非要亲眼看她死了你才称心如意么?!你还是当初的你,为了独占雪儿而不惜一切代价!她不在时你觉得所有人甚至是敌人都值得珍惜,而知道她还在你便要赶尽杀绝一切对手!!”蔺煦颜好似豁出去一般,眼神倔强的看着眼前似乎并没有那么震怒的叶青鸾。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而伏昆宫依旧人来人往,原本凄厉痛苦的喊叫声早已没有原先那般的穿透力,只是发出偶尔的沙哑喘息,一个人影悄然的推开了房门,她褪下了往日的凤袍,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衣,拿着烤好的利器和针线,咬着牙,拧着眉毛,坚定的走了进来…蔺煦颜说得对,她在昙花谷呆了三年,若是连一个难产的女人都救不回来,她就当真不要再说自己时叶青鸾了…

当月亮爬上树梢的那一刻,伏昆宫中一道婴儿的哭声,划破了皇宫的长空……

蔺季雪在梦中惊醒,她仿佛听到了婴儿隐隐的哭声,她刚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看枕边的枫儿,而她的身边,并没有人,蔺季雪大惊失色,拉开帷帐,却看到老人守在她身旁,老人开口“姑娘你别急,小枫儿只是在庙口坐着,不肯睡而

已,她说她睡不着,我也没办法,只好明天去给她开些安神的方子…”

蔺季雪带着感激的表情点点头,枫儿见蔺季雪醒了,轻轻起身,回到了蔺季雪身边,她面无表情的靠在蔺季雪怀里,手却死死的抓住蔺季雪的衣襟,语气幽幽的,十分的发凉“姐姐,张秀才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蔺季雪的下巴紧紧的贴着枫儿的额头,使劲的摇着头,紧了紧怀抱。

“我从十岁开始要饭,和他混在一起时,就想着以后嫁给他,可如今,他是不会要我了”枫儿黑亮的眼睛透着一股死寂,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一旁的老人眉头微皱,不忍再看,拄着拐杖移到了平日她休息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浓浓的叹息。

蔺季雪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说,可是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她懊恼的用手拍打着床沿,打的手掌有些发红,枫儿一把拉住蔺季雪的手“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这样,还好我还有你…”

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蔺季雪努力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她搂着怀中瘦小的枫儿,也许二人都一夜无眠,直到不知何时,才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第二天一早,二人是被一阵饭香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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