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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1)

抚摸。妞确信,是小家伙给她带来了福气,强子这么多年没有让她跟自己睡全夜的,每次完事儿,妞回到自己的被窝,都要等好久,听着强子沉稳的呼吸才睡得着,而现在,天天跟她一个被窝到天亮,妞做梦都在咯咯笑。

强子每次嘱咐妞时,都看着妞脸上恬静的笑容,那绝不是傻笑。前几天王长义几个哥们和强子带妞去看了电影《庐山恋》,人人都议论那个演周筠的演员张瑜,那种美几乎成了所有青年男女的偶象,但强子觉得,张瑜的笑,不如妞好看。

不止强子这么想,同行的一个叫孬子的人也这么想,这人是王长义的同乡,人长的不赖,就是从小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但手极巧,木匠活好,王长义瞧这边缺人手,就把他带来了。

孬子早听说强哥是个漂亮的傻媳妇,一直没见着,看电影时一见,果然很美,身材,肤色,五官,都俊得人睁不开眼,而且脸上有种特别的光辉,不似痴傻却看来很高贵。

孬子这些天,夜夜跑马,一帮老爷们一个大炕头儿,瞧母猪都亲热三分。

强子每天都要买点新鲜的东西,有时候是鲜鱼,有时候是点核桃,猪肝,全是补脑的,挤着时间回家,给妞做饭,还好妞没啥不爱吃的东西。

妞有一次早起时急急地跑到卫生间,强子忙跟过去,只见妞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伸着舌头嗷嗷叫。

强子不明所以,问,干啥呢?

吐,我吐呢。说着又伸出舌头照着镜子嗷嗷出声。

强子乐,说你没恶心吐啥呀?

有小家伙了就吐,我妈就这样。然后又伸出舌头开始嗷嗷。

但妞真没啥反应,只要强子做好吃的,说吃了,小家伙长得快,妞就乖乖吃,脸蛋儿吃得光光亮亮的,汗毛孔都不见了,小肚子稍渐鼓起,妞昨天说,小家伙在动。

第二部 第二十章 暗流(暗伤)

强子的木器厂越来越红火,人们就象春天发芽的小草一样,一夜间都变得生机勃勃的,他接单位的活,接个人的活,忙不开,只好分了两块,一块是打家具的,一块是打办公用的桌椅、房子的门窗的。用了近八十人干活儿。强子给厂里安好电话,今天请人到家里装。

妞在家里听收音机,强子说了,听唱歌的,听讲故事的,她现在学会哼李谷一《乡恋》调子,她不记歌词,只哼那种轻轻柔柔的调子,从早哼到晚,强子不让做啥,可她躺不下,睡不着,小家伙在她肚子里,她没有感觉咋沉重啊咋笨啊,相反,更觉得脚下轻快。

花儿被她养的花红,嘴里不住地叫,嫂子这屋里收拾得真干净,嫂子花养得真好,嫂子鸟喂得真精神,嫂子真是个巧人………。

妞还是第一次这么听人夸她,跟在孬子后面不住地呵呵笑,脸色一层一层的染上胭脂,待走到阳台上,孬子再夸妞的鸟时,眼睛盯着妞粉色的脸,一时看呆了。

“嫂子嫂子,你长得真俊,天仙都比不上,比嫦娥都俊。”

妞的眼神慌慌的,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嘴里吱唔不清。

傻子终究是傻子,孬子忘了一切,上前把妞抱住,去挤妞鼓鼓的胸,摸妞的下身。

妞起初呆呆的,有些个东西,她不懂,她爱听这人说话,可是他抱自己,强子说这身子不

让男人碰的,妞感觉到胸部一阵疼痛,才死命的推孬子。

孬子终于摸着了,妞的奶子,结实有弹性,孬子掀着妞的衣服,他想吃奶。

妞用力挣扎,用脚踢孬子,孬子抖动的声音不住哄妞,嫂子嫂子,别闹,我摸摸,让我摸摸。

一阵电话铃响,两人停下撕扯,孬子清醒过来,满脸惊惧,妞快步走过去,抄起电话。

“还,没。”

“没事。”

“没。”

然后半晌,妞说,“知道,你啥时候回来。”

然后妞说,“挂吧。”

孬子长呼口气,过来贴近妞,妞忙得躲闪。

嫂子嫂子你别怕呀,强哥来的电话吧,你别说咱们的事儿,强哥知道,会杀了我,也会杀了你。

妞有些呆,强子会杀他,也会杀自己吗?

不让这人再碰自己的身子,不让。

孬子一点点向妞挪动着,嫂子,你的肉皮儿可真细,比缎子还光滑,可真白,嫦娥也不如你长得俊。

妞愣愣地看着孬子,嫦娥,那是她心里最俊的女人,这人在说啥,自己象嫦娥一样俊吗?

孬子再一次把妞抱住,向沙发里拖。

又一阵电话铃响,妞推开孬子,奔过去,孬子呼呼喘气。

是王飚找孬子,王飚在电话里骂,犊子你快回来,这边忙不开,别那儿跟嫂子瞎扯。

孬子放下电话,看看妞木头一样地站着,眼睛象飘忽的迷雾。

嫂子,我先走了,没事儿我来看你,我走了,走了啊。

妞一直呆呆的站着,然后就地坐在沙发上,良久,摸摸自己的胸,木木的,酥酥的,并紧了双腿,一阵紧一阵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起来。

孬子一路想着妞的奶子,妞的脸皮儿,想着妞会不会告诉强子,想着再找机会去,十字路口闯灯,被警察抓住,站在路边举了两个小时的小黄旗儿。回去,王飚一脚把他踢个跟头,说你个犯圈的,敢打嫂子的主意我揭你的皮。孬子傻了。

王飚是个鬼精明的人,不象东北人,和王长义俩性格,强子厂子里的很多主意都是王飚出的,这些工人敬强子,交王长义,怕的却是王飚。

两人还在采购站给公家干,但搞采购运销的,一年四季外面跑,公家只看他们能赚回去多少钱,运出去多少货,将在外了,难以控制,所以,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年大部分时间在了强子的厂子,把木料运到百货商场,也给其它卖木料的单位送,城里的经济复苏,效益也很可观。

强子和张有发一路回来,火车上几乎没怎么睡觉,还带来了一个广州本地的装潢工程师,张有发说,现在大学里都没装潢专业课,南方搞这个的多是半路出家的,就算有专业的大学生,没有木匠活儿基础,他们也不会干什么,锯都不会用,顶多是设计个样子,这行肯定火,咱们先试试。

强子在高楼林立,汽车飞奔的广州感触太深了,在深圳,一个小小的渔村,现在已是大片大片堆积的沙石钢筋,到处是机器的轰鸣声。酒店旅馆里的装修,不,应该是叫装潢吧,初看时,强子羡慕得不得了,强子用手摸,仔细看,然后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做出来。

强子先回厂子,把长义和王飚老豆乐

子几个叫到一起,大家热络的谈着,一直谈到深夜,几个汉子脸色血红,满腔激情,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第二部 第二十二章 血伤

回到家时,妞已睡下了,强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妞一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上,一条白白嫩嫩的胳膊放在头边,一条压在胸前,强子看看妞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眉间轻皱着,似有淡淡的忧伤。

强子原想洗澡睡觉的,忍不住坐在妞身边,轻轻把妞压在胸上的胳膊拿开,又忍不住去抚摸她微皱的眉,他的傻妻,可是因为想他,或是因为,别的事?

妞惊醒,翻身坐起来,吓强子一跳,瞪着眼睛看清是强子后,扑到强子怀里,嘤嘤哭了。

强子抱着妞,拍拍她的背,想推开她,妞抱得很紧,强子说,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去洗澡,你快睡吧。

妞固执地抱着强子,哭个不停,强子问,有事吗?妞哭,强子再问,妞哭着摇头。强子还在想装潢公司的事儿,被激荡起的热血还没恢复常温。

把妞放躺,给她盖好被子,出去洗澡,然后靠在床头看书,不知道啥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强子他们就和两个学校的领导们商量买下地皮,但公有的土地卖给个人,谁也不敢作主,不过学校领导们答应,只要国家有政策,一定先卖给他们,现在让他们就先用着。

强子和王飚商盘算,把原来做家具的车间改扩建,先挂装潢厂的牌子,第一批选十来个手艺精的人,请广州来的装潢师给讲讲课,请张有发联系市里工商局税务局的人,问问成立公司的事儿。原来做门窗桌椅的车间,改扩建成木器加工厂,工人们住的那地方,有二十多亩地,强子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准备盖一栋四层五门的楼,有几个哥们儿搞对象,要成家了,算是家庭宿舍吧。

强子更忙了,妞每天看他匆匆的走,很晚才回来,妞时常想起那个要鸟的人,妞一天向镜子前跑很多次,但每次想到那人挤抱着自己,就忍不住反胃,胸部涨涨的难受,下身一阵燥热。

妞有几次半夜醒来,爬起俯在强子的身边,黑暗中看着他熟睡的脸,想把这事跟他说说,可是强子会杀人吗?妞不知道,她不确信强子不能。

天一天天冷了,落的孬子,愣了愣说,你在这儿干啥,孬子说,嫂子没事吧,还用输血不,输我的。

乐子说嫂子还好,孩子保不住了,唉,老天爷专灭瞎家雀。

夜来时,护士来给量体温,瞧着妞呆呆的脸色,冲强子说,病人受刺激了,你们在这住两天,转到神经科吧。掀开被子时,护士一声尖叫,强子象坐弹簧上一样跳起来。

护士跑着喊医生,强子扑过来看时,孩子的小身子脸对着妞的胸口,被妞两只胳膊紧紧搂在胸前,胸前的衬衣上,一片血迹,强子慌了,使劲拉妞的胳膊,妞胳膊麻木了,看似紧紧地,被强子一拉就开了落在身侧。强子把孩子从妞身上推下去,掀开妞的衬衣,雪白的胸上,一片模糊的血迹,强子急忙用手抹着,此刻医生们奔过来,吩咐护士拿棉球擦净。

医生嘀咕,没伤啊,护士趁机把孩子从被里扯出来。

一声小猫样微弱的婴啼,护土几乎是顺手把孩子扔在床上,接下来又一声,房里的所有人都象被孙悟

空的定身法定住一般,呆愣了。

强子的心似停了,又似快得没了章法。

还是医生反应快,说,孩子,孩子活了,快把孩子放平。

护士把孩子翻过身来,大家才看清孩子嘴上鼻子上全是血迹,但小脸却不再青白,嫩白里透着红润,小眉皱着,小手和小脚一刻比一刻动得有力,哭声一声比一声响。

天啊,强子看向妞,妞啥时候坐起来了,一脸惊喜,眼睛竟然煜煜生光,和刚刚相比,仿佛是一个冰冻的人酥醒一样。

医生护土也兴奋着,忙着给孩子擦脸给孩子检查,给孩子喂点白水。

妞眼不眨地随着医生护士手里的孩子转动,强子有想跑到野地里狂吼的冲动,cao他妈的八辈儿祖宗,这是啥事儿啊!

当孩子再一次被送到妞的手中后,妞足足盯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几十分钟,医生原跟妞说,后只跟强子说,孩子弱,最好送保婴室,病人怕是没奶,孩子也没力气吸,你今晚先吸吸,要不出奶,明天赶紧买奶粉去,注意病人要好好休息,不能老抱着孩子不动,下午闹又出很多血,明天还得输三个。

强子一一点头,只说,孩子别送保婴室了。

强子把妞放倒,把孩子放到她身侧让她搂着。说,合眼睡会儿,妞冲强子笑,不困,再去眼不眨地看孩子,强子说,孩子睡了,你也睡,妞说,多好看。

孩子一哭,妞就急着起身,强子说,葫芦瓢歪着长小孩子哭着长,孩子哭是长劲儿,好事儿,你睡你的。

妞不睡,这一夜,两人没合过眼,妞看孩子看脖子酸了,就看看强子,看着强子笑,看着孩子笑,强子看妞看累了,就看看孩子,强子发现,孩子的哭声居然比唱歌还好听,就是让人着急。

窗口渐亮时,孩子再一次哭起来,这次居然哭个没完没了,妞把孩子抱在怀里,笨拙地摇着,强子心急,孩子肯定是饿了。

想起医生的话,去倒一点水,用小勺子沾一点,贴在嘴边试试不热了,喂到孩子小嘴中。

孩子根本不理,闭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妞额上的汗珠晶莹发亮。

强子去叫医生,医生说,让孩子吃吃奶,强子说哪儿有啊,医生说不是先让你吸吸吗?孩子不足月,没劲儿吸不出来,如果明天还没奶,再想办法。

这个换班的医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强子想着下午医生告诉的,妞有奶水的可能性不大,但总得试试。

妞不情愿地把孩子交给强子,强子说你躺下,给孩子喂喂奶。

孩子的小嘴贴上妞的乳头,立刻停了哭声,小嘴一呶一呶吮了起来。太神奇了,这小家伙居然还啧啧地弄出了声音。

妞只觉自己的奶子麻麻酥酥的,还有点疼,心和奶子一样涨着。

孩子小小的额头上,有细细的一层汗,然后叼着乳头睡着了,强子撤手奶头从孩子嘴里滑出来,孩子又急急地叼住吮着。

强子终于把孩子放好,给妞整理衣服时,才发现妞另一个乳上的五个红肿的牙痕。

强子愣了,看着妞,妞满脸的光辉,看着臂弯里的孩子。

天亮时,护士来给大人孩子量体温,孩子被惊醒又哭,护士说,饿的,没吸出奶来?强子说没有,吃了两回都没有。护

士说那去买奶粉吧。

强子没吱声,没看妞也没看孩子,他想妞奶子上的牙印儿,他总会弄明白咋回事,不在这几天。

妞很急,护士又给孩子喂点水,孩子才抽泣着睡去。

有人敲门,强子开门时,是孬子,强子说你还跑啥呀,昨天输了俩血,脸色多难看,还不好好休息。

孬子看着强子,“哥,强哥,我,我。”

“快进来,外面冷。”

孬子提了一大包东西,放到桌子上,飘闪的眼神不敢看妞,也不敢正视强子,“强哥,我,嫂子没事吧,要输血,还输我的吧,我年轻力壮,血多。”

强子拍拍孬子的肩膀,“好了,都输俩了,昨天验的力源和保柱也合格,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孬子眼睛潮湿了,嘶哑地低声说,“强哥,我,我对不…。”

又有人敲门,是乐子和力源保柱几个,强子说,瞧把大家折腾的,回身看看妞说,我和你嫂子过意不去,谢谢兄弟们了,注意到妞定定地看着孬子,强子说,这是孬子,昨天一次给你输了俩血,是你的救命恩人,记住了。

妞眼里的东西,谁也读不懂,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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