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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臂助复归(1 / 1)

星月湖出来的人果然精干,饭没吃完,马车已在外面等候。五名驭手驾车,臧修乘马,先载上行李,然后接上众人,风风火火驶离夜影关。雪隼佣兵圑还带了几匹马,马匹在船上关了大半个月,这时牵上岸都嘶鸣连声,等主人跨上马背立刻撒蹄飞奔。那种俊逸驰骋的雄姿让程宗扬怀念起留在建康的黑珍珠。

一行人驰出峡谷,程宗扬才发现外面红日高照,还是下午时分;在夜影关的一个时辰恍如隔夜。

晴州的道路都用黄土铺过,虽然比不上充气轮胎,但顚簸感已经降到最低。

程宗扬靠在软垫上道:“在夜影关持久了,恐怕连白天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毎天都是晚上不好吗?”

“你在鬼王峒那种鬼地方待惯了。傻瓜才不喜欢白天呢。”

“白天最无聊了,晚上才有好玩的事。”

小紫敲了敲旁边一口箱子,箱盖打开,半裸的美姬从箱内钻出来,像美女蛇一样爬到主人身边,“老爷。”

小紫拿出鲸骨做的鞭子在泉玉姬臀上打了一记,笑道:“上忍要搞新罗女奴了,还不乖乖翘起屁股,让飞鸟老爷采你的鲜花?”

泉玉姬腹下只遮了块窄窄的面纱。她背对程宗扬充满诱惑地抬起光溜溜的白屁股,两手扒开臀肉,将娇美性器绽露出来。

遇见小香瓜之后有两天没碰这个贱人,这会儿不禁有些心动。这辆车本来是给月霜和小紫姊妹配的,只不过月霜怎么也不肯与自己这个卑鄙小人同车,倒便宜了自己。

程宗扬抬起头。“喂,你这么看着要我怎么干啊?”

小紫白了他一眼,“刷”的拉上帘子。

车厢被帘子隔开,空间更显狭窄。程宗扬索性把泉玉姬推在箱子上,让她解下面纱、张开双腿,自己弓着腰就像第一次开她的处女苞一样,挺起阳具送进她柔腻蜜穴。

“呃瑟奥塞呦!”

美姬桥滴滴道:“欢迎光临!”

程宗扬险些笑出声来,“谁教你的?”

“主人说这里是晴州,做生意的都这样说。欢迎老爷的大肉棒光临……哦泥……老爷的大肉棒好硬……”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内,这个黑魔海的御姬奴已经从生涩处子变成一个床上尤物,不过也仅是个尤物而已。程宗扬按住她耳侧穴道封住听觉,一边丹田微动,一股眞气透入窍阴穴。程宗扬对魂影已经了如指掌,随便撩拨几下,泉玉姬下体便淫水四溢;每干一下都让这个尤物浑身颤抖,双乳摇晃,媚态毕露。程宗扬嘀咕道:“这么骚,再扮成捕头会不会露马脚?”

外面静悄悄没一点动静。程宗扬吓了一跳,“死丫头,你跑哪儿了?”

说着回过头,只见小紫站在座垫上隔着帘子笑嘻嘻看着自己。程宗扬抓起泉玉姬的面纱扔过去,“这你都看,太禽獣了吧!”

小紫笑吟吟道:“眞讨厌。人家想好好学一点床上功夫,往后跟你上床的时候也好让你开心啊。”

“骗鬼啊。你已经是大师级了,还学?”

“理论和实践总是有差别的嘛。”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你想实践还不容易?过来躺好!”

“大笨瓜!”

程宗扬气恼地说:“

又跟我猜谜语!小心我哪天趁你睡着,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把你的生米做成熟饭!”

小紫扮了个鬼脸,手一杨,那枝鲸骨做的鞭子点在泉玉姬腹侧。程宗扬只觉蜜穴猛然收紧、花心鼓起,一团软肉挤在自己龟头上,像张小嘴吸吮着来回研磨。

不但自己快感潮涌,身下美姬也娇躯剧颤。被强迫献出的花心在龟头下抽动着,虽然自己没有挺动,但蜜穴每次抽动都仿佛被自己的大肉棒捣进花心,迅速达到高激。

眼看泉玉姬红唇张开忍不住叫出声来,程宗扬连忙拍住她的哑穴,免得惊动车外的人。泉玉姬喉咙动了几下,白美双腿用力分开,高举着柔腻蜜穴,被他阳具顶住花心,戦栗着开始泄身。

程宗扬只觉她穴内一片温热,饱含汁液的蜜肉抽动着来回吮吸阳具。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波波袭来,不多时就喷射起来。小紫笑道:“程头儿,你这么快就射了,眞没用!”

程宗扬哭笑不得。”死丫头,你也太坏了吧?我若再坚持一会儿,你不怕把她搞到脱阴,弄死她啊?”

“我才不怕呢。反正她杀了那么多人,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程宗扬把仍在泄身的女捕头抱起来放回箱内,一边擦着身体道:“喂,死丫头,已经到晴州了,你准备怎么做?”

“你不是要去东海吗?我们就去东海好了。”

程宗扬叹口气。”小狐狸在江州打仗,大伙兄弟一场,他那边打得天翻地覆,我总不好自己拍拍屁股去东海吧?”

小紫白了他一眼,“滥好人。”

“滥好人就滥好人吧,反正有你这个坏蛋就够了。”

“没用的滥好人。”

“我干!再说翻脸啊丨こ小紫咯咯笑了两声:“黑魔海、波斯商会,还有晴州的商会怎么做生意,这些事还不够你忙吗?”

黑魔海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虽然直到现在没有与自己正面交锋,但程宗扬心里明白并不是黑魔海对自己仁慈,胃员有星月湖4罾 を55 着,自己暂时在他们的视线之外。一旦黑魔海腾出手来,只凭自己与星月湖、殇侯之间的关系,决计不会和自己和平共处。

波斯商会与拜火教,目前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空白的。月霜那丫头好像知道一点,却对小紫也不肯吐露。不过从当初王哲的反应来看,恐怕内情不简单,很可能牵涉到岳鹏举这个一路留下无数仇敌的鸟人。

最后也最重要的是晴州的商会。做生意是自己想做的头等大事,云家在建康一家独大,自己在晋国做生意免不了要和云家竞争。程宗扬潜意识想避开这种伤和气的局面。如果双方连手,借助云家的财势和自己的能力,一同到晴州开辟商机才是根本想法。

三件事中最要紧的还是黑魔海。尤其是身在晴州却将全盘局势控制在掌心的剑玉姬。一想到她,自己心里就有些发毛。”先下手为强。”

程宗扬打定主意,“趁那个仙姬还没有反应过来,先看看她是什么角色!”

天色将晚,车马驶入一座小镇。夜影关距离晴州港有一一百多里,大多数人出行都选择更为方便的水路,因此镇上的人不多,显得十分安静。

小镇遍植梅树,被称为梅镇。臧修在镇内唯一一家客栈订好房间,又去安顿车马。

终于赶到晴州,众人都兴致高昂。敖润搬来凳子和新加入的佣兵吹嘘晴州港的繁华,说到高兴处向店家要了酒,大伙一边瞎吹,一边聊起烧刀子的滋味,你一口我一口,喝得痛快。

冯源忌酒,在旁边插不上话,见程宗扬出来,喊道:“老程!你头一次来晴州,还没见过云梦泽吧?镇旁有个观潮台,我陪你走走!”

死丫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自己在房间里对着一个箱子无聊,程宗扬当即答应下来。两人一同出了客栈,朝鎭后观潮台走去。冯源道:“老程,你若想学法术,我这会儿就教你!”

“冯大法,怎这么大方?”

“那块龙隋玉可是一千银铢呢。”

玛源道:“当年我学法术,家里好不容易凑了十个银铢,结果只能进平山宗。你别笑啊,我们平山宗名声虽然不响,火法可是一等一的。”

“法术跟练功有什么区别?”

“说白了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运功法门不一样。法术要通物性,练起来麻烦点。比如一根木桩吧,你一刀砍断简单;想让它烧起来就不能把眞气用在刀上,讲究的是咒与心应,蕴火于心。”

程宗扬道:“我正想问你,冯大法,你的火法能使多远?”

冯源想了一下,“少说也有二十步吧。”

“再远点呢?”

“二十步还不够?”

“一百步的距离怎么样?不用火势太大,只要一点火星就够。”

冯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百步?能隔三十步放火法的,整个晴州也没几个啊。”

二十步还不如弩机射程的一半。程宗扬不死心地问:“如果隔着东西,你的火法还能用吗?”

“那得看隔什么了。你若弄桶水让我用火法,那是坑我呢。”

冯源道:“老程,你又球磨什么呢?”

“上次说的火器,如果做成一个密封的铁耀子,”程宗扬比划着说道:“外面刻几道凹槽,里面装满火药,能不能隔几十步用火法点着?”

冯源琢磨半晌,“我看悬……老程,你还不如装根火捻呢。”

枪械主意被否决后,程宗扬想到手雷。火捻的主意自己也想过,甚至还想到给火捻加一个竹管,解决投掷时火捻受气流影响的问题,同时提高安全性。但控制攻击的距离和爆炸时间这两个难题却不是火捻可以解决。毕竟这个时代的技术最难做到的就是精密,即使能做到,成本也要大幅提升,可能算下来还不如老张说的,招一队雇佣兵省钱。程宗扬叹口气:“装火捻就不好算时间,炸得早或晚都不好说。冯大法,你来点怎么样?”

“实话跟你说,要是不动的话,二十步以内还凑合,再远我心里就没底了,毕竟隔着几十步。”

冯源道:“火法跟别的法术不一样,你想想,平白点出火苗得费多少力气?况旦那玩意儿满天乱飞,谁算得准位置?”

程宗扬心里一动,“我听说龙睛玉能蓄法术?”

冯源警觉地攥紧拳头,“你想干嘛?”

“得了吧,我又不抢你。如果在龙睛玉里蓄上你的火法,只要能迸出火星,需要多大一块?”

冯源咽了口唾沫。“小米粒那么大就够吧,我没试过。不过这块龙睛玉怎么也分不

了一千块,就算你把它砸成一百粒,每粒也得十个银铢。那是一吊钱啊,老程!你扔出去一、二十个,一亩地就没了。”

问题又回到成本上。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岳帅为什么没造出手雷,毕竟打仗是要花钱的。虽然自己知道火药终将成为戦场的主宰,但火药从发明到大规模使用,跨度何止千年?自己想在三个月内做出来也太心急了。

沉思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潮声。程宗扬抬起头,只见两人已来到镇边,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辽阔无边的大泽正在夜色下蒸腾出淡雾般的水气。隔着梅树弯曲的枝影,水中几处岛渚掩映在月光水雾间,犹如仙境。

“云梦泽是六朝第一大泽,从夜影关到晴州港,走直线也有几百里。”

冯源夸张地挥动手臂,“周围几百万顷都是开垦过的良田,毎年产的稻米足够半个宋国吃的。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晴州的商会占着这么富庶的大粮会,底气就比别的商家足了一半!”

“湖里是不是有岛?”

“老程,你眼力不错啊,这都能看见!”

冯源指点道:“泽里有上千个大小岛唤,十方丛林的东胜大庙,瑶池宗、太乙眞宗、钩阳宗、长青宗这些宗派,还有天玑院、秘锦阁这些书院,有钱的都在岛上建有产业。每年来求道游学的就有几万人。”

程宗扬笑道:“我看那本小册子还有教点石成金的?”

冯源道:“那都是驱人的。晴州这地方钱多,骗子也多。别说点石成金,还有人教搬运术,专门把别人的钱搬到自己家里,听说还有人眞搬来了。”

程宗扬大笑道:“要是我就跟教搬运术的连手,在后门挂个牌子,专教反搬运术。找个大富商当托,先借给教搬运术的搬来一道,拿几个小钱编出故事,让酒肆饭铺宣扬,等赚了钱,搬回来再赚一笔。”

“哎哟,老程,你眞是做生意的材料啊,这点子我可想不到。”

“这还不算完。等事平之后再来个揭秘,印上几万本小册子,把当托那位名字隐掉,写得含含糊糊、捕风捉影,运气好的话不只赚到书费,说不定还能从城里的大富商再敲几个。”

“人家是一鱼两吃,你连鱼骨头带鱼鳞都要吃出银铢来。”

两人说笑着,程宗扬朝脚下望去,只见水面离悬崖有十几丈高,岸旁尽是嶙峋礁石。一钩新月映在水中闪动着粼粼银光。

“我听说云梦泽涨潮时能把山都浮起来,似乎没什么动静啊。”

“云梦泽涨潮比内海晚一个时辰。云水从大泽出去,到海边是个葫芦形的出口。内海潮涨一尺,泽里要涨一ニ尺。月圆时节,半个时辰能涨十几丈,浪大得吓人。把山浮起来说得一点不假。”

说话间,脚下水面开始悄然上涨。片刻后远处一道白线翻滚着朝岸边涌来,月色下看似平缓,速度却极快,到了岸边猛然卷起,在礁石上发出巨大响声,飞溅的浪花宛如奔马,直跃天际。这只是刚开始,一波又一波潮水不断涌来,每涌来一次,水面就涨高一分。潮水越来越大,不多时,飞溅的浪花便攀上几丈高的崖岸,在面前腾出一人多高的水墙,巨大的冲撃カ让脚下山岩也为之震撼。

“老程!”

冯源大叫道:“往后退点!那浪快得很!小心被卷下去!”

程宗扬张大嘴巴,看着怒卷的波涛越来越高。刚才还平静如同处子的云梦泽露出雄浑一面,不仅脚下的岩石、周围数十里的礁崖,甚至整个望不到边际的湖岸,都在同一时间被翻滚如山的波涛拍打着。天空的胁月也仿佛被潮水呑没,浸在半透明的水光中,失去原有光辉。一波犬浪涌来,在身前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脚下岩石仿佛震裂,崩成无数碎片,接着一道水墙翻卷而起。程宗扬来不及退开就被波涛卷住。冯源冲过来叫道:“老程!”

波涛退去,刚才人影已经不见。仔细看时,程宗扬趴在地上,一手握着匕首,锋刃深深刺进岩石,整个人淋成落汤鸡。他吐了口水哈哈大笑,“好大的浪!冯大法!千万别对人说啊,看潮反而被浪卷走,眞够丢人的。”

“娘哎,还笑呢,你可吓死我了!”

冯源赶紧拖起程宗扬。刚站起身,背后又是一声巨响,两人脸色一起大变,谁也没想到这波潮水来得这么快。

背后猛地一震,被波涛拍到,接着脚下悬空已被潮水卷起。程宗扬一手拽住冯源,拼命用匕首往岩石上刺,但这时身体被波浪卷住已失去方向,匕首挥出只刺了个空,身不由己地被潮水卷走。

扑上山崖的波涛裹着枯枝碎石迅速退去,身体猛然悬空,从十几丈的山崖上垂直堕下。程宗扬大叫不好,这种高度摔下去,就算够运气没碰到礁石也会被水的冲击カ拍晕。急切间,一只手忽然伸来抓住程宗扬的手腕,把他从波涛中拉出来。程宗扬死里逃生,一手拉着冯源,一手抹去脸上水渍。待看清面前文质彬彬的身影,程宗扬大叫一声:“秦会之!你这个死奸臣!怎么跑这儿来了!”

“星月湖的卢五爷到建康来,说起公子和紫姑娘乘船前往晴州,属下便沿途寻找。到杨州又听到公子发回平安信,算算时日只差了一天路程。若非公子的船太快,在夜影关便可追上。”

秦桧道:“到了夜影关,见到紫姑娘留下的标记,属下便绕过云梦泽改走陆路,幸好来得不算迟。”

“死丫头什么时候留标记?”

“就在集市附近。”

秦桧笑道:“看来紫姑娘早知道追来的会是秦某。”

死奸臣这个得力臂助赶到,让程宗扬安心不少。”家里的情形怎么样?小…

…”

秦桧神情微微一黯:“魏兄弟和莺姑娘已经安葬了。”

程宗扬咬紧牙关,腮帮肌肉鼓起:“该死的妖妇!”

秦桧道:“卢五爷说见到公子,当晚是姓苏的那妖妇下的手?”

程宗扬点了点头。”长伯已经去追査那妖妇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禀公子。”

秦桧道:“都是属下无能,令公子受惊。”程宗扬叹口气。”算了吧,难道让你剖腹自杀?”

秦桧却凛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秦某为人忠孝,这种事是决计不肯做的。”

程宗扬啧啧赞叹两声,“有一套啊,贪生怕死还说得嘴响。”

看着秦桧眼中狡黠的笑意,程宗扬突然生出一丝感动。死奸臣看自己心情不好,故意引自己发笑。虽然明知道这家伙不是好鸟,但这些日子出生入死,交情慢慢建立起来。程宗扬似乎有点明白歴史上的赵构为什么会和死奸臣亲

近,果然大奸大恶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程宗扬犹豫了一下。“这事挺古怪的。会之,你帮我推敲推敲,按着死丫头的性子,别人敢咬她一口,她敢杀人家全家。但被苏妖妇咬这一口,她怎么不打回去呢?”

秦桧想了一会儿:“也许是公子想来晴州,紫姑娘不想拂公子的意愿吧。”

程宗扬沉默下来。

秦桧道:“家中一切都好。属下走时,公子的临江楼已经开建。祁远按公子的吩咐去了江州,现在エ地由易兄弟一手打理;吴兄弟在石灰坊。铜器坊还给云家,云三爷让我跟公子说,分成的约定不变。”

程宗扬打起精神,“织坊那边怎么样?”

秦桧露出笑意:“吴家娘子将织坊打理得井井有条,做出的东西愈发精致。若不是宋国全境封锁云水,便让他们贩些来,在晴州试卖一番。”

说起这事,程宗扬还觉得有些稀罕。”封锁云水,一下得罪六朝的商家,这位贾太师够铁腕的。”

秦桧点头道:“贾师宪行事一向强硬。前些日子宋主祭祀正逢大雨,贾师宪希望宋主等雨停,乘辖车回宫。宋主胡贵嬉的父亲当时是带御器械,出主意请宋主乘逍遥辇。宋主担心贾相不悦,胡父说贾相已经同意,宋主才还宫。结果贾师宪大怒,称自己是大礼使,陛下举动不得预闻,随即辞职罢政。宋主不得已只好罢免胡父官职,送胡贵嫔出宫为尼,才请回贾师宪。只不过贾太师喜欢斗蟋蟀……”

程宗扬露出古怪表情,“那位贾太师不会名师宪,字似道吧?”

“正是。”

贾似道!这个大奸臣!程宗扬盯着秦桧,南宋歴史上你是奸臣第一,贾似道就是奸臣第一一。不过你这个奸臣成色十足,如果有本通史,奸臣传第一位你也当仁不让。贾似道跟你比还未够班啊。

秦桧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公子?”

程宗扬咳了一声,“他不是靠姊姊是宠妃才起家的吗?我怎么看着你对他挺欣赏的?”

“贾妃很早就病亡了。买师宪是自己考中进士才当官。”

秦桧道:“贾师宪这人喜好醇酒美妓,做起事来还是有章法的。”

程宗扬道:“有章法还把云水全部封锁了?”

秦桧笑道:“听说贾师宪早就对晴州的商会不满,可能是藉此机会敲打那些大富商吧。”

程宗扬球磨片刻,“他是不是跟岳帅有仇?行了,不用问,肯定有仇。他们是怎么结仇?”

秦桧道:“贾师宪看不起武人,当然对姓岳的没好感。何况岳帅为人飞扬跋扈,又有自己的亲军。他掌权时,枢密院和太尉府都成了摆设。单从这一点说,贾师宪也不能容他。”

晋国有王茂弘、谢安石,自己还想着宋国掌权的也许是王安石、范仲淹、司马光、包拯,甚至文天祥这帮人。如果那样,小狐狸麻烦就大了。既然是贾似道,看来小狐狸运气不错。”还有件事。黑魔海的事你比我熟,有个剑玉姬,你知道底细吗?”

秦桧露出护愼表情,“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在南荒时査过此人事迹。如果公子与她交锋,最好请殇侯出面。”

这话的意思是他面对剑玉姬也没有丝毫把握。程宗扬讶道:“那女的有这么厉害?”

秦桧缓缓道:“当日有个华妙宗,与瑶池宗、太乙眞宗、阳钩宗、长青宗、干贞道并称道家六大宗门,宗主林妙仙修为直追太乙眞宗的紫阳眞人。直到十余年前华妙宗突然销声匿迹,一直是桩悬案。因为殇侯的关系,我们隐约听到风声,说是黑魔海巫宗的剑玉姬出手,十招之内击杀林妙仙,华妙宗自宗主以下无一幸存。”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如果剑玉姬是王哲那个层级的,大家还打个屁啊,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但好不容易到了晴州,只听到名头就夹着尾巴望风而逃,那也太没用了。

程宗扬道:“你去歇息吧。明天咱们一道去晴州。剑玉姬……哼哼。”

秦桧:“属下为公子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得了,你这死奸臣还演戏呢!”

“哈哈!”

秦桧大笑两声,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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