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东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熊瞎子这是被顾长安调。教地太听话了啊……

“怎么?”

熊瞎子挠挠脑袋,瓮声瓮气道:“我在墙洞里看见前辈的鞋了,前辈大概一会儿便到大门口了,大伙儿不必再去找了吧?”

话音刚落,果真便看见莲蓬慢悠悠地自拐角处晃荡出来。

东方一皱眉,这穿的……像什么话?

莲蓬的爱美之心一日不可放下,虽说同东方这儿闹了别扭,心中苦闷难解,可莲蓬毕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原因,每日出门之前的打扮也是从来没有忽略的。

莲蓬不缺钱,短短几个昼夜,衣裳从云锦绵绣大拉丝蚕锻到大理特制的十八边锻蟒统统着了个遍,只是有一点决不妥协,那就是衣裳,一定得是白色的。

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知道,白色对于自己的不同。

莲蓬的表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郁郁沉沉,任身边的同行之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没好歹露出哪怕一秒笑脸。

东方面色愈显难看,这女人怎么会和他一起回来…………

那如同斑鹿一般无辜而水润的眸子,婀娜纤细的身躯,一步三摆的身形,红唇微勾,一切的妖娆与暧昧尽在不言。

除了林婉容又有哪个?

林婉容的声音娇娇脆脆:“莲大哥当真不去王府住么?老爷与夫君都很是仰慕您呢!即便是一日也好啊,妹妹与大哥一见如故,恨不能日日呆在一处才好呢!”

顾长安满脸快乐地从梯子上三两下蹦下来,咧着大嘴正想邀功请赏,便生生被东方欲食其肉寝其皮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用眼神示意同样缩在一旁的熊瞎子:)【这是怎么了?】

熊瞎子抖抖索索满脸无辜:【我也不知道来着……】

【废物!】

顾长安面目狰狞地嫌弃一顿,战战兢兢壮着胆子起身乐哈哈:“前辈……您回来了啊?”

林婉容微抬下颚,眼波流转,漫不经心扫过来一眼,许是没发现什么更有用处的潜力股,复又回过头专心对付莲蓬:“莲大哥,这是……”

莲蓬皱皱眉,身边的女人实在太过聒噪,可……莲蓬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厌倦,微微勾起一边唇角,勉强笑道:“这是与我一路过来的弟兄,是你东方大哥的下属。”

莲蓬偷偷瞥向站在斜对面的东方,对上他一脸厌恶与憎恶的神情,立马缩回目光——

果然,红蝎说的不错,山下的凡人,无论如何用心对待,只要一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立马会变成这样。

莲蓬暗暗叹口气,忍下心口的酸楚,默默安慰自己道:罢了,就当做一路下来的报答,帮助他这一次便分开,只愿此后一生,能够老死不相往来。

他回答了回答了回答了!!!还笑嘻嘻!笑嘻嘻的!

东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的人咬牙切齿——

自从自己夺门而出以来,莲蓬便再没同自己讲过哪怕一句软话,平日在走到大厅遇见,自己正在纠结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便被他面无表情擦身而过的冷淡打击地无以复加,而现下。

他却跟轻浮的女人有说有笑地并肩回来!

那位置!那位置从来都是自己的

回来了,这么晚了,然后呢?

然后留下过夜吗?!

东方眼睛都红了。

林婉容显然看见了他,林婉容对这个复姓东方的男子也很有些好感。看着比身边这人好接近些,也一样是个年轻有为的,若是身边这人油盐不进,那么……面前的男人也未尝不是个好目标啊。

林婉容做出一副惊喜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睁大,咬住下唇,一副羞涩不知如何招呼的模样,盈盈一拜:“东方大哥,又见面了……”

东方冷冷看他一眼,便转移视线,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莲蓬。

莲蓬吞口口水,呼吸有一瞬的错乱,难堪地撇过头去。

他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彻底与东方闹僵。

林婉容也发现些不对,东方的漠视叫她有些没面子,正想转头与莲蓬诉苦,便发现莲蓬的面色也颇为微妙……

这是……

林婉容眼珠一转,立即放弃了今夜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左右不差这一天,又何必非得选择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呢?

当即便掩嘴轻声笑道:“莲大哥既然平安回来了,那么妹妹也不必再留,这就回了,大哥若是有空,便时常上王府喝碗茶,与妹妹叙叙旧,才不枉了妹妹这声大哥呢!”

莲蓬勉强笑道:“正是,路上还小心些,切莫与一道来的侍卫们分开了。”

林婉容抿嘴撒娇:“说的妹妹活似个三岁娃娃!莲大哥回见。”

说罢,便扭着她那招牌般的水蛇腰肢晃晃悠悠地走了,身侧的技师侍卫立即围拢,遮挡住满客栈猥琐男淫液的目光。

这林婉容,心性先不提,身段切切实实算得上尤物。

莲蓬目送她走远了,才不得不艰难的回过头,便听见耳边东方阴测测的冷哼——

“莲大哥……我倒是不知道前辈何时多出了这样的妹妹?”

莲蓬叹息一口,疲倦的抬眼对上东方不善的目光,缓缓答道:“楼上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过渡啊

乃们太坏了,居然一起调戏我!

猫尾巴搜罗搜罗挤成一团

踩啊踩啊踩!

对待猥琐的萌妹子就要这样!

28、第 28 章

二人便这样一言不发沉默着进了莲蓬的房间,东方紧紧抿着双唇,打定了主意不出声。

莲蓬无奈叹息一口,起身倒了杯凉茶推到对面,自己沿着床边坐下:

“坐。”

东方双眼死死地盯着莲蓬,目光热烈到几乎要烧灼,就这样阴测测地乖乖喝完茶,又继续一语不发。

莲蓬无可奈何了。

原先如同划清界限一般的人是他,发起冷战的是他,早出晚归不见踪影的是他。

可偏偏现下,却一副可怜兮兮被欺负的模样,生生叫人怀疑是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亏心事。

自己招谁惹谁了?

这样一想,莲蓬的表情也变得冷硬起来。

谁也不欠谁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无法接受,那么现在又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我有些累了,你有事便快说,说好了,我也

好早些休息。”

这是要赶自己走?!

东方张张嘴,难得不忿起来。

这一路下来,同生共死,相依相伴,自己视若珍宝,难不成在他眼里,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么?

莲蓬闭着眼向后一仰,靠在温软绵绵的床榻上,浑身脱力一般松懈下来,等了好半响没听见东方说话。

莲蓬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泄气道:“我不管你要说什么,该讲明白的也没什么遗漏了,你实在无法接受,就不要勉强自己日日不得清闲。”

听见东方的呼吸骤然急促,莲蓬想要疑惑也有心无力了,顿了顿,又接着讲下去。

“至于你说的蛊师,我会帮你找到,就当做一路下来你照顾我的报答,左右没几日你便要走了,我也没必要日日纠结在你的态度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呢?”

东方咬着牙,声音轻慢沙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莲蓬睁开眼淡淡一笑,侧躺着面对东方,支起一边手臂,做出惬意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少有的生动的很,“你说什么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意思。”

“嘿——”东方气急了,反倒淡笑出声,嘴角弯弯咧的老高,双目熠熠有神盯着莲蓬漫不经心的模样,只眼里却不见半点笑意。

“你的的意思,是我这样的管束让你觉得冒失了?我真够烦的是吧?”

莲蓬一皱眉,烦躁地坐起身,看着东方的目光不善起来:“你把责任推给我是什么意思?哦,合着这还是我的不对了是吧?谁先不理人的,啊?我干什么要费这个劲儿讨好你?!”

东方一木,莲蓬讨好过自己吗?怎么从来没有这个感觉……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小心翼翼的吧?

甩甩头,不对不对,正吵着架呢,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东方振振精神,又确实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脑子转半天没想过来,抬眼一看,莲蓬双手环膝坐在榻上目光沉沉盯着自己,他的眼睛从来那样澄澈……

东方心一下子软下来,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究竟是在吵什么呢?

东方叹息一声,寻了张椅子坐下,抬手举起凉茶一饮而尽,莲蓬就这样凉凉坐在一旁看着,心中谋算着自己走之后,第一个落脚点停在哪里。

和这个人呆的久了,真的会慢慢不对劲儿起来,自己从来不是那样沉不住气的个性。

陌生的悸动与冲击然莲蓬有些难以承受的无措,新的改变不一定是好的开始,那么在它没有造成更大的冲击之前,也许逃避开来,也很不错?

莲蓬垂下眼帘,瞳孔微缩,有些搞不清自己纷争的内心交集,可是至少有一样是自己能搞明白的。

那就是——

和东方胜划清界限。

莲蓬抬头朝窗外一扫,犹能看见顾长安一脸焦急地在后院儿转圈,熊瞎子木着一张大脸,站在原地做他的圆轴,时而开口安抚两句,随即便被更大的怒吼骂到闭嘴。

如此循环。

莲蓬羡慕地吸吸口水,这样的好兄弟……

他又回头看到怒气沉沉的东方,一颗想往友情的玻璃心立马破碎。

头一回下山遇到个看得顺眼的,谁知道最

后就闹成了这个模样……有什么意思?

一根筋的莲蓬立马被自己的消极想法刺激地暴躁起来,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

脚麻了……

不管这个!

莲蓬一鼓作气,瘸瘸拐拐地挪到东方面前,无畏的正对他吓人的脸色,开口驱逐道——

“东方少侠若是无事,还请出去吧。天色不早,我习惯了这个时候沐浴。”

东方原本铁青的脸色神奇地又黑了一分,脚下却一步未动,恍若不闻,还是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人。

莲蓬与他对视一会儿,终究无奈地败下阵来,他转移开视线,张口欲重复:“我说——喂!你做什么?!”

东方狠狠握住他双肩往前推送几步,大力将他抵到墙边,凑过头埋在莲蓬的颈窝,莲蓬能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的肌肤上,滚滚热烫。

莲蓬吓了一跳,心中莫名的抽搐又汹涌袭来,加上东方极具威胁性与攻击感的动作,莲蓬莫名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想打架吗?啊?”

“你别动——”

东方快要抓不住手里的人,莲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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