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她以后也不会的,兰德发着誓。

他握紧缰绳,胯下那匹健壮的坐骑期待地昂起头来。如果她已经嫁给那个人,形成韦尔斯联军要对抗他,他要怎么办呢?

他会加强营地的防守,并且要手下加速赶工。他已经用优厚的酬劳买通他们了;如果城堡的第一层能在冬天盖好,他答应他们两年不必缴税,而且每年应该给他的工作时数减半。

他们毫无怨言地日夜辛勤工作,为的都是一个共同目标:要在冬天以前盖起整座高达八尺的内墙。

他需要那座墙来防御韦尔斯人,可是如果裘琳嫁给欧文,他就不会有那座墙,即使努力工作好几个月也不会有。但现在裘琳还没有嫁给欧文,因此他就有机会一面防备韦尔斯人,一面加紧为城堡赶建城墙……亨利王的城堡。

兰德在狭窄小径上方山坡一处隐密的林子后面等着。她骑在倒数第四个位置,他心里也认同这个作法。对一个夹在六个男人中间的女人而言,这是最安全的位置。但在接近自己家园的时候,这些韦尔斯人的警戒心不自觉地就会松弛了。兰德看见位于后面的一个卫兵在路比较宽的时候超前至队伍的前头去。而在此同时,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人勒马停下,然后下马来……大概是要去‘解放’一下吧!

兰德再次握紧拳头,对一个手下点点头,示意他去对付那个落后的卫兵。一会儿之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介于兰德与裘琳之间了,而一旦他抓住她,就不可能有韦尔斯联军来对抗他;一旦她成为他的人质,她叔叔就不敢进攻英格兰人的基地,不管有没有别人帮忙都一样。

一旦她成为他的俘虏,这个欺骗人的丫头就在兰德的掌握中,他将可以弄清楚她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诚实。

他听见一只鸟在叫……是他手下成功的讯号。在他下方,那个粗心的韦尔斯人的坐骑已经消失在林子里。裘琳和最后一个骑士目前不在他的视线内,但他与奥朋知道他们必须怎么做。前面的路有一个转弯处,再来还有一个,他们将在那里下手。奥朋会解除那个韦尔斯士兵的武装,兰德则会逮住柯裘琳。

他策马往下方骑去,穿过浓密的矮树丛。他下马,悄悄地往前逼近。他与奥朋互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始攻击,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他的下方,绿斗篷底下的身体修长而挺直,在这寒冷的下午却代表着一副温暖的景象。一会儿之后她就是他的了,这个想法使他大腿间的血液奔流起来。

那不是他想要她的理由,他严斥着自己。这纯属政治,别无其它。这是为了确使他的手下能够防守韦尔斯人的威胁。

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什么。他想要她,虽然不用暴力,他也要把这个不驯的丫头弄到他的床上。然而,首先他必须抓住她。

他看见右边的奥朋紧张起来,时候到了!

兰德像只猫般安静与自信,瞬间自藏身之处跳了出来。他跃上她的马背、落在她的背后。他一只手抢过缰绳,另一只手摀住她嘴巴防止她叫出来。然后他用脚跟踢一下这匹牝马的侧腹,逼牠转进林子里面。

裘琳尖叫着,但声音很快就被掐住了。一只强硬的大手扣住她的喉咙使她无法呼吸,还有一个结实的身体紧紧里着她。那个男人跳上来的时候,她的马往后人立而起,使她差一点连人带马翻倒。但那个人不

让马失控,迅速一扭缰绳,就将马儿引到树林里去了。他们冲下一道陡坡、绕过一块岩石,然后又开始爬坡。而一路上,他的手始终未曾放开,像钳子一样横在她的嘴与脸颊上。

她拚命反抗着。虽然怕到极点,她还是极力反抗,用指甲抓他的手,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掌握。她的心惊吓得狂跳不已,然而她还是尽力试图用牙齿咬他。

他的反应是把她抱得更紧。“别乱动,裘琳,不然我发誓妳会后悔。”

是费兰德!裘琳的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她的第二个反应是强烈的羞愧;她原以为是欧文要来抢她回去立刻当他的妻子,她知道他有可能做出这种恶行,如今发现是兰德,表示她可以免受欧文的欺负更久一点。

只不过她现在并不安全,而她竟然会这么想,真是太傻了,傻得反常!

他一言不发地将马引到下方的森林里。她感觉到他肌肉结实的大腿贴着她,而她知道她的马一定也感觉到了,她就跟这匹乖驯的马一样。她的马安静下来之后,就脚步稳健地穿行过密林,将裘琳带向离安全越来越远的地方,更深入这片林地中新掠食者的巢穴。

一直等到她疲倦得无力抵抗了,他抓住她的手才稍微放松。等他们与另一个牵着一匹健马的人会合时,这个英格兰佬才放开她的嘴。不过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完全放开她。

“妳如果大喊大叫,我的手下就会把妳族人的喉咙割断。”他把她的头转到旁边,让她看见奥朋牵着一匹马,而马背上坐着鲍尔。 鲍尔的嘴巴被一块布绑起来,双手也被绑在背后。他的眼神充满气愤,但也露出恐惧之色。

他真的会割断一个无助之人的喉咙吗?裘琳不敢求证。而兰德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讲定了吗?”

裘琳勉强点点头。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很好。”他把手移开,她立即大口吸着空气。

“你想要干什么……”一块布把她的话打断了。她正试图把箝口布拿开,他又抓住她的手,熟练地将她的双手绑在背后。然后他下了马,连带地把又踢又扭的她也拉下马。他对她的愤怒与挣扎彷佛视若无睹,径自将她挟在手臂下,然后骑上他自己的马,再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身前。

“够了!”他在她耳边吼着。“妳反抗我是一点用也没有,妳嬴不了的。”

这个人真大胆!虽然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可是她的愤怒没有被压制祝她决心至少要对他造成一点伤害,于是用脚往后面乱踢。她的皮鞋跟踢到他的膝盖下面时,她的脚震得发痛。不过那也让他更痛。

“该死的丫头!别动,不然我把妳像面粉袋一样放倒在我的腿上。”

她又踢着,可是他避开她的脚,然后把她的脚夹在他的腿与马身之间。“妳赢不了的。

”他又说一遍,不过却改用两只手环抱住她,将她紧紧按贴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平压在她的腹部,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结实的手掌与修长的手指,就跟他的威胁一样清楚。她的双手被反绑在后,两腿横跨在他的健马身上,使她处于一种全然无助的态势,完全任他摆布。

他的另一只手围着她的颈子,手指与她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而他的拇指正触到她喉间的凹

处。她的喉头吞咽一下,他知道她在害怕,她也知道他明了她对他身体的感觉。

慈悲的圣母啊!她不应该对他有这种反应的。

“这样还差不多。”见她不再动了,他低声说道。接着他彷佛欲言又止,而她感到他的手在她腹部移动,只是微微动一下而已,但却使她浑身一阵战栗,他一定也感觉到了。有许久一段时间他们两人都没有动,然后他低咒一声,抓起缰绳,踢一下马腹,带着手下与被俘的鲍尔往前冲出去。

他们骑了将近一小时,彷佛在测试那匹健马的耐力。可是这匹马确实是好手,虽然载了两个人,步伐却一点也没有放缓。

一路上兰德都没有跟她说话,这倒挺符合裘琳所需。她又气又怕又困惑。在她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之前,她不要跟他讲任何话。

早黑的暮色降临至他们的周遭,可是他继续骑着。在她身下的那匹马也努力奔驰着。兰德整个人将她包里起来,双腿环着她的腿,双臂圈着她的肩膀,她明显地感觉到他那战士般的体魄。更糟的是,她被反绑的双手夹在她背后与他的腹部之间,就在他的下腹。

来到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马匹放慢了速度,朝英格兰人的营地缓步前进。她扭动着手腕,想伸展一下僵麻的手指。她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又硬又大的东西,她顿时僵在那里。

她申吟一声,握紧拳头,将身体往前倾。他竟然勃起了!更糟的是,知道她令他勃起,竟然也使她自己产生一种奇怪的反应。

“真不幸的情况,对不对?”他终于打破沉默,低声说道。她感到他在移开她嘴上的布,她可以开口说话了。

“的确很不幸。”她回嘴道,同时来回动着僵硬的下颔。“很不幸你刚把全韦尔斯人的愤怒引到你们自己的头上了。”

“我看妳对打仗的事情还不大懂。想想看,只要像妳这样有价值的人质在我手里,我们就不会遭到正面的攻击。不过我刚才指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往前趴到她的背上,她立刻感觉到他那男性象征坚挺的力量。他的坐骑每向前走一步,他的坚挺就在她紧握的手指上顶一下。“很不幸我们是敌人,否则我们可以变成很好的情人。说不定我们还是可以的。”

“绝不可能!”她咒道。“我宁愿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怀疑这个问题会到要作那种痛苦决定的程度,裘琳。”他的口气狡猾,要是她的手没有被绑起来,她一定会赏他一巴掌。然而迫于情势,她只得忍气吞声,试图转变话题。

“你打算把我们扣留多久?”

她感觉到他在格格笑,他的胸膛贴在她的背部起伏着。他的头朝鲍尔的方向偏了偏。「他今天晚上就会回去,要帮我带个信给妳的叔叔……以及妳的未婚夫。妳呢……我会留下一阵子吧!”

裘琳祈祷他不致听到她猛烈的心跳,也不要感觉到她背部被他顶住而激起她无法自制的战栗。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要扣留她,可是要扣留多久,而且他打算要拿她怎样?

他们在天黑后抵达位于玫瑰崖的英格兰人营地,继续沿着海 边蜿蜒的小路走上去。先前跑了亚风谷那一趟路程,再加上她对与欧文结婚的恐惧感,已经让她受够了,可是现在又被费兰德俘虏,完全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限度。她不能一直这

样在他的怀中保持僵直的姿势,地也无法否认自己受他吸引,至少无法对自己否认,也无法否认她竟然庆幸自己可以逃脱欧文的魔爪。

但这都只是暂时的。一定是的,因为他是她的敌人,她必须把他逐出韦尔斯人的土地,逐出她的土地。

然而,等他们进入戒备森严的营地,等他下了马,然后揽住她的腰,将她安全地放到地上,再带着她走向主厅兼他个人房间的建筑时,她已经可以确切地知道一件事情……他不会伤害她,至少不会像欧文那样。他可能会阻止她离开他的营地,可能会与她的家人奋战至死……他死,或她的家人死,或者双方都死。然而,他不会刻意地伤害她。

但是他可能诱惑她。

这个想法令她紧张不已。他可能不会强迫她,因为他或许没有必要。他很可能决定引诱她而且会成功。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如果她心甘情愿地顺从了他,将会比他用强迫的方式更具伤害力。

“妳待在这里。”他把粗厚的木门用力拉开,然后示意她进去。

她在门口停了一下,先往里面探一探头,看见一座壁炉里面生着小火,墙上点着一组蜡烛。这房间看起来舒服又温暖,对于又湿又累的她吸引力十足。“我要跟你一起进去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对她缓缓露出笑容。他用手顶着她的后腰,将她推了进去。门还没有关好,她就已经快步躲到室内的另一头去。她知道这是徒劳,也知道她试图让那张大桌子与雕花椅隔在他俩之间同样不会有什么作用。她没有可以真正防范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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