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家国安钱庄的基业,喀尔大军三年交战,各有伤亡,不退不进,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蹊跷。。。他们从来都没有妄动之意,却从来都不退兵,一直稳稳的在明夏周边,像是凭空起了一座城一样,这样不怕耗费粮草么?更奇怪的是他们大批的去明夏采购军粮,许多粮贩听说这边境大军非但对百姓不抢不烧,反而大批进粮,一个个都兴冲冲去贷银屯粮,将中原的粮食不远千里的运至边疆,狠狠的赚了一笔,而且这样便可以逃开商税,而国库每年补给农户的赈灾官银倒是只多不少,如此下去,农户温饱不去抬价,商家抑制粮价,这朝廷的银子只出不进,而喀尔也亦是如此,他不怕一场耗财又耗士气却一步不动的战役毁了他的国家么?

最奇怪的就是,喀尔盛产黄金,而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多白银,而如今市内的金银汇兑比率不知被怎样哄抬,竟然变作了二十比一,太不荒唐了!大宋年间也不过是八比一,如今何故被抬的如此之高!也就是说喀尔每产一两黄金,就可以换走二十两银子,而大康境内市集因钱庄广发银票,为各大商家因为觉得黄金汇兑会与日俱增,存银时就将所有的白银以现率都转成了黄金,市集白银泛滥,不再流通黄金,所以都在各大钱庄里原封不动的藏着!而喀尔呢,却才区区的十二比一。,却怎么都不肯开境换金,这些市面上打着金银的旗号,而大多百姓用的却是铜钱。。。。。如此。。。姜钰突然一愣,将手中的账目一摔,冲进书房中去看那封一日夜里鬼使神差的出现的书信。。。三年前那张倾倒众生的面庞,忽然映入了脑海,是你么?

不管这是什么时辰了,他穿好了官服,备了一辆马车匆匆的赶往宫中。。。

“你说什么?喀尔大军原地不动,而你却要去动它?”茹舟看着都二更天,却如此失礼的还要面圣的姜钰,脸色阴沉。

“陛下,若拖下去,恐怕大康的底子会越来越薄啊。。。那时就算想再募兵征战,百姓以为温饱而不愿出征,市上的赋税已经被跑外的商人逃了又逃,富的不是国,而是商啊陛下。。。那时候官商勾结,举兵反叛,又该如何?”古之帝王为何要重农抑商,一来怕商者靠农民发家招来祸端,二来还不是怕大多百姓舍本逐末,都想翻身,而削弱王权么?

“现在朝中无大将,好不容易喀尔按兵不动,赵将军自三年前便在家中休养,李尚书撑了三年,终是快撑不下去了,爱卿应该清楚吧,难不成你去领兵出征?”茹舟暗中思量了一番,觉得姜钰的话确实在理。

“臣一条贱命岂能与江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安危相提并论,。。。臣斗胆建议皇上和大理联盟,请求大理出兵,而且大理猛将甚多,加上我大康的兵力,威力无穷,一举讨伐喀尔,定能将其一举歼灭!”姜钰认命的闭上了眼,终是没有办法,将那密信中的内容,真正的进谏给了茹舟。

“爱卿此举确实很合朕的心意,如此,我下了诏书,你充当使臣,就交由你办吧”

“陛下圣明!”

临安

两年前的临安城西北角,迁进来一家齐姓的商人。。。齐府修的很是简单,不似别的商贾大户那样气派和显眼,在诸多的商家府邸中,它是最低调的,可是这家府邸的主人,在这两年内,却很是轻松的在临安混的如鱼得水,商家谄媚妄图攀附,官家也总是许

他三分薄面。。。

外人只道他是一个十分年轻又善良的员外,据说他为人谦恭,才华横溢却又不张扬放纵,他经商有道却大部分都接济了城中那些无家可归饿肚子的百姓,他既是临安寻常百姓心中的大善人,也是众多年轻女子心中的好归宿。

“澄儿不哭不哭。。。”一个淡紫色绒衣的女子怀抱着一个襁褓大的女婴温柔的哄着,旁边一个红衣的女子则是指着他不耐烦的叫着“哭,再哭!再哭我就不给你奶吃!”

“他哪里听得懂,你别吓到他!”冉冰斥了秋海之一句,依然耐心的哄着啼哭的婴儿。

“你这真不是白装的挺了一年大肚子,还真当他是自己的孩儿了。。。”秋海之虽是不情不愿的住了口,却用纤细的指尖推了推婴儿的小脸。

“怎么说这也是蔺家的血脉。。。这孩儿生于青楼,晓梵和五少爷吃了这么多年苦,也只能寄放在我们这里才算安心”当年蔺家被屠时,翼飞楼也一起被朝廷封了,当时李晓梵和蔺习都身在赤练山,看到远处的火光和朝廷的人马,李晓梵死命的拖住要回去的蔺习,和他隐居在乡下一个小村落,过着寻常夫妇的生活,直到蒋瑟和汤辙奉蔺季雪之命多年来一直坚持暗中寻找,才找到了他们…李晓梵起初着实不想蔺习再卷入这些无谓的争斗中,但是毕竟蔺习是个孝子,她也曾蒙受苏凌空的恩德,所以还是愿意回来助蔺季雪一臂之力…只是六小姐蔺芷幽,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消息…听说她与侍女被朝廷的人马追赶,跌落了悬崖,只怕是凶多吉少…

“也是可怜。。。从前蔺老一直都介意晓梵的身份,而如今…要不是这样,她和五少爷也不会如此艰辛。。。”秋海之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掌柜这侄女确实像极了她。。。”

“我也这么觉得”冉冰笑着摇着怀中的婴儿,婴儿不再啼哭,渐渐昏昏沉沉的睡去。

侍女推开门,小声对一个简单的蓝色锦袍高大英俊的男子说道“员外,大夫人和二夫人刚刚哄睡了小姐”

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带斗笠的青衣人,他身形瘦弱高挑,斗笠挡住了他的面孔,侍女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他随着男子,安静的走进了室内。

“二位姑娘。。。”沉稳的声音,男子轻轻开口“掌柜来了…”这齐员外,齐允,便是前几年被蔺季雪支到边关,一直帮助蔺季雪处理钱庄事务的贴身护卫之一,如今他奉蔺季雪之命,在临安暗中运筹帷幄,翻云覆雨。

青衣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黄色的烛光照亮了眉眼分明的轮廓,一股熟悉的空灵之气,露出了几分温暖的笑颜…

“呀,掌柜回来了。。。”秋海之立刻跳起来。

蔺季雪走到婴儿旁,接过冉冰怀中的婴儿,轻轻的抱在怀里摇着,她脸上满是柔情“告诉晓梵,孩子一切都好”

“是…”秋海之转了转眼珠,面带暧昧的看着她“对了,我已经代掌柜将信捎到昙花谷去了。。。”

“早晚都会知道,先知会一下也好”蔺季雪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最近有什么事么?”

“公主派人来催您,说您已经两个月未归了,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你”秋海之扫了眼蔺季雪尴尬的表情,暗自偷笑,想来个恶作剧。

“扑…”蔺季雪一

口茶直接喷了出来,皱皱眉“我不是和她讲过今年有大事要做,忙不开么”

“你是她夫君,她才不管你有多忙,就是一心盼着你天天在她身边”冉冰言语轻柔,而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咳咳咳”齐允轻咳了几声,示意冉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火上浇油比较好,掌柜的公主夫人,着实令人有些哭笑不得,以前自己每年都会按掌柜的吩咐去喀尔的王都送药,那个公主每次都带着一堆弓箭手,得不得把他万箭穿心,有这么对待给自己父王送药的差使的么?真是刁蛮的够尖刻…

掐指算算日子,蔺季雪揉着太阳穴,这些年她总是动不动就头疼,因为要顾虑的实在是太多,而如今,恐怕有个大麻烦,要回来了,她开口问秋海之“昙花谷那边是不是快有消息了”

秋海之含着笑意看着蔺季雪,不似蔺季雪那般忧虑,反倒有些喜上眉梢“掌柜,还有十日… …。”她可是想小美人儿想的厉害,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蔺季雪不经意的笑着摇摇头,悠悠的品了口茶“上次提还有半年,倒是快的很。。。”

“掌柜,你敢见她么?”冉冰挑着眉,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蔺季雪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忽而暗下了脸色,不过自己现在,已是个真真正正的有妇之夫了。。。。。。蔺姓是天下大忌,如此改名换姓,混在天子脚下,也是蔺季雪的计划之一…起初楼兰十分反对蔺季雪将齐允安排在临安,一是觉得此举过于冒险,二是觉得倘若如此,蔺季雪便有了常在外游荡的理由,但考虑到以后里应外合的大事,楼兰还是勉强同意了,三年马不停蹄的战事,将两国都消磨的疲惫不堪,楼嬴越来越依赖蔺季雪的辅佐,同样,对她的防备之心,也越来越重,他派人暗中盯紧了蔺季雪的一举一动,一旦她有不臣之心,立刻先斩后奏。

“掌柜要亲自去么?”冉冰将孩子放在摇篮中,走过来帮蔺季雪揉着太阳穴,温柔的问。

蔺季雪难得慌张…“不不不,让蒋瑟和汤辙去吧。。。我要和海之窦庭回喀尔一趟”

冉冰和秋海之惊讶的看了看蔺季雪,秋海之阴阳怪气的讥讽道“公主催你你就回去,掌柜真是惧内啊,怎么偏偏赶上这个时候又回喀尔?”

齐允一直安静的听着几人的对话,三年前他一直在边关,听蒋瑟和汤辙偶尔传信问他是否安好,让他保重,熟不知原来蔺家竟遭此大劫…苏凌空的死让齐允悔恨不已,他发誓要为她报仇雪恨,他在明夏听说喀尔的大军驻在城外,本想投奔了他们去一平大康的山河,却在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蔺季雪搂着喀尔国公主楼兰的腰,以为自己认错了,他聪明的没有当场点破,而当晚蔺季雪果然和他相认,他一切听从蔺季雪的安排,回到临安暗中筹划,唯一不懂的,便是蔺季雪硬塞给自己的两个夫人,虽然这只是蔺季雪的一步棋,但是齐允着实的苦不堪言…

这两个女子,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外邦喀尔国

王都里的气氛,不似战场上那般箭弩拔张,还是一片祥和的…

喀尔大殿里,楼嬴一边审视着刚从南方归来的驸马爷林雪,一边试探性的问他“一去几个月,驸马忙些什么呢?”

“忙着给大王筹集打仗的军饷”

蔺季雪不慌不忙,恭恭敬敬的答道。

楼嬴点点头,喝了口烈酒,为君王者大都多疑,他也不例外,但是这个驸马说的倒没错,这些年的战事,不知消耗了多少的财力,单靠一个小小的喀尔,根本支持不了那么久,若不是驸马想出的连环之计,靠着从大康赚回的金银,恐怕现在的喀尔,早已一攻既破了。

“驸马,你说蔺将军他,可信么?”楼嬴虽很佩服蔺恪在战场上的勇猛,同样也很忌惮他的实力,若他反,谁能平的住他?除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睿智瘦削的男子…

三年前,林雪用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换回了一个蓬头垢面被禁于囚车的男子,楼嬴怎么也不相信他是当年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蔺恪,这男子待梳洗后,才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十分的傲气,那相貌着实的貌比潘安,他起初根本不屑于和喀尔的将士为伍,可是自打见了温文尔雅的驸马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只是,他似乎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只听那个和他一样英俊飘逸的驸马爷的话,楼嬴一度怀疑这蔺恪是个龙阳癖,否则怎会能和驸马的关系如此亲昵?他曾经将这个猜测告诉楼兰,谁知楼兰几乎笑出了眼泪,安抚自己,说楼嬴想多了…

“大王放心,德帝是蔺家的仇人,蔺恪与他有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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