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谩!?br /

路子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我也不困,床你睡吧。”

“脖子不疼了?我金才克可没有跟病人抢床睡的习惯,说出去我女儿都该笑话我了!”金才克理好被子,提了提裤子坐到木椅子上面。

路子宜非常不好意思,真心谢过金才克后才坐到床上去:“你女儿今年几岁了?”

金才克似乎很喜欢跟别人谈到自己的女儿,掏出钱包,指着里面的照片讲:“她叫金佳佳,6岁了,漂亮吧?”

照片上的小女孩白白嫩嫩,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非常可爱。小女孩的身侧是一个闭着眼睛的妇人,若不是旁边有测心跳的仪器,路子宜一定以为她是睡着了而已:“佳佳旁边的是……”

“我老婆。5年前出了车祸,现在是植物人。”金才克拿回钱包,仔细再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才放回自己身上。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抬头看到路子宜同情的眼神,笑呵呵地讲,“路小姐不用这么看我,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更不觉得佳佳和我老婆需要别人同情。我有能力养活自己,更有自信保护她们。”

路子宜掩下眼睛,然后微笑着再次抬头看他:“刚刚的不是同情,是敬佩。”想了一想,她又话锋一转,说,“可能金太太现在的医疗费很高,佳佳也快上学了,但是你的经济压力再大,做狗仔还是不应该吧。”

“路小姐是不是太天真了?”金才克抬起下巴来,骄傲地讲,“做狗仔又怎么样?我赚的这是血汗钱,不偷不抢,有什么不应该?再说了,我敢保证我做的报道再八卦都是有事实依据的,而且都是大众爱看的内容,精彩真实,这回pekky的新闻当然也不例外!”

路子宜突然又想起来那个没有鼻子的女人还有那两个黑衣的男人,这“精彩真实”是不是太过戏剧化了一些?路子宜的沉默让金才克有些误会,激动地讲:“没错,我承认说到底我是为了钱在跑新闻,但是我报道的都是事实,只不过是一些pekky不想暴露的事实罢了。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意?谁没些逼不得已?就算是我,我也想主持节目、写时事政治,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会走狗仔这条路……”

路子宜淡淡笑着说:“我没有看不起你。我这个人,可能会不同意别人的做法,但我尊重每个人的生存之道。”

金才克望着她,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最后闭上眼,轻声说了一句:“明天得很早起来,睡吧。”

路子宜把床上的枕头扔过去:“把枕头垫在下面吧,会睡得舒服一些!”

金才克大方接过,找了个舒适的方向睡下,吸了口气郑重说道:“路小姐,你说过会尊重我,那么明天请不要妨碍我做事。”

路子宜当然不可能轻易答应:“我尊重你,但一切有可能伤害到楚云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房间里一时死寂一片,路子宜想了想还是补充说道,“既然是为了钱,走别的路径难道不会更好些吗?”

金才克还有沉默,路子宜都以为他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无奈的声音:“路,有时候并不由得你选……”

第二天金才克推醒路子宜的时候,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四点多钟。路子宜一晚上都有些精神紧张,睡眠很浅,却做

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最后睁开眼一个都不记得了。即使都不记得了,她的心一直“咚咚”乱跳,总觉得很不安心。

洗完脸路子宜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这时候一包剩下三分之二的饼干袋子突然窜到她眼前,金才克把东西塞过去,自己提起相机挂到胸前,然后走出房间。路子宜抬脚追上,又把饼干送回去:“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金才克瞥了她一眼,认真地说:“补充点体力吧,免得过会儿拖累我!”看到路子宜乖乖地把饼干送到嘴里,他开始大致讲解起来,“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昨天绑了楚云的是竹贤帮的许人鹰,人称‘鹰哥’,也就是pekky的鹰伯。据我这些年的调查,这个许人鹰和pekky的父亲有些交情……不过,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交情,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职业习惯,金才克开始兴奋起来,布满了红血丝眼睛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们坐上高铁,又换了两三次车,最后沿着盘山公路往山上进行。透过车窗,路子宜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叠影重重的东西。她眯起眼睛,趴在车窗上仔细地看,然后后背冷汗涔涔:是墓碑!天才蒙蒙亮,山上还缠绕着厚厚的雾气,墓地里散落的杉木看起来模模糊糊的,更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金才克凑过来,透过窗子“咔嚓咔嚓”取起景来。路子宜偷偷咽了口口水,问道:“我们来墓地里做什么?”

“守株待兔!”

公车停了下来,路子宜跟着金才克走进墓地里,从山腰一直走到山顶。最后金才克从包里抽出两张报纸铺到地上,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拍拍旁边的地上,说:“不坐吗?”

路子宜别扭地看了看周围墓碑上的那些照片,缩着脖子拒绝:“坐得太随便对这里的人们太不尊重了,你也起来吧!”

金才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屁股都不抬地挪动了一些,身影完全隐到几棵松柏大树的后头。这么一来,他们几乎已经在其中一个坟墓的里面,金才克的身后就是墓碑,上面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妇人古怪地笑着。路子宜双手合一,真诚地跟老太太道歉:“对不起啊,老奶奶!打搅到您清修了,罪过罪过!”

金才克一把扯住路子宜的手,路子宜一个注意就跌坐在他身边。金才克从包里取出望远镜递给她:“看仔细了,他们一定会来!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们?”路子宜喃喃重复了一句,但立马反应过来:金才克是说pekky、楚云和许人鹰会来这里吗?来这墓地里?

“啊!”路子宜轻轻叫出声来,“pekky说过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到她爸爸妈妈的坟墓!”

金才克勾起嘴角笑了,紧紧握住胸前的相机:“今天一定会有大新闻!”

路子宜看着他的相机,咬着唇不说话。要是过一会儿他真拍到“大新闻”了,路子宜该怎么办?真让照片登到报纸杂志上去?矛盾啊……

今天的时间过得好像特别慢,路子宜既盼着有人能出现,又希望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来了!”金才克压低声音叫了一声,膝盖跪到地方,托起了相机。

路子宜眼角滑过手上的表,10点二十,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近五个小时。清晨的迷雾早就散尽,太阳亮光光地挂在头顶,从山顶这边看去下面的风景一

览无余:墓地中间的几条小径上陆续有黑衣人跑上来,跑到一定的位置后站在原地,背着手四下查看。一眨眼的功夫,本来冷冷清清的墓地里涌进三四十个人来。

路子宜吓得缩到树干后面,金才克也迅速拍了几张后躲过来。幸亏那些人停在半山腰上,没有再往山上来。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鹰哥、鹰哥”的叫声从山底朝上面一波一波地卷过来,路子宜偷偷探出脑袋:一排黑色车子停在路边,几个人从山下走上来。最前面的那个耳鬓的两束头发花白,但其他地方却是乌黑的颜色,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但背脊挺得笔直,步子很是矫健。之前到的那几十个黑衣人在他走过去的时候,恭敬地弯下腰,整齐地叫他“鹰哥”,看来他就是竹贤帮如今的堂主许人鹰了。

而许人鹰后面的人,路子宜都认识:pekky秦沛琪,还有“被绑架”的楚云。

他们,果真,来了。

无字双人坟

前一天被打昏“绑架”走的楚云,衣冠楚楚地,来了。

离得有点远,路子宜看不清楚楚云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手,牵着pekky的。路子宜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的什么感情,刚刚伸长的脖子无力地缩回去,瘫坐在地上。金才克小心地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一起退回松柏的树干后面,藏了起来。他淡淡瞄了路子宜一眼,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秦沛琪今天把头发干干净净地束在脑后,脸上只是淡淡地扑了层粉,嘴唇看起来有些苍白。她鼻子上的墨镜很大,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是,她白皙的脖子像天鹅一样曲线曼妙,优雅地抬着头微笑。

可是,楚云知道她很紧张,因为她的指尖冰冷,还微微发颤,和以前一模一样。楚云的手心渐渐收紧,温暖地包裹着她。秦沛琪的脸转过一半来,墨镜下的眼睛似乎眨了一眨。楚云扁着嘴辩解道:“又没有演出,你紧张什么?”

秦沛琪微微低头,笑着转回头去:是啊,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胆怯的秦蜜了。接下来的命运,她说了才算!

许人鹰走在三步开外,眼角一直悄悄地往后面瞄:这丫头和她爹当年一个神情,可不好搞……

一行人缓缓爬上山腰处,然后许人鹰抬起手掌示意手下退后百米,领着秦沛琪和楚云转进一排墓地中央,在一座形的双人墓前停了下来。许人鹰侧身让到一边,只用手里的拐杖指着前面的无字墓碑,道:“左边的是秦有雄,右边的就是他带回来的女人了。”

“艾莎。”秦沛琪的脸朝着许人鹰的方向,眼睛虽然被墨镜挡住但还是让许人鹰微微一凛。看到许人鹰的表情,秦沛琪突然咧开嘴甜甜一笑,“我妈妈的名字是艾莎,她喜欢叫自己秦艾莎,这是爸爸教给她的唯一一句中文。”

许人鹰配合着秦沛琪,柱着拐杖“豆豆”地在地上轻轻地敲:“艾莎?听起来很温柔的名字。”

有手下把点好的香递上来,三人在墓前拜完后许人鹰便退到旁边的石板小路上,把空间和时间留给秦沛琪和楚云。秦沛琪脱下墨镜,走到黑色大理石的墓碑前,伸手细细地触碰:与其他的墓碑不同,这块墓碑上面没有逝者的名字,更没有逝者的遗照,亮油油的大理石上映出秦沛琪哀伤的脸庞。

楚云仿佛重新看到了以前那个怯生生的小女

孩,柔弱得像悬崖边上颤颤巍巍的花朵。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微微偏着头去看周围那些人:“你确定这里真是你父母的坟墓?竹贤帮的人,信得过吗?”

“自己以外的人,我早就不信了。这里,我早就调查过了。只是由许人鹰带过来,我就更确信些罢了。”秦沛琪还是背着楚云,声音清淡。

楚云自嘲地轻笑一声:眼前这人,到底不是秦蜜……

“既然如此,你还这么大的动作把我带过来做什么?”

秦沛琪微笑着转过身来:“许人鹰的防备心太强,我得欠他些东西,他才会更信任我一点。”现在她得进一步麻痹许人鹰,不然千里迢迢从英国跑过来只换回眼前的人,并不能满足她。也不管楚云听不听得懂,秦沛琪不再多说,照着中国人最传统的习俗在墓碑前双膝跪下,磕头祭拜。

等秦沛琪拜完站起来,楚云上前一步也准备跪下来的时候被她抓住臂膀拦下来。楚云不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秦沛琪脸上虽然笑着,话语里则是显而易见的责难:“爸爸和妈妈受不起你这不清不楚的跪拜。”她顿了两秒,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会来这里,为什么还带她来?”

楚云昨天被电击过的腹部又开始麻辣辣的疼,甩开秦沛琪的手,他双手在胸前合一,朝墓前轻轻一拜。秦沛琪这回没有阻止,只是在他后方讲道:

“别以为这样我们之间就可以一笔勾销。你欠我的,还远远没有还清。”

楚云重重地呼出口气,凝视了秦沛琪近十秒钟后反问她:“欠?小蜜,这笔帐你真算清楚了吗?真的是我欠你,而不是你欠我?”

“小蜜”,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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