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1)

一个十八岁的小后生,毛刚长齐,叹什么晚节呢!真见鬼。

李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那块血迹已干涸的毛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把它折叠起来,打开炕柜,把它压到衣服的最下层,锁上,回转头把我说:“五儿,这是咱俩今黑夜相好的纪念,上面有我的血和你的哪东西,已经亲亲热热地混在一疙瘩了。等我将来成了走得走也走不动、丑得没人看的老婆婆时,再拿出来看一看,当年我也好看过,还有一个长得俊得能爱死人的、在北家上过大学的俊后生和我相好过,我的第一回就是他给我弄的!”说着说着李琴猛然骄傲地抬起了她那俏丽的脸,两行泪却从她眼里成行、成行地流下来。

唉!我脱鞋上炕,轻轻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泪,这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以后怎么办?结合到一起是不能的,不是说我有世俗的观念,而是李琴所要受到的社会的谴责、世俗的压力、愣虎一家的哭泣、吴家老妈的绝望……这一切能把她逼疯,我这个两世为人的人倒怎么也好说!

“你不要怕,五儿,我不讹你!我也不哭着、喊着、闹着要跟你。你将来要找一个比我好十倍、好一万倍的大官人家的女子做婆姨,那才和你相配!我配不上你!!只要你心里有我,闲时、路过和我说一句话,朝我笑一笑,我就美死了。”李琴不知什么时候又脱得浑身光滑的,依偎在我怀里:“老人们都说养儿像爹,养女像妈,我的五儿亲亲,你要给我种下个儿,我就要好好供养他,他肯定有你的脑子好,和你长得一样俊,将来上大学,也到bj去上,毕业后上班也在bj。我也就能跟着咱的儿子享福了,你不用管我,咱儿你也不用管!要是生个女子,呸!不可能,怎么能生出女子呢?刚才你哪么厉害,闹得我下面都肿了,不信,你摸摸!”一不神,我的手被她拽到下边,果然!“肯定是养个儿!到了那会,我给你供上长生牌,天天烧高香,保佑你当大官,发大财,最好就在bj,隔三间五的我们再能见上一面,那就把我美死了。”

正文 66。吴永成的第一次堕落(5)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李琴家出来。此时天刚微亮,也就五点多钟的样子(晚出来让起早的村人发现就更加不妙了),沿着公路向村外跑去。

一夜没睡好!前半夜里外瞎折腾,后半夜李琴缠住我甜言蜜语半宿。凌晨时分,竟要求再来一次加固,确保命中率的提高。我以累的不行为借口力拒!开玩笑,第一步错已铸成,那是没办法挽回来的事了。再来第二步,那就是蠢得不能再蠢了。她见我情绪不高,也不再勉强,爱惜地说:“那就好好睡吧,看把我的亲亲五儿累得叫人心疼的。”。说归说,睡归睡,直到我离开她家,她也没停止过对我的骚扰。长跑一会,振作、振作精神吧!锻炼成了习惯也不好,一天不跑就浑身不自在,贱哪!

一直向前跑出两、三公里,身上已经发热。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也不做什么准备动作,拉开架式,噼里啪啦,一套通臂拳打完,身上也出汗了,心里的烦燥也消了一大半。

太阳出来了,照在公路两边的庄稼上。我一边往回返,一边看着嫩绿的庄稼叶子上被阳光照得一闪一闪发亮的露水。那晶莹剔透、圆滚滚的小露水珠此时是多么的可爱,眨着调皮的一闪一闪的小眼睛,似乎在告诉人们:啊,我多快乐,多惬

意呀!

可怜的小露水珠,你可知道:太阳早往上爬一会,你就会变成水蒸汽弥漫在空气中,流失得无影无踪。无知者无畏啊,你就快快乐乐享受你短暂的这一段光阴吧!唉,人活一世,何尝不是一样呢?就像老曹所说的“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啊!

呸,人生一世,白驹过隙,何必想哪么多呢?反正自己已经是赚了一世的人了,想得太多反倒徒增烦恼了!去、去、去,管他什么吴永成是抢的、是捡的、还是偷来的,大丈夫立于此世,既有穿越之奇遇,就不能让机会白白错过。重生于世,就应该振作起来,有所作为。就像那露水,虽然不久就要变成水蒸气消失于人们的视野外,可它并没有从实质上消失,不过只是变成了它的另一种状态——气体弥漫于空间而已,第二天凌晨还会继续爬在那片叶子上,虽然那不一定就是今天的这一颗。人的肉体几十年后也会消亡、腐烂,但只要能做出点事来,精神也将会永存于天地之间!这就是名家所说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浩然之气长存!

该来的想来就来吧,我接着!想去的你就滚蛋吧,我也不拦着。管你吴永成的亲爹妈是干什么的,高官、巨富、还是讨吃的,与我何干,我就是我!

“啊……”,我冲着那远山,冲着那远山之上的蓝天,高高地发出了一声长吼……。

“五儿,五儿,是五儿吗?”,前方传来一阵焦急而又喜悦的声音。

我侧头一看,是老妈和三姐、四姐!她们正站在离村头很远的公路边上暸着呢,听见我的吼声就边喊边往前跑。

我心中大愧,自己这是闹球啥哩,害得一家人一夜都不得安宁。急忙快跑着迎向她们。

“慢点、慢点,五儿,你跑慢点,别摔了,这么大的后生了,还毛毛燥燥的,叫人家看见了笑话。”上了年纪的老妈,在两个姐姐的搀扶下自己也跑着,却担心我这十八、九岁的大后生跑得摔着了。我的眼眶里一阵发涨。我今世不知该说你什么的老母亲吆!我该用什么来报答你的这一片深情厚意呀!

跑到近前,老妈挣开两个姐姐,一把拉住我:“五儿,五儿,一夜你都去哪了,连个招乎也不打,急死妈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能出什么事。”我故作不解:“你们这么早早就跑到这来干甚来了,走吧,回家!”

“干甚?还不是你闹下的好事!一晚上没回来,着急得一家人找了你一夜,担心得睡都没睡成!”。四姐一开口就顶了上来。

“四鬼,你不能悄悄的别说话?!少说两句,人家能把你当哑吧卖了?”三姐一下截住四姐的话头,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五儿,告诉三姐,你昨天黑夜去哪了?怎么一黑夜也没回来。”

“嘿,我倒忘记昨天和家里说了。昨天天快黑了,我从家里出来,才到村口就碰见以前初中一块上学的一个同学。他说他们村瞎子说书。几天了,说得可好了。非要拉我跟他一块去听。我要回家告诉你们,他都不让,说是最后一夜了,去得晚了就误了听开头了!害得我听了多半夜瞎子说书,连觉也没睡成。”我把编好的瞎话又拿出来过了一遍。

“你的那么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的”四姐忍不住又开口了。语气不善呀!

“几年不见了,我就是看着面熟

,你也知道我上学的时候,跟我们班的同学都不怎来往。哪个村?我也不太清楚,黑咕隆咚的,我就跟着他,七拐八转的,就是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好了,好了,先回家,这次是我不对,我有罪。向毛老人家保证,下一次不敢再犯了。走吧,走吧,在大路上开大会批判我让人家笑话。回家,批斗大会继续开始,你们发言,我睡觉。嗑睡死我了。”一番话把她们哄得也都笑了。

笑了好啊,可不敢让她们有什么怀疑。要不,一家人可怜得提心吊胆得不知要过多久时间,可不能再让老妈这么受折磨了。人老了,哪能受得了啊。

我和三姐搀着妈妈往回走,四姐跟着我后面,伸手在我腰里掐住一小块肉使劲一拧,“哎哟”,我一声尖叫,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咧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儿,五儿,怎么了?”老妈急忙关切地问。四姐急忙躲在一边,三姐暗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没事,没事,让蜂差点给蜇了一下。”我急忙胡说。可不敢再让四姐挨训了,昨晚上老妈把她差点骂死,够委屈的了!

正文 67。寻找自己(1)

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暑假生活几天过去了,发生在那天晚上的事,大家回来后谁也没有再提起过,我基本上不出门,就在家里帮着爹妈喂鸡和猪。

鸡的队伍比去年壮大多了。记得我去年临上学前还是100来只,现在已到了300来只,每天喂鸡、拾蛋、铲粪等活计,爹和妈两个人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幸亏三姐经常跑过来帮忙(她家的鸡和猪的主要活计有男劳力干,光三个小叔子每天就跟玩似的就收拾了,虽然干得很不情愿,毕竟在农村喂鸡、喂猪都是女人干的)。猪也喂了五头,这下子饲料蚯蚓的需求量就大大增加,幸亏蚯蚓好饲养、繁殖快。就这四个人每天也忙得够呛。四姐呆了几天,搞完调研后就回县城上班去了。看来大姐、二姐她们修好房子搬过来后,赶紧得把现在我们住的这几间土窑洞腾出来,搞集中喂养,要不再拖上几年,爹妈上了六十来岁,年龄大了,身体也就怕顶不住了。

“五儿,你干一会就歇了吧,从小就没干过重活,别干得时间太长了。”三姐在一旁边干活边喊我,爹和妈也停止手怜爱地看着我。

“没事,我可是练过武的人,有功夫在身呢!这点小事还能累了?”忙乱地搅拌鸡食的我不经意间就漏露出了一个小秘密。

“就你?还练武,还有功夫呢?欺负小猫小鸡的功夫吧!”三姐嘲弄我一句。

我猛然意识到这事答应过师傅不能说,便嘿嘿笑了几声不吭气了。

这几天来,家里人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亲我、疼我,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了些什么说不清的隔膜似的,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他们的眼神中总透露出一种留恋、担心的信息。他们可能也在怀疑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一些真相。我编的哪些谎话,稍一推敲便漏洞百出,那有连自己上学几年都不认识的同学?天再黑这附近也没有几个村呀,更何况土生土长了十几年(其实我只在这住了一年),就是瞎子,凭感觉、用鼻子,闻也能闻出这是哪个村的味来,别说一个眼明心活的精干后生了?可李琴黑夜里跟她们三个说的话,又能和我说的对上茬!他们也感到疑惑了:难道他真的没听到三女

子和四女子说的那些话?哪他那天去哪了?为什么鬼话连篇?我和李琴在一起鬼混,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自家的五儿那么老实,从小就见了生人说话都还脸红呢,哪能变得那么坏!

忙完手里的活计,时间已快到晌午,我打了个招乎,包了十几个鸡蛋朝大队饲养院走去。这个假期回来,七事八事耽误得还没去见师傅呢。从前只要我在家,总要隔三错五的提点东西去看看师傅。陪他坐一会,拉拉闲话。要不他老人家一个人也挺寂寞的。他也给我讲一些他们老家的事,但都是讲到一半就肯讲了,两只眼睛变得迷茫、无神……我知道这是想起他的家乡,他的亲人了。相处快一年了,我俩关系越来越紧切了,但一涉及他家乡的具体地方、他的家人情况,师父就三缄其口不肯多说了,似乎里面隐藏着什么……。

刚走进饲养院,就听见师父哼着一首曲子。细一听,竟是节奏明快、喜悦的《我是大队的饲养员》这支歌。师父肯定有什么喜事了,要不怎这么高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哼歌呢!

“师父,忙什么呢,还哼歌,当一个大队的饲养员就这么值得你高兴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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