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气,不出二十年,这件法宝就会掉级,变成法器。

法宝唯一的出路是认修士为主。认主后,法宝能自行飞进修士的丹田里。修士的丹田里灵气丰盈。法宝被润养在丹田里自然可得到足够的灵气。当然,回报也是惊人的,修士不但得到了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空间法宝,而且自己的元神还能在不自不觉中得到滋补,日益凝实。

而宋牛此刻只是一道残魂,没法让空间认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奇宝随着灵气的缺失而一天天的变残变破。

五年后,沐婉儿的曾外祖母去世。玉珠子被传给了她的外祖母。

外祖母没有修练的资质,连养玉的能力都没有。玉珠子在她手里呆了不到二十年,连掉三品,沦为下品法器。

沐婉儿的生母在娘家排行最小,又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所以,外祖母过世时,将这颗伴了自己二十余年的玉珠子传给了幼女。此时,这颗珠子灰扑扑的,灵气全无,看上去值不了几个钱。是以,哥嫂们也把它没当回事。

生母也不能养玉。但,得到玉珠子不到一年,她便过世了。临终前,她将珠子传给了沐婉儿。

令宋牛喜出望外的是,沐婉儿有修练的资质!

在修真界,有灵根,才叫做有修练的资质。灵根有属性,分别为金、木、水、土、火五种。沐婉儿是个五行俱全的五灵根。这要是在灵气充盈的上古时代,可是难得的好资质。但是,现在天地灵气稀薄,天材地宝又少得可怜。五灵根几乎就等于废灵根,是最差的资质。

不过,沐婉儿是不是个修真废物,跟他宋牛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他要的只是灵根!

对于魔修来说,灵根可是个大补的好东西呀。不管有没有修练过,灵根里都饱含灵气。宋牛魂魄不全,记忆也丢了近一半。包括他的主修功法也记不得一词半字了。但他还记得一些零星的修魔小法门。其中就有教人怎么将旁人的灵根炼化,攫取灵气,据为已有的法门。

只是他现在魂魄不全,力量有限,只能一点点的炼化。好吧,聊胜于无!

从沐婉儿两岁开始,到如今,宋牛耗费了四年的时间,才将沐婉儿的金灵根炼化掉四分之三。

得到的灵气,宋牛大部分自己吸食了,还有一部分他给了法宝——等他日,补齐魂魄,他定要找个好资质的夺了舍!并且头一桩事就是让法宝认他为主。现在他护着法宝,权当是前期投资。

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美梦很快就神转折为恶梦:小丫头病了一场后,魂魄莫名的变强大了许多不说,居然还无师自通的让法宝认了主!

保不齐有一天,小丫头片子会无师自通的把他搓磨成器灵!还能给人留一条活路不!

于是,当沐婉儿的魂魄进来后,宋牛果断动手夺舍。在心里,他存了一丝侥幸:有空间的结界遮掩,说不定能瞒过天道哩。

孰料,沐婉儿这个六岁的奶娃娃太坑人,一是魂魄超乎寻常的凝实;二是,心智不输于成人。

机关算计,他宋牛却是连自身都赔了进去。

怪不得,当时觉得绿色光团的声音好熟!沐婉儿三观尽毁,心中只余惊悚——自己前一世加这一世都最信任不过的“老祖宗”居然是这么个魔鬼!

宋牛哪里有“守护”过

她!她从前到尾都只是他的口粮。因为灵根被不断的炼化,所以,她元气大伤,这些年大病小病不断。

前世,八岁那年,宋牛没有夺她的舍,想必是见她魂魄弱小,不足以为患,才没有行这等杀鸡取卵之事。

难道前世,宋牛对自己全都是算计,并无一丝一毫的照顾之意?自己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沐婉儿不甘心,又反反复复的翻看了宋牛的记忆。

可惜,她从宋牛那儿找不到半丝有关前世的记忆。看来,从前世重生回来的,只有她一人。

宋牛最后选择自爆,定是不甘于沦为器灵吧。沐婉儿无力的靠在床柱上,双手掩面,呵呵苦笑——前世的她呀,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子!超级大傻子!

——她千方百计嫁得的“良人”是个人渣!

——她一心一念依靠的“老祖宗”是个魔鬼!

——前世,她被关在地牢里整整五十天,娘家连个问讯的婆子都不曾打发来过!

这世间,还有谁关心她!还有谁爱护她!

可怜她孤伶伶的一个幼女,要依靠谁?能依靠谁?

天下之大,她沐婉儿将何以安身立命!

第5章田妈妈被逐

第二天,钱氏带着丫头婆子过来给沐婉儿“拾缀几件衣饰物什”,见继女耷拉着脑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笑意直达眼底。

她用丝帕轻掩口鼻,只在卧房里四下里扫视一圈,便扶着丫头的手径直去了外头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株数十年的老桃树。这会儿已经是初夏时节。桃花早谢了,桃叶茂盛得很,亭亭如盖。

指了指老桃树,钱氏说道:“据说桃树年岁越大越能避邪。就将椅子就摆那树下底下吧。”带来的都是她的亲信心腹,沐三爷不在,她装那捞什子贤母给谁看?

怕过了病气,钱氏从来不沾继女屋里的东西。这会儿她要坐的椅子和座垫儿都是由两个粗使婆子特意从自己院里扛来的。

四平八稳的在老桃树下坐了,钱氏又不慌不忙的接过贴身丫头奉上的缠枝牡丹盖碗,揭开茶盖,轻轻的拨开茶叶,抿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皮,问侍立在跟前的田妈妈道:“婉姐儿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我瞅着气色比昨儿个差了好多。莫不是老爷请来的神仙水药劲儿过了,婉姐儿又病了?”

早上,田妈妈伺候沐婉儿洗漱的时候,就发觉自家姑娘小脸儿蜡白,双眼迷离无神,当即便心里“戈登”作响。再一摸,小手小脚都是冰凉的,便以为是病情反复了,吓得半死,急吼吼的唤青衣去请大夫。

沐婉儿拦下来,指着空荡荡的脖子解释,说是刚才发现玉珠子不见了,又记不得是在哪里丢了,心里难受才有些不舒服。过会儿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田妈妈早就看不惯钱氏平素的作派。反正她是先头夫人留下来的老人儿,左右都刺着钱氏的眼,再者,她的卖身契是放在老爷那儿的,钱氏横竖发卖不了她,所以她也就直话直说:“禀夫人,姑娘弄丢了先三夫人留下的玉珠子,这会儿正难受着呢。所以,看上去有些发蔫。”

钱氏最恨自个儿是个填房继室,哐啷一下,满脸的得意劲儿被打得粉碎。茶也不喝了,大盖碗重重的撂回丫头捧着的朱漆托盘里,她

没好气的换了个话题,吩咐道:“明日老爷沐休,要亲自送婉姐儿去庄子里。我今儿是来替婉姐儿拾缀几件衣饰物什的。单子已经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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