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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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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左儿道:“回王爷,左儿今年一十六岁。”常胜王一合计,这年纪也不小了,便笑道:“怎得你娘没为你找个好婆家,却将你送到寡人这里来”戴左儿见常胜王提到自己母亲,皱眉低头,沉声道:“左儿的母亲,去年下半年已过世了。”常胜王更觉奇怪:“那你是怎么入得王府”载左儿抓抓脑袋,道:“左儿家穷,葬娘时借了好多钱,只得把自己卖了,得来的钱好还给时常周济我们的左邻右舍。”

常胜王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却是个孝道人。”戴左儿万福道:“左儿不敢当。只是娘在世时常教导左儿,人活在世上做事但凭问心无愧,欠了别人的总有一天要还的。”

常胜王心中一动,转头道:“林安!”林安听到王爷叫自己,拿着名册急忙忙跑出房,道:“王爷……”常胜王道:“这个丫头,寡人带走了。”林安道:“王爷,这……”常胜王打断他道:“行了,我不管她是哪个房的,从今天起,她就来伺候我了。”林安只得将手中名册收起,道:“王爷要的人……自然……自然听从王爷安排。”常胜王点点头,转身对戴左儿道:“你一会收拾了东西,到寡人房里来。”戴左儿有些犹豫,但还是跪拜道:“左儿多谢王爷看重!”常胜王不答,转身便回自己屋中。

戴左儿见常胜王出了院门,站起身正要回屋,林安追过来道:“你……你等一下。”说着拿出名册,道:“你叫戴左儿你是上年腊月底入府的怎得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戴左儿耸肩道:“大管家,像左儿这等卑微人,就算见过了,您又怎会记得”说罢便自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出来问林安:“喂,管家大人,王爷的房子是哪一间”

二章共浴

林安皱眉道:“你可听好,以后在王爷身边服侍,不比寻常,可千万不要这样‘喂’啊‘喂’的,呼来喝去。咱们的王爷可不是一般人,千万注意,谨言慎行!”戴左儿拱手道:“左儿谢过大管家指点。”林安急忙将她双手撩开,道:“妇道人家,怎能如此手势以后无论见着何人,都该有一套规矩。”说着便喋喋不休反复教导她礼仪事项。

戴左儿感激他如此细心,却又不禁暗暗好笑,心想这老头着实事多,婆婆妈妈。耐着性子好容易听完,林安这才教她前往常胜王寑宫应当怎样怎样走,戴左儿急于摆脱他,快步溜之大吉。

待她来到常胜王寑宫,天色已经全黑,常胜王犹自坐房中生闷气,听见有人说新来的丫头过来报到,命人进屋,但见是戴左儿,亏得她记得大管家的嘱咐,一进门先向常胜王叩头。常胜王一笑起身,引她来到床边,道:“这便是本王今日招来和你一同侍奉本王的丫头,姓戴。”又对戴左儿道:“这是寡人房中原本服侍寡人的花椰,以后你们姐妹相称,一起服侍寡人。——但凡谁要有些不便,也可互相有个照应。”

戴左儿暗暗打量花椰,心中道这便是那个狐狸精椰子却也不见她有如何娇媚动人嘛,看来外厢所传,多半不可信。福一福身,道:“左儿见过花椰妹妹,左儿鲁钝,以后要劳烦妹妹照顾了。”却见花椰抬眼扫她一眼,目光便滑过她的肩膀,落在她身后某点,有气无力的道:“如姐姐所见,妹妹双手不便,这几日王爷饮食起居,要劳烦姐姐多费心了。”

戴左儿一听花椰说这话,低头见她双手包的好似两只粽子,心中立即雪亮。常胜王召自己来服侍自己只是其次;虽叫自己与花椰姐妹相称,最主要的目的是来服侍她的。戴左儿眼角一瞥,见床案上放着一碗酸汤面,伸手端起,一屁股坐在床边道:“咱们既是姐妹,就别说这见外的话,你双手不方便,有用得着左儿的地方自管直说。——还没吃饭罢来,左儿喂你。”

花椰却眼瞟向常胜王,轻声道:“王爷自回房来,也还未用过饭食。”戴左儿急忙跳下床,回头向常胜王看去,却见他似是十分满意,赞许的向自己点点头,走到花椰身侧,手抚她的额头,柔声道:“不消c心本王,你先吃了面,本王还有他人服侍。”起身走到前厅去了。

戴左儿吁了口气,筷子夹起几根面条,递到花椰口边,道:“有他在一边看着,左儿还真是紧张呢。”花椰道声谢,轻轻张口吃下。戴左儿又夹一筷子,道:“他是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屋子里就你一个丫头么你这双手又不方便,都没人来照顾你。”

花椰淡然道:“原本有很多,可刚刚全教王爷轰出去了。”将面吃下。戴左儿呆了呆,道:“对……左儿愚笨了。”要是有人照顾她,常胜王又怎会到管家那里去找新人眼见花椰身形如此单薄,不由心生怜悯之情,道:“你别怕,左儿照顾你。”花椰淡然道:“奴婢谢过姐姐挂心。”戴左儿道:“你不要叫我姐姐,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左儿罢。”花椰淡然道:“是,左儿姐姐有话,妹妹自然遵从。”

戴左儿越发对她感兴趣起来,只觉她根本不若外厢人们所传,甚么一个媚眼抛过去,几个男人也被她勾引走。这女子表情淡漠,语气平和,感觉很温顺,似乎并不喜欢与人争强,这样的人,能主动勾引常胜王可见流言未必可信。

服侍花椰吃完面条,常胜王正好用过晚餐回来,吩咐戴左儿烧些热水。待热水烧好,常胜王又吩咐道:“去为花椰宽衣,寡人也该好好洗洗身子了。”戴左儿一怔,脸色大红,很是扭捏,常胜王自己为自己宽衣,见她不动,横她一眼,道:“不消你为寡人洗澡,你害甚么臊你为花椰宽衣之后,将她扶来寡人这里就行了。”戴左儿应了一声,来到花椰身边,犹豫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一件件将她身上衣服褪下,道:“你……你时常服侍王爷沐浴么”花椰摇头,道:“兴许王爷一时兴起罢。”

待花椰衣衫尽褪,戴左儿呆呆凝视她身子半晌,才猛然吸了口气,别开目光,向花椰脸上一扫,却见她殊无表情,一脸平淡,眼神却始终不看自己,只看着自己身后,道:“左儿姐姐,奴婢要服侍王爷沐浴,你是否同去”

戴左儿脸色大红,连连摇手:“左……左儿才不要,左儿在外面等你们,有事再叫左儿。”说罢急急出屋,反手将门关上,长叹口气,蹲坐在门外。

常胜王见她夺门而出,有些好笑,心道你怕本王,本王还看不上你呢。走到花椰身侧,将她打横抱起,双手奓高,与自己一同坐入澡盆之中。水气氤氲,花椰一时意识恍惚,浑身无力,软趴在常胜王身上。常胜王身前感觉着她r_房温软,情不自禁用力将她环住,低头用牙齿在她香_肩上轻轻啃咬,花椰稍微清醒,手肘在澡盆边缘支撑,令身体稍微离开,道:“奴婢……失礼了……”

常胜王笑道:“无

妨,本王恕你无罪。”在水中拨开她的双腿,手指在她私_处反复滑动,花椰身体一颤,常胜王另一手将她抱紧在怀,轻声道:“你尽可以依靠本王……”

花椰咬唇,手支在盆边,努力想坐直身子。常胜王手指分开她的花瓣,试着探入深处,继续伸缩,花椰身体又是一颤,轻轻抖动,常胜王在她脖子上一咬,道:“疼吗”花椰摇头,因为在水里,到处都是润滑的,常胜王力量再大,她也不觉得如何疼痛。常胜王笑道:“那就好。”手指速度加快,花椰只觉得身体深处似乎有火焰正被他慢慢勾起,轻轻呻吟,浑身发软,似乎力量都被抽干,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倒,贴在常胜王胸前。

三章再遇失踪事件

常胜王见她因自己的撩动而有了反应,也不禁兴奋起来,身_下阳_物挺立而起。身前感受花椰的酥软,常胜王一手扶着自己粗大的阳_物,一手继续在她体内引导,轻声道:“来……坐到本王身上来。”

花椰应一声,却不知道怎么个“坐上来”,感觉常胜王似有意让自己抬起身体,便跪起身,常胜王扶住自己那棒,引她将那缝隙对准自己。花椰顺着他的指引慢慢坐下,感觉那棒一寸寸慢慢c_入自己体内。常胜王呻吟一声,却见花椰只坐在上面不动,便将手扶着她的臀,轻轻向上一托。花椰醒悟,不待他开口吩咐,便微微抬起身子,又深深坐下,感觉似乎c的极深,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常胜王也不禁呻吟道:“对……就是这样!”将腰挺直。

花椰深吸口气,不断晃动身体,抬起又坐下,令常胜王插得更深。常胜王也不料她如此聪颖,一教就会,手中满握她的r_房,用力揉捏,呻吟不已。待到兴致极高之时,常胜王将手抓住花椰的腰相助,令她起落越发迅速,不住口的短呼道:“快……快要去了……要去了……”花椰点头,咬紧唇免得自己叫出声音,常胜王突然低声嘶吼,用力捏住她的胯骨压紧在自己身上,将阳_物插到她身体最深之处,激s而出。

花椰待他s过,身体仍是发软,坐不起来一般,贴在常胜王身上。常胜王伸臂将她环在怀中,不断在她脖_颈之上啃咬。过了片刻,花椰才坐起身,轻声道:“水已有些凉了,奴婢叫左儿姐姐为王爷添些……”

常胜王捏着她的腰,将她拉回自己怀中,道:“急甚么,本王刚才还觉得有些热,现在这水温刚刚好。”手在水中将自己和花椰的身体都清洗一翻,自盆中站起,拉过早准备好的中衣披在身上,扶花椰也出了水盆,抱她上了床,拉被盖好,才叫小厮前来收拾房间。又叫戴左儿回屋里来,给她安排的床位在外间,好教她不会打扰自己,这才搂了花椰共眠。

次日清晨,待花椰睡醒,常胜王已经出了府,戴左儿等着花椰起床已在床侧等了好半天,过来欲帮她穿衣,却见她仍是赤身躺在床榻,扭扭捏捏不敢直视她身上的咬痕,却又忍不住偷看。待花椰穿戴整齐,戴左儿为她梳头,道:“王爷一早接了公文,便出去了。”

等了半晌,她也没听到花椰的回答,侧过身探到她身前看她一眼,却见她表情淡漠的望着墙壁,好奇的道:“你不关心王爷的去向吗”

花椰淡然摇头,目光仍是茫然的望着不知甚么地方,戴左儿绕到她面前来,道:“左儿听说你怀了王爷的孩子呢。”花椰亦不答。戴左

儿转换几次话题,也无法引她开口,皱眉道:“喂,你是不是看不起左儿是新来的下人,又不似你受宠,不想理左儿”

花椰终于开口,轻轻摇头:“左儿姐姐多虑,奴婢向来不擅言辞。”戴左儿坐在她身边,道:“那你总可以说说看,王爷是个怎样的人听说他有好多老婆,是这样么”

花椰站起身,终于回身看她,目光却似乎穿过她看着她的背后,道:“下人不可妄议王爷是非。——左儿姐姐,且莫在别人面前这般打听王爷的事情,会平白招来许多麻烦。”

戴左儿呆了一会,叹息一声,收起梳子,道:“外面好多女人都想进王府,哪里知道这里快要闷死人。”

花椰听她这话,不禁挑一挑眉,戴左儿却惊讶的指着她道:“噫!原来你有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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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王大步走到公案之前,将公文随便丢在案上,反身坐下,皱眉道:“寡人不是已经下令,封锁‘淡香林’,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以下官员皆应声道:“是。”常胜王拍桌道:“何故还会有人在寡人封地失踪”

众官员等你看我,我看你,答不上话。叶无雨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此案似乎与平常不同。”

常胜王拿起一个卷宗,连翻边道:“不同寡人没看到有甚么不同。”叶无雨又拱手道:“此二人失踪之地,似乎离‘淡香林’甚远。”常胜王皱眉道:“那只是路人的口供,而且那口供也只是证明了这两人最后明确的出现地点,是在咸阳城外二十里,不能说明他们确切就是在咸阳境地失踪!”

叶无雨无言,只得退下。常胜王皱眉道:“负责‘淡香林’事宜的,是何人”无人答话,但众人的目光却皆向叶无雨身上集中,叶无雨无奈,只得又向前一步,拱手道:“是卑职。”

常胜王叹口气,将卷宗合上,皱眉道:“无雨,平日你办事寡人最为放心,怎得此时却给寡人捅出篓子”叶无雨躬身道:“卑职甚感愧对王爷嘱托。”常胜王摆手道:“罢、罢,以前的责任寡人不追究了。——寡人给你七日时间,无论是人是尸,你都得给寡人翻出来,好给那简宏一个交待。”叶无雨揖手道:“卑职领命。”常胜王道:“其他人还有甚么事么”

众人皆表示无事,常胜王手一摆,便自离开。众人拿眼偷看叶无雨,三三两两议论纷纷,各自散去。独叶无雨一人,手捧卷宗暗暗发愁。他直觉认为,此次失踪事件应当与“淡香林”无干,但王爷如此判定,他这下人又不得当面反驳。这可怎生得好

想起“淡香林”,他便不自觉想起“不奉天”,便联想到了婢女花椰。叶无雨暗zipai一拍手。他怎得忘了那“林中人”的事件就是花椰协助解决,如果要找死人,自然还是她的那双y阳眼最为好用。

四章简铁头

打定主意,叶无雨快步出门,连奔两道院门追上常胜王,和他商量借花椰帮忙的想法,谁知常胜王听了直皱眉,摆手道:“开甚么玩笑,那丫头只是一介女流,不识字,又不通我国历法,更不是甚么在职人员,最近身子……又不方便,让她助你查案”一直摇头。

叶无雨拱手道:“卑职知道她身……体不便,但以卑职的武功,绝对可保证她的安全,何况卑职不会带她去危险之地。”

常胜王皱眉道

:“你堂堂‘烟云五将’,寡人的贴身侍卫,竟然要借助女子之力查案,你不觉得惭愧么”叶无雨拱手道:“王爷,此案若是真涉及‘淡香林’,那便已不可常理所论之。常言道:‘非常之时,当待非常之人。’卑职但求不负王爷所托,其余之事,卑职无睱旁顾。”

常胜王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之前因自己命花椰去调查莺哥之死一事,已令她身处险境,几乎送掉性命。如今常胜王一看她的双手,便心痛不已。如今一听叶无雨还想她再去帮忙查案,心里自然老大不痛快,道:“若是你令她身处险地可又该如何”

叶无雨拱手道:“断然不会。”见常胜王并不满意自己回答,只得又加一句:“卑职就算舍下性命不要,也一定保护她周全。”话出了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是一个下人婢女,居然令常胜王如此紧张,还要自己搭上性命去保护。难道她真如传闻所说,是一个甚么狐狸精所化

常胜王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坚持,与叶无雨回到寑宫,推门入内,叫花椰前来道:“叶侍卫有件棘手的事想你去帮忙,你可随这个……这个叫甚么——戴左儿一起,随他走动走动。”花椰双手不便,做个样子勉强行礼,道:“奴婢听从王爷吩咐。”戴左儿也学她的样子拜下去。常胜王不看戴左儿,对花椰道:“可千万不要勉强。”花椰仍是行礼道:“奴婢不会的。”戴左儿也忙行礼。花椰又向叶无雨行礼道:“奴婢愚笨,未必帮得上忙,还请叶大人费心照顾。”戴左儿又急忙跟着她拜,叶无雨忙拱手还礼道:“能得二位姑娘能相助,叶某甚感荣幸。”

花椰又道:“叶大人稍待,奴婢换过衣服便来。”转身与戴左儿一同回到内间,戴左儿刚刚行礼拜的七荤八素,一边为她更衣一边低声抱怨道:“搞甚么啊这里人怎么都这么客气,说个话都要拜来拜去,墨墨迹迹。”花椰轻声道:“嘘!王爷尚在,小心被他听到发恼。”戴左儿点头,却又不明白,低声道:“喂,那姓叶的怎么来找你帮忙你这么了不起么”花椰抿唇道:“大概是想借奴婢的眼睛罢。”

戴左儿惊讶的瞪大眼道:“眼睛”她立即联想到了某些血淋淋的画面,咧了咧嘴。花椰却不答,戴左儿为她穿上外衣,束腰带之时,手臂不可避免的在她胸前挨擦,便羞的满面通红,不禁向花椰面上一望,却见她目光清澈如水,冰冷的望着自己,似乎自己全身都被她看透一般,戴左儿打个冷战,竟不敢再与她目光对视,匆匆帮她系好腰带,与她一同到前厅向常胜王跪拜告退,便与叶无雨一同出屋。

出了房门叶无雨便向她说起事情原委。其实经过说起来非常简单,两个京城前去咸阳办案的官差失踪了,最后看到他们人的是咸阳附近的一个客栈的店小二。他当时看到天色都黑了,那两个官差路过他的店门却丝毫没有住宿的打算,所以稍微留意了一下,看方向那两人是笔直冲着城门去的。其实这两人当然不会留宿,他们办的是十万火急的案子,手上持有令牌,可以叫开城门,直接进城的。咸阳府尹朱广户也早接到了消息,所以都将房间准备好了,就等这二人前来住下,却甚么也没等着。朱广户深知道那简铁头的厉害,不敢耽误,次日清早就派人到城门去接,才发现这两人不是没来,而是失去了踪影。朱广户四下寻人不着,又不敢将事情闹大,万一传到简铁头耳中,还

不知自己的官保不保得住,便急忙先报到常胜王这里来。常胜王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若真有变故,常胜王也可帮自己担待一些。——而要说常胜王封地之内会令大活人突然失去踪影的地方,自然只有“淡香林”一处而已。常胜王之前一个月才接过山西官员失踪之案,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或许这两人失踪也和“淡香林”有甚么关系。

叶无雨道:“但叶某却认为,咸阳距‘淡香林’足有一百余里路程,那二位官差分明是要去咸阳办案的,怎么突然之间拐到‘淡香林’去,实在有悖常理。”

戴左儿c口道:“说不定是被人抢劫,杀掉了呢”叶无雨瞥她一眼,见她表情天真,知道她是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也不以为意,回答道:“那二人可是官差,哪有劫匪敢杀官差,这不是要了么何况那二人出门办案,身上也没带甚么钱。再其次,咸阳府尹朱大人次日便下令大范围搜索,却仍是甚么也没有搜着。就算是劫道的杀了人,也总该有个尸体,可这二人却连一根毛发也没留下。”

戴左儿才知道自己问了极笨的问题,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花椰淡然道:“奴婢请教叶大人。”叶无雨道:“姑娘请讲。”花椰道:“叶大人适才提到简铁头,那是何人”

叶无雨叹一口气,道:“那是现今京城府尹,龙图阁大学士出身,官阶正三品的简宏简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持法不避权贵亲疏,人送外号‘简判官’、‘简铁头’,先皇曾赐他免死金牌,还赐他尚方宝剑,赐他见官大一级、可先斩后奏之权。”顿一顿,叹息道:“普天之下咱们王爷若是有一百个不想惹之人,这简铁头必在其中。——若是有十个人不想惹,这简铁头也在。——就算王爷只有两个不想惹的人,这简铁头也必居其中之一。——总之,是令王爷极为头痛的角色。”

五章住店'辰祥书院+cuu。'

花椰点头。

三人出了王府,叶无雨的马早有人备好,花椰与戴左儿跟在叶无雨身侧步行,三人一同前往“淡香林”。到了林外,为避免发生危险,叶无雨和戴左儿等在林外,花椰自己向林中走去。待花椰入得林中,戴左儿靠近叶无雨道:“叶大人,小椰妹妹是有甚么特殊的本事么”

叶无雨却疑惑的看着她,道:“叶某人敢问姑娘。”戴左儿摆手道:“你要问甚么就直说,别这么客气。”叶无雨皱眉道:“敢问姑娘师从何人没来王府之前,以何为生”

戴左儿瞠目结舌,以手指他道:“噫!你看出来了!”叶无雨将手中扇一甩,皱眉道:“叶某自幼习武,自然看得出。”戴左儿抓抓头发,懊恼道:“好罢,那左儿告诉你了,你可别对别人说。——左儿的武艺是娘教的,因为娘从小就总对左儿说,她……她的孩儿,谁也不许欺负。”叶无雨展颜道:“原来如此,叶某无礼,还请姑娘恕罪。”

戴左儿摆手道:“唉,别这么客气,恕你无罪就是。”叶无雨面色一僵,硬在马背上。戴左儿又道:“喂,左儿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左儿的问题。”叶无雨咳嗽一声,声音很是怪异:“不……不知姑娘有甚么不解之事要问”戴左儿嘴努一努林子道:“那个小椰,可有甚么特异的本领么你要找失踪人口,居然来找她帮忙。”

叶无雨正要开口,一瞥眼间却见花椰已自林中转回,不

及答话,先问花椰道:“姑娘可有所发现”花椰摇头道:“这里几乎已是空林。”叶无雨并不惊讶,因为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又问一句:“姑娘可确定”花椰点头,淡然道:“就连‘林中人’的怨气也淡化不少,假以时日,这林中孤魂野鬼便会烟消云散。”

戴左儿瞪大了眼,道:“鬼”叶无雨暗想看来还是要回咸阳城外出事之地调查才行,便问花椰:“姑娘可能随叶某人前往咸阳走一遭么”

花椰皱眉道:“这须禀过王爷,奴婢自己不得做主。”咸阳距此大约百里左右,这个时代的交通速度,一天之内恐怕不能打个来回,去了就得在那里呆一晚次日再回,是以一定要先向常胜王禀明。叶无雨也觉得是如此,三人便又复折返常胜王府。路上戴左儿悄声问花椰道:“小椰,你是不是会捉鬼”

花椰淡然道:“左儿姐姐别乱猜,妹妹哪里有那般本事。”戴左儿道:“那干嘛你和这姓叶的说,甚么林子里的鬼啊甚么的……”花椰皱眉道:“姐姐,切莫在背后议人长短,也莫在背后对人不敬。”戴左儿睁大眼道:“左儿没有啊”花椰淡然道:“叶侍卫虽无官阶,却是王爷身边亲近之人,为王爷办事一直竭心尽力。”戴左儿不解道:“说这个做甚么”花椰皱眉,抬头扫她一眼,轻叹一声,道:“咱们当称呼他‘叶大人’。”

戴左儿这才知道她是嫌自己对叶无雨不尊敬,心中颇不以为然,道:“左儿叫他‘叶大人’有甚么好处反正他也听不到。”花椰叹息道:“姐姐即入王府,当时时谨言慎行……”戴左儿挥手打断她道:“好啦好啦,你就和管家老头儿一样啰嗦。”花椰便不再劝她,轻声道:“妹妹多嘴了,还请左儿姐不要见怪。”戴左儿洋洋得意,只觉得果然是自己的娘教的对,人善被人欺,人恶被人敬。

三人又回到王府,叶无雨入得常胜王寑宫中与常胜王商量。屋中常胜王似是很不高兴,大声喝斥。过了许久,叶无雨出得门来,神色奥丧,但似总算求得常胜王的同意,招手命从事套好了马车,即刻起程,自己仍是骑马,花椰与戴左儿坐在车中,一行三人向咸阳出发。

花椰本来害喜,在车中颠的十分难受,未走到咸阳已经吐过数次。到了咸阳城外,天色已暗。叶无雨见行程比自己预料的缓慢的多,便不去与咸阳知府打招呼,直接来到最后见到官差的小二所在的客栈,进门打点房间。戴左儿扶着花椰下车,见花椰害喜如此严重,有些心疼道:“早知道你这么难受,就别出来了嘛。”花椰无力回答,扶着戴左儿困难的走到店里坐下。叶无雨为众人打点房间,去后院照顾马匹,戴左儿便自作主张点了面食。花椰胃里翻江捣海,实在吃不下东西,便要上楼休息。戴左儿欲扶,花椰推辞道:“妹妹只消找个房间躺一躺,姐姐不用c心。”戴左儿摸摸自己的胃,犹豫一下,道:“好,那你自己小心点。——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一会左儿给你端上去。”花椰摆一摆手,自转身上楼梯。

刚上到二楼,花椰便觉胸中烦恶异常,眼前繁星点点,渐渐变成漆黑一片,伸手扶墙不住,晕倒在楼道口。虽是晕倒,却也不是全无知觉,朦胧中只觉得似乎有人快步走到自己跟前,将自己打横抱起,来到什么所在,轻轻放下。昏昏噩噩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间,花椰意识恢复过来,却见是叶无雨,望着自己的脸色甚

是惶急,轻声道:“奴婢无能,为叶大人添麻烦了。”叶无雨叹息道:“姑娘请别说话。都是叶某不好,勉强姑娘劳累。”

花椰皱眉摇头,只觉得身前似乎有物,低头一看,叶无雨的手掌正按在她胸_前“膻中”要x,一股暖意正从自那处向全身扩散。叶无雨感觉花椰似乎渐渐回复气力,便收回手,低声道:“叶某也是迫不得已,并非有意轻薄,还请姑娘不要怪罪。”花椰轻声道:“叶大人省心,奴婢只有感谢大人救命之恩,又怎会怪罪。”

叶无雨点头,不敢与她目光相触,道:“姑娘感觉好些了么可有胃口么叶某叫小二送些吃的上来可好”花椰轻声道:“劳烦叶大人费心,奴婢……奴婢想吃酸汤面。”

六章遇官差

叶无雨便下楼吩咐小二去做,一瞥眼间只见戴左儿一脚踩在凳子上,手中端着一大碗牛r面唏哩呼噜吃的正香,不禁皱眉,心思这女子怎么凭的粗野,便没理会她,待面做好,自己端上楼去,推开花椰的房门,道:“姑娘双手不便,叶某帮你。”花椰惊道:“奴婢万万担当不起,劳烦叶大人叫左儿姐姐上来帮奴婢便好。”叶无雨叹道:“你我同是王爷的随从,无所谓高下之分。现今你身子不便,叶某帮你一次也算不得甚么大事。”花椰垂首不答。

叶无雨将面捞起几根递过,花椰张口吃下。吃得几口之后,花椰忍不住叹道:“奴婢真恨极自己无能。”叶无雨微微一笑,手中摸出一帕方巾,轻轻将她脸上沾染的油点擦去,柔声道:“你并非无能,只是状态不佳。”花椰低头不语,叶无雨突然醒悟,急忙收回手,咳嗽一声,道:“待……待……待明日姑娘歇过,可否随叶某四下查看查看”花椰仰首道:“侍奴婢吃罢面,就随叶大人去。”叶无雨惊讶道:“姑娘身体状况……”花椰淡然道:“不碍事,光线昏暗时,有些东西更容易看到。”叶无雨知道她是指甚么,而他找花椰来确实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便不再强求。

花椰胃口极小,吃了几口便又害起喜,一直干呕。叶无雨只得让她休息,叫店小二收拾碗筷,便与花椰一同下楼。楼下戴左儿刚吃完一大碗面,正在剔牙,见叶无雨和花椰下楼急忙迎上道:“你休息好了么身体感觉好些了么”花椰点头:“劳烦左儿姐姐费心,妹妹已不碍事了。”戴左儿笑道:“没事就好。那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花椰便向她解释,戴左儿吃惊道:“你不要命么你身体这么差,二半夜还四处乱跑”花椰摇头道:“受人之托,自当终人之事。姐姐若累了,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奴婢与叶大人去去便回。”戴左儿却连连摇头道:“左儿也受王爷之托,要将你照顾好,怎么能丢下你一人你去哪,左儿也去哪。万一你不舒服,左儿也可以照顾你。”花椰不再推脱,向店小二要了一盏灯笼,戴左儿打着,三人一同出门,向咸阳城方向走去。

一路上叶无雨向花椰询问,她只摇头:“奴婢甚么也没有看到。”叶无雨心思难道这里也不是案发之处,那两人到底去了哪里眼看就快要看到咸阳城廓了,叶无雨停住了脚步,犹豫良久,考虑要不要折返,却听戴左儿突然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叶无雨一怔——刚才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处,所以没注意到——仔细听来,身后确有二人骑马,却并未放缰,速度甚缓,正慢慢靠近。待他发现

这二骑的存在,那二骑似是也注意到他们手中的灯光,拨转马头向他们跑来,叶无雨转身相待,那二人齐声勒马,一人发问道:“朋友!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贵地,想是迷了路,不知咸阳城距离此地有多远”

花椰勾着戴左儿的胳膊退在一旁,叶无雨打量二人,见是官差打扮,看衣着应是从衙门中来,心思难道那“简铁头”已得着了消息,是以派人过来调查先前那人失踪之事先施一礼,这才道:“二位深夜前往咸阳,不知何事”

另一人道:“我二人自有紧急公务要办。你们一男二女,深更半夜,鬼鬼遂遂在这里是想要做甚么苟且之事”叶无雨道:“朋友误会了,我等是常胜王手下侍从,来这里是调查一个案子。”那人皱眉道:“调查案子调查案子何故却要携带女子我看你似乎不是好人!”说着,便将马鞭向他一指。戴左儿在一边听的只想发火,花椰将她手臂环在臂弯里拉住,示意她千万不要添麻烦。叶无雨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函,递上前道:“卑职叶无雨,我有常胜王的手函在此。”

先一人伸手接过,就着灯光一看,皱眉道:“啊,你便是那著名的‘烟云六将’、‘醒烟侍’叶无雨。”将手函还回,拱一拱手道:“如此失礼了。我二人事从京城府尹简宏简大人手下门生,鄙姓展,展望,这是陆达陆兄弟。”指指另一人,又继续道:“我二人有要事要去咸阳,只是不知怎得,似乎迷了路,还望叶兄弟……这……咸阳城……”

展望越说越说不下去,因为叶无雨的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之后,表情越来越惊骇,似是他们二人的脸变成了甚么怪物一般,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陆达却没这么好脾气,见叶无雨表情怪异,皱眉道:“尤你这姓叶的,看甚么看”

叶无雨当然惊讶,这二人,就是之前由咸阳府尹报了失踪的、自京城简铁头手下前来办案的那二位公差!

之前他们遍寻这二人不着,还当是不知在哪里遇了害;而自己与花椰等会二半夜出现在这里,正是为了寻找这二人的下落。——而现在这二人却似没事人一般,大明大晃的出现在咸阳城口!

听陆达向自己叫嚣,叶无雨才发觉失态,急忙拱手道:“这……这……咸阳……”他咳嗽一声,正正嗓音,伸手一指道:“此处已快到城边。由此官道直向北行,过桥便是。”

陆达展望点头,拨马便欲走,花椰却上前一步,轻声道:“二位官爷请留步。”二人又勒马齐向她望去,陆达皱眉道:“我等有紧急公务在身……”花椰轻声道:“奴婢只有两句话想问。”陆达欲发怒,展望伸手将她一拦道:“姑娘有话请快些说。”

花椰先施一万福,道了声谢,轻声道:“请问二位官爷,这条官道是笔直通往咸阳的,何故二位官爷却觉得自己是迷了路”

七章日期

陆达、展望对视一眼,在戴左儿手中随风摇曳的灯光映照下,他二人的脸色勿明勿暗,显得晴y不定。犹豫片刻,展望皱眉道:“我等刚刚……”陆达却抢口道:“总之……总之,我们二人是被迷了眼,认不清路了。”展望被他打断也不再接话,默然不语。

叶无雨甚感失望,花椰却道:“奴婢第二问,二位官爷,敢问今天是几月几日”

二人表情更茫然,陆达伸马鞭指她道:“你这女人,

凭得无礼……”展望也道:“不知姑娘与我等这般胡缠,到底是何用意”

花椰轻声道:“还请二位官爷回答奴婢的问题,今天是几月几日。”

就连脾气好的展望也已经颇不耐烦道:“三月十五,这到底有甚么关系”

叶无雨惊道:“可……可今天是三月十八日啊。”

陆达和展望再也无法忍耐,异口同声喝道:“胡说八道!”陆达怒道:“我二人马不停蹄的自京城赶来,一路都未及竭息!”

叶无雨无奈,硬着头皮道:“二位朋友息怒,今天确是三月十八日。”

陆达怒道:“你们是来拿我兄弟二人开心的吗你们看看这月色,如此圆满……”他抬头一看,碰巧一阵风刮来,有一朵云将月亮遮住。展望伸手拦他道:“陆兄,休得与这几人计较,咱们办公务要紧。”陆达点头,却仍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我二人有要务在身,且不与你们计较。若再夹杂不清,可不要怪陆某把你们押到衙门里去,不给那‘常胜王’面子!”说罢拔转马头,与展望齐声喝斥,双双打马而去。

戴左儿气的七窍生烟,上前一步对着二人的背影道:“甚么‘不与我们计较’,分明是今天我们不与你们计较才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凭得糊涂今日分明是三月十八日,只怕是你们不知在哪里花天酒地,平白丢了数天!”叶无雨皱眉道:“戴姑娘小声!且莫再招惹他们。”

反正他们要找的人现在已经平安出现了,叶无雨觉得再调查下去也是无用,便带着花戴二人返回客栈,店小二似乎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迷着眼睛为他们开了门,嘟囔着问了一句要不要水,就又躺回门后的铺上睡了。叶无雨不忍吵他,轻声对戴左儿道:“戴姑娘如累了,请先去歇息,叶某与椰子姑娘有事相商。”戴左儿犹自生气道:“不去!”叶无雨皱眉,戴左儿道:“除非……除非小椰你告诉我,你到底有甚么本事。”

花椰无奈道:“妹妹当真甚么特殊本事也没有,就是一双眼睛有些特别而已。”

戴左儿睁大眼睛,等着她说下文,花椰见说的隐晦了她似乎听不懂,叹一口气,眼睛看着她的肩后,低声道:“妹妹……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戴左儿还是有点不大明白,叶无雨已道:“咱们还是不要站在屋子里说话,免得吵醒其它客人。”花椰急忙道:“是,奴婢疏忽了。”叶无雨示意花椰随他来后院,走推开大厅后门,与花椰出了屋,戴左儿搔着脑袋,茫然不解的自上楼回到房间,解衣躺倒。

——不干净的东西……

——莫不是指鬼戴左儿突然警觉,翻身坐起。——小椰子看得到鬼……真新鲜呢……戴左儿又躺倒回床上。小时候她也听娘说过,小孩子眼睛太干净了,很容易看到“脏东西”。只是她一时没联想到一起去。

——说起来……她的目光……时常看向自己的肩后呢……

戴左儿又猛然翻身坐起,脸色发白。花椰总是在看自己的身后。——她是在自己身后看到了甚么吗有甚么东西跟着自己么戴左儿惊恐的在身后寻找——当然,甚么也没有。

——该死……还不如不问呢,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这样害怕了。——或者,要是忍着明天白天问也行啊!干嘛非要在这月黑风

高的半夜,让她知道这种事呢……戴左儿忍不住幻想,自己身后站了一个女鬼,青色无神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长长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耳朵……

“哇啊——”戴左儿呻吟一声,将身子倦成一团,用被子用力包住全身,连一根手指也不敢露在外面,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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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客栈的后院打扫还算干净,一边是牲口棚,一边是厨房,正中央一口水井,旁边有一棵不算高大的柳树,因现在已是阳春三月,柳枝上已挂满朵朵柳絮,随风轻舞。叶无雨走到院子中央柳树之旁,估计在这里说话应该吵不到旁人了,这才对花椰道:“以姑娘看,那二位官差是人是鬼,从何处来”花椰随他走到柳树旁站定,淡然道:“那二人不是甚么鬼怪所化。”叶无雨皱眉道:“这便真是奇事了。——他们若不是被妖狐鬼怪所缠,遇到鬼打墙”

花椰微微摇头,道:“奴婢在提问的时候故意靠近那二人,但在那二人身上始终找不到有不洁物残留的气氛。”叶无雨挑眉道:“气氛”花椰点头道:“比如若在酒肆工作之人,就算去了别处,身上也会带着隐隐的酒气;比如在花丛中站的久了,就出出了花丛,身上也会带着淡淡的香气。”叶无雨立即明白,以扇击掌道:“若是与妖魔鬼怪有关,他们身上就会带着残留的y气之类。”花椰点头。

叶无雨以手扶井,沉吟道:“这二人到底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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