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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月下戏玉狐(1 / 1)

襄阳城郊,梅家庄,夜。

丁寿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一日锦衣卫趁郭旭外出,大举来袭,原本照看镖队的漕帮弟子不敢招惹锦衣卫,镖局中人寡不敌众,伤亡惨重。

程铁衣拼死护住楚楚,侯坤披创十七处,力竭而死,商六因曾被要挟算计镖局而心中悔恨,对丁焰山尽是同归于尽的招数,最终虽用暗器金算盘击毙丁焰山,他自己也被丁焰山的护手双钩打成重伤,若非梅退之及时赶到,性命已然不保。

迭遭大变,郭旭等人在梅退之的护送下来到梅家庄养伤,丁寿借口跟随,日间收到白少川暗中转来的一封塘报,五月鞑靼小王子大举入寇宣府,总兵张俊战败,裨将张雄等战死,兵凶战危,虽然已经得知朝廷派御马太监苗逵监督军务,保国公朱晖为征虏将军,充总兵官统兵抵御,丁寿还是对宣府众女暗暗担忧。

既难入眠,丁寿索性暗运天魔心法,调理内息,正当灵台清明,气贯重楼之际,霍然睁开双眼。

“有人在屋顶。”

虽说声音极为轻微,可丁寿如今五感何其敏锐,当即冲出房间,飞身上屋顶。

屋顶夜行人见被发现,转身飞纵而去,丁寿立即追踪而上,那人轻功不弱,可无论身法还是内力却都不及丁寿,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眼看摆脱不掉,那人转过身来,“不跑了,反正跑不掉。”

声音清脆,容颜秀丽,身材凹凸有致,竟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丁寿寡人之疾又犯,不怀好意的笑道:“夜闯民宅,非奸即盗,本公子该拿你见官。”

那女子妖媚一笑,“可否请公子给奴家一条生路,奴家必定让公子满意。”

不可否认,眼前的女子很美,长途奔波下汗水已然浸透了黑色劲装,布料紧紧的贴在她的身躯上,显得细的细,挺的挺,圆的圆,难得是那一双媚眼,光波流转,销魂蚀骨。

轻轻解开领口绊扣,身子轻扭,雪白诱人的肩窝露了出来,两手不停继续下拉着衣服,缓缓的向丁寿走近,丁寿已然看到寸许深的乳沟藏匿在鲜红的抹胸内,喉头滚动咽了一口唾液,两人已相距不过一尺,伸手可及。

女子娇笑依然,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螓首一低,一蓬银光从她发髻中激射而出,直奔他的面门,女子混迹江湖实属不易,若没有些保命手段早就渣子都不剩了,这披发银针就是她绝技之一,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于此暗器下。

可惜,这次面对的却是丁寿,丁寿天魔真气充盈,奇经八脉畅通,绝对是一流高手中的人物,只见他闭气开声,一口罡气喷出,那蓬银针当即被吹得七零八落,甚或还有几枚反打进了那女子肩头。

闷哼一声,那女子应声倒地,满脸惊骇的伸手进怀中掏摸,却被丁寿随后连制身上七处大穴,浑身酸软动弹不得,“解……,解药,求……求……你快点!”

“在哪?”

顺着女子指引,丁寿从她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轻嗅了一下,却不急着喂给她,只是扯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肩膀,见几个针孔处已高高肿起,掌抚其上,稍一用劲将几枚银针吸了出来,慢条斯理道:“你是谁?夜探梅家庄有何意图?”

女子中毒难以忍耐,“小……小女子……杜……翩翩,为……为

翡翠……

翠娃娃而来。“

“玉狐?!”丁寿闻言一愣,玉狐杜翩翩也是东厂有案宗的一位,近年黑道中出现了七名大盗,身怀绝技,天南地北累累犯案,七人以龙、虎、豹、蛇、鹰、狼、狐排列,被称为宇内七凶,这杜翩翩就是七凶老幺。

杜翩翩一愣,他们七人行走江湖平素很少留下姓名,所以刚才未加深思便说了真名,不想眼前少年竟知她根底,恐怕今日难以善了。

丁寿微笑,既然崔万山那淫贼自己都能放了,这条狐狸倒也不是非要捉拿,将解药喂了服下,便动手解了她衣裙,片时已脱得精光,只见杜翩翩肉体丰腴,乳肥肩圆,臀宽腰细,跨间幽黑处一片阴毛,好不惹火,抬手解了她的穴道,只是封了功力,叫道:“自己转过来让爷看看。”

杜翩翩服了解药,手脚刚有力气闻言不由大窘,奈何功力已失,只得低首转身,晾着白生生的肥屁股,并腿股根处一条密缝,让丁寿看个尽够。

丁寿那里还忍得住,急扯了身上衣服,上前将她精赤的身子,自后一把抱住,一手去肥乳上乱揉,一手按在她耻丘,摸她阴毛小穴,胯间独眼巨蟒却在杜翩翩肥屁股上磨蹭,煞是解兴。

杜翩翩被摸得喘哼连连,不能言语,蜜穴内竟有些淫水流出,沾了丁寿一手。

丁寿见状,便将她翻转,放倒于地,随后跪坐在玉狐跨间,抱了她两条修长大腿,肉棒照准阴户操下,虽有些紧,却并不艰涩,抽得抽,已自尽根而入,便不管不顾,大操大弄,尽力顶撞。

杜翩翩初时疼痛,哎呀地声唤,不过五六百抽,禁不住快感阵阵,呻吟不断。丁寿棍硬似铁,不住手又干了千余抽,杜翩翩已浑身无力,阴户碎了一般疼。丁寿兴致起来不顾她死活,肉棒抽出到菇头,复全力操入至根,如此百余下,杜翩翩已被操得不复人形,泄了两次,精赤的一身白肉,瘫在地上喘动。

丁寿直起腰,抱起两条白腿,加快耸动,不住手又操了七八百抽,杜翩翩被奸得已没了气力,此时又被大力操弄,哭天喊地大声哭叫。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

兴致快尽,丁寿过来跨在她头上,将那阳物直往她口里塞。玉狐虽非完璧,可也不是人尽可夫,睁眼看时眼前巨蟒,粘着淫水,白白腻腻,那里肯让入口,双唇紧闭,拼命摆首。

丁寿一把拿住杜翩翩面腮,手上用力,迫她嘴开,乘势将阳吓物直塞入去,道:“好好操弄你又不干,非要吃罚酒,不伺候爷高兴,把你功夫废了卖到窑子去。”

杜翩翩没奈何,只得轻动口唇,替他吮咂。丁寿舒爽,便将杜翩翩口喉,作那阴穴一般,尽根插弄。

她只觉咽中塞哽,喔喔干呕,只吐不出。丁寿弄到爽处,作速抽了数十抽,抵住杜翩翩咽喉,阳精喷泄。

杜翩翩无从闪避,吞了一口阳精,几被噎死,喉中呃呃,已自吞在腹中,推避不得,只得呜呜流泪,呻吟不已。

丁寿也担心再操出人命,欲火稍泄,赤身坐在她身上,一手大力捏弄着她胸前峰峦,一边问道:“夜探梅家庄所为何事,如实说便放了你。”

杜翩翩好不容易将气喘匀,闻言略一犹豫,“哎呀”一声呼痛,却是丁寿捏着一粒粉红乳珠拧了一

下,“你最好实话实说,别为自己找麻烦。”

声音清冷,吓的杜翩翩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原来七凶之一的飞豹曲不平被擒入诏狱,此人乃玉狐相好姘头,杜翩翩想盗得翡翠娃娃与翁泰北交换,因此夜间探庄,不想遭有此劫。

丁寿闻言思忖,这事和自己倒没什么关系,刚才一番云雨身心舒畅,还真舍不得把这女人送去见官,解了她的穴道,道:“你走吧。”

杜翩翩闻言竟有些不信,“你当真放我走?”

“怎么,你要舍不得咱们再来一次。”

杜翩翩看到他胯间之物又快速挺起,不由一阵害怕,“不,不,我受不了了……放了我吧。”

看她一脸惊恐,丁寿好气又好笑,摇摇手让她走,杜翩翩怕他反悔一样,抱起衣服未及穿戴就急匆匆的跑了。

丁寿看着那雪白的屁股晃了几晃消失在黑夜中,轻功倒是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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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梅家庄已是天明,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便迎了出来,却是梅退之的长子梅金书,梅退之本育有两子,幼子梅玉书当年陪同云、郭、程三人回返云家庄,半路梅退之易容截杀云腾蛟三人,梅玉书当时受了惊吓,神志不清,梅退之心怀愧疚,加倍怜爱幼子的同时,将一身医术尽皆传授长子梅金书,梅金书如今医术高超,梅大先生之名也是享誉杏林。

丁寿谎称晨起散步,便入内去见梅退之,这几日梅退之除了为镖局众人治伤,便是借口采药之名打探消息,据他说近几日有许多江湖人物在附近出现,青城长春子就在其中,怕是不日就将登门造访,另外镖局众人伤势已无大碍,郭旭等人已来辞行。

“梅家庄一番基业若是因此毁去实是可惜,恰好借此机会祸水东引,让云家去应付这些麻烦吧。”丁寿略一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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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镖队离了梅家庄,隐身一处山岗上的翁泰北冷哼了一声,一旁曲星武躬身道:“卫帅,属下这便带人去灭了长风镖局的人。”

翁泰北扫了他一眼,道:“你是郭旭等人的对手么?”,不理一脸窘相的曲星武,自顾说道:“梅退之在江湖上也有些声威,传言也是一名高手,没必要另树强敌,丁焰山打草惊蛇,搭上自己一条性命,如今不动手则已,再出手必须一击而中,免得夜长梦多。”

曲星武恭维道:“卫帅妙算无双,属下孟浪了。”

“这段时间也别闲着,带着人把那些魑魅魍魉清理清理,如今的江湖,真是什么人都敢打锦衣卫的主意了。”翁泰北面沉似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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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队又行了数日,渐入德安府地界,由此南下武昌,顺江而下,便可到九江云家庄,这一行便算功德圆满,此时郭旭却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采玉,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后面的尾巴少了许多。”终究耐不住,开口向身旁的程采玉问道。

“人少了许多,剩下来的却是更难对付了。”程采玉眉头微蹙,对目前镖局处境也是担忧。

二人正自谈话,远处掀起一股烟尘,竟有一队骑兵向这里奔来。

郭旭等人暗自戒备,让人将道路闪开

,哪知那队骑兵却不过路,在车队前勒住缰绳,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官看了眼长风镖旗,开口道:“诸位可是长风镖局的?郭旭郭大少可在,请出来答话。”

郭旭暗自纳闷,自己与军中人物并无往来,却还是信步上前,“在下便是郭旭,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那人闻言甩鞍下马,上前拱手道:“在下兴王府仪卫司卫正陆松,奉王爷之命恭迎郭大少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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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府,兴王府后宅。

房内香烟缭绕,一个八卦丹炉立于屋中央,两个蒲团分列两旁,各有一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年约三旬有余,面貌清朗,上唇微髭,身披鹤氅,正在打坐诵经。

房门吱呀一声,随后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陆松来到近前,低下身子轻声道:“人已护送上船,一路平安。”

那人闻言微微一笑,“如此十三弟总该放心了。”

此人便是弘治皇帝的四弟兴王朱佑杬,弘治七年就藩安陆,向来性子恬淡,不爱享乐,喜文爱诗,沉迷黄老之术,难得为了荣王一封信派出王府卫队,须知永乐便是藩王起兵夺得天下,对于诸藩兵马调动视为大忌,赶上性子狭隘偏激的皇帝在位直接以谋反论罪连说理的地都找不到,一如后世的唐王朱聿键,这位爷是明末宗室中少有的自带干粮起兵勤王的,结果摊上的是崇祯皇帝,直接废为庶人,圈禁凤阳。幸好这位兴王一向与世无争,刚驾崩的弘治皇帝性子温和,如今登基的小皇帝更是随性的主,这父子俩都不会为这小事与宗室为难。

两人谈话虽轻,却影响到了对面那须发如银的老道士,老道睁开眼:“炼丹之时须凝神静气,不外于物,王爷慎之。”

老道名为邵元节,在龙虎山上清宫修道,千年以降,龙虎山一脉一向是张道陵后人执掌,天师道掌教也以天师自称,待到蒙元入主中原,便将天师以朝廷封号之名赐予龙虎山,待到那位淮右布衣登基,天师道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洪武皇帝一句:“妄甚!天岂有师乎?改号真人。”算是给这称号上纲上线了,此后,各教天师掌门都以真人自称。

虽说不能叫天师了,龙虎山毕竟有天师道千年底蕴,上清宫得道之士多为张姓子弟,这邵元节道法高深,在教内也有真人之名,也算是一异数,兴王年已三十,五年前得子不到七日便早夭,如今膝下仍无子嗣,难免心焦,听闻龙虎山邵真人丹鼎之术了得,便重金延请,到王府内讲经说道,炼丹养生。

兴王闻言立即展颜赔笑道:“小王明白,多谢邵师指点。”随即令陆松退下,安心打起坐来。

这边厢以为长风镖局众人一路顺风,却不知郭旭等人正遭遇出镖以后最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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