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1)

话虽如此说,子衿目前还是不敢和她翻脸的,若是因此被提前赶下黑木崖,那自己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子衿苦着脸擦一把自己额角的汗迹,遥遥地应了一声,便慌忙将纸条塞到袖袋里,提着水桶晃晃悠悠往那边去了。

红拂看着面前被自己羞辱地满面青白的女人,心头大快,止不住地战栗欢欣。

想当年,自己中了她的算计,几乎在庄中再无立足之地,多亏了斗叔大义,才得以苟活至今,如今既然能够有怨抱怨有仇报仇,那自己又何乐不为呢?

挥挥手慵懒地叫她下去,身边的几个小丫鬟都笑嘻嘻地迎上来,为首的丹萍眯着一双月牙眼娇翠翠道:“红姑姑果然厉害,我平日里只看着她耀武扬威,哪知道风水轮流转,她也有这一天呢!”

红拂微微一笑,便听身后有人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红拂转过头,便看见小丫头手上捻着一张泛黄的小纸条,正想打开。

“拿来给我看看。”

小丫头递上,红拂展开纸条,漫不经心地扫过去一眼,便瞬间瞪大了眼睛:“……”

“姑姑?”

红拂回过神,赶忙慌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眼中闪过万千思绪,最终笑着看了丹萍一眼:“你立大功了。快去准备准备,我这就去见红少爷。”

“你说……这是从子衿那儿得的?”

莲蓬翻看着手中的字条,上头的意味浅显易懂,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至于吧……

莲蓬回想一下,却发现从前总是找缘由与自己寸步不离的那人自己却记不大清,只好无奈地摇摇脑袋:“你确定了吗?”

红蝎抽搐着嘴角在桌底试图踩东方一脚,东方腿一缩,就叫他扑了个空,反倒是莲蓬遭了个不白之冤。

莲蓬皱眉:“红儿,你这是做什么?”

红蝎:“……tat没什么,一时错脚而已。”

对上莲蓬的视线,红蝎苦着脸也有些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毕竟不是我亲眼所见,这是方才红拂送上来的,底下有人说确实是子衿一走,这纸条便出现了,也许……是她不小心落下了?”

莲蓬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己也有些没主意,只好把目光投向东方。

东方:“唔?我?”

莲蓬点点头,东方轻咳一声,干巴巴道:“管她如何,宁滥勿缺,杀了吧。”

此言正合红蝎的意,红蝎抽抽眼睛,决定要给东方早点儿不痛快,于是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对着莲蓬道:“天哪!大哥,你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残虐的对象?一言不合,他要杀人啊杀人啊!”

莲蓬被他的间歇性抽风搞的神经一跳,想起他从前最爱冲锋陷阵欺负武林中人的模样,不由莫名其妙瞪他一眼:“说的什么傻话呢!”

红蝎:“……”

“咳咳”

东方满足地咳嗽两声,看向一脸苦逼的红蝎的目光颇有些解气的意味,随即想到这纸条上的字迹,又有些无语起来。

这向问天,要不要每次都只拉拢这些个虾兵蟹将啊?

他看向莲蓬,觉得偶尔出现这么一个两个脑子不大正常的下属还是很丢人的,

莲蓬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东方想要他自己拿主意,不由得兴奋答道:“以不变应万变!”

东方一阵,眼底闪过若有所思,随即看向莲蓬的目光有些莫名地深邃起来:“你这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莲蓬认真点点头。

东方轻叹一声,伸手抚上莲蓬的脑袋,有些感叹道:“原来……我一直误会你了。”

莲蓬不明所以,只是心中正是被肯定的激荡时刻,闻言感觉到这似乎是在夸奖自己的,不由得意继续道:“我从前住在山上,不论出现了什么问题,千尾总是交代他们这个!想来,这是个万中无一的好法子吧!”

红蝎只觉得自己有些牙疼,千尾长老的光辉形象在心中裂成碎屑,那明明是偷懒啊偷懒啊!

再说山里会有什么大事?!

东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些无言地住了嘴,嘴唇哆嗦两下,还是挫败地放下自己安抚莲蓬的手——

果然!睿智什么的,大智若愚什么的,都是假象啊假象!莲蓬丝毫没察觉到东方一下子阴暗下来的心情,身边两人的火药味越见浓重,就连他的脑子(?)也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儿来,于是忽然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红儿?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红蝎一愣,抬手抚上莲蓬目光所及之处,一阵刺痛,不由心中怒骂上官云千百遍,眼光如同利刃一般刺向东方。

东方偷瞄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尴尬地看了看头顶的房梁——

上官出手是有点那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居然日更了日更了日更了(虽然依旧短小君)

啊!明天晚上明天将会有一场决定某命运的活动!!

米娜桑祝福我吧!(泪奔我不会是短命相的!)

留言的都是好孩子!

61、第六十一章

于是上官茫然了。

实际上不光是上官;杨莲亭向问天一等也都有些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车轮咕噜噜转动在黄沙地里,偶尔磕到路面上的小石子,颠簸一下;便有吱吱呀呀的牙酸声。

这是向问天乘坐的小车。

向问天偷偷探头看着行驶在车队最前面的朱红色轻漆驷马大辕,心中恨得牙痒痒,自己毕竟也算是一派护法,居然……

他回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与自己坐在一处的子衿;心中有些微的慌乱:“你……真没被他发现?”

子衿暗暗咽一口口水;实际上;那一天的纸条遗落在了什么地方,她确实是不确定的等到后来去找的时候,却也没看见红拂他们的眼神有什么变化,虽说这东西最好得支应一声;可是……

不行,绝对不能让向问天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就必然瞻前顾后凝滞不前,可是,自己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等到自己成功之后,向问天的死活就让他自己掌握去吧!

子衿肯定地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

向问天不疑有他,眼神中闪过浓浓的疑惑不解——

教主安排自己和这个女人同坐一车,究竟是何用意?

照理说,她是红少爷的下人,即便是发落,也轮不到自己,可是这种

安排却又确确实实发生了,这种时候,似乎只剩下按兵不动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近来教中无大事。”

东方闭目靠在侧壁,杨莲亭坐在车外赶马,投过来的疑惑视线已经有些放肆了。莲蓬正在身边休息,他不想太过大声责骂吵醒莲蓬,只能淡淡回答一句。

杨莲亭悚然一惊回过头来,心下忐忑手舞绒编,那是红蝎特意拿来给他的,说是他带来的这些个灵马十分聪颖,并不需要马鞭抽打,只是偶尔用绒鞭指示一下路线便足矣,杨莲亭先前还不相信,两天行路下来,心中却只剩下了对万寿山庄财力物力的赞叹敬仰。

原来如此……

被看透了心思的不确定感让他汗毛竖立,心中却还是明了了。

原来不过就是在教中呆腻了吧……

想来也是,先不说自家教主,单就莲公子那沉闷的个性,能在黑木崖呆上这许久,他也是未曾想到的。

东方怜爱地看一眼身边睡得香甜的莲蓬,轻吁口气,放下方才握在手里的教中快报,心下有些不确定起来——

这江湖,只怕要乱了。

福建福威镖局一夜之间,满门被灭,唯独镖局小少爷林平之逃出,现已投奔华山派岳不群门下,岳不群似乎对他颇为赏识,居然破格收其为弟子了。

东方摇摇头,若不是林平之逃脱,只怕这桩命案又要被安插在神教头上,只不过倒是怪了,这……余沧海,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竟敢冒着这天下之大不韪,灭人满门?

还有岳不群……

东方揉揉太阳穴,决定不再多想,华山派近来隐隐有与嵩山派双足鼎立之势,看这个阵仗,只怕青城派,只不过是被推出的一直出头鸟罢了。

东方侧头看一眼呼吸和缓的莲蓬,想了想,端起桌上的核桃用内力一个个碎开,取出里面的果仁儿安排在茶碟上。

春光已露,和风暖煦,飞花飘摇,前路上薄薄铺设出粉嫩的花道,微风吹来沁心醉人的花香,嗅入莲蓬鼻尖——

“唔……”

莲蓬微微转醒,眯着眼翻身起来打了个喷嚏,眨眨眼看向窗外:“我睡了多久了?”

“一小会儿”,东方随口回答,将面前的坚果仁儿碟子给莲蓬递过去:“我吵醒你了?”

莲蓬端过来开始窸窸窣窣地吃,闻言摇了摇头,:“唔,没有,这花味道有些浓,把我呛着了。”

东方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再等等吧,大概半盏茶便能出林了,春日就是这样。”

车队缓缓前行,前头密林中窸窸窣窣一阵儿,爬出来三个有些狼狈的人。

三人中唯一的女子看去正是豆蔻年华,满面惊喜遥望了一眼,拉拉身边男子的衣角乐道:“小林子!我们真的好幸运,你看,前面有车队!”

被拉住衣角的男子看着女子的手皱了皱眉,很聪明地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回答道:“这说不定是过路的商客,你看那周围环绕的青衣侍卫皆气度非凡,只怕是高门大户出来踏青的,不知道求助能否顺利便是。”

被冷落了的男子此时高深笑道:“师弟真是太过谨慎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四海之内皆为兄弟,我们以诚待人,怎会得人白眼呢?师妹放心吧!师弟若是不愿

意,师兄去便好。”

女子欣喜地笑开,嗓音清甜软糯:“我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

男子宠溺地看着他,先前那小师弟似乎有什么不满,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叹息一口,举剑插入面前的沙土中,原地打坐,不再说话。

东方举着案上的另一篇公文正要批示,便感到身下的车辕忽然停下了,耳中听到周身侍卫们蹭蹭出剑的鸣响,一时有些疑惑——

有路匪?

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车外有青年高声道:“虽不知车内何人,还请不要介意,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路经此地遭遇不测,兄台切莫紧张,在下没有恶意!”

就听杨莲亭道:“华山派令狐冲?!你不要满口胡言,我等虽不晓得江湖事,可也是知道华山掌门并未出山的!”

令狐冲有些慌张道:“兄台有所不知,此番与在下一同出来的是在下的师弟师妹,在下不过是带着他们游历江湖,却不查中了偷人暗手,兄台若是不信,你看……”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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