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1 / 1)

风挑了眉,一付不可置否的模样。

“我不该踢你。”行歌见他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又补了一句。

“嗯。”行风这才缓了冷淡的神色。

“可是”行歌瞅着他,欲言又止。

“可是什幺”行风又挑起眉,对于行歌这两个字感到不甚满意。

“君无戏言”行歌左思右想,想了很久,只能用这两个字暗示他,希望他能明白这件事并不只有她有错,行风该反省他为何总要让她在人前困窘。

“太子妃的闺房位置偏远,不会有人听见昨夜动静。且太子妃不也很享受于敦伦之乐,何以事后翻脸不认人君无戏言,以后本王不会碰太子妃。这样太子妃满意了”行风一脸淡漠,站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行歌瞧他还在生气,眼看就要跨步离开厅里,赶紧追了上去,拉住了行风的广袖。

“太子妃又有何事”行风皱了眉,背对着行歌。

“我知道我踢你不对,可是你明知道我怕羞,又不能拒绝你,为什幺还要跟我赌气可不可以不要这幺欺负我”行歌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哽咽,眼眶泛泪,硬是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

广袖传来了行歌微微颤抖的震动,行风挣扎一会,想冷落行歌的决心还是抵不过行歌的眼泪。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但半夜看你孤单缩在床榻上,我才上了床,你居然动打我。若我真的要反击,你挡得住吗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打的人不是普通人,是楚魏的皇太子吗攻击太子视同暗杀,诛九族,你不晓得吗”

行歌听了,眼泪滚了下来,她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泪。行风听她没有动静,转过身。还没转过身时,腰上一紧,行歌的手臂紧紧地拥住他,额头抵着他的背。

“嗯嗯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动了不要不理我”行歌抽泣着,声音好委屈。

“就准你不理人,不能我不理你”行风又叹了口气。“放开我吧。”

行歌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惹得行风无奈地说道:“我答应你就是。放开手,让我看看你。”随即拉开了行歌的手,转过身看着低首的行歌。

“抬起头来。”行风见行歌不抬头,捧起行歌的脸。瞧她满脸都是泪痕,心里疼了起来,皱着眉说道:“哭成这样,妆花得像只野花猫,丑死了。”

“你会丢掉丑丑又鲁的野花猫吗”行歌抽泣几声,抬头觑着行风,有着几分期盼他给予否定的答案。

“那只野花猫怕失宠说的也是,天下挺多漂亮的猫儿,白的、花的、黑的、灰的、黄的,实在不差一只狂暴不听训的野花猫”行风挑着眉,但心里轻笑,行歌居然以比喻的方式探问他的心意,没有发怒,却觉得这样的她挺可爱,忍不住逗弄几句。

瞧行歌让他这几句话惹得心情低落、眸光黯淡,行风眼神柔和起来,语气一转:“不过,我这个人不爱让人豢养、太过温驯的猫,我瞧野花猫还是比较顺眼。但你知道那只野花猫怎样野吗她的时候,她会伸爪子抓我,睡到清晨还会踢我吶。你说说,这只野花猫是不是不要命,欠教训”

行歌让他说双颊发热,嗫嚅地回道:“往后野花猫不会抓你、踢你了。”

“没关系。我很擅长调教野花猫。不用担心。”行

风俯身在行歌耳边低语,惹得行歌双颊泛红,心里觉得自己上当了,行风一点也没打算收敛他那邪佞的挑逗。

不过,行风并未继续与行歌调笑,他挺直腰,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若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我不会勉强你。但欲拒还迎,事后才发脾气,我不会接受。这敦伦之乐原本你情我愿,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碰你。”

听完行风说的这番话,行歌羞愧得低了头。他说得没错,但她能拒绝吗她有拒绝过吗

瞧行歌低头羞惭的模样,行风又继续说:“行歌,秦家与我宠你,不表示你能闹别扭或耍赖。你要记得,行事要有分寸。不是我不要你这幺简单,事关命。我不会伤害你,不表示其他人会抓住这点栽赃你、陷害你。懂吗”

“嗯。”行歌冷汗涔涔,行风的提醒才让她认知自己的莽撞。若这话传出去,不仅是她的人头落地,秦家一族七十余口人命会因为她遭人屠戮殆尽。且皇太子也会因为太子妃对太子动,落得一个惧内的名声,毫无威严,颜面扫地,皇位不保。

“洗把脸后,随我至藏书阁吧。”行风这才结束了训话,执起行歌的手,温和对她说道。

“要读书”行歌这才抬起头,望着行风,一脸不解。

“不,出。”行风浅浅一笑,一举扫去两人斗气的不愉快。

行风牵着行歌的手二度走过密道,推开黄色门扉,走了一段蜿蜒起伏的暗巷与地道及一段市集后,又推了一扇木门,门后是马厩。行歌侧头看着行风,满是奇异兴奋的表情。他俩衣着轻便,皆着骑装,显然行风早有打算。

马厩里头有三匹照顾良好的马。行风牵了匹褐色白蹄的骏马出了马厩。行歌忍不住问道:“那是谁的马可以骑吗”

“我的。”翻身上马后,向行歌伸出手,浅笑说道:“来,上马吧。”

“夫君,你这个人好神秘啊为什幺在东外养马谁帮你喂马我怎没见到马夫我们要去哪”行歌开心地仰头问他,小手搁上了他的掌上,让他拉上了马,两人共骑。

“娘子的问题好多每年过年,我都会去几个地方巡视。我想带你去看看。不过这些个地方,不能向其他人提,知道吗”行风拥着坐在身前的行歌,微笑说道。

听行歌出了再次叫他夫君,心里明白她喜欢平凡夫妻的称呼,省了他提醒她出外得改称谓,顺着她的意思,也唤她娘子。

行歌兴奋地着马的棕毛,发现这匹马真是有人打点照顾,马儿皮毛光亮柔顺,让她好奇养马的人在哪怎这马厩空无一人。连着两次让行风带出,都让她觉得身边男人行事扑朔迷离,令她看不透不清,又充满惊喜。

忽然,她想起行风的月例俸禄给削减三成,哪来这幺多余钱养这几匹马,转头看着行风,担心问了句:“我没有算到照顾这几匹马的马夫例银,也没算到粮草费,这该怎办你有没有和人家提一下我们最近手头紧啊”

行风听了行歌的话朗声大笑:“哈哈哈,当然没说。我忘了我是穷太子,怎办爱妃可有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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