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1)

“嘘——嘘——”方有望在他耳边低声道,声音温柔得像对小婴儿一样。

五哥听到这种声音,也像小婴儿一样,下意识地尿了,并且还尿得无比顺畅。

方有望为了奖励他的听话,笑着在他脖子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五哥却毫无反应,整个人像是呆掉了一样。

真是个呆子啊。

方有望那颗一向刚硬的心也不禁变软了,决定要好好对他。

他把五哥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马褂。马褂的扣子好多,又难解,在这空当里,五哥总算回过神来了。

就算他之前再怎么迟钝,再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但身为一个医生,他也知道接下来方有望会做什么了。

男人和男人做那档子事,肯定是肛’交。由于男‘性‘独有的器官——前列腺,与贴耻骨联合,后面依直肠。如果强烈地刺激肛’门括约肌和直肠,就会使前列腺充血,从而刺激射’精中枢,产生因人而异的快感。而因括约肌的关系,肛‘门会较阴‘道为紧,插’入方会获得比插’入女性’阴’道时更强烈的快感。

但是……由于肛’门括约肌十分结实,插‘入可能会很困难,而且直肠粘膜很脆弱,不像阴’道上皮那么结实,所以容易受伤,使病菌病毒很方便地进入体内,特别是进入血液循环,从而产生疾病!

正在这关键的时候,五哥那颗只有遇到医学问题才会变得灵活的脑子还在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但在看到方有望脱下裤子后露出的那东西时,他终于彻底摒弃了所有的医学原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会痛死的!”

于是他跳起来就跑!

方有望一怔,直到五哥跑得没影了才反应过来——这小子逃跑了!“妈‘的!”他一心以为要得手了,谁知吃了闭门羹,登时勃然大怒,一提裤头追了出去,叫道:“病秧子,给老子站住!!!”

五哥养了两天伤,又刚吃饱饭,力气有的是,此时为了自己的贞操,才不听他的话呢!

地洞的通道很多,他也不辨方向,完全凭感觉在跑。方有望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追着,一边追一边大吼大叫:“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给老子站住!韩魁,三炮,你们都他‘妈‘的给我滚出来!三百大洋就要跑了!!!”声音之大,周围土墙上的土都被他震得“簌簌”地往下掉落。

见他开始叫帮手,五哥慌了,逃得更快。

前面有一个三岔路口,中间那个路口赫然站着那天把他揍得半死的韩魁,五哥大惊,一转身跑进了旁边的另一条路。

韩魁刚睡着就被吵醒,此时火气大得很,哇哇大叫道:“臭、臭小子,往、往哪儿逃!小、小姑奶奶,他往你那、那边去了,快、快截住他!”

整个地洞开始上演一场猫鼠游戏。

最终,小老鼠还是抵不过众花猫的齐力追赶,被抓住了,死死地按在地上。

方大猫一脚踩住五哥的脖子,“吭哧吭哧”地先喘了一会儿气,然后直接爆’粗’口:“你‘他‘妈‘的跑啊!龟孙子,再跑啊!!!”

五哥说不出话,他喘得比方有望还急!

“大、大当家的!”韩魁也累得气喘吁吁的,说,“再、再揍他一顿,就、就老实了。”

“好,”方有望的脚板在五哥脖子上用力踩了几圈,“你来打!不许打脸!不许打断骨头!”

韩魁高兴得两眼放光,拎起地上的五哥就开打。

十五分钟后,五哥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方有望走过去抱起他,满意地看到他再也没有了力气挣扎,奄奄一息地趴在他怀里,像只听话的小狗。

方有望对其他人说:“散了吧,以后,把各个出口把严实点!”

“是,大当家的!”

大家目送方有望把五哥抱走之后,却开始犯嘀咕:“大当家的劳师动众,要我们全部人一起帮忙教训小白脸,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方有望把五哥带回房里,解开他的马褂,看见他全身又青又紫,已经没有几块好皮,冷笑道:“我看你还跑不跑!”

五哥想他现在这时候还用强的话,那就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这么一想,眼圈就红了。

方有望马上骂道:“妈的你还哭!大老爷们哭个屁!”

五哥立刻咬住下唇,努力地把眼泪缩回去。

方有望把他的药箱拿过来,恶声恶气地问:“跌打损伤的药有吗?”五哥弱弱地说:“有、有的……”方有望不耐烦地问:“是哪种?!”

五哥指了指一个黄色的玻璃瓶,方有望把它拿出来,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开始给他搓伤。

他一点都不怜惜地下重手,五哥疼,又不敢叫,只好咬住下唇拼命忍。方有望下手却越发恶劣,既像搓伤又像占他便宜,又摸又揉,又捏又拍,没轻没重的使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呜呜咽咽地像只小猫似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方有望的心情渐渐又好了,但被他搅了这么一大通,刚才做事的兴致早就荡然无存,所以现下也只是在手上占些便宜,把五哥任意地搓扁揉圆。

上完药,五哥就像虚脱了似的,冷汗虚汗出了满满一身。方有望用那件马褂帮他擦了身子,扔掉又给他穿上一身棉质的白睡衣——那是今天去镇上特意给他买的。

白色的睡衣,白皙的人儿;柔软的睡衣,柔软的人儿。

方有望高兴地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病秧子,你听话一点就不用挨打了,知道吗?”

这显然是揍一顿再给糖吃。

五哥不想认同他的话,但也没有力气反驳,闭上眼睛任他抱着,大概是觉得危险已经暂时过去,他神智渐渐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趴在方有望肩头上睡着了。

方有望听着他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心底那一点点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在他耳边低声道:“病秧子,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第5章 初识

方有望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杀的是自己跟的第一个大哥。

那晚,他趁值夜的机会,在大哥睡着的时候,叫方梓珍把风,进去一刀把大哥给砍了,原因是大哥总是虐待他和侵犯他妹子。

杀人之后的方有望心情很好,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后悔,有条不紊地和方梓珍按照预定的路线逃跑了。

但大哥手下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他们知道后追着他满世界乱跑。他一路南下,不小心与方梓珍失散了,独自跑到了西门镇。

那时,他背上被人砍了两刀,拖着疲惫的身子,半死不活地逃到一处废弃多年的地主宅里。大宅空空荡荡的,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某些柱子上还沾有疑似血迹的陈年暗印。

方有望顾不了那么多了,倒在大屋角落里的那堆干稻草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不知是什么怪鸟在外面“咕咕”地叫着,方有望能听到身边许多悉悉倏倏的声音,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察察察”的打洞声和刨地声。他知道那多半是些老鼠臭虫蟋蟀什么的,心想:“如果有灯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抓老鼠吃了。”

他瞪大眼睛躺在稻草堆里,看了半天之后,自己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了。背上的伤口很疼,但是他毫不在意,因为疼疼又不会死人,伤口止了血之后总会好的,他比较在意的是该怎么填饱自己的肚子。

尽管浑身还是没有力气,但他觉得再坐下去就是自己找死了,刚想坐起来,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看,就是这儿!”

谁?!来的人还不少!方有望顿时警惕起来。

“就、就是这儿啊……”

“呜,看起来好恐怖啊!”

“胆小鬼,不恐怖怎么试胆啊?!”

试胆?方有望失笑,他已经听出来了,来的都是些小毛孩子,应该不是找自己的,所以打消了心里的顾虑,凝神去听那群孩子的对话:

“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

“回去?病秧子,人家小莲还没说回去呢,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我……这么晚出来师娘会担心的……”

“呸!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进去?”

“不进去的是孬种!”另一个孩子道。

“……”

“这样吧,病秧子,如果你进去了,我们就不叫你花名了,怎么样?”之前那孩子提议道。

“……我……”被叫做“病秧子”那孩子为难了一下,然后像豁出去似的,说,“好,我跟你们进去!”

“好!”提议那孩子高兴地说,“你先进去!”

“啊?”

“快去快去!不然明天就告诉三妹你是孬种!”

“你们、你们……”

方有望在黑暗里想象那个花名叫“病秧子”的孩子的表情一定很好玩。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有人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门口有月光的地方往回喊:“喂,你们怎么不过来?”

“你先进去看看!”还是那提议的孩子的声音。

方有望一听这种暗中憋笑的声音就知道:外面那些孩子要耍花样,这病秧子要遭殃了。

但是,站在门口那孩子没有半分的危机感,仍然慢慢地走了进来。

方有望虽然已经识穿门外那些孩子的把戏,但他这时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品行顽劣至极,见有人即将被耍,他不但没有提醒和同情,反而一扫心里多日以来的阴郁和气愤,竟也跟着偷偷地乐起来。

他再走几步就会绊到一块木板了,方有望想。

果然,下一刻那孩子就“哎呦”一声摔倒了。

“快关门!”门外那些孩子终于

逮到机会,一拥而上,齐心协力地搬动那几扇不知多少年没转动过的木门,“嘿咻嘿咻”地把它们关上了。

“啊?”摔倒那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刚好看见关上的大门吞噬了最后那屡月光,马上吓得魂飞魄散,跑到门边去推门,却发觉推不动,急忙“呯呯呯”地敲门,叫道:“喂,你们干嘛把门锁起来?!快放我出去!”

“哈哈哈,病秧子,你能在那鬼屋里熬到明天,我们就真不叫你‘病秧子’!”

“就是就是!”外面那些孩子嘻嘻哈哈地就跑远了。

“喂!喂!”那病秧子拼命拍着门板叫道,“你们回来!回来!你们、你们……”听到外面渐渐没有人声了,他的声音越发慌乱和发抖,“快回来!你们……我、我告诉陈老师去!”

那孩子叫嚷了一会儿,大概是被门上的灰尘呛到了,突然咳嗽了几声,安静下来之后发觉——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他不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有多大,这个地方有什么……所有的这些不确定加起来,使他产生了极大的恐慌,战战兢兢地贴在门上,背对着屋子,根本不敢回头看。

一时之间,屋子里又安静了,安静得就像一直只有方有望待在这里一样。

但是,过了一会儿,方有望就听到了一阵细细的呜咽声,可怜得就像受伤了的小猫一样。

那孩子需要人安慰和鼓励。

但方有望向来不是雪中送炭的人,他只会雪上加霜。

于是,他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嗓子,忽然就颤巍巍地开了口:“病~秧~子~我死得好惨啊~~”

他每一个音尾部都拖长了,听起来鬼气阴森的,吓得那孩子立刻失声尖叫,哭着死命拍打门板,对外面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鬼啊!!!”

方有望见他反应这么大,差点马上破功装不下去,捂着嘴偷笑了一下,他又用拖长的“厉鬼“的声音说:“病秧子,你叫什么叫!当心把我的弟兄们都叫来,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啊——”那孩子叫喊得更加厉害了,“平平彭彭”地把门敲得震天响。

“哈哈哈哈!”方有望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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