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1)

们出主意,高价地买进来,以更高的价格卖给大户人家。

毕竟当时蔬菜已经开始出现了匮乏,在贫寒的农家,有那些并不值钱的蔬菜并不能意味着什么,他们更加需要的是用银钱买粮买药买炭火,可是富贵人家不一样,他们要的是口腹之欲,银钱不在其考虑范围内。

只是那两个蠢蛋,买是买了,却坏了一大半,现在写信来请罪。

白景姝并不生气,当初让她们干这个事情,就知道她们会出错,那些银子,就当做是学费了。

纪谦听不懂主子的话。只能干挠头,愣愣地说:“主子……主子再给姐姐们一次机会……”

白景姝瞧着他,直到他受不住了才一下子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请罪。

“你有义气,我很欣赏。”她淡淡道,“可是你要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白景姝望着自己的手,苍白到几乎透明。

“主子!纪谦知错,纪谦知错!您……是纪谦的主子,纪谦……纪谦一直都知道!”他害怕极了这个女子沉下脸的样子,明明没有狰狞的脸,相反地倒是柔弱得很,可是他却莫名地害怕,像是小时候被蛇盯住的森寒。

“你起来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若是换做其他事,先想利弊,再想情义,否则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纪谦不大明白,嘴上却说:“纪谦明白,纪谦谢主子教导。”

“可会识字?”

“纪谦不会。”

白景姝微微放心,然后转过身坐到椅子上提起笔写信,写好后装到信封中,递给了他,“这封信你亲自送回京城,记得告诉泓宜她们,若有人问起,就说她们的主子名为晋玄,是个公子。”

纪谦茫然地点点头。

“对了,”景姝拿过另一边的纸又递了过去,“见到画中人,倘若她需要帮助,就让她来这找我。”

“纪谦明白了。”

“嗯,下去吧。”

等纪谦下去后,白景姝才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眼睛有些不舒服,看了看外边,决定起身去外面走走。

特意绕过那些成群结队的师兄弟们,选择了个僻静的路,瞧着被大雪覆盖的青松,觉得眼睛的疼好了很多,才准备打道回府。

“师……师姐姐,原来,原来你在这啊,叫我好找。”打着一把伞冲了过来,他的伞举得很高,把一边树枝上的雪都给扫了下来,全都往景姝这个方向吹来,她迅速避开,也没全部都避开。

“师姐,你的衣服上都是雪!”某人惊呼,“你快撑把伞。”说着就将伞硬是往她手里递。

白景姝瞧着王梭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脸,面无表情,准备推拒时才发现他又捅了一把头顶上松树上的厚厚积雪,她立刻拿过伞挡住了头,还特意地往后退一步。

然后王梭满身的雪花。

“谢谢你的伞。”白景姝淡淡道,然后将伞还了回去,“不过我用不着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也不管另一个人是什么表情就走。

这个王梭,她实在是一言难尽。当初他误伤自己,本不是他的错,结果人家愣是要来道歉,拿了块玉佩来道歉,后来又给她送笛子当做礼物,天知道她会不会吹笛子。结果她回来了,这人隔三差五地跑来问候自己,偶尔还要写两首表

达思乡之情的诗给她鉴赏,有些时候还要带两株梅花来。

她真的烦透了。

不冷不热地拒绝了两次,本来以为他读书人的傲骨就不会来了,谁知道这个人就是个缺筋的,第二天就能啥都忘了。

以至于后来,景姝都懒得和他讲话。

她都要到院子了,谁知那人还跟在后面。

白景姝虽然没有历经过□□,但至少活了那么久,看他那样子也猜到了,可实在是高攀不起,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给一个在二十年后她连人家的样子都记不住的人。

“师弟,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让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她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冷漠。

王梭一愣,心里的酸楚传来,眼眶微红,他上前两步,低声道:“师姐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

“师弟错爱,我已经有了意中人。”

“你胡说,就算找理由也要找个像样的,你每天都呆在房间,根本就没和人来往过,再说了,师姐们都说你没有意中人的。”

白景姝冷笑,“有没有我自己知道就好,何须告诉别人。”

“……我,我喜欢你,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身体不好,我可以照顾你,你呆在房间觉得无趣,我也可以来陪你,你喜欢梅花,我也可以给你摘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他都快要哭了。

白景姝蓦地沉默了。

忽然想起了凰誉,她当初又何尝不是对那个人这般说过,可是当时的场景现在用到现在,竟然同样的适用。

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别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益的,就算那个人手里有皎月,有星辰。

王梭,还有她,未尝不可怜。

“你可以试着接受我,说不定就会喜欢上我了呢。”

白景姝步上台阶,站在走廊上,看着园中撑伞的人,勾起苍白的唇角摇摇头,“没用的,我早已心有所属,此生已是非她不可!师弟回去吧,多说无益。”

王梭觉得心里像是被灌了一碗药,苦涩得厉害,他转过身,走到半路突然转过头问:“那师姐喜欢的那个人喜欢师姐吗?”

搭在栏杆上的那只手,一点一点地苍白,退了颜色,变得寒凉。

天寒地冻里,她的眸仿佛也被定住。

“她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景姝如是回答。

第77章我们

王梭终究没再说什么话,撑着伞往回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好笑,但是落在另一个人眼中,却觉得莫名地悲哀。当初她的背影,是不是也同样的狼狈而哀伤?

“凰誉,你有没有觉得,是世界上伤情之人,格外的相似?”她问。

转角处有个人渐渐走出来,熟悉的冰蓝衣袍,熟悉的倾国容颜,熟悉的味道,慢慢靠近来。

“爱一个人不容易,得到一个人的爱,好像也很难呢。”景姝感叹了一句。

楼凰誉没回答,看着王梭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身侧人苍白却依旧精致的容颜,过了很久,才淡淡说:“天冷,进屋吧。”

到了屋子,凰誉才说明来意。“三哥回去了,突然发奋练功,要入朝为官,爹和娘都很意外。”

白景姝惊讶地瞪大眼

睛,“那……有没有说明是因何原因呢?”上辈子楼熙可没有入朝,但是她听得出其中爱人的担忧,便问,“伯父伯母可是在忌惮什么?”

凰誉对于景姝的敏感有些意外,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突然就想要说一说,“爹和哥前些日子升迁了,爹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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