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六朝清羽记 > 第 73 部分

第 73 部分(1 / 1)

程宗扬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再让这死丫头打一拳,说不定连自己眼珠都被打出来。

“不用了,这就挺好!”

小紫做了个鬼脸,轻笑道∶“程头儿,我新收了个女儿,你要不要看”

程宗扬失笑道∶“你”

这死丫头好像刚过十五岁的生日,才断奶几天就收了个女儿突然程宗扬想起一件事,精神顿时振奋起来∶“那个八婆我干!死丫头,你真有一套!”

小紫得意地翘起下巴。“那当然。”

程宗扬一脸兴奋地搓着手。“那个死八婆想要我的命,这么快就投降了嘿嘿,我要在床上一边干她,一边让她给我赔礼道歉!”

小紫白了他一眼∶“大seng。”

“什么大seng你见过我这么倒霉的seng吗你瞧我喉咙被她刺的这一下,差点儿就没命了。”

卓云君问九阳神功下落时,险些把自己喉管切断,程宗扬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加怒火中烧。“那个贱人!我救她一命却被她反咬一口,差点把命赔进去,一加一减,她等于欠我两条命。只干她几次太便宜她了!”

小紫用诱惑口气地挑逗道∶“程头儿,想不想看卓美人儿的光屁股”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看完有奖励吗”

“主人想要什么奖励”

“看完让她给我爽一下!”

“程头儿,你好着急哦。”

小紫娇声道∶“果子要长熟了才好吃。她现在只有七分熟,要再长几天,等熟透了才好玩。”

看着卓云君那个骄傲的大美人儿被小紫调教,其实挺有趣。不过只能看不能摸就很让人无语了。现在宅中里里外外也有几个女人,但卓云君不让碰,小紫不能碰,那三个侍女自己又不愿意以大欺小地把她们幸了。到时真要看得上火,连个泄火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干挺着,还不如不看。

程宗扬板着脸道∶“等你调教好再说。还剩三天时间,到时候你再给我推三阻四,哼哼哼哼……”

今日是家宴,用不上一人一席那么讲究。按照程宗扬的意思,大伙儿直接在院中的大槐树下摆了一张大桌。除了在前面看守走不开的几个,吴战威、小魏、秦桧、吴三桂,还有从南荒跟来的殇侯手下都围着桌子坐下。十几个人聚在一起,显得热闹非凡。

右侧的主位还空着,云苍峰坐了上首主宾的位子,旁边是一个红衫少女。程宗扬快步走过去,先向云苍峰打声招呼,然后笑道∶“这位就是大小姐了吧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程宗扬换了件刚洗过的外衣,腰间左右各挂把刀,显得神采飞扬,只不过左眼一个大大的青眼窝,平添几分狼狈。

云苍峰指着程宗扬的青眼窝道∶“程小哥,你这是”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不小心碰了一下,见笑见笑。”

程宗扬留神看着云丹琉的举动,他挂了两把刀不是摆酷,完全是为了保命。

他已经计算好了,一旦她有拔刀的动作,自己立刻双刀出鞘,先用一招“虎战八方”护住周身要害,等秦桧和吴三桂出手拦截,接着再一招“虎视鹰扬”迅速脱离险境,然后撒腿就跑,能逃多远逃多远,回头再找小紫算帐。

云丹琉微微露出一丝讶色,似

乎看出些什么又不好确定。犹豫片刻,她起身抱拳道∶“听伯父说,公子在南荒大展神威,力斩巨龙。丹琉最仰慕英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丫头片子身材果然高,自己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她比自己还要高出少许,两条美腿又直又长,流露出勃勃英姿。今天云丹琉穿着一袭火红的衫子,眉峰挑起,一双明亮的眸子英气人,衣内隐约能看到那件精致的银甲;胸部高高耸起,胸甲间嵌着一块火红的宝石,里面彷佛有火焰隐隐流动。

发现云丹琉没有认出自己,程宗扬暗自庆幸躲过一劫,随口寒暄几句,侍女已经送上酒菜。

程宗扬身边这些人打打杀杀算是顶尖,要论做菜的手艺,全加起来也就是童子军野炊的水准,裹腹还行,待客就太寒掺了。还是云苍峰考虑周全,这次的厨师、菜蔬,包括使用的炊具、木炭,都是他从云氏商会带来的,做出的菜肴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吴战威早已喜上眉梢,盯着云苍峰带来的美酒口水直流。等两边寒暄完,他立刻拿起碗先干了个见底,舒服得眯上眼,彷佛浑身八万四千个毛孔都一同张开,同时喊出一个“爽”字。

从殇侯那里带来的几名护卫都不是外人,这些天下来大家已经混熟,也不讲那么多礼数;程宗扬举碗说了声“干!”

云苍峰领头,众人都举碗饮尽。

小魏拿起吴战威的空碗低声笑道∶“先前祁四哥说过让我盯着你,一天最多半斤酒。吴哥,这一碗我给你满上,再有一碗可就够数了。”

小魏去拿酒瓮,旁边却伸来一双纤纤玉手捧着银制酒壶替他斟满。小魏愣了一下,只见那侍女晕生双颊,轻声道∶“公子慢用。”

然后退到一边。

石胖子送来的三个侍女分别叫雁儿、莺儿和鹳儿,这些金谷园的侍女不但容貌出众,席间传酒布菜更是训练有素。吴战威这样刀头舔血的粗汉,平常三块石头支个锅就是一顿好饭,什么时候见过吐根鱼刺就有人收的细致手艺被莺儿姑娘在后面伺候,顿时没了脾气,拎只j腿使绣花的功夫慢慢啃着。

程宗扬叫道∶“再拿三张椅子来,你们几个也过来坐。吴大刀!一点眼力都没有!往旁边挪点,让莺儿姑娘坐下!”

几名护卫同时搬起椅子往旁边挪去,“轰”的一声,二十四条椅子腿在地上只发出一声响,动作像刀切一样整齐划一,一下空出半张桌子来。

云丹琉目光闪闪看着程宗扬。晋国男女除了至亲极少同席宴饮,像这样与下人同坐一席更是闻所未闻。

看着云丹琉眼中的讶色,程宗扬干笑道∶“这些都是粗人,粗人!”

说着他虎着脸呵斥道∶“挪个椅子还砸那么响一点礼貌都不懂。”

几个人低头闷声不响,只有秦桧悄悄朝程宗扬使了个眼色;程宗扬没有在意,一边招呼旁边侍女。“你们三个就挨着云大小姐坐吧。”

三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奴婢不敢。”

“这又不是金谷园,有什么敢不敢的”

程宗扬这才注意到秦桧一个劲儿地朝自己使眼色,他琢磨一下,然后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对云苍峰说道∶“云老哥,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啊”

云苍峰一直含

笑不语,这时才大笑道∶“合适!怎么不合适三位姑娘一起坐吧。”

三女是奴婢的身份,让她们和客人同席是大大的失礼,换了别人早已拂袖而去。云丹琉微一错愕,等她意识到程宗扬并无恶意,不禁对这个多少有些狼狈的年轻人多了一分讶异。

秦桧微笑道∶“云大小姐请别见怪,我们程少主一向率性而为,不为礼法所拘。若有失礼的地方,请大小姐多海涵。”

云丹琉爽朗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在海上的时候也是大家一同吃饭。有时困在海上,几个人分一碗水喝也是有的。三位妹妹都过来坐吧。”

三名侍女迟疑半晌,这才小心地坐下。

云苍峰持了持胡须,笑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当日在南荒与龙神一战,这些兄弟都有份。大伙生死交情不用多说,难得程小哥更是重义之人。”

提到南荒的往事,在座的除了四名女子,众人都亲历过屠龙一役,话题一下热络起来。

说起吴三桂指挥护卫们参战,秦桧亲手施放大黄弩,击中龙神的眼眶。云丹琉惊讶地说道∶“大黄弩是汉军的绝密利器,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下曾观摩过羽林天军在甘泉宫的车弩演练,依样仿制了几具。”

秦桧谦虚地说道∶“较之原器,威力是远远不及了。”

程宗扬心下暗赞,这家伙真不愧是j臣胚子,撒起谎来,表情全无破绽。

秦桧这么说无非是掩饰这些大黄弩的真实来历。但大黄弩将纯粹的机械力量发挥到极限,制作技术是汉军绝密,看几眼就能仿制出来以为汉军的工匠都是白痴啊。

云丹琉更是惊疑∶“竟然是你们仿制的我们本来想在舱船上安装几具以增强远程攻击,但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来。你们既然能够仿制,可否给我们制作几具”

好嘛,有客户上门订货,这下牛皮吹破了。程宗扬笑咪咪看着秦桧,看他怎么收场。

秦桧不动声色,轻轻一脚把皮球踢给程宗扬∶“大小姐若是有意,可以与鄙少主商议。”

程宗扬也不含糊,接口道∶“不过是几架大黄弩嘛,这点小事就交给会之去办,保证大小姐满意。”

云丹琉唇角弯起,高兴地说道∶“那就多谢了。”

秦桧捧了个烫手的热山芋,脸上却没露出半分为难,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从容笑道∶“听说云三爷的几枝龙牙都给了大小姐”

“不错!”

云丹琉高兴地说∶“这几枝龙牙帮了我们大忙。”

秦桧道∶“难道是海上不太平吗”

云丹琉看了云苍峰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说道∶“这一趟出海,我们损失了三条船,对外面说是遇到风暴,其实是被海盗劫走。”

“海盗”

秦桧更觉惊讶∶“哪里的海盗敢来拦截贵商会的船队”

云丹琉道∶“我们的海船虽然坚固,但船体太大,船速和灵活性都不及海盗的轻帆,一旦落单,很难从海贼手中逃脱。”

程宗扬见过云氏商会的出海巨舰,十几条巨舰一字排开,一般小贼早就躲得远远的,这些海盗竟然能从他们手里夺走三条船,称得上实力不凡。

旁边人也有相同的疑问,吴三桂问∶“大小姐是

在哪里遇上海盗”

“海棠花环附近。”

秦桧倒抽一口凉气∶“赤鲨”

云丹琉有些意外地说道∶“秦先生见闻如此广博正是赤鲨。”

程宗扬对海上没多少了解,听得莫名其妙。秦桧解释道∶“海棠花环是船队通往南海的必经之路,由于礁石露出海面,酷似海棠花编织的花环,被人称为海棠花环。”

“赤鲨呢”

“赤鲨是南海最大的一支海盗集团,用赤红的鲨鱼做为旗号。赤鲨用的船只通常不超过三丈,速度极快,听说里面一些海盗还有鲛人血统,寻常商船打不过也逃不掉,见到赤鲨旗只能束手待毙。”

秦桧转头对云丹琉道∶“我在南荒听说有一支船队在海上与赤鲨交手,领头的女首领临阵斩杀赤鲨悍将屈无伏,想来就是大小姐了”

云丹琉唇角好看地向上挑起,“侥幸而已。”

秦桧肃容道∶“屈无伏在海上凶名赫赫,大小姐能斩杀此凶,真可谓女中豪杰。赤鲨海寇即便抢了三条船也得不偿失。那些龙牙,想来大小姐是要用在船上了”

云丹琉道∶“海战与陆战不同,以冲、s为主。远程以弓弩射击,近战则是船首冲撞。那些龙牙锋利无比,装在舰首便是近战时的无敌利器。”

秦桧抚掌道∶“大妙!那些龙牙原本冗赘难用,云大小姐装在船上立时变废为宝!即便赤鲨群寇也难撼其锋。”

云丹琉说起海战立刻眉飞色舞,吴三桂长于骑s,对水战不在行,倒是秦桧什么都懂一些,谈起海战也头头是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非几。另一边吴战威和那些护卫也聊得投机,却冷落旁边几个少女。

雁儿几个头一次和一群男人同席吃饭,一个个都羞窘得抬不起头。程宗扬却恍如未见,只一味劝酒。

虽然没有被云丹琉当场认出,但程宗扬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为此他连自己屠龙的壮举都没有多说。

云苍峰倾身低声道∶“几位姑娘连筷子都没动,这顿饭吃得委屈。”

程宗扬微笑道∶“我是故意的。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不习惯,以后天天这样就好了。唉,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让人伺候挺舒服,若再摆出主仆的架子,只怕往后真会变成石胖子那种废物。”

云苍峰点了点头,良久道∶“你有这分心思,真是难得。”

程宗扬笑道∶“我不是那种生下来带着爵位的世家公子,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心里有数,总不好刚过两天安稳日子就把自己当人上人了。对了,云老哥,那件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云苍峰摆了摆手。在座的虽然都是心腹,但此事牵涉宫中,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丹琉喝起酒也颇为豪爽,酒到杯干,不多时双颊微显酷红。席间说起众人用南荒带回的龙筋制成弓弩,云丹琉美目顿时异彩连现,立刻拉着秦桧要去看看那些弓。

云丹琉一走,程宗扬如蒙大赦,交待二吴招呼众人,便与云苍峰一同到书房细谈。

“宫里禁军有八千多人,查起来颇费时日,眼下还没有线索。”

云苍峰道∶“倒是帐目又清查出一些,其中有一笔兑换金铢的数额极大。”

云苍峰手指敲着书案,“更奇怪的是那笔金铢直接被人

运走,没有再运回内府。如果鄙商会所查无误,现在内府已经没有多少钱财可以动用,帝室再有大额支出,只怕要借贷了。”

程宗扬失笑道∶“皇帝还要借钱晋国商税一年下来数额就不小,那些钱还不够花吗”

云苍峰笑道∶“程小哥有所不知。商税、农赋都是国家收支,由尚书省的度支曹管理,只能用于公事开支。皇帝自己花钱是靠内府收入。”

程宗扬不知道这个,原来皇帝也要公私分明,不是想花钱就能花的。

“那笔钱不会是飞了吧”

“若是靠钱庄兑换,自然有迹可寻。那笔金铢足有五万枚,以两辆马车载运,除非找到载运的人,否则很难查出下落。五弟现在正动用他的关系,看内府当时是谁出面办理此事。过几日便会有线索。”

六朝通行的钱币有铜铢、银铢和金铢三种。三者规格体积相等,但重量和价值相差极大。程宗扬估算过,一枚铜铢的重量在五克左右,银铢是六克,而同样体积的金铢重量达到十一克。三者的兑换比值为一枚金铢兑二十银铢,兑两千铜铢。

由于金铢价格高昂,日常交易中大多数人都习惯使用铜铢,并把一千枚串为一贯。在建康这样的大城,银铢的使用量也相当可观,但使用金铢交易的仍是少数。毕竟像张少煌、王处仲那样动辄上千金铢,相当于数百万钱的大手笔并不多见。

因此金铢一般做为存储货币,比如建康与临安之间的大额交易,一笔生意可能要牵涉到上千万钱,若全以铜铢交割,仅货币的重量就达五十吨。以金铢计价,总数不过五千枚,重量不超过六十公斤,能起到定额支票的作用。

萧遥逸的身份一直是秘密,程宗扬也不好告诉云苍峰自己准备潜进宫里探查。正琢磨间,云苍峰微笑道∶“丹琉从小就好强争胜,以前经常和她几个哥哥闹别扭,心性倒不坏。这些年在海上漂泊,比从前沉稳许多。”

心性好坏自己不知道,脾气可是够火爆的。程宗扬试探道∶“大小姐是不是还有个姑姑”

云苍峰神情一凛,“绝无此事!”

程宗扬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觉纳闷。云苍峰一口否认,情况似乎不那么简单。但云苍峰对自己一向知无不言,连临川王的事都没有瞒自己,何必在这件事上撒谎呢

程宗扬笑着转开话题。“昨天筵席上看了大小姐带回的珍宝,却没有见到特别出彩的,是不是老哥藏私了”

云苍峰也露出笑容∶“果然瞒不过你。你既然要开珍宝行,老哥总不好和你争。你们赴宴之前已经有一船货物先送往临川王府。”

程宗扬微笑道∶“云老哥这一注下得有些大吧”

云氏和临川王走这么近,显然在他身上投了重注。一旦出岔子,恐怕收手也没那么容易。

云苍峰低声道∶“刚才我提到还查到一些内府购置的货物,程小哥可知道是什么”

“什么东西”

“药材。”

云苍峰冷冷道∶“一大半都是c药的材料。看来我们这位陛下,一年来在宫里是夜夜春风。”

程宗扬恍然大悟。晋帝精神不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云氏查出宫里暗中购置大量c药,推断出晋帝在宫内毫无节制的大肆纵欲,很可能命不久矣。此时抢先下

注,将来的得利必然丰厚异常。

云苍峰毫不隐瞒地说道∶“陛下至今没有子嗣,一旦龙归大海,按道理该兄终弟及,临川王大位有望。”

虽然殇侯让自己专做晋国宫廷的生意以接近宫中权贵,但程宗扬对晋国政局既不了解,也无兴趣,笑道∶“那就先祝云老哥心想事成了。”

云苍峰苦笑道∶“此事岂是易与若让我自己选择,宁愿与丹琉一同出海、游历天下,只是为了云氏家业不得不如此。唉,丹琉也是……”

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听说大小姐要到宫里任职”

云苍峰点头道∶“这是陛下亲下的诏令。不知他从哪里听说丹琉力斩海贼的事情,命她入宫担任侍卫。”

“大小姐一旦入宫,要打探消息就方便多了。”

云苍峰叹道∶“眼下还不知道是否进入内宫。若是担任内宫侍卫就不用我们整日在外面猜测。不过若非此事由五弟极力主张,否则我绝不会同意。”

程宗扬心里明白,想必云苍峰看到宫里购置的药物生出一丝警觉,看出此事不那么简单。

第三章 驯妇

黑沉沉的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案旁的椅上坐着一个妇人,涂满脂粉的面孔被灯光映得惨白。妆扮庸俗不堪,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灵动异常,不时流露出与她妆扮不相衬的狡黠光芒。

她跷着脚,手里拿着一把蒲叶做的扇子,在她脚前的地上放着一根门闩。门闩后站着一个美貌妇人。

那女子穿着一件艳俗的抹胸,抹胸是用最普通的绢纱制成,质地薄劣,贴在身上又薄又软,葱绿色的绢丝上绣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

牡丹内,一只黄腰黑尾的蜜蜂正在花芯采蜜,周围飞舞着一群蝴蝶,暗示着蝶戏牡丹、蜜采花芯的隐喻。

抹胸形制窄短,给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儿穿正合适,但穿着它的是一个成熟美艳的妇人。比身材小了一号的抹胸只能勉强掩住身体正面,那女子两团高耸的雪r不仅将抹胸高高撑起,还在抹胸上缘和左右两侧露出雪r圆润的弧线。

在她下身穿着一条同样质地的亵裤。由于亵裤太过短小,无法完全拉到臀上,裤腰只能簸在雪臀上缘,雪滑的臀沟几乎露出半截。裤腿更是只及大腿的一半,下面l露着白生生的小腿和玉足。

程宗扬肚里暗笑。这又是小紫捉弄人的手段,故意拿小号的亵衣让这个熟艳的大美人儿来穿。自己只能看到卓云君的背影,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想来不会很好看。

云苍峰到前面继续宴饮,程宗扬却不想那么早去见云丹琉,趁着这点工夫不如看看小紫怎么调教姓卓的贱人。

他半身钻在被褥下,眯着一只眼睛,透过窗框的缝隙向内窥视。由于光线都被背后的被褥遮蔽,真气被制的卓云君没有发现异样,但小紫的目光几次瞟来,已经发现自己在窗外。

卓云君第一次以身着贴身内衣的姿态示人,又小又紧的亵裤紧紧包裹着浑圆丰满的雪臀,薄到近乎透明的丝绢贴在肌肤上,羞态毕露。身前的抹胸更暴露,就像悬在丰挺的r上,随时都会滑落。

卓云君双颊像火烧一样难堪,这种打扮就像一个艳俗的下等妓女卖弄风情,哪

里还有半分以往的人风采。

她忍羞屈膝,跪在门闩上向面前的妇人低声道∶“女儿见过妈妈。”

接着她俯下身,双手平伸,额头贴在地面上。“妈妈万福。”

那条抹胸只用一条丝带系在颈中,一俯身便从身上滑落,美妇白滑的上体几乎整个l露出来。由于卓云君跪在门闩上,俯身时臀部比平常翘得更高,紧窄的亵裤向下滑动,浑圆的美臀大半暴露出来,在黑暗中白花花的耀眼。

卓云君在地上伏了片刻,然后直起腰,双手收回放在膝上。接着再次俯身,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向那女人叩头,重复道∶“女儿见妈妈,妈妈万福。”

一连做了十余次,那妇人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沙哑着嗓子道∶“乖女儿,过来吧。”

卓云君双膝在门闩上跪得又僵又硬,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她吃力地挪动双膝,膝行到那妇人身前,然后扬起脸露出笑容。

“我的心肝r儿……”

那妇人r麻地说着,一手揽住卓云君的颈子放在自己腿上,一脸慈爱地抚摸着她的粉颊。

卓云君心里几乎滴出血来,脸上却不得不挂出讨好的笑容。

小紫手掌用黄连水染得发黄,又用鱼鳔胶做出皱纹和硬茧,就像常年劳动搬的粗硬。这时在卓云君光洁的玉脸上揉弄,看她眉头不时皱起又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禁唇角翘起。

小紫手掌贴着卓云君的面孔一路向下,抚摸她白滑的玉颈,最后伸到她胸口,粗着喉咙道∶“乖女儿,让妈妈揉揉你的乃子。”

卓云君挺起胸,那只粗硬的手掌从她抹胸上缘伸入抓住她柔软的茹房,然后把抹胸扯到r下。

卓云君年纪虽然不轻,但修道之人身体保养极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二十岁。她双r被扯出,雪团般挤在抹胸上缘的空隙间高高耸起。那对茹房仍保持丰挺姿态,只是肉肉更加丰腴柔软,白光光又滑又腻。

小紫抬眼一笑,捻住卓云君一只茹头用力拉长。

程宗扬暗骂一声∶这死丫头!明知道自己在外面tou+kui,还故意来挑逗自己。

小紫捻住卓云君一颗茹头,一边在指间揉扯,一边教训道∶“你年纪大了,只怕嫖你的客人不满意。到了榻上要s浪一些,把你的乃子屁股让客人多玩玩,客人玩得高兴说不定还能多给你几个钱。”

卓云君玉脸时红时白,强笑道∶“女儿知道了……多谢妈妈。”

小紫等了片刻,然后挑起眉梢斥道∶“死娼妇!比猪还蠢!白长了一对又s又浪的贱奶,连卖弄也不会”

卓云君被她拧住茹头,痛得花容失色,只好说道∶“妈妈万福……多谢妈妈玩女儿的乃子……”

两颗柔软的茹头被那妇人揉扯得充血鼓胀,硬硬翘在雪团似的美r上。小紫捏她一只茹房,揉弄说道∶“乖女儿,摇摇乃子。”

卓云君咬紧牙关,屈辱地挺动身体。她墨绿的胸衣被褪到r上,l露两团白光光的茹房。一团高耸的雪r被那妇人握在手里揉捏得不住变形,另一边茹房随着她身体的挺动,一点一点摇晃起来。

微弱的灯光下,白滑的肉肉彷佛一团腻脂,带着丰腴的曲线沉甸甸上下抛甩,充血的茹头挺在r上,彷佛嵌在白玉上的红宝石。

小紫戏谵地朝程宗扬眨眨眼,然后喝道∶“再甩高一些!”

在那妇人的喝令下,卓云君赤裸浑圆雪r尽力甩动。茹房起落间发出“啪啪”的r响。

“下贱的娼妇!把乃子甩个圈!”

卓云君指尖死死谄进r里,茹房来回摇甩,在胸前划着圈子。雪滑的肉肉颤动着,r根不时拉紧。

卓云君脸上虽然堆着笑容,低垂的目光却像冰雪一样寒冷。她本身是太乙真宗有数的高手,修为精深,寻常克制功力的手段她迟早会看出破绽,找到破解的手段。但那个年轻人不知用什么手法散去自己的功力,无论丹田还是经脉内都空荡荡,找不到一丝真气存在。

卓云君用眼角余光察看周围的器物。这妇人一面粗鲁庸俗,另一面又凶狠狡诈,每次离开都把房门牢牢反锁住。自己反覆试过,这间房屋的窗房都被封死,无法打开。唯一逃脱的机会只能在这妇人出现的时候。

玩弄良久,小紫才松开她的茹头,抚着她的茹房笑道∶“好乖的女儿,果然是个天生的y材儿,乃子甩起来又s又浪,让妈妈都看得心头起火。”

那妇人放开她,转身调弄案上的两只罐子。

卓云君笑容僵在脸上,藏在身后的手掌微微发抖。她在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卓云君摸到脚下的门闩,几日来的愤怒、恨意、痛楚和屈辱都涌上心头。她猛然挺身,举起门闩倾尽全力朝那妇人脑后打去。

程宗扬冷笑一声。这贱人修为被制,灵觉大幅衰退,竟然看不出小紫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她出手。

小紫朝程宗扬扮了个鬼脸,然后旋身劈手夺过门闩,顺势一扯,卓云君便横飞出去。

“砰”的一声,卓云君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叫。她赤裸的双r撞在地上,传来一阵碎裂般的痛意。

小紫一把抓住卓云君的头发,门闩带着风声狠狠落在背上。卓云君“呃”的低叫一声,内脏彷佛被这一记门闩打得翻滚错位。

门闩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让卓云君身体一阵颤抖,带来皮开r绽的剧痛。耳边充斥妇人的痛骂∶“死娼妇!喂不熟的s母狗!敢动手打老娘!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货!”

卓云君强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哭叫道∶“妈妈,饶了女儿吧!不要打……不要再打了……啊呀……”

程宗扬在窗外看着,勃起的yanju愈发胀硬。那美妇抹胸滑到一边,赤裸一双白生生的茹房,被小紫打得满地乱滚,葱绿的亵裤几乎褪到臀下,露出白花花的美臀。他看出小紫确实没有用力,但再轻微的痛楚在卓云君身上都放大数倍,使她无法承受。

看着卓云君吃痛的惨态,程宗扬心里一个字∶爽!明知道打不坏她,但那贱人痛楚的样子一点都不掺假,不仅有足够的报复快感,而且让renyu念勃发。此时此情,程宗扬突然发现腊烛和皮鞭也是很有内涵的道具……

他彷佛看到自己一手皮鞭、一手腊烛,脸上带着残忍而y贱的狞笑,而卓云君这贱人白花花的r体被绳索捆绑着。丰腻茹房上滴满烛泪,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上印着鞭痕,在自己面前不住挣扎惨叫……

程宗扬看得火起,忍不住从被褥下钻出来。卓贱人这会儿力气全无,就连一个小女

童也未必打得过,自己何必非要傻乎乎等到瓜熟蒂落

程宗扬禁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会儿闯进去直接在地上干她,谅她也反抗不了。

“飕!”

一枝利箭抛物线飞来,紧贴他的脖颈扎在窗棂上,箭尾的雕翎不住抖动。

“当心!这龙雕弓力道极大,大小姐不要手滑了!”

“刚才那一箭s到哪儿了不会伤到人吧”

“看方位箭矢应该飞到后院,那边无人居住,应该不会伤到人。”

秦桧和云丹琉一边说一边奔进来。

程宗扬靠在窗户上,脸上毫无血色,脖颈上被箭锋划破的伤口,鲜血缓缓流出。这算什么报仇吗你有种一箭s死我得了,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云丹琉停下脚步,惊讶地张大嘴巴。

秦桧吓了一跳,风一般疾掠过来,等看清程宗扬的伤势才松了口气,说道∶“公子恕罪,在下……”

程宗扬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云丹琉讪讪道∶“我刚才试……”

程宗扬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后拔腿就走。

云丹琉和秦桧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

到了院外,云丹琉不好意思地说道∶“程少主,刚才我试用贵府的龙雕弓,不小心手滑……”

程宗扬抹去脖子上的血痕,没好气地说∶“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拱手道∶“程少主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是丹琉莽撞了,得罪。”

得罪能怎么办别说自己心虚,就是冲着云苍峰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程宗扬只能打个哈哈。

秦桧为人七窍玲珑,天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看程宗扬的举动,心里立刻明白分,笑道∶“区区小事,大小姐不必在意。我们到前面试弓。”

云丹琉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刚才的口哨是你吹的吗”

程宗扬强笑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目光闪闪地打量程宗扬,最后落在他瘀肿的左眼上,唇角缓缓挑起,然后转头离开。

秦桧朝程宗扬一拱手,微微笑道∶“云执事和大小姐由在下招待,断不会误事。”

这家伙不用点拨就心头雪亮,看出这院子有蹊跷。有这个得力的手下,自己还能说什么

等秦桧离开,小紫施施然出来∶“程头儿,你又来偷看了。”

程宗扬道∶“还说自己把她打服了呢,卓biao+zi这一记耳光打得真响。”

“程头儿,你抓过鱼吗再小的鱼抓到岸上都要蹦几下呢。何况是在太乙真宗的修道大美女呢”

小紫笑着眨眨眼,“程头儿,卓biao+zi的乃子好玩吗”

程宗扬臭着脸哼声∶“普通。”

小紫略带讥讽地说道∶“当然没有你的小香瓜好玩了。”

提起小香瓜,程宗扬就一阵窝心。自己几次想询问萧遥逸光明观堂的情况,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知道小香瓜被潘姊儿带走后,现在如何

程宗扬板着脸道∶“你在她脖子上摸来摸去,有瘾啊”

“大笨瓜。人家是探她的血脉运行,看她还有多少力气。”

难怪这死丫头每次

都要摸摸她的脖颈。程宗扬转过话题,“喂,你不问问我和孟非卿见面,说了些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他们日子过得好端端的,突然多出一个累赘要他们照料,觉得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死丫头就有这本领,不管什么好事,让她一说就赤裸l只剩利益,没有半点温情。

“这是孟非卿给你的见面礼。”

程宗扬拿出那张地契,诱惑道∶“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好的房子。”

“不要!”

小紫理也不理,一甩帘子回到房内。

自己的院子就跟走马灯似的,云苍峰刚告辞,萧遥逸就带着随从来了。

那家伙惊讶地张大嘴巴∶“程兄,你又化装了”

程宗扬正在院子里用湿巾敷眼上的青眼圈,叹道∶“这回是真的。眼珠差点都被打出来。”

“谁打的”

“哦,是撞的、撞的。”

萧遥逸看了看周围,“紫姑娘呢”

“她在后面。你别担心,那死……那丫头好得很呢。这会儿离天黑还早呢,有什么事”

萧遥逸满脸春风立刻垮下,沉声道∶“那两个粉头失踪了。”

程宗扬心里格登一声。“丽娘和芸娘”

萧遥逸最后还是听了程宗扬的劝说,没有杀那两个美妓灭口。天亮后,萧五带着那条小船回来,两女乘船离开。萧遥逸吩咐萧五跟在后面,找到她们是哪家的女眷,再根据情形看是出言警告,还是直接把她们收为姬妾。谁知道小船在芦苇荡中三拐两拐,竟然失去踪迹。

程宗扬皱眉道∶“芝娘总该知道吧”

萧遥逸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过。芝娘说那两个粉头是自己寻来的,讲的和昨晚说的差不多,因为丈夫生病才夜间出来卖身。芝娘见她模样长得标致,又解风情,才留下来,在画舫断断续续做了十几日,平常不在船上,有客时才出面。”

“她们即便不在船上也该有个地方吧不然有了客人,芝娘怎么通知她们”

“芝娘说,只要派了船,在溪口挂出画舫的花灯,她们就会出来接客。”

程宗扬立刻道∶“那她们肯定住在溪口附近。”

说着他倒抽一口凉气,“我记得青溪附近就是乌衣巷,她们不会是王谢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吧”

难怪萧遥逸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如果丽娘她们真是来自世家大族,略微透出口风,他的真实身份就泄漏无遗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萧遥逸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该放她们走。唉,如果我不听你的鬼话,一刀一个,这会儿也不用伤脑筋了。”

“明摆着你自己也舍不得动手杀人,这会儿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太不够意思了吧”

萧遥逸委屈地说道∶“你让我找个理由推卸一下责任都不行”

“你准备怎么办”

萧遥逸振作精神∶“溪口右岸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聚集地。我让人继续去查,看哪家的主人这么没用,让老婆出来做粉头。”

“左岸呢”

“左岸是宫城,用不着去查,倒省点力气。”

萧遥逸道∶“至于画舫那边,程兄,今晚咱们一

同去,让芝娘派船挂出花灯,看她们两个来不来。”

程宗扬道∶“今晚恐怕你要自己去了。我和云三爷约好一会儿要去云家拜访,只怕晚间赶不回来。”

萧遥逸欲言又止。

程宗扬讶道∶“小狐狸,你还有事情瞒我”

萧遥逸道∶“其实我在她们两个身上留了一点特殊香料,本来不会把人追丢,但只跟了一顿饭时间,香味就消失无痕。”

“也许她们是洗了呢”

“能洗掉还叫特殊那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要十二个时辰才会消失。”

萧遥逸拧起眉头,用折扇敲着掌心说道∶“能把我的寻迹香去掉,那个人手段不简单。”

程宗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事情听到这里越来越像个圈套。“刺杀你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萧遥逸道∶“那个内史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主管文书,身长五尺九寸,面白无须。”

“江东五虎不是说他紫脸膛、大胡子,眼上带疤”

这会儿两人都心头雪亮,指使江东五虎行刺的人必定是冒用身份。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全部中断,往后只能看运气。

萧遥逸道∶“我来是想提醒一下程兄,你也要当心。那些人这次失手,后面肯定还有动作。我这边还好,进出都有人跟随。你自己要多小心,尤其是紫姑娘那边多劳程兄费心了。还有,你别用湿巾,把手掌放在离眼睛半寸处,隔空揉上一刻钟,保你的瘀伤尽复。”

第四章 若瑶

仍然是云府的海蜃楼,不过此时楼内没有昨日的歌妓舞女,偌大的堂上只摆了三张坐榻,周围的屏风全部撒除,只垂了一道纱幕,四面一览无余。这倒是防止窃听的好方法,无论是谁靠近海蜃楼都不可能不被发现。而且楼内光线较暗,有层轻纱遮挡,里面尽可以看到外面,外面未必能看到楼内的情形,反而比一般的密室更安全。

云栖峰已经在座,开门见山地说道∶“三哥从南荒回来屡屡说起程公子。我们云氏是商贾之家,凡事以利益为先,公子莫怪!公子所言的器物,一年有多少收利”

程宗扬已经反覆算过,胸有成竹地说道∶“第一年销量不会太多,但五年内必能行销天下。一斤铜可以制作二十尺的链牙,每尺以一个银铢计价,可得二十银铢,所费铜料不过一百铜铢,利润在二十倍以上。”

云栖峰摇了摇头,“一斤铜料价值为一百三十铜铢。”

程宗扬讶然笑道∶“一斤铜制成铜铢也不过一百枚,如果值一百三十铜铢,那不等于铜比钱贵作一百枚就要赔三十枚”

云苍峰在旁c口道∶“程兄有所不知。纯铜色泽发赤,铸钱容易磨损,因此铜铢铸造时一般掺入铅、锡,以铜六铅三锡一的比例铸成。在我们云氏铸造坊,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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