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经过高速路口时,她对这个暗自决定“悔过自新”的上司说道:“我想去老宅看一眼。”

老宅是在郊区的一座平房,自从被银行拍卖以后,她害怕触景伤情,五年来都没有去看过,但近几天发生太多事情,她害怕有一天突然碰上什么意外,导致她连老宅的最后一眼都没法去看。

“好,我陪你去。”李谨炎爽快答应了。

常绵对他的和善略感意外,但一想到他可能是为了监视自己的行动,便不再对他心存感激。

老宅附近都是平房,李谨炎凭借五年前的印象带她来到她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跟前。

“谢谢你。”她淡漠而疏远地道了一声谢,不待他下车,她已经独自走到老宅的正门跟前。

李谨炎也匆匆下车,他知道这里会勾起她对过去的回忆,是时候让他提供宽厚的肩膀和富有男性安全感的结实胸膛了。

他像个初次追求异性的小男生,略带羞涩地追随在她身后,期待表现的机会,可惜这位秘书对他说:“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冰块,你”美好的初衷被泼了一盆冷水,李谨炎差点发火,但想到接吻狂的名言警句,他又扯开嘴角,抽蓄地微笑、点头、退开。

他索取时,她倔强不予,他付出时,她又傲然拒收。这个扑朔迷离的秘书迟早会把他整疯!

李谨炎郁闷地退回车里,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直到常绵绕着房子的周围走,消失在他视线里

36 遇新宅主、贴心相触

老宅是很普通的砖头平房,四周用矮木栅栏围出一片小花园,园里依旧种着绿草,几株久别的海棠花依旧健康生长,在冬季的冷风里依然美丽地绽放出温和的姿态。

小花园很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打理,房子的新主人应该也很珍惜这座老宅。

“我的常绵就像这些海棠花一样,美丽、快乐,永远是爸爸的宝贝。”这是五年前那场车祸发生之前,她爸爸经常对她说的话。

常绵弯身蹲下,伸手轻抚外围的原木栅栏,不禁湿润了双眼——这里的每一片栅栏都是她父亲亲手削磨钉成的。

“很美吧?”一个熟悉而浑厚的男音不期然飘入耳际。

常绵心头一惊,眼角的视觉区域出现一双驼色的男性皮鞋,再往上看是黑色修腿的牛仔裤。

“喜欢吗?”男人再次发问,温存的嗓音令人放松。

视线稍微往上移,她便看到那张永远挂着迷人微笑的脸,她没想到那两条优美的弧线会靠那么近,尴尬地扭过头,慌忙把眼里未流出的泪拭干。

“嗯,很美。”她轻声说完,却为自己突然变柔的语气惊讶。

他似乎有一种难以捉摸的魔力,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或者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不自觉地说话温和,心神安定。

“想进去看看吗?”埃洛克俯身问道,近距离的纯净微笑仿佛能为人的灵魂洗礼。

“可以吗?”常绵对他的询问有些意外,却又充满期待。

微笑绅士轻轻点头,眯起的双眼透着一股常绵觉察不到的幽深气息:“只要你想要,没有不可以的。”

“现在?”黑眸里闪过一丝激动,她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但蹲了近半个小时

令她顿觉腿麻无力,一个踉跄差点倾身栽进栅栏里头的草地上。

埃洛克及时扶住她双肩,却见她肩膀瑟缩了一下,脸上一下子失了血色。

“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肩膀了?”他把手绕到她背后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不是,本来就有伤。”她低声回道,不愿多谈。

埃洛克也没再多问,顺势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常绵惊呼一声,这个男人未经她同意就与她亲密接触,她本该生气,却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对他这样的轻浮举动不反感。

她不可能因为对这个男人有好感就任他对自己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的怀抱很温暖,不像李谨炎令她时刻都处在火山即将喷发的不安之中,也不像翡册时时令她担心被偷吻。

埃洛克似乎只是单纯地与她邂逅,单纯地关心她,单纯地想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老宅的木门没有上锁,埃洛克抱着常绵直接推门进屋。

“这样可以吗?房子的主人没在家,我们就”常绵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屋内原封不动的家具和摆设之后,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扯住,心底的那个伤口突然又隐隐作痛。

这里,还是五年前她搬出来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移动过,家具虽然都很干净,却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里,真的有人居住吗?

“我就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埃洛克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直起身之前忍不住深深吸取她的发香,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

常绵震惊地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难以消化这个意外的信息。

埃洛克接着说道:“正确来讲,我应该算是这座房子的第二个主人,五年以前,房子一直是另一家人居住,我是从银行拍卖场买来的。”

常绵顿时被痛楚的记忆掩盖,如鲠在喉。

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把价值二十万的房子拿去抵押,更不知道他为了抵押什么,房子就在他们出车祸抢救无效的当天被收走。

车祸是人为的,房子被夺走似乎也在某个她不知晓的阴谋中。

埃洛克只是银行拍卖活动的参与者,他会跟那个阴谋有关系吗?

“你为什么要买下这座房子?”她问道,眼里憋着酸楚的泪,这个男人的回答终将决定他是敌还是友!

“我是一个企业家,也算是半个艺术家,第一眼看到这座房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它了。”埃洛克柔声说道:“特别是前主人对小花园里一花一草的精心呵护,让我倍加感动!家具虽然陈旧,却保持一尘不染,可见房子的前主人对生活的热爱”

“不要再说了”常绵低声哀求道,内心的剧痛令她垂下脸,倔强的个性又带她硬生生将眼泪咽回腹中。

埃洛克句句说到她痛处,字字刺穿她肺腑,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是她父亲开出租车的血汗钱,也是她后妈费尽心思经营的温馨的家,却被神秘组织一场车祸摧毁了。

她的家究竟跟神秘组织结下什么深仇大恨?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跟这座房子有什么渊源?”埃洛克挨着她坐下,伸出手臂将她相对娇小的身子轻揽入怀。

“你说的前房主就是我

爸爸。”她无助地屈起膝盖,一头瀑布般顺直的黑发埋入双膝间。

她不该把这样的信息告诉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向他诉说。

肩上的手因她的话颤动了一下,她随即听到这个微笑绅士郑重说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住下来。”

“不!我、我想”她激动地对上他两条弧线,心里的话突然卡在喉咙处,眼帘也随之垂下来。

她可以吗?她有能力这么做吗?这五年来房价猛涨,这座房子现在的价值早已翻了几倍,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以她承担得起的价格卖给她么?

“你想向我买回这座房子?”埃洛克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投射出赞赏的光芒,随即又眯回去。

“可是你刚刚说你也喜欢这座房子,你舍得吗?”她怯生生地问道,个性与平常的冷若冰霜大相径庭,她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

微笑绅士的手移到她的秀发上,宠溺地顺着头发缓缓轻抚而下,眼睛和嘴角的弧线大大加深,吐出牵动心弦的魔音:“你比我更喜欢它,更需要它!如果你不介意、不讨厌我,我们可以一起住在这座可爱的房子里。”

常绵一颤,他的话像毒药一样麻痹了她的身心,抬眼触及他那张真诚的笑脸——他是认真的!

这等同于求婚吗?他是不是像其他异性那样,第一眼就看中她的身材和脸蛋?还是像李谨炎五年前向她求婚的初衷一样,是出于对她家庭破碎的怜悯?

埃洛克还会再来找你,以后不许你单独跟他呆在一起——脑中突然窜出李谨炎那张气急败坏的火山脸,他的警告像火山的岩浆,灼热还在耳边没有退去,他的咆哮又在此时震撼了整个房子:“冰块女人!给我出来!”

埃洛克扭头朝门口望去,仍是眯不见缝的微笑,只是当着火山的面再次揽紧常绵单薄的身体。

常绵登时从沙发上跳起来,挣开了埃洛克的臂弯,一时不知道该奔向李谨炎还是留在原地,红着脸来回瞅着这两个男人。

37 火山喷醋、禁止外出

这是一个左右为难的时刻,常绵的心里明明很在意这位霸道上司的威胁,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呆在原地,呆在埃洛克身边,好像无形中有一股莫名的外力在驱使她这么做。

李谨炎早已等得不耐烦,下意识地,他又伸手摸向背后的金属枪。

“过去吧,否则你亲近的人可能会受伤害。”埃洛克侧过脸对身边的女人提醒道。

不同于李谨炎的愤怒,他即使觉察到这座火山即将威胁自己的性命,也仍让身边的女人看到自己镇定的微笑。

常绵联想到翡册和常绫,才缓缓走向门口那座火山。

李谨炎长臂一收,将他的秘书紧紧锁进怀里,便肆无忌惮地冲微笑绅士叫嚣:“一个有妇之夫居然有脸自诩为我的女人亲近的人?”

常绵吃惊地看向埃洛克,他是有妇之夫?

虽然他结婚与否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但她的反应却被李谨炎理解为失望。

“女人,你糟蹋了我对你的信任!”李谨炎恶声恶气地拽着常绵回到车上,却见埃洛克阴魂不散地跟出来,甚至以他千年不变的微笑继续蛊惑车里的女人。

“你任何时候都可以过

来,我这里的门随时为你而开。”埃洛克指着自己的心,别有意味地说道。

“你在看什么?你在期待什么?”李谨炎心急火燎地发动汽车,一面对旁边的女人吼道:“他结婚很多年了!别指望他会离婚娶你!”

常绵怔怔地望着埃洛克越来越远的笑脸,思绪还停留在他是新房主的意外中,灵魂似乎也还停留在老宅那些一直没有变动的场景,被李谨炎一吼,骨子里的柔弱因子瞬间收缩不见,她仿佛又变回自己。

她垂下眼帘对他不屑一看,冷言斥道:“你的想象力比女人还丰富。”

且不探究李谨炎的话是否可信,单以她的价值观去衡量,她也不可能为了老宅而跟那个不算熟悉的男人在一起。

不,几分钟前,她还在埃洛克身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坚决的认知!

当时的她差点就点头了,当时的她究竟怎么了?

“那个已婚男人邀请你同居,你很兴奋吧?觉得自己很受欢迎吗?又找回过去大众的感觉了吗?”李谨炎一面抓着方向盘,一面向右手边的冰块脸咆哮。

大众?常绵心里冷笑,她一直都是。

无论在公司,还是在上班路上,或是公寓里,那些无比热切的注视,那些藏头鼠辈偷偷摸摸的注视全被她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兴趣去理会。

“说话啊!冰块!别以为不回答就没事了!我绝对可以让他像公司里那些癞蛤蟆一样消失!”李谨炎烦躁地把车停在路边,她的沉默不语令他心里发毛,他害怕埃洛克的笑真的蛊惑到她心里去。

“原来公司里的传言是真的,但凡看上我或是被我欣赏的男性都会在第二天莫名消失。你这么强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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