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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的傀儡情人》(真爱5)作者:何舞

出版日期:2012年1月5日

【内容简介】

床上的承欢,她生涩无助,不懂如何挑逗;

床上的贪欢,他强硬放肆,不懂怎么节制。

傅珩,内敛沉稳,行事低调的他姓傅,却是古家庞大家产继承人,

一直以来,纵横商场上的他,不畏冷言冷语,

高傲的他却只对那女人上心。他的权势,他的俊挺,

巴结讨好他的女人多如星斗,可他却洁癖的,只准那女人上他的床,

她不从,他绑她;她反抗,他她求饶。

床上的承欢,她总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却又不敢反抗他无度索求,

他以为她是自己的禁脔,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哪儿也去不了,

可当她问他,何时才肯放过她时,傅珩才明白,

这个被自己养在床上的青涩女人,他怎么也不会放她走……

古星辰不懂,七岁被收养,她认了;十八岁被傅珩强行占有,

她也认了。只是囚禁应该也有期限,她不出众的身子,

他都强求了五年,该是腻了厌了,为什么她才求他放她走,

他却说,这辈子,她逃不开,也别想逃,

除非他愿意放手,因为这场囚禁,他给的期限是一辈子!

第一章

七月,台南。

南台湾的夏天总是特别炎热,夹杂着阴雨连绵,明明方才还是碧空万里,转眼间就变成乌云密布,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接到男人打来的电话时,古星辰正一个人在公车站等公车。

“你在哪”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吝啬得像是没有温度。

“我……我刚去了‘椰树百货’面试。”犹如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导致她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紧张地回答。

椰树百货是历峰集团旗下的一间大型百货公司,是一个结合购物、休闲、餐饮、娱乐等多功能的大型购物中心。

他听后,少见的问了句:“结果怎么样”

这类似关心的举止令星辰一愕,赶紧说:“还不知道,说要等消息……你还在国外吗爸爸叫我晚上回去一趟……”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星辰愣了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她抬起头,毫无目地性的眺向远方。

巨大的凤凰木矗立在街头,鲜艳如火的花朵,已是开到最后一季了,一场雨浇下来,纷纷直往下坠,树下便宛如铺着一层红,既像昂贵的红地毯,也像腥风血雨的海洋。

星辰木然地看着那些花儿,它们……多像浸泡在雨水中尸体。

五年前的一天,她也曾像这些花朵一样,浑身冰凉地躺在浴缸,任凭浴缸中的血水彻底地漫过头顶……

那些,大概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吧

已经久得她都忘了痛,久到她都快想不起一些细枝末节了。

如果那个时候死掉,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不会。

死亡,对她来说都已经成为奢

侈,而且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耳边赫然又响起男人恶魔般的声音,清晰地仿佛就在耳畔。

“古星辰,如果你再敢寻死,我就让古世昌一家给你陪葬!”

在外人面前总是谦虚谨慎、彬彬有礼的男人,那晚的声音如同渗着零下三十度的冰冷,现在回想起来,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丝恼羞成怒,抑或是气急败坏吧!

他怎么会让她死呢

他还没玩够她呢!

她古星辰是他傅珩手掌里捏着的小白鼠,他想让她生,她就得好好活着;他如果厌倦了,就会毫不客气地捏死她!

是的,他会捏死她,而不是放过她。

前几年,她还犹自抱有幻想,盼望着哪天他厌倦了自己,就会甩掉她。

可是五年过去了,一千八百多天,那么长,那么长,长到她已经绝望到连想都不敢想了……用力摇了摇头,星辰不愿再去想有关于那男人的一分一毫。

今天是周末,中午她接到养父的电话,要她回位于郊区的古家吃饭。

虽然不想回去,不想看到养母的一脸嫌恶,或听到那家子女的恶语相向,但当电话里传来养父的声音时,她没有拒绝。

乘车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才到达了目的地,养父一家目前住的这所豪宅,虽然在各方面都比不上几年前住过的那幢古家老宅,但也是寸土寸金,真应了那句“有多少的身家住多大的房子”,养父身为巨大财团“古氏”的董事之一,这几年在“古氏”发展顺利,大权在握,如果没有那位看起来不愠不火,其实城府很深的傅特助挡着,估计早就把“古氏总裁”这个头衔从声消迹灭、搞不清楚到底是死是活的古少爷手里抢走了吧!

星辰想着古家的恩怨情仇,觉得真像电视台八点档里放的连续剧一样,叠荡起伏、一言难尽。

心事重重地下了车,好死不死又碰上了一场滂沱大雨,她忘了带伞,以至于全身都被淋得湿透,看着眼前嚣张的雨势,内心生出了无力感。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豪宅都得建在半山腰呢中途根本没有躲雨的地方啊!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冒雨朝山上跑当她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内,狼狈地站在玄关处,才惊觉屋里有客人!

他们正准备用餐。

气氛很好,宾客交谈甚欢,一派和乐融融。

晶亮璀璨的大型水晶灯下,长长的欧式餐桌上摆放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端坐在桌前的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举止优雅。

而她,则是冒冒失失闯进上流家庭的小流浪儿。

星辰呆站在那里,没敢往餐桌处看,裙摆和发尾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很快在脚边汇聚成一小滩水洼,弄得价格不菲的波斯手工地毯泥泞不堪。

“老爷、太太,星辰小姐回来了。”早有佣人走到餐桌边,小声地向家中的男、女主人禀报。

“哎呀,古星辰,你怎么弄得像从臭水沟爬出来的老鼠一样啊”

下一秒,恶毒的讥笑声乍然响起,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讥讽来自古家大小姐古丽莎,她名义上的姊姊。

“怎么这样冒冒失失的瞧你那副鬼样子,还嫌不够丢脸”养

母马伦娜尖酸刻薄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训斥了几句后话语一转,似在对客人表达歉意:“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这孩子是我们在孤儿院领养的,出身不好,一直待在加拿大,回来都快半年了,还学不会规矩,真是伤脑筋。”

“原来是收养的呀!”

“古董事和古太太真是善心,总是默默的做慈善。”

“是呀!哟,瞧噍,长得很漂亮呢……”席间传来窃窃私语,或惊讶,或惊艳,让星辰的脸上有如火烧。

她低着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这时,一道清朗悦耳、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传过来。

他说:“没关系,星辰小姐请便,若是着凉了,可就糟了。”

如果不带任何偏见,男人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温和、优雅、不疾不徐,像缓缓的一缕轻风,也像所谓的“healg系”歌手,拥有能抚平任何疼痛伤口的魔力。

就连古丽莎,这位在上流社会阅男无数,被媒体称为‘玩咖’的千金大小姐,每每听到男人醇酒般的嗓音,都不禁心荡神摇,她迷恋的望着心仪的男人,心似乎都快要醉掉了。

然而这个声音听在星辰耳中,却比恶魔的召唤还要让人恐怖。

她浑身打了个寒噤,慢慢地抬起头,准确无误地撞进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眸里。

那看上去十分悠然淡漠的男人,目光锐利、挺鼻俊秀,就连身上那套看起来很低调的灰蓝条纹西装,敞开的领口边露出的白色衬衫,也只是替他增添了使人叹服的优雅质感。

这真是个好看且有教养的男人,但星辰却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寒意笼上全身。

她飞快地低头避开了那道如炬目光,不敢再看一眼。

“星辰,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楼换衣服去啊!”养父古世昌趁机催促她离开。

应了一声,她俐落地脱下鞋,光着脚匆匆忙忙地奔上楼,一头钻进走廊尽头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再也没有打算下去。

温暖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在脸上,星辰扬着脸,紧闭双眼,全身僵硬地站在花洒下,极尽全力掩饰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和恐惧,胸腔闷得几乎无法喘息,当下所有的慌乱都缘自于……他回来了!

一星期前,听钟点女佣说他出差去了法国,她松了口气,索性乐得逍遥,天天待在疗养院,也不愿意回到那个他为她打造的牢笼。

可是现在,他毫无预兆地回到台湾,还和她一样出现在了古家,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行径,使星辰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咚咚咚”浴室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星辰小姐,老爷请您快下去吃饭。”

来人是冬姊,古家的女佣,也是古家为数不多对她表示同情和善意的下人。

看来今天躲是躲不掉了。

星辰只好匆匆关掉水流,裹上浴巾后从浴室走出来。

“星辰小姐,这是换洗的衣服。”冬姊将手中的一叠干净衣物交给她,好心地催促道:“穿好了就快下去吧,客人们可都在等着您呢。”这话听在星辰耳中,当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冬姊……”她接过衣物,忍不住问出心中的怀疑:“真的是爸爸叫我下去的吗”

“噢,是啊小姐,您一上楼,傅先生就停了筷子,太太以为是菜色不合胃口,傅先生却说:‘星辰小姐还没下来,做客人的怎么好意思先用餐’这下大家都不吃了,老爷怕太太生气,这才叫你赶紧下去。”

原来如此。

古星辰用力抿了抿唇瓣,那人明知道自己最不愿面对这样的场面,却唯恐天下不乱,拐弯抹角地拽她参与其中,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来不及细想,她换上白色的衬衫和蓝底碎花长裙,接着俐落地将长发简单束成马尾,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在佣人的引领下,走到餐桌最边角的一个位置入座。

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到她身上,也无暇理会她的存在与否。

因为此时的餐桌上似乎有另一件更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正发生,就连马伦娜在看到她时,脸色都不像往常那般难看,甚至眉梢还挂着丝丝喜气。

悄悄地抬起眼,古星辰望向那对受人瞩目的醒目男女。

男的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眼底的精明和敏锐叫人不敢小视;女的丰腴艳丽,妆容精致,全身都是米兰当季的名牌,打扮得很是贵气时尚。

这样的男人和女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商场上的精英、上流社会的宠儿了吧!

但只有星辰知道这俩人私底下有多可怕!

一个阴险变态,不动声色,外表看起来谦和礼让极有教养,最擅长的却是计攻于心的男人,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语,都像是世界上精准度最高的原子钟,那种利用铯、铷等原子稳定的振荡频率制成的,极精密的计时器,精度可以达到每一百万年才误差一秒。

另一个女人,则将蛮横泼辣、穷奢极欲发挥到了极致,只要是被她古大小姐看上的,无论是那些价钱贵得要死的限量版奢侈品,还是模特儿界长相俊俏的男模特,她必定搞到手。

这一对儿,无论是哪个,她都巴不得离得愈越愈好!

星辰飞快地收回视线,低头喝着碗里佣人盛好的热汤,一心一意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岂料旁边两位女宾客的小声交谈,仍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进她耳中……

“瞧,古大小姐都乐得快晕倒了哟。”

“能有这样的丈夫,若换成是我,我也愿意晕啊!人家傅特助可是媒体公认的‘黄金单身汉’,这订婚的消息一传出,会有多少女人伤心欲绝啊!”

“不过好像有消息透露,‘古氏’近期要召开股东大会,我听我老公说古副总裁估计要联合其他董事会成员,向傅特助发难,没想到原来是桩喜事呀!”

“是哦!这样一来成了一家人了,还争什么争啊,再说古副总裁得此佳婿,可比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那到是……”

原来,是要订婚了呀!

星辰心头恍然大悟,她放下汤匙,原本已经收回的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看向未来的古家快婿。

他靠在华丽典雅的欧式餐椅椅背上,尊贵从容,俊颜上如往常般平静沉稳,眉宇间亦是波澜不惊。

当察觉到那道充满探究的清澈视线时,他也仅是不动声色、若有似无地轻扬了下眉,没有迎上,似乎连朝她那边看过去的打算都没有。

与处变不惊的男主角不同,即

将成为新嫁娘的古大小姐,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悦和兴奋,她拉着马伦娜的手,撒娇道:“爹地、妈咪,我想尽快订婚,然后我要去法国举行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就像雷霆集团的总裁一样,我也挺喜欢古堡的,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都依你,你觉得开心最重要。”马伦娜笑着答应,转念似乎想起这应该是由男方决定的事,便回头叫着傅珩的英文名询问:“fran,你觉得呢”

傅珩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回答:“夫人作主就好了,我没有意见。”

“你也同意吗太好了,fran。”古丽莎喜不自禁,因太过感动而差点落泪,“我好开心,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她抽泣了一下,郑重地像在保证什么道:“你放心,我一定遵守承诺,不会食言,会学着当你的好妻子,让你不后悔娶我。”

电视剧里的八点档,通常在这种时候,男人都应当深情款款地回应一句“我怎么可能后悔,能娶到你是我的幸运”或者“我会永远爱你,好好照顾你一辈子”,诸如此类的煽情话语,以搏取女人和观众的眼泪。

可惜,她身边的男人却没有按照剧本进行的意图。

他没说话,薄唇边那教人看不懂的笑意始终未消失,似是默许,又似是算计。

古丽莎知他性情内敛理智,城府颇深,向来感情不外露,心里虽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被这快乐气氛给掩盖了。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令古星辰叹为观止,打心眼里对这名叫“傅珩”的男人,表示由衷钦佩。

这男人,还是很有些手腕的。

她还记得当年盛怒下的古丽莎,指着傅珩的鼻子,骂他不过是古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的场景,被目击者传述得活灵活现,至今都还是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

可是短短几年,眼睛一贯长在头顶、张扬跋扈的古丽莎,就已经深陷这男人的魅力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甚至要与他订婚,将来还要步入结婚礼堂当傅太太。

这位傅特助,究竟给古丽莎吃了什么药他,又到底有何打算呢

星辰猜不透。

傅珩的身世跟她差不多,同样是孤儿,十四岁时被古家的老管家收养,自小就成了古家少爷古赫泉的跟班和玩伴,总是处在被人忽视的位置,默默无闻,这样的身世处境,说起来都叫人唏嘘。

不,他比起她古星辰,可幸运多了。

十年前,在古氏夫妇因车祸去世后,古赫泉也身受重伤,十六岁就被送到英国留学的傅珩一直待在国外,直到二十四岁学业完成后,才被重新召回古家。

当着古家诸多亲戚的面,律师口齿清楚地宣布了“古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古赫泉的亲笔委托书,他竟然放弃了一干古家旁系,将“古氏”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姓的傅珩,然后不知所踪。

消息一出,外界一片哗然!

这样的一厢情愿和孤注一掷,不知道那位古家少爷是真愚蠢还是假天真。

如果傅珩之前在古家是只忠犬,那么在权利面前,他就会变成一匹狼,一匹有野心的狼。

古世昌和马伦娜,她那精明强干,被外界视为最有可能接掌“古氏”大权的养父、养母,又怎么会不费尽心机笼络这样的同类

大概是被喜讯

刺激到了,星辰离开古宅后并没有马上回家。

那个住了差不多快一年的地方,离市中心不算远,但又与市区的喧嚣远隔,驾车仅一刻钟就能看到海。

不算大的日式庭院,看样子有些老旧了,三层楼的设计,阳光充足,屋内家俱简洁明快,装潢设计是舒适温馨的田园风,与金碧辉煌、富丽奢华的古家豪宅截然不同,很适合小家庭居住。

星辰在心底里对这里并不排斥,甚至极喜欢它的安静简单,但一想到它是某人名下的资产,就算再喜欢也提不起任何精神了。

在她心里,这地方对她而言,说好听点,是个临时寄居的住所;说难听了,就是囚禁她的监牢,天底下有哪个人会喜欢坐牢呢

可她不傻,今晚自己一定得回去,无论他是不是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在他没赶她走之前,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地将牢底坐穿。

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晚。

星辰想到先前他的那通电话,估计是他得知她几天没回去了,这才发了脾气警告她一下。

问题是,她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跟古丽莎结婚。

因为爱情

不大可能吧!那个腹黑冷情的男人应该只懂玩弄权术,c纵人心,怎么会去碰触“风花雪月”这种玩意儿

因为利益

他如今在“古氏”可谓大权独揽,职务虽然只是个“总裁特助”,可事实上却连副总裁都要看他脸色,这等风光,还需通过婚姻往上爬吗

可是,不为爱情不为利益,难不成,是为了要保全“古氏”集团,所以连婚姻都能牺牲掉

有没有这样忠心不二啊!商业联姻,双方获利,如此皆大欢喜的事情,如此通俗的狗血剧情,怎么能说成是“牺牲”呢

古星辰摇摇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嗤之以鼻,手里拎着刚从“南记甜品”买来的汤圆,慢慢腾腾地沿街继续逛。

她在热闹的夜市里已经溜达了好几圈,晚上在古宅时她就只喝了一碗汤,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刚才去大快朵颐了十几颗水饺,临走还打包了花生汤圆,准备拎回去当宵夜。

无论如何,她应该高兴才对,他就要订婚了,也许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吧

可是真奇怪,她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是因为她所了解的傅珩,在做任何一件事时,背后都有着深层的用意吗那么她真得怀疑在这桩婚事上,他是否同样的不怀好意。

当然了,也有可能跟这种衣冠禽兽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不正常起来了吧!

古星辰自嘲地笑笑,拎着汤圆搭上捷运,打道回府了。

拿钥匙打开院门,里面一贯的安静,钟点女佣早回家了,她在被收拾得既整洁又漂亮的庭院里略站了站。

此时晚风徐徐,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中,一些属于夏季的花卉开得正美好,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雨后的清新香味。

她深深地呼吸,无意中一抬头,居然发现二楼书房里有灯光!

不会吧!难道是……

星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地进屋,换上室内拖鞋,她拎着汤圆跑上楼一看就傻了眼,真是难以置信,那个即将跟别的女人订婚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后办公!

他显然

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洗过了澡,黝黑的发还是湿的,穿着舒适的深蓝色真丝睡袍,正全神贯注地对着笔记型电脑看股价走势,旁边的桌上还堆着好几份文件。

掌握着“古氏”集团半壁江山的傅特助,无论在何时何地出现,永远都是衣着光鲜,衬衫上连个褶子都没有,估计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家居时的轻闲模样吧!如果被那些风靡他的女人们见了,恐怕早口水一地,无比羡慕她的幸运了吧!

可这样的幸运,多像是裹着糖霜的黄莲,让星辰吃得好苦涩。

“还知道回来”听见声响,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时针正指向十点,其实并不算晚,但星辰知道他是在讥讽她好几天没回这里来的事。

“我去买吃的……”星辰聪明的没有回应他的话,举了举手里的汤圆,心里满是诧异。

他为什么会在家里呢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古丽莎去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了吗怎么可能比她还早回来

“晚上没吃饱”傅珩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工作,轻描淡写地问:“还是听到我要订婚的喜讯太难过,以至于让你食不下咽”

难过

食不下咽

怎么可能!

这样的消息只会让她高兴还来不及,当然她现在不能表现得太雀跃,不然他又不知怎么折腾她了,星辰佯装尴尬的低下头,盯着地板对他一阵腹诽。

“嗯,不难过吗那就是太高兴了”男人很能d察她的心思,懒懒地扔下手中的报表,“既然高兴,为什么没听到你恭喜我”

“我……我不太明白。”她有些迟疑地支吾。

“不明白什么”

“你……”虽然不想问也知道最好不要去问,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你为什么要跟古丽莎订婚”

“你关心吗”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你也会关心我吗”

“我……”被莫名其妙地抢白一顿,她张口结舌。

“我去了法国十天,你有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吗你晚上有回来睡过觉吗如果我没回来,你应该是巴不得一辈子都不回到这里来了,对吧”傅珩冷冷地瞅着她,语气低沉,眼神却充满了冷漠和烦躁,“古星辰,你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这番指责实在是让星辰觉得啼笑皆非。

一个心肠完全称得上狠硬的无情男人,竟然在跟她比谁更没心,真是叫她情何以堪

傅珩显然很快就没了跟她对谈下去的兴致,缓缓地吐了口气,将视线重新投向萤幕,直接对她下逐客令:“去吃你的汤圆。”

“知道了。”她应了声,转身正要出去,不料又听到他冷冷地催促道:“动作快点。”

嗯朝外迈去的脚步停下脚步,耳边听他冒出一句:“我也很饿了。”

“那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看他,甚至还说出了“你想吃汤圆吗”这样的邀请。

她觉得自己真是大方,连最喜欢的花生汤圆也可以分给他一半。

傅珩没说话,但那丢给她的不屑一瞥,足以让星辰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男人发情时特有的赤裸眼神,充满了欲望和野性,他哪里是想吃什么汤圆,他想吃的,分明是她。

星辰的胃口一下子消失全

无。

第二章

纠缠,缠绵,夜晚如此香艳。

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和呻吟,在寂静的午夜分外清晰,灯光幽暗,卧室里铺着全套黑色真丝寝具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美好身躯正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灼热的手掌,带着电流般,一寸一寸地抚过女性柔美诱人的曲线,在所到之处点起一簇簇的火苗。

男人正身体力行地告诉身下的女人,自己有多饿!

一手握住逐渐鼓胀的雪嫩茹房,张口含住粉色蓓蕾啃舔着、吸吮着,另一手则顺着平坦美好的腰腹曲线,滑到女性甜美的核心。

“嗯……”星辰紧闭双眼,长长的羽睫颤动如蝶翼,虽然已经用力地咬住下唇,可还是会泄漏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听在男人耳中,宛如这世上最动人的乐章,诱人无比。

敏锐地察觉她的抗拒,傅珩昂首,薄唇狠狠地封住她的小嘴,阻止她的自虐。

灵活的舌头仔细地描绘着樱唇的轮廓,舔弄着每一丝甜蜜,她被他亲吻透不过气,自动地微张开唇瓣,他立即探舌,与那香滑的小舌头互相缠绕,仿佛沙漠中饥渴的人好不容易才遇到的甘泉,即使是不顾一切也要拚了性命摄取。

“唔……不……”星辰下意识地推拒,辗转着螓首想要躲避,反而引来更狂烈的深吻。

好一会,他才放开那被吻得嫣红的唇瓣,俯视着身下娇颜,嗓音沉缓地传出:“看着我。”

闻言,她乖乖地张开眼睛,迷茫的瞅着上方的男人,他的挑逗令她一双盈水的美眸,像是下一秒就要淌出泪来。

“谁准你咬自己的”拇指揉那略肿的唇,他微敛俊颜,半是警告,半是霸道地对她道:“要咬,也是由我来咬……听见没有”

“嗯……”身躯被困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与大床间,星辰的粉颊泛起了红云,红唇微启着,全身都在颤抖。

男性修长的、略为粗糙的食指,滑入紧窒娇嫩的女性花穴,在敏感脆弱的小核上捻弄挑逗,当发现那水x中已经泌出黏滑的蜜汁时,便急切地挤入花径中,快速地进出。

“嗯……啊……”星辰难受地弓起身子,已经被他撩拨到无法自控,小手探到自己双腿间,胡乱抓住他快速移动的大掌,可怜地央求着:“别……”

他低笑一声,反抓住她的手,引导她与自己的手指一道爱抚透湿的密源,灼热的唇舌顺着细腻如凝脂的肌肤而下,从性感的锁骨,饱满的suxiong,引发她一波波颤抖。

因她真实的反应引起的灼热欲望在下腹燃烧,他抽出手指,俊颜来到她两腿间,掰开雪白大腿,邪恶的舌尖在美丽的花瓣反覆探进、吸吮、刺探,炽烈交替地在她身上引爆一波高过一波的颤栗快感。

“不……啊……啊!”就在星辰以为自己就要因这种折磨昏厥之际,他终于挺身进入了她!

大掌牢牢地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精壮结实的腰身强而有力地挺动,昂然炙热的欲望坚硬如铁,在她体内兴风作浪。

随着他毫不客气地入侵,星辰急促地喘息着,整个人宛如置身烈焰火海般,全身上下都在被熊熊的火焰烧烤着、煎熬着……不断向上攀升的、没有终点般的快感强烈地攫住她,她忍不住低泣出声。

“哭什么

不够爽吗”他低笑一声,健腰狠挺,越发快速地律动,感到那湿热窄窒的花径,也紧紧包裹着他的粗长,迫使他放纵自己,尽情地驰骋冲刺。

“啊……啊……”娇泣在室内不停回响着,她的声音撩得他再度加快冲刺的速度,直到不想再压抑,直到深深抵在子宫口,圆润的顶部挤进娇嫩的细缝,他用力拥抱住她,将炙热的欲望一滴不剩的射进她柔嫩花芯……

结束后,傅珩一如既往地没有立即离开她,而是享受着性a过后的余韵,大掌在光滑的雪背上温柔地抚弄着。

星辰却哭得不可自抑,全身都在颤抖着,承受他的重量,任由他在自己颈边洒下无数的细吻。

加拿大的性观念非常开放,大学时的女同学们经常聊到男女间的性a,百无禁忌,什么话题都敢说,她就曾面红耳赤地听过有人说,有的男人只用一种姿势,就能让女人反覆达到高潮……

那么傅珩,大概就是那样的男人。

他占有她时,总是如惊涛骇浪,如暴风骤雨,平时那样一个谨慎、儒雅,人前克制有礼的男子,上了床,欲望竟然如此强烈。

每一次都狂野地要她,每一次都要得她失控才甘心。

这么重欲的男人,私下应该也会有很多女人吧!

如果不是她早知道他的真面目,仅凭他那张俊脸想必也能迷倒不少花痴女人,不然怎么连古丽莎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也倾心于他,甘愿嫁给他呢

她又忍不住想,除了古丽莎,是不是还有其他像她一样的女人,被他养着、困着,在别的什么地方……

星辰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悲哀。

“还有脑子想别的这么不专心,看来是我还不够卖力”

耳畔,听不出喜怒的磁性嗓音略有些嘶哑,傅珩撑起双臂,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不是,我没有……”她惊慌的辩解显然来不及了,因为情欲和刚哭过的嗓音有点软软懦懦的,带着不自觉的娇憨和性感,再度触引了他躁动的欲望。

一口含住她柔软的洁白耳垂,还嵌在温润紧窒花穴中的粗大略略抽出,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腰臀用力,又再次猛地全部顶入!

“啊!”激烈的快感瞬间侵袭了敏感的神经,秀美的雪白颈项倏地向后仰,她尖叫出声,无助地娇喘不休。

在她措手不及的惊叫声中,他突然加快律动的频率,昂扬的坚挺毫不迟疑地快速没入她体内,双手扣住丰润的臀部,如狂兽般的律动。

他不停地移动下身,喉咙深处发出似野兽般的低吼,大掌还牢牢捧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按压、旋转,着她迎合他的入侵。

“这样,还敢分心吗”他冷声问。

“别这样,啊……慢一点……求求你,慢一点……”她受不了这狂风暴雨似的侵袭,脑袋不停地左右摆动,一头丝缎般的长发像激荡的乱流,可怜兮兮地求饶。

俯下脸,俊颜埋进她柔嫩丰盈的胸部,不住吸吮啃咬,昂扬粗壮的炙热仍不停刺进、抽出,只觉那柔软肌理诱引着他埋得更深入。

“叫我。”他气息渐重,唇舌又吻上她的颈畔,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生晕的颊畔。

“阿珩……阿珩……饶了我……”星辰捱不住,终于呜呜咽咽地叫了出来

,无助的白玉小手紧紧攀住他汗湿的精壮躯体,十指深深陷入结实背肌。

傅珩用力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叫声尽数吞咽。

一次又一次狂恣地抽插,一次又一次猛烈冲刺,欲望如山洪爆发,谁都已经无法多想,纤弱的神经紧绷到极点,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再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他的喉咙发出原始的低吼,尽情地在她体内驰骋起来,撞击越来越狂野,越来越猛烈。

星辰被他撞得不住地呻吟着,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紧勾住他健硕的腰臀,弓起身子承受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冲刺。

噬人的快感不停地在体内蔓延,死亡一般的快感越升越高……

雪白的胴体全身僵直地绷起,不住地痉挛,他带给她的狂潮让花穴越绞越紧,最终男人猛地粗声喘息,与她同时翻越巅峰。

傅珩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喘息着看着她,看她全身香汗淋漓,肌肤莹莹,透着诱人的樱粉色,因陷入高潮而越发美丽的脸庞上全是泪痕,心中一动,他将她搂进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就这么三番两次地被压着折腾到大半夜,男人终于吃饱喝足的餍足了,而星辰也已经累得几乎要散架了。

尽管一动也不想动,男性结实沉重的身躯一旦离开她汗湿的身子,她就马上翻身想下床。

谁知男人随即跟着坐起身,长臂一伸,轻易地将她自后面抱住,结实的胸膛贴上她光l的后背,不悦地问:“又想去哪儿”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动弹不得。

“又急着去冼澡就这么不喜欢身上有我的味道”傅珩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拢,抱得怀里的赤裸娇躯动弹不得。

“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星辰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发难受。

“唔,是吗那好吧。”他少见得好说话,松手放开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这又是要干嘛

他瞅了眼一脸疑惑,还站着不动的女人,发出邀请:“一起去泡个澡吧!”

刚放松下去的身体又瞬间紧绷住!

星辰的脸都白了。

他哪有那么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浴室里那个按摩浴缸,是他除了床之外,第二个喜欢用来占有她的“作案”地点。

橘色的灯光折射在洁白的磁砖上,显得十分温暖,潮湿的水气混合着沐浴r的香味,男人慵懒地泡在浴缸的温水中,骨架均匀,肌肉结实,男色惑人。

星辰站在浴室的玻璃门外,双手揪着粉色的睡袍,一双美眸在他和地板之间游移。

真得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呢,如果他没有对她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自己会不会爱上他呢

应该还是不会吧!

这样的男子,原本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冷血无情,她跟他待在一起都觉得呼吸困难,哪里还敢谈爱意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了“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

“怎么还不过来”男人放松地靠躺在浴缸边沿,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目光炯炯地望向迟疑的女人,“不是说要泡澡吗”

不久前才被他压着做得只剩半条命的小女人,明显

不情愿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还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脑袋在打什么主意。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还不累吗快来泡一会就该睡觉了,我明天早上要开会。”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再折腾她了

星辰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气,听话地走了过去,刚在浴缸边站定,就被他拉过一只手,握在大大的掌心里揉捏着,状似不经意地问:“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究竟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错,一点儿也不具攻击性,星辰迟疑不决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

“说吧,别试图隐瞒我。”他一向喜欢她那一头浓密黑亮的秀发,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抓住一缕,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像是网,更像是结,谁都挣不开谁。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他的温柔举措使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敛。

他挑眉,“说说看。”

“如果,你订婚了,我们可不可以……”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颈子却垂得越低了,长长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如黑色的瀑布般直泻到小巧圆润的雪白肩头,让自己看上去越发的卑微渺小,“结束这样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她今晚将他伺候得特别高兴,他罕见的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扬眸,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星辰被他看得背脊都发凉了,即便他不发怒,那惧意却仍是从骨子里泛出来,根深蒂固。

“你今晚这么乖,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短暂的沉默后,傅珩总算出声了,眉宇间竟有一丝少见的疲惫。

“那……可以吗”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必须抓住。

如果他跟古丽莎订婚了,她身为古家的养女,多少会在一些场合遇到,她不像他,是个天生的好演员,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她不敢想像,万一他们的关系曝了光,或者被人看出蛛丝马迹,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你会答应吗”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咬紧牙关,抬起头,期盼的直视他。

答应吧!答应吧!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如果是玩弄,这副身子也该玩腻了;如果是要报复古家人当初对他的羞辱,她也已经还够了。

可惜,当听到他慢悠悠且一字一字,口齿清楚的对自己说:“你想得美,就算我跟古丽莎订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星辰的整颗心都凉透了。

“为什么”她面色苍白,绝望的问。

就算判了终身监禁的犯人,也会因为表现良好而减刑吧她怎么就被法官私下判处重刑,连上诉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呢

他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她手腕间柔嫩的肌肤,那滑腻的触觉简直叫人爱不释手,口里却极缓慢的吐出禽兽般的言语:“这个游戏我还没玩腻,怎么可能放你走”

星辰全身都在发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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