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1)

你去把他找过来。

我说过了,他去替你拿干净的衣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睛——史兰及时煞住口,暗自后悔自己这么唐突地开口问他的痛楚。

果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y鸷、冷漠,是否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伤到他了

突然,她好想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但是,眼前的他似乎已和两年多前的那个他不一样了。

事隔两年多,他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双眼,同样也失去了以往的快意笑容,更少了曾有的自信与幽默,她该如何挽回那些他失去的东西呢

你问太多了吧难道……我们以前认识展漠伦双眉挑了挑,嘴角扬起一抹孤傲的冷笑。

眼前这个女孩的确勾起他莫大的熟悉感及兴趣,两年多来,没有人敢直接触犯他的禁忌,而这个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询问他。

果真有勇气!

我们不认识,我更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关心你—

史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今天是怎么搞的,净说一些让人觉得好笑的话对他而言,他俩不过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凭什么去关心他

你关心我是关心我的人,还是我的钱他蓦然狂笑,笑意中净是鄙夷与不屑。

不可讳言的,他为她的话心生一阵抽搐,也为她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茫然但她说她关心他,却让他深恶痛楚。

不是的,请你不要误会我。

史兰还想再解释什么,林管家已经拿了衣服走进来。少爷,你快把湿衣服换下吧!

林管家,她是怎么跑来这里的展漠伦低沉地开口。

她是我从外面找来救你的。

救我他眉一蹙。

是啊!要不是这位小姐帮忙,我现在还像热锅上的蚂蚁,被你搞得团团转呢!林管家用发牢s的口吻说道。

他没想到展漠伦那么快就清醒了,他原以为当他听到有陌生人在他房里时,必然会大发雷霆、口出恶言。但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发火,这怎不令他诧异呢!

说!我究竟是怎么了

展漠伦不停地在脑海里思索,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心情不好,拄着拐杖走到前厅,翻出酒柜里的酒猛灌,接下来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真的忘了吗你喝了两大瓶的烈酒,醉倒在客厅地上,我好不容易将你扛上沙发,才出去一会儿功夫,转眼回来就没看见你的人。我前前后后找了好久,才发现你掉进游泳池里,还好你被角落的铁竿勾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管家摇了摇头,递了一条干毛巾给展漠伦,而后转向史兰说:我真是不应该,硬是抓着你来救人,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史兰,那时候情况紧急,任何人都会乱了手脚的,你千万别这么说。史兰以微笑回应。

林管家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立即将手中的一套衣服交给她,这是我们少爷的衣服,你先拿去换上,左边那个门进去就是浴室。

你拿我的衣服给她穿展漠伦眉头一皱,表现出他的不满。

史兰捧着衣服被他这么一吼,立刻停住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你这是干嘛你吓着史小姐了。林管家摇摇头,随即对史兰说:你还是快去把衣服换下,否则会着

凉的。

史兰对他点点头,才要转身,展漠伦又不甘寂寞地发言了,那谁来帮我换衣服

当然是我啰!林管家不解地道。

展漠伦俊逸的眉宇突然掠过一丝谜意,自失明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要逗弄一个人的兴致了,但今天他突然心血来潮,想逗弄这个小女人。

我不要你。他沉着声说。

那少爷你要……

他猜测着史兰的位置,伸手一比,我要她——

第四章

林管家听了不禁哑然失声,史兰则是呆若木j。

他俩直勾勾地盯着展漠伦那张可恶的笑脸。

少爷,你这是强人所难嘛!人家史小姐帮了你,你还出言戏弄人家,连我都看不过去了。林管家蹙眉道。

我可没要她帮我猩!而她既然帮了我,何不帮得彻底些他用自以为是的论调狡辩。

史小姐,别理他,你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下,我来搞定他。

在林管家的催促下,史兰赶紧抱着衣服一溜烟地躲进浴室里。她的心脏狂跳个不停,对他突兀的话深感不解,在她的印象中,他并不是个轻浮随便的男人,可是,今天他居然对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怎不令她诧异!

难道……难道他猜出她是谁了

史兰几乎快想破了脑袋,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她边换衣服,脑子边忙碌地分析这整件事。

她愈想愈不可能事隔两年多,就算他对她有一丝印象,也应该随着时间而被消磨掉了。

就连看得见的林管家都不认得她了,何况是失明的他。

对!一定是他一时因心理不平衡,才会表现出这些怪异的举止。

换好衣物,史兰才发现她身上的这件衬衫实在是大得离谱,腰上穿着的运动裤,更像扫把似的拖得长长的,活像布袋装,如果她真的这么走出去,会不会引起他一阵疯狂大笑呢

这个想法刚掠过脑海,她才突然想起,失明的他是不可能取笑她的。

这一刻她好想好想弄明白他失明的原因……

史兰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迎面就对上林管家那双无奈的眼神。

林管家比了比展漠伦,她转头一看,吓了跳。

天!你怎么还没把衣服换上她又气又急的责问他。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呢难道他真要她帮他换衣服吗

抱歉,我们少爷就是这种拗脾气,让我们疲于应付,能不能麻烦你…林管家一脸莫可奈何的支吾着。

她蹙紧秀眉,直睇着他那张倨傲的脸,可是我……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就是不换,穿着它它自然会干的。展漠伦嘴角微扬,一句话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笃定她不会不管他。

史小姐,就……请你帮个忙吧!你可以当他是个病人,这样就应该没有关系了吧

林管家急坏了,展漠伦不肯换下湿衣服,若是因伤风引发其他疾病他怎么对台湾的老爷交代呢

史兰叹了一口气,想想林管家的话也没错,他的眼睛看不见,情绪的变化很大,严格说起来算是个难伺候的病人。而既

然他看不见,她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好,我帮你换衣服,但是你可不能…

展漠伦冷冷一笑,暖昧的说:你以为凭我这副样子,还能把你怎么样

她乍听这话,脸色闪过一阵羞赧,还好他看不见,否则,真是令她无地自容呢!

史小姐已经愿意帮忙了,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些呢林管家早已习惯了他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但别人可没他这等好性子啊!

他总不能对每个人都颐指气使吧!

好!算我错了。林管家,你把衣服留下,先出去吧!展

漠伦一张狂傲的脸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史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林管家递给史兰一记致谢的眼神后,便转身离开。

史兰深情地看着展漠伦,犹豫了片刻后,才慢慢走向他。拿起林管家搁在床头的衣服,她发现自己的手心正在冒汗。

她有些害羞、有些迟疑,不过,看他湿漉漉的一身衣服,若再不换下,即使房内有暖气,仍然会不舒服的。

拿出最大的勇气,她开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她的眼角余光似乎看见他嘴角泛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邪笑,这笑容让她的胸口狠狠一揪。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这么孩子气了史兰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他眉头一锁,声音带着迟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认识我

呃—史兰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我……我是听林管家说的,你以前是个很沉稳、理智的男人。

他y鸷地一笑,陡然问道:你说国语。你是从台湾来的

史兰点点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又连忙开口说:没错,我是两年半前从台湾来美国的。

两年半……

展澳伦的嘴角泛起苦笑,两年半前不正是他出事的时候吗一股恨意无形中又泛上心头,令他全身紧绷。

你怎么了身体绷得那么硬,我要怎么替你穿衣服啊

他强迫自己放松情绪,并接住她为他穿衣的小手,我自己来,你回去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过是个瞎子,就算是欣赏她又有何用那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更没用而已。

你怎么了史兰一愣。

展漠伦闭上眼,恨死自己刚才那固执的表态。他冷着声道:麻烦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算了,我还是帮你穿好吧!你这个样子教我怎能放心史兰被他这种变化莫测的举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真像个孩子,这么的无理取闹、乱耍脾气,而她也只好哄哄他了。

好啊!我的内裤也湿了,你是不是也要帮我换啊展漠伦突然失笑了一声,戏谑地嘲讽她。

她瞬间红透了小脸,由耳根烧到了脖子,但她看不惯他那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于是逞强道:换就换,你以为我怕你啊

他微带讶异,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心底居然升起一股想见见她的欲望,他很好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没说你会害怕,如果你的脸皮够厚,我当然乐意接受。他的神情隐晦不明,嘴角轻浅地浮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你不必曲解我的意思,更不用拿话来激我,我只是拿你当病人,不会在意你这种恶劣的举止。史

兰冷静以对,不想被他掀起她心海里的巨浪

展漠伦一向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病人,偏偏在这一个小时内,林管家和这个女人不断口口声声地把他当成大病号简直令他气绝。

瞎眼、缺腿就算病人吗他的话语充满犀利的冷意。

我不是指有形的东西,我是指你的心。史兰开始为他扣上衣襟的钮扣,并小心翼冀的避免碰到他寸寸纠结的胸肌。

想不到已经两年半了,这种熟悉的抚触,依然让她情不自禁忆起那个激情夜。

我的心怎么了他的眼神阴沉地微黯了一下,使他那无神的瞳眸变得更沉浊。

你有心病。我说的没错吧她好不容易解决了他的上衣,现在棘手的事情来了,她该如何才能面不改色的替他换裤子呢

唉!她真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大言不惭的说要为他换内裤

他扬高唇角,没错,我承认自己脾气暴躁、心情恶劣,你若要把我归类为病人我也无异议。既然如此,就请你开始为我这个病人服务吧!

展漠伦也感觉到了她的踌躇,故而调侃她。他倒想看看,她该怎么来完成剩下的工作。

在他受伤后刚开始的那几个月,他渐渐由原来的忿忿不平、自虐寡言进而变得日日以酗酒、闹事来发泄情绪。但他心里很清楚,再这么下去,他的一生一定会毁在这里。

他本想以这种自戕的手法来结束这个无趣、灰暗的人生,但逐渐的,他愈来愈厌恶自己这种无趣的生活方式,于是暗地里与几个以往交情不错的死党组织了一家公司,想借由它的忙碌,让他忽略乏味的人生,重燃对生命的希望。

这两年来,这家公司日渐发展,而他也有了些成就感,但每当私底下心情不佳时,他依然会想以较叛逆的行径来消化心理的不平衡。

像今天,他再次的酗酒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也意外的遇上了这个女孩,她使他贫乏已久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想抬扛的冲动及……想笑的情绪。

明知道她不会留在他身边太久,所以,他一点也不想浪费丝毫可以激怒她的机会。

你……你又不是没有手,为什么非要我帮你呢史兰后悔了。

这么说,你是想食言了他嗤笑了一声,好吧!让你走,你最好走得违远的,不要再死皮赖脸的硬要留下。

你说什么我死皮赖脸史兰立刻气得目毗尽裂,只差没从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如果你不是故意找机会在这里流连不去,那你就该执行你的工作,帮我换裤子啊!这样才能让我这个病人评鉴看看,你有没有当看护的水准。

展漠伦的嘴角衔着一抹淡笑,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应。

好!我认了。告诉你,若不是看在林管家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呢!她霍然探出手,停顿在他腰间的拉链上。之后,她一鼓作气用力拉下拉链、解开钮扣、褪掉长裤。

刹那间,展漠伦的下半身只剩下一件性感内裤。

史兰瞪大眼看着他胯下紧绷在裤内的亢奋,暗自抽了一口气,差点收不回神。

怎么还没完呢!你怎么不动手了

展漠伦的调笑声刺激着史兰的耳膜,她赶紧拉回神,微赧道:能不能麻烦你站起来,你这么躺着,我

很难帮你穿耶!

史兰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告诉自己,他是个病人……只是个病人而已,千万别被他偾张的身材给迷惑了。

你是故意取笑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不能站吗原来你也是这种女人,想以这种恶劣的手段,来讥讽一个无法行动的瞎子。你滚吧!他面色一变,磅礴的怒焰顿时燃烧他原就卑微的自尊。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顿觉有口难言,没想到自己无心说出的这句话,会造成他心底那么严重的伤害。

不管是什么,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间房间,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突然沉下声,嗓音中夹杂了一丝无情的冷诮。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为那简单的一句话发那么大的脾气,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挫败的情绪。

顿时,一种无言的难堪在他俩心底生了根,也发了酵。

你刚才的表情虽然冷冷的,性子也挺拗的,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我还是喜欢刚才的你。你……你为什么那么敏感呢为什么要恶意误解我的意思呢你简直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这样教我怎么能离开呢我告诉你,我偏不走,就是不走—

史兰双手叉腰的伫立在他面前,炯亮的利眸直睨着他那双黯沉无神的眼。

她很纳闷他究竟是遭遇过什么意外,为何他会失明,腿也受伤,就连性情也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猜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缠上我告诉你,我虽然眼睛和腿全不行了,但我偏偏就是有钱,但是就算我的钱再多,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一分一毫,你别作白日梦了,快点离开!

展漠伦淡漠地说,峻冷刚毅的五官也因此变得诡邪骇人。_

史兰被他那意有所指的激烈语调惊愣在当场,她想像不出他的想法怎会如此偏激,仿佛对人性充满了怀疑!

她的眼光突然瞄到他身上那件早湿透后变又半干的内裤,赫然想到她该做的事,别再多说了,我替你把裤子换下后自然会走。你不要太感谢我,我只是因为先前已答应林管家,自然不会食言。

由于气恼,史兰原本的害羞与怯意全都被激发得烟消云散。她霍然走近他,伸手抓住他内裤的腰带,闭上眼后,狠下心往下一扯。

展漠伦瞪大眼,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他快气疯了,这女人真敢……

她抓着手上那件干净的裤子,放在他手上,别开脸闭着双眸,急切地说:你少废话!快把裤子穿上。

展漠伦的唇角立刻泛出一丝邪笑,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可恶笑容,你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点,你也不想想我这个残废怎么穿裤子呢他的语调虽然软化了些,但说词带着浓浓的自嘲与戏谑。

史兰轻抚胸口,希望能抚平心底狂跳的节拍,她故意冷着声调说:好!你要我换我就换,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啰!

没问题。他冷冷地说。

于是,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动,最后停驻在他那纯男性的骄傲上……

她的双颊在瞬间染红,心跳的频率变得狂烈加剧,此刻,她居然有个荒诞的想法—不知道现在的他和两年半前的他,是不是同样的令人迷醉、难以招架

你还杵

在那干嘛快呀!该不是看见了什么你没有的东西而好奇地探究吧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谑和放浪,这使得她的双颊更加殷红。

展漠伦见她不语也没动作,嘴角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嗤笑的讥讽道:怎么看呆了

你……她感到无比的羞愤,狠狠地瞪着他,激出一句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话,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第一回看到,它们还不是都长得一个样。

说穿了,她也不过看过两次而已,而且还都是同一个男人的。

他脸上的表情却顿时扭曲、狰狞,高挑的右眉显现出他的鄙夷,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个小女孩,原来我搞错了,既然你已身经百战,想必和妓女无异,对我那玩意儿也是见怪不怪啰

史兰浑身一抖,胸口顿觉梗塞,她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已将手中的裤子往他身上一扔,愤恨地道:对!我是妓女,心被我碰了会得爱滋!你还是自己来吧!

仿佛能猜出她紧接着的动作,他倏地坐起身,听音辨位地抓住她,将她拉上床,压缚住她的身子。

你要干嘛史兰皱紧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是腿废了吗怎么行动还是那么的矫健

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妓女,今天我就开开荤,试试你们这种人究竟有多会tiaoqg他近距离地靠近史兰,气势凌人。

她这才发现他虽然看不见了,但那瞳仁依然像是有生命力似的,并不像一些失明者那般的死浊液沉。

你的眼睛曾医治过吗我总觉得它可以痊愈,你没有放弃它吧史兰忘了挣扎,反而问了一句让展漠伦心惊的话。

他的神情沉敛,非常不耐地说:我的眼睛用不着你来伤脑筋,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多替白己心吧!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我纯粹是出于关心,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呢她的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张小脸因怒火高张而涨红。

谁要你关心来着你们的关心看在我眼里全都只是虚伪的假象,恶心得可以!他的胸腔蓄满不平的情绪,似乎对人心早已失望透了。

出事后,他曾派了不少人调查那次的爆炸事件,最后终于有了眉目,结果全都指向—薛耀文。

他唯一信任的外姓亲戚,竟然会以这种卑劣的手段置他于死地,为的就是要得到他展漠伦所有的财富、地位。

哈……可惜他没想到,经营者的不同也可以造就出南辕北辙的结果。

远阳在薛耀文手中也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营业额便一落千丈,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好!算我虚伪、算我用错了同情心、算我不识好歹,行不行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理你,这样你放心、满意了吧史兰拚命挣扎,人却被他扣得更紧。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放开我,我要回家—

刚才赶你走你不走,现在才故作委屈的哭着离开,谁信你这一套他摸索着她脸上的五宫,找寻他要的目标。霍地,他低头覆住她的唇,不断以舌尖挑逗她,企图撬开她紧咬的贝齿。

他一手抓住她的胸,隔着上衣揉捏着她,其粗鲁的程度,已可以从她胸脯上的斑斑红痕看出。

放开我,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史兰犹在作困兽之斗,激烈的反抗,她被他这种粗暴的行为给吓

到了,委屈的泪再也禁不住的滑下脸庞。

就算我无耻,也比你这个ngnv强多了。说!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展家别墅的难道你也是用你的狐媚之色去勾引林管家,让他放你进来的

展漠伦愤懑得口不择言,气得史兰不顾一切地往他的右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咬我!他赫然松手,但压覆着她的身躯丝毫未移动。

她扭动了好一阵子,依然抽不开身。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哭哑着嗓音说。

你这妓女还挺会装的嘛!看我怎么让你露出本性他又一次拽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并牢牢锁住;另一手则拉扯她的衬衫,粗鲁蛮横地将它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白的丰胸。

你居然没穿胸罩果真是来勾引我的。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白皙光l的丰丘时,他霍然狂笑出声。

史兰感觉胸脯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宛似灼烫,又热又炽。

那是因为它湿了……我才没穿……你不要含血喷人!史兰强忍住屈辱的泪,却怎么也忍不住那心酸的滋味。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定你了……他双手托住她的凝r,恣意的挤捏着,并以口吸吮那香甜的蓓蕾……

她发出一声惊呼,已压不住胸口翻腾的热焰。

真可惜我看不到,不过,光凭触觉,还有它在我嘴里的滋味,我就知道它有多么迷人了。他嘶哑地说,似乎沉醉在那销魂噬骨的温柔香中。

史兰雪白似缎的双r上已印上他一个个深刻的吻痕,腹中犹如一把烈火燃烧着,她难受狂乱的扭动着身躯,却不知她这样无意的动作,竟引来他更多的欲望之火。

你简直是自找的—他扭住她的双手。

惊吓中,她更不断地在他身下拚命摆动,摩挲着他早已亢奋挺实的热源。

自从出事后,便开始学着抑欲的他,已被这小小的接触给拨得不能自己。

你—你好无耻—史兰涨红了脸颊,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恼,感受到全身血y澎湃的她就快要脑充血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在床上泼辣的样子很吸引人他双手蛮横地掐住她饱满的茹房,低头攫住她诱人的茹头。

他饥渴万分地吸吮它,时而轻嗽,时而以牙齿拉扯,用最原始、孟浪的方式爱抚她。

嗯……史兰迷乱了心思,第一次的缠绵回忆仿佛又重回脑海,与这次的激情化为一体。

你不可以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抓住最后一丝的理智,以破碎的怒斥声责备他,却也泄漏了她体内强烈焚烧的欲火。

你这是欲擒故纵吗无妨,能让你记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事。

史兰生涩的动作带给他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悸动—那感觉好像他俩早就认识,也曾经如此做过爱

他甩甩头,亟欲由记忆里翻出一丝印象,只可惜此刻他已被欲火焚身,无法定下心来。

他双手霸占住她肿胀的双乳,掌心感觉到她茹头的灼热,一股炽烈和急切的欲望已在他体内疯狂的窜烧,就快把持不住了。

史兰嘤咛了一声,觉得她的胸部好疼、好烫,直到他的手来到她的裤腰,拉开她的松紧带时,她忍不住在他臂弯中颤抖,抗拒的力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展漠伦俐落地褪下她的长裤,探手抚触她同样未着底裤的黑色鬈毛,以手心去感觉那s动的酥麻感……

他由喉咙底发出一声浓浊的叹息,低头亲吻她大腿内侧的柔软地带,探寻她温暖的x窝……

不—史兰轻声喘息,几乎无法承受那一波波的战栗、窜过她全身的电流和滚滚的浪袭。

展漠伦的手指被她的蜜y所覆,湿濡多汁的感触令他兴奋不已……

你跟其他人做爱时,也是这么热情吗

不知是醋意,还是愤怒所致,他的动作开始变得霸气,他放下身体,以自己的亢奋磨蹭着她的私处。

他的指头灵巧地拨弄着她x前的y核,史兰的呻吟声也由最初的嘤咛细叹变成了呐喊与娇喘……

突然,他探进一只手指,曲起它狠狠的搅动着她里头柔软青涩的地带,大拇指仍流连在蜜口上方,不断地s弄抚搓。

啊……史兰再也隐忍不住,只好弓起身子,任他肆无忌惮的需索、恣情放肆的拨弄……终于,娇喘声渐渐化为激烈的嘶喊……

你明白了吧即使是瞎子、瘸子,一样可以把你玩得声嘶力竭,接下来还有更疯狂的事在等着你呢!

他抓住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伸长舌蜿蜒舔舐着她柔滑如缎的大腿内侧,一直往上探索到她两股顶端的甜蜜禁地—

别—

一股熟悉的热流正在她的小腹中流窜,令她全身战栗。

嘘—让我爱你,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美妙。他捧高她的臀,以唇膜拜她湿濡的蜜地。

史兰拚命的挣扎、疯狂的摇头,她害怕再这么下去,她将会把持不住自己,她的身心也将完全被他俘虏。

顷刻间,他以口吸吮着她,啜饮着她泌出的蜜津。

噢!上帝,她几乎就要融化、爆裂开来,她已完全迷失在他孟浪的强烈挑逗下……

你真甜,让我好好尝尝你。展漠伦加强了舌的魔力,在她那x口上舔舐、流转、拨弄。

啊—她感觉四肢酥麻无力,身子已开始期待着他,以致那儿不断地收缩、绽放……

忽然,他的唇离开了她,她也顿然清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沉迷在他的做爱技巧中,不能自拔!

她想乘机逃开,展漠伦牢牢的箝制住她的腰,他猛然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啊—她惊呼出声,展漠伦倏地吻住史兰的唇,以舌尖迫使她分开双唇,尽情深探她齿内的芬芳、狂野啃啮着她口中柔软的触感。

就算你是妓女,你也是这么地让人情不自禁。他将他的热铁紧紧嵌入她的双腿间,以折磨人的速度在她体内缓动。

展……史兰打了一下哆嗦,不由自主地逸出声声娇吟,难抑体内一阵阵的燥热。

他虽然看不见她柔媚人骨的撩人姿态,但耳闻她那酥入骨髓的低喊,就忍不住浑身欲火高涨,引发一连串强烈的反应。

别这样……

受不了他这种撩人的抽送,史兰弓起身,主动需索着他更强烈的冲刺。

你还真急啊!展摸伦发出一阵冷笑,嗓音中却带着浓稠的欲望。

他霍然掰开她的双腿,猛地一个戳刺,将自己深深撞进她的甬道内,那感觉是既充实又

美好……

他额上渗出欲望的汗水,双手更是不得闲地抚遍她身上每一寸动人的线条,并且渐渐加快了腰部的动作。

他的嘴角挂着恶意、残酷的笑容,随着下身的摆动,一会儿抽出,又一会儿迅速深c,不断地强烈抽刺带给史兰阵阵被掠夺人侵的快感,她扭动着臀部配合着他,嘴里逸出撼人的呻吟。

天—他不断的加速,史兰以为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意犹未尽吧!还要不要他将拇指伸进两人结合之处,重重的揉捻着那凸起的核心,引导她渐近高潮。

史兰抽搐了一下,人已在失控的兴奋边缘游走,并强烈地渴望着他。

呃……她呼吸急促地闭上双眼,幽x口的两片粉瓣因期待而不停地收缩,几乎要攻陷展漠伦那已臻崩溃的意制力。

准备好了没就让我满足你吧!

他低吼了一声,霍然加快了冲刺抽动的速度,炽热的勃起因剧烈的摩擦而发肿发胀,整个塞满湿滑绵密的窄x中。

史兰剧烈地喘息,被一种兴奋与满足感给层层包裹住,她挺起腰、抬高臀,配合着他的律动。

天!你简直就像一团火—展漠伦隐忍不住,毫不留情地加快节奏,强而有力地在她那湿窄的天地中狂野奔腾,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

史兰不停地摆动着小脑袋,就快承受不起这无边际地冲撞,只能感觉那阵阵的摩擦已将她带领到一种无涯的巅峰。

最后,一股强烈的快感袭上她的身子,在那次次野蛮的戳送中,她嚷出了到达高潮的强烈欢呼。

展漠伦如狂兽般抽刺了无数下,也随着史兰的癫狂,夹杂着自己的一声沉叹,喷洒出那温暖的热y……

他覆卧在她的身上粗喘,仍将自己停留在她体内,感觉她那儿不停地收缩抽搐的滋味。

你压痛我了。激情过后,跌renyu海中的两个人都清醒了,史兰恨自己的深陷,想推开他又推不动。

你难道没感觉它又苏醒了他邪谑一笑,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不放。

你吃了威而钢吗我才不要,让我起来啦!史兰噘高唇,不依地叫着。

别乱动,如果你还想再玩一次,就尽量动没关系。他故意吓她,抚触着她柔软发丝的手顺着她的颈侧滑下,最后来到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爱抚着她。

史兰半合上眼,被他这熟稔的挑情动作给撩拨得再次陷于迷情,她亦能感觉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热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忽然,展漠伦的身体一僵,似乎忆及了什么似的蹙紧眉头。

他的手流连在她耳后那颗圆润的小痣上,心思开始往回搜索,终于想起了他出事前曾遇上的那个女人。

你说你叫什么

史兰……她不疑有他地回答。

史兰……记得你刚刚曾提过,你是两年半前来到美国的他拧着眉又问。

没错,怎么了她想起身,不过,他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还记得是哪一天吗他开始追根究底。

五月十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她没有多想地说了。

五月十号!他回想着,他永远也忘不了五月八号那天,就是他与那个兰兰初识相遇的日子。

这么说,她就是她了!

对,声音……声音也是,他一面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一面也喜于能再度和她重逢。

现在展漠伦终于理解,为何刚才他听见她的音调会觉得有几分熟悉,与她做爱的感觉也是这般令人眷恋!原来这个小女人就是两年半前搞得他心思混乱的罪魁祸首啊!

今天她竟然又找上门来,是故意,还是巧合无论如何,这次他绝不会再轻易放开她!

主意已定,他又疯狂地在她的体内律动起来,在史兰发觉有异时,已无法控制地被他再度燃起欲火。

两个交错的身影紧紧缠绕,展漠伦低嘎地吼道:你再也逃不了,我要向你讨回你积欠我的热情。

他狂野猛力的冲撞着她柔嫩的女性肌肤,开始他另一波掠夺,直到史兰再也不能思索,浑身颤抖,忘情地呐喊出声……

第五章

史兰昏昏沉沉地上完两节选修课,正要回家,却被她的好同学茱蒂给拦下,今天苏珊家里开舞会,听说挺热闹的,你去不去

茱蒂是一个褐发的可爱女孩,两颊长了些许浅色的雀斑,显得十分俏丽。

我不想去,对不起。依往例史兰大多会参加这种社交活动,毕竟人在异乡,朋友是很重要的。更何况,茱蒂就是介绍现在住处给她的同学,她俩的交情一向不错,她从不会拒绝茱蒂的邀约。

可是,今天……今天史兰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她觉得心情有点苦涩、有点灰暗,只想早些回家睡觉静一静。

你不舒服吗茱蒂发觉她的脸色有异。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精神不济,想早点回去休息。史兰简单的说。

她并不想将她和展漠伦的事告诉任何人。

好吧!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得去找医生看喔。她关心道。

我会的,茱蒂,谢谢你。和她寒暄几句后,史兰便离开教室,走出校园。

午后轻风徐徐,清凉拂面的感觉真好。

她暂时抛下恼人的思维,漫步在充满阳光、微风、花香的椰林大道上。

然而,这里快意的感觉维持不了多久,展漠伦的影子又烙上她的心头。她在心中暗自担心,不知他有没有再酗酒不知他有没有乖乖的去医院复健更不知他还会不会对着林管家乱发脾气闹着别扭不吃饭、不吃药……

她甩甩头,气自己的没用,她怎能忘了那天她所受到的污辱呢她又是怀着一颗多么羞惭的心走出那间豪华别墅的!

而今,她竟还会担忧他,心系于他,她……简直是自找苦吃!

深吸了儿口气,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忘了他、忘了他,忘了那个自负、固执又任性的男人。

史兰小姐—史兰好不容易加强的信念,突然被这句呼唤声给莫名的击倒了。

她回头一看,诧异地看着来人,林管家,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的脑子里瞬间不断地在构思起许多可怕的内容:是不是展漠伦又闹事了还是他又不肯吃药,使性子把药砸了一地……

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要麻烦你。林管家困窘地说。

什么事

我们……少爷又不肯吃饭吃药,脾气更是坏得吓人,我和张嫂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林管

家说得有气无力,似乎拿他的主子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能用一双恳求的眼睛直瞟着史兰。

可是,你来找我也没什么用啊!在他心里,我……我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甚至还是个千方百计耍y谋的女人,我的话他哪会听呀!史兰黯下眼神,语气中隐含着无奈。

不可否认的,她也想见他,想知道他的近况,可是像她这样多余的女人,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是我们少爷说的,他硬要我们把你找回去,希望你能担任看护的工作。林管家知道这样的要求对史兰来说是过分了点,但展漠伦的死硬脾气实在令他招架不住。

就拿刚刚来说吧!他已经在家中砸了好几个杯子、丢掉好几包药,就连轮椅也被他摔得支离破碎,再这么下去,林管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要我当看护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虽然念书时学过护理,不过那些全是理论,我根本不懂,也没有实际的经验,我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啊!

她紧张地辩驳,虽然她很希望能常常看见他、了解他的病情,但只要一思及得和他长期生活在一块儿,她又觉得莫名胆战。

这些工作都不用麻烦你做,张嫂和我都会打理好的,你不必担心,甚至司机小李都能帮得上忙,反正我们这几个人已做得得心应手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去安慰安慰我们少爷,最好能劝他定期去医院作复健,别再耍脾气了。

林管家担心史兰会拒绝,立即好言相劝道。

可是……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史兰犹豫不决。

其实,她现在念的不过是选修课程,上不上课都无所谓,搬来环境优雅的密西西比河畔主要也是为了散心,但自从再次遇上他之后,她那颗浮沉的心似乎就始终无法平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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