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路子宜真是累了,回到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大半夜的,这人吃了兴奋剂吗?明天、明天的,今天都还没过完呢……嗯,明天得起早些,给楚云买副牙刷……哦,还有毛巾……

坑爹新室友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路子宜睁开眼就听到卫生间里有声响。她“霍”地在床上坐起来,想了想才松了口气:吓死了!昨天是楚云留宿了,还以为是进小偷了呢。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出去。

楚云听到脚步声,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来:“早啊!”这家伙神清气爽的,嘴里还咬着牙刷,白色的泡沫沾在唇角,看起来很性感……等一下!牙刷!

“喂!”路子宜暴吼一声,冲过去把楚云嘴里的牙刷夺下来,“你个恶心的家伙!谁允许你用我牙刷的!”

楚云泰然地包住她握着牙刷的手,慢慢举到她眼前:“看清楚,是你的牙刷吗?”

路子宜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咦?真不是自己的牙刷哎。路子宜撅着嘴,楚云体贴地让出一点空间,她便侧身走进卫生间。何至这牙刷看着陌生,墙上崭新的毛巾、镜柜里的男士洗面奶、还有香水……

什么情况?

楚云把牙刷轻轻松松抽回来,继续刷:“早啊,新室友!你时间还来得及吗?七点五十了。”

新室友?路子宜慢慢有了头绪,推开楚云跑进空房间里:果然,纸板箱都已经开封,里面尽是男人的东西。

楚云刷完牙,又细心地帮路子宜的牙刷挤好牙膏,唤她洗脸刷牙:“要迟到了,快点!”

路子宜真是窝囊,看看手表只能先作罢:“明明是个女人,怎么会……”

“那是我秘书!”楚云抓住衣服的下摆,手一抬,直接在路子宜面前赤起膀子来。路子宜边刷牙边去踹他腿肚子,却被他轻易躲过去,“做什么?我也要迟到了,所以得快些换衣服啊。”

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路子宜真是想撞墙,吐掉一口的牙膏泡沫恶狠狠地讲:“楚云,等下了班再跟你算帐!”

可悲的是,路子宜嘴上说得再狠,却还是不得不搭楚大骗子的车,这才勉强在8:30前赶到公司。这就是白领跟老板的区别!

路子宜拎起包冲了两步,到底心有不甘,又折回来:“房子你先别动!回家我就把定金退给你,知道了没有?!”楚云笑着朝她勾勾手指,路子宜不肯配合,“做什么?有话直说!”

“你确定要我直说?”楚云整个人趴到车窗边上,笑得无比狡黠,“以后在家里别不穿内衣到处跑,我都看到了——激,凸!”

路子宜想起来了,之前因为都是女生,在家里都是不穿内衣就罩t恤的,今天早上也是……她羞愤难当,急忙扭头看看四周,幸好都没有什么人。再回头,楚云那骚包的跑车早就一溜烟不见了。

好不容易熬过8小时,一下班路子宜就冲回家去。楚云已经在房间里了,可那房间哪里还是路子宜认识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吊灯,换了;原来的碎花墙纸,换了;窗帘、沙发、衣柜,全换了。楚云根本没有去上班,找了人把房间彻底改装了。

路子宜气极了反倒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地问罪魁祸首:“楚大侠,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云脚一踢,便便的小房

子被推到了路子宜眼前:“便便托梦给我,说这里是风水宝地。所以就搬过来喽。”其实就是帝齐花园已经曝露,秦沛琪不会轻易放弃。

鬼才信他的屁话!路子宜把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丢到地上:“定金还你!抱歉,我这里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楚云得意洋洋地掏出一张纸晃了晃:“没关系,我这座佛容得下你这个小妖就可以了——这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钱多几张看扁人!

路子宜一连说了三个“好”,跺着脚走回自己房间:“斗不过你,我躲总成了吧!”

楚云笃定地回她:“你不会搬的,我们约好的事,别忘记了。广告就要开拍,秦沛琪马上又会到睦城来,你得呆在我身边。”

路子宜还在往行李箱里丢衣服:“这事和那事是两回事!”

“绕口令吗?”楚云已经走到路子宜的房间门口,环胸看着她,“危急时刻,你要丢下盟友吗?”

屁咧!什么时候他们结成过统一战线?路子宜的手上动作不停,楚云终于跨到她身前,按住她的双手:“不要走!”

是命令的口气。路子宜当然不爽,用力挣扎。

“不要走,丫头。”楚云叹一口气,拥着她柔声讲,“先斩后奏是我不对,那是因为早就料到你会这样。我错了,你让我道歉也好、要我赔偿也罢,只要你说我都会答应。”

路子宜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听到楚云这种口气,又硬不起心来,抿着嘴不说话。

“丫头,是你说过的,一个人的孤单是寂寞,两个人的寂寞却可以相濡以沫。你,陪着我,好不好?”

还能怎么样呢?都拿路子宜之前说过的话出来对付她了,她只有抚着额角叹气的份儿:“可人走到最后,还是得一个人……”

“路上有你就好。”楚云眼神清朗地回答。

路子宜撅着嘴道:“你这么住进来,毁了我清白,我还嫁不嫁人啦?”楚云听话地点点头,一切任君处置的样子。路子宜这才舒服了一些,“别以为我就这样原谅你了!”

楚云笑地躺倒在床上打滚:“清白?哈哈哈哈!那都多久前的事儿了?”路子宜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楚云才正经了一些,喘着讲,“报复可以,但下手轻点儿啊,丫头!”他知道,这丫头心肠跟豆腐似的,小伤小痛不及筋骨,就随她去呗。

“哼!”路子宜把行李丢到他身上,“全整理好了再放回去!”

“遵命!”

当然,路子宜不可能只让楚云叠几件衣服赔罪。这一回,她要来个“借花献佛”!

“周末我和朋友要去福泉园!”

“好啊!”楚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一个人生活,衣服叠得有棱有角,一边折一边自我肯定,“丫头,怎么样?”

路子宜把衣服接过来放进柜子里,不太放心地再次确认:“你至少得送我们到门口,打点好了才能走哦。”

“周六的话比较忙,周日去,可以吗?”

路子宜怕他反悔,立马伸出自己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当然可以!就这么说定了!楚大侠,不准反悔!”

“知道了!”楚云揉着她的脑袋,许诺道。

路子宜真是大喜

过望,蹦蹦跳跳地联系陶白海去了。陶白海那头听了自然是欢喜雀跃,再三跟她确定:“子宜,真见得到吗?你真有门道?”

路子宜信心十足地保证:“包在我身上吧!”

电话收线的时候,楚云也正好理好衣服走出来,食指上挑着路子宜的卡通内衣:“丫头,你都几岁了还戴这么幼稚的胸罩!米老鼠?啧啧啧!”

路子宜跳起来,一把抓回来:“下流!”

楚云戏谑地看着她,一脸讨打的表情。玩够了才戳着路子宜肉肉的脸颊问她:“但是,福泉园在哪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路子宜还想咧,这人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原来根本不知道秦沛琪要在那里拍广告啊。

“反正我朋友认识路,到时候你送我们过去就行了!不准反悔!”路子宜避重就轻地说。本来还觉得有些抱歉的,现在……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星期天,楚云天蒙蒙亮就被路子宜从床上挖起来,开车跟在陶白海的车后面脸色阴郁:“丫头,我为你起早贪黑,到头来你朋友就是他?”

“是啊!”路子宜吃着薯片心情愉悦,“结不成婚也是哥儿们!”

“你这丫头男女关系真复杂!下回跟他保持距离,不然我直接把你从家里轰出去!”现在房子是楚云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正合我意!”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哭着求她留下来的!路子宜睨他一眼,楚云果然赔着笑脸收回刚才的话。

路上开始有些海报、横幅出现,楚云不再跟路子宜斗嘴,一路沉默。路子宜偷偷瞄他的侧脸,嘴唇都绷成一条直线了。她伸长脖子盼着,终于看到了写着“福泉园”三个大字的青石牌坊。

陶白海已经停好车,站在车边兴奋地等着。楚云的车也驶进来,路子宜一扳车门,扳不开,胆战心惊地回头。

楚云眼底怒火大盛,声音冰冷:

“丫头,你坑我!”

福泉园茶庄

陶白海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走过来敲敲楚云的车窗:“不下来吗?”

路子宜又扳了扳车门,还是开不了。她只好放下车窗,让陶白海先到前面等一会儿。她也委屈啊,嘟着嘴讲:“全国人民都知道pekky周末会在福泉园拍广告。我哪里晓得您老消息这么闭塞啊……”楚云一把眼刀“唰唰”地抛过来,路子宜吓得缩到一边,嗫嗫嚅嚅地说,“你答应好了要帮我和陶白海打点好的。”

“呵呵,聪明了啊!”楚云冷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路子宜豁出去了,学古人抱拳说:“跟师傅您学的!”

楚云拍开她的拳头,警告她:“下不为例!”说着掏出手机交待了几声,然后打开车锁,“还记得俞正河吗?之前在我家见过一面,是这次广告的负责人,他会在门口接你们,去吧。”

路子宜推开车门走下去,回头看到楚云点了支烟,一个人在车上抽起来。想了想,她还是折回去:“不一起去?”

“不需要!”楚云神情漠然。

“那……要不要我也帮你要一份签名?”

“你说呢?”楚云一记爆栗重重地敲在路子宜脑门上,咬着牙低吼。路子宜只好揉着脑袋,讪讪地离开。

陶白海那家伙已经脱

掉外套,露出里面粉红色的会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pekky粉丝似的。路子宜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终于咽下一口恶气,忍了。

俞正河已经等在门口,递给他们两张工作证,领着两人走进福泉园里:“拍摄已经开始了,俞某还有事要忙,两位自便吧。”考虑到是老板的女人,俞正河留下两份广告的梗概才急匆匆地离开。

福泉园里盛产铁观音,现在这时间是秋茶的季节。茶园地势高薄雾轻笼,又刚深耕翻过土,一股自然的气味扑鼻而来。为了拍摄广告片,茶丛经过轻修剪,整齐地显现出圆蓬弧度的形状,漫山遍野的葱郁颜色。摄制组特地五六点就赶到山上,为的就是捕捉现在这贴地而生的山雾,营造一个唯美的意境。

山腰的茶丛里已经星星点点站着好些扮演茶娘的群众演员,俞正河明明说拍摄已经开始,路子宜和陶白海仔细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看到秦沛琪的影子。

陶白海找人去打探情况了,路子宜倒还不是太在意,拿起手里的广告梗概看起来。这第一辑的故事被命名为“记忆中的母亲”,秦沛琪首先会以女主人公采茶女母亲的形象出镜。资料上有几幅大致的广告画面,美丽自然的茶庄、百分百的新鲜原料、茶娘的精心采摘,差不多就是这些内容了,看起来还是蛮简单的。

陶白海跑回来,愤懑地讲:“真不知道这米q跟pekky有什么过节!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pekky嘛!一会儿说年纪太轻,一会儿说皮肤太白,这广告还要不要拍了!”原来是导演挑剔,到现在拍了几条都不满意,暂时停拍,难怪俞正河急匆匆就走了。

“那pekky人呢?”

“听人说回保姆车里重新化妆,得再化老点儿、化黑些才行。”陶白海为偶像抱不平,冲着山腰上的几顶遮阳伞的方向破口大骂,“这米q是拍纪实影片出身,不懂广告得要唯美吗?固执、自傲!子宜,让楚云换了这导演!”

路子宜“嘿嘿”干笑,让陶白海知道楚云是自己情人,到底是对是错?

倒是这个米q还真是有个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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