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路子宜踮起脚尖捏捏他的脸:“我都这么大了,他们还能怎么说?骂了几句而已啦!”说着继续往厨房里走,开始翻冰箱,“又只剩鸡蛋了……吃面吗?”

楚云吃面的时候,路子宜就捧着下巴在对面看他。妈妈说,一个没有打算跟你结婚的男人,可能是真的喜欢你吗?不,楚云是喜欢自己的,只是没爱到要结婚的地步。可是,为了楚云,路子宜已经变成爸爸嘴里“脚踏两脚、未婚同居”的不孝女。

陶白海和路子宜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彻彻底底地“吹”了。四个老人遗憾万分,只有两个小辈暗暗看对方一眼,偷乐。

楚云唆着面条,开始担心起另一件事情来:“丫头,找到新工作了没有?”

“找好了。”路子宜帮便便倒好饲料,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找好了?”楚云有些失望,吃完最后一口,在路子宜旁边一起蹲下来,“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刚找好的,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确实是刚“找好”的,等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了,路爸爸会在她家开的的玩具厂里等她。其实,路子宜并不委屈,因为爸爸说等自己回册县工作了,他也会回家去。

“哦……”

“嗯……”

两人都有些沉默,只听得到便便吃水的“啪嗒啪嗒”声。

“楚云,”路子宜第一次这么叫他,停了停说,“我是你的谁?”

“女人,我的女人。”他这么说着,整个人又压了过来,“我都和丈母娘报备过了,你还想反悔不成?”

“我爱你,楚云!”路子宜用手环住楚云的脖子,轻吻他的嘴角,“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

楚云感觉身上好像有股电流上窜下跳,身下,路子宜黑溜溜的眼睛比黑洞还要深邃,看得他分毫挪不开眼。天地都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双眼,两颗心。

“我也爱你。”这句话差一点就要冲出嗓眼,却被路子宜软软的嘴唇堵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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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当你焦急地翘首以盼的时候,它抬起下巴蔑视着你,以媲美乌龟的速度气到你吐血;但是,当你恨不得挡住时针不让它溜走的时候,它却嘿嘿一笑,“咻”地一声呼啸而去。

路子宜已经把年假换成钞票,在公司里整整赖了30天,还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bsp; 楚云的房间里有幽幽的蓝光,是电脑上那颗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房间里的空调还一直开着,路子宜赤着脚走进去,没有开灯,只是用遥控开了电视。刚刚喝了点酒,现在被空调一吹,路子宜倒在沙发上模模糊糊地睡过去。

“《奇侠》剧组现在已经完全停工,警方将相关人员带回协助调查。黄丁宝导演的这部新戏自开拍就新闻不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这次关于剧组人员涉毒的消息给剧情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包括黄导本人,连新科影后pekky,秦沛琪都深陷漩涡之中。之前圣诞热播的茶品广告已经停播,南楚集团已经派出专人与pekky的经纪公司进行沟通……”

路子宜被电视机里的声音吵得皱起眉来,“啪”地掀掉遥控,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窝在里面沉沉睡

去……

渐渐地明了

“尿检报告出来了吗?”楚云看着开门进来的rle,疲惫地抬起头来。

“是阴性。”rle的声音平淡无波,但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楚云像是松了口气,又瘫坐回沙发上面。lyle跟aaron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回英国,现在正连夜坐飞机赶过来;楚云作为南楚的负责人,把旗下的这个“涉毒”代言人保释了出来。酒店的房间里面只开了一盏幽暗的床头灯,秦沛琪像个没事人儿似地在床上熟睡。

这时候楚云的手机里收到了公司市场部部长俞正河的短信:《奇侠》剧场被带走12个人,当中7个尿检呈阳性,包括导演黄丁宝先生。楚云头疼欲裂,烦躁地把手机丢到沙发里面,用手撑着额角眉头紧锁:“可其他人吸了,对吧?”

“那又如何?”rle正低头帮秦沛琪掖好被角,一边快要齐肩的头发从脑后滑下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起来跟扑克牌一样冷漠。

“你以为事情会那么简单吗?”楚云真恨不得冲上去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晃醒,“我们都已经是不学生了,你难道天真到以为小蜜可以全身而退吗?他们是一个剧组的,其他人在吸毒的时候小蜜也在场,就算她没有吸过,也至少是知情不报!要怎么独善其身?!”

“楚总不应该先担心自己吗?投了这么多钱拍的广告都下档了,这次损失不小吧?”

确实不小,俞正河都急疯了。楚云整个人靠到沙发背上,抬起眼默默望着床上的秦沛琪,然后站起来要走:“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楚云隔得有些距离,房间里面的灯光也暗,当然看不到秦沛琪的眼皮跳了一跳,但rle就站在床边,看得一清二楚。

“pekky一直在等你,出院之后也不停地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来看看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le不是个怀旧的人,拿过去的事情出来,也只是为了她。

楚云抬起的脚果然一滞,回头漠然看了一眼,深吸口气然后又缓慢地吐出来:“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不变的东西。我不再唱歌,你不再写歌,pekky也不再弹琴了,不是吗?我不明白,既然小蜜已经结了婚,为什么还一直不肯让我放下?她这样,对我公平吗?”

秦沛琪的眼皮又跳了一下,嘴唇也暗暗抿起来。rle伸出手又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最后隔着被子温柔地在她的肩上拍了一拍。他绕过床边,走到楚云面前,吐字清晰:“pekky并没有和lyle结婚,他们只是契约夫妻。”

楚云呆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rle:“什么意思?”

“lyle男爵是同性恋,跟pekky结婚只是投给家里和公众一颗烟雾弹罢了……”

房间里面一片沉寂,只听得到加湿器“突突突”地冒泡声音。楚云闭上眼不断摇头,这世界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疯狂?他跌坐回沙发上面,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了一些,开口问了一句:“lyle是为了掩饰他的性取向,那么,小蜜呢?”

“如果那时候你就是南楚的楚云,或者她就不会是现在的她。”rle的话说得楚云一头雾水,但他仿佛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带上门走出去,“你陪陪她吧,她为你牺牲的,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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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琪知道楚云就在房间沙发里面,安心不少,闭着眼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有阳光从窗帘后边漏进来的时候,秦沛琪缓缓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手一动肩上的伤口又火辣辣地疼起来。她翻开衣领查看伤口,还好,没有再裂开来。

“醒了?”楚云突然出声,阴暗中像只猫一样歪在沙发上面。

秦沛琪掀开被子走下床去,她不喜欢昏暗的空间,一起床就得把所有窗帘都拉开。两胯上的皮肤被威亚磨破了皮,走了几步就被裤子的布料摩擦得生疼。没有了药物的麻痹,浑身的痛觉又开始刺激她的每个细胞。

她拉开最沉重的两层窗帘,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白纱防止有人偷拍。

“我们谈谈!”楚云站在秦沛琪的背后说道。

秦沛琪就站在窗边转过身来,手掌撑在窗台上面,微微地笑着:“谈什么?”虽然心知肚明,但依旧闲淡地问他。

“lyle男爵……”楚云把“爵”字拖得很长,后面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锁着眉沉吟。

“呵呵呵呵。”秦沛琪掩着嘴低头声音明朗地轻笑起来,“你在乎这个?”

想不到楚云竟然轻轻地摇头:“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秦沛琪僵在窗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嘴唇颤抖地问他:“只是担心?”楚云整理整理衣服,要从沙发上面站起来,秦沛琪愤然奔过去,“我最讨厌听到什么‘但是、只是’!”

秦沛琪做得非常漂亮的指甲抠住楚云手臂上的皮肤,立马划出几道红红的印子来。秦沛琪一脸霸道地挡住楚云的去路,楚云坦然望住她的眼睛:“我们活着就应该爱所有的一切,喜欢的要爱,不喜欢的也要接受,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你问过我,还爱不爱你,现在我回答你,我们会是朋友,但是,只是朋友。”

秦沛琪刚刚说过她最讨厌的两个词是“但是”跟“只是”,楚云不出一分钟竟然又连续对她说了一遍。秦沛琪知道,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人对人会产生一种叫做‘爱情’的感觉。它来的时候可能轰轰烈烈,也有可能悄无声息;同样的,它走的时候也可能让你痛彻心扉,也可能无影无踪。我爱过你,从见到你第一眼就像暴风雨一样迷上了你。就算你甩掉我的时候,我心痛到无以回复,我还是爱你。但是,昨天一整个晚上,我想的只有一个人,我想她,我想回家,我想离开这里去找她,你明白了吗?”

秦沛琪一巴掌呼过去:“你这是要怪荷尔蒙吗?”她尖叫着,又扬起手来。

楚云冷静地抓住她的手腕,控制住她的动作,理智地讲:“小蜜,如果怪我或者怪荷尔蒙可以让你好受一些,你尽管可以这么想。但是,时光真的是唯一的杀手吗?”秦沛琪还在歇斯底里地挣扎,楚云干脆放开她的手,任她对自己拳打脚踢,“那天你对我说要分手的时候,我也恨不得掐住你的脖子,打断你的腿问问你‘为什么’……”

秦沛琪听了,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垂下手去:“哼,我也淑女得很!你滚!”

楚云退后一步,在沙发上悠悠然地坐下:“我说了,我

们谈谈!”他找了个舒适的角度,交叉起双腿问道,“有人告诉我,你和lyle男爵并没有真的结婚,是吗?”

“既然你不在乎,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又与你何干?”秦沛琪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扯到了肩,气息有些不稳。

“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我现在还是你的雇主。合约上有规定,代言期间秦沛琪小姐有责任保持良好的公众形象。不管是昨天涉毒的新闻还是你个人的婚姻问题,都与我有关。”楚云坐在沙发上面,而秦沛琪站在一边,明明是从下而上的目光,却比居高临下的时候更有威慑力。

楚云从来就是这样,宠你的时候,你比他的天还要辽阔、比他的地还要厚重,但只要他认真起来,游戏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他的手里,他才是真正的如来佛主。只是,那本来只用在游戏玩伴的一套,竟然有一天被秦沛琪尝了个透彻。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秦沛琪倒底也不是那种被男人拒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只是言语中怎么也去不掉一丝幽幽的埋怨,“那时候,你只是个痴迷摇滚的穷学生,我却不得不出人头地。出道之后,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需要有顶保护伞,他需要一个漂亮老婆,所以就结了。”

三句话,有坦诚也有保留。本来,如果楚云说还爱她,那么,她将全盘托出。

“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你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吸了吗?”

楚云是真关心她,但现在听在秦沛琪的耳朵里却变了味:“你不相信我?”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怀疑她。

“你说没有,我就信。”楚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悄悄瞄了一眼手表,“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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