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嗯,都要。”

接过ca选了半天才拿在手里的雪碧,张艺兴帮他打开后插入吸管:“喏,你先到旁边坐着,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高兴地点头如捣蒜,ca乖乖地抱着常温汽水等在一旁的小餐桌,看着张艺兴把两碗混合丸子摆到桌上,又把热腾腾的拌面推过来,笑弯了眼,又喊了喊:“谢谢张老师。”

张艺兴用竹签叉起一颗鱼蛋举到ca眼前:“小心烫。”

吹了吹才咬了一小口,ca抬起头来思维跳跃地问:“张老师,你喜欢吃糖吗?”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张艺兴嚼着嘴里的烧卖:“嗯?”

“那个哥哥,为什么要给你糖吃呢?”

“哦,他啊。”用筷子拌着碗里的牛肉酱拉面,想了半天,张艺兴绕回到第一个问题:“嗯,老师喜欢吃糖。”

小孩子固然有小孩子的思维,ca听完就点点头又吸了口汽水,也没纠结于“为什么给糖吃”,突然又问:“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也没想到ca对吴世勋会这么有印象,张艺兴卷了一小筷子拉面凑过去:“他叫吴世勋。”

ca张口就把拉面吃进嘴里,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锲而不舍又问:“怎么写啊?”

张艺兴倒没敷衍了事,直接把手机掏出来,在短信里打上“吴世勋”三个字,屏幕贴了过去:“这样写,你应该看不懂。”

“这个字我认识。”

“哪个?”

“口字加天字,叫吴。”

吃完一颗牛肉丸,ca继续发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那个哥哥,是老师的什么人啊?”

“男,啊,不对,弟弟。”

“男弟弟?”

“嗯。”张艺兴有些心虚地笑起来:“你还有问题吗?”

ca眨巴着眼睛,重复地说了句“男弟弟”,表情纠结又认真:“没有了。”

吃了一口自己碗里的拉面,ca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这个和那个不一样。”

张艺兴还没说什么,ca就把碗端过来:“老师你也吃一口,真的不一样。”

海鲜酱和牛肉酱本来就不一样啊,那味道肯定不同了。

张艺兴却没把这话说出来,在ca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吞完一口面,配合地说:“是啊,味道不一样。”

这傻傻的场面,和某一块的记忆,类似的重叠。

吴世勋给他手机充了100块后,张艺兴很是不安,拿了现金要还回去,却被吴世勋拒绝。后来一次在学校西门外的巷子里偶遇,又提起还钱的事情,吴世勋打量了他半天说,你请我吃东西就当还钱吧。

如释重负地问他要吃什么。

吴世勋说了句随便,让张艺兴拧起眉头。

怎么随便啊?

就便利店啊街边小摊啊都行。

只想“速战速决”,张艺兴当下就指着街尾的便利店说,那就现在吃吧。

行。

并肩走进了便利店,要了两份拌面和两瓶可乐。

从来只吃牛肉酱拉面的张艺兴吃着吃着,没头没脑就来一句,海鲜酱的好吃吗?

吴世勋嗯了声,直接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说,

还行。

本该是有些尴尬的场面,不想张艺兴脑回路有些儿奇特,他一下也从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给吴世勋,却说了句,牛肉酱的应该比海鲜酱的好吃。

拌了拌,吴世勋吃了一大口,挑眉说,味道是一样的。

张艺兴被看得不舒服,低头朝碗里搅了两下,吃了一口恍然,味道真的一样诶。

废话。

才一筷子,还搅在一起,能吃出什么来?

吃饱喝足,张艺兴把碗筷竹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还没等到ca的妈妈,为了打发时间,问他:“要吃糖吗?”

“嗯。”

陪ca挑了好一会儿,最后拿了个擎天柱造型的棒棒糖,张艺兴站在收银台前买单。

本来站在他旁边的ca突然激动地往便利店外跑,张艺兴赶紧抓起糖就追了出去。

“小舅舅。”

路边停了辆黑色路虎,ca朝下车的男子跑去。

张艺兴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那个身高将近190的陌生男人把ca一把抱起,循着ca手指的方向朝他看过来,随后迈开了长腿走过来。

白衬衫,只系了两粒扣的黑色针织开衫,藏蓝色中长款风衣,深色休闲窄腿裤,却穿了白色板鞋。

张艺兴回过神,把棒棒糖递过去给ca,朝陌生男人颔首:“你好。”

单手抱着ca,男人扫了一眼张艺兴,点头微笑朝他伸出手:“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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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伸在眼前的手掌,对这样正式却挺老套的打招呼方式有些不习惯,张艺兴呆怔住。大约跳了两秒,直到吴亦凡又强调地说了声:“我是ca的小舅舅,吴亦凡。”

终于回神,张艺兴尴尬不已,忙将手握上去:“我是张艺兴。”

吴亦凡正准备寒暄几句,ca就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就是很凶的那个张老师。”

当下就扬起嘴角,又看了眼似乎有些不自在感觉不善交际的张艺兴,语气轻松:“我听ca说过你,张老师是吧?”

抬起眼,张艺兴点了点头:“嗯,是。”

“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没搞清楚情况的吴亦凡刚问完,ca就忙着抢答:“舅舅舅舅,我和张老师都吃过了。”

“哦?刚才吃的?”

小圆脑袋点了又点。

“吃了什么?”

“丸子、拉面、汽水,老师还给我买了糖,你看,擎天柱诶。”ca认真地把吃过的每一样都数出来,还炫耀地把手里的棒棒糖摇了两下,笑得一排小白牙大露。

张艺兴立在一旁,盯着眼前一大一小的谈话和互动,因陌生插不上话而不停在心里咆哮和无措。ca的小舅舅吴亦凡不似平常家长那样一碰面就把张艺兴当主角地围住,紧跟着哗啦扯开小孩画画的话题,噼里啪啦长篇大论,时常要张艺兴出口提醒才刹车吞了吞口水,道别时不忘语重心长地说上几声谢谢张老师,麻烦张老师。

抿着唇不语,张艺兴稍微扬起下巴就对上吴亦凡好看的侧脸,他说话的同时还伸手过去拢紧ca连带熊猫帽子的白色外套,耐心地问了句:“那你吃饱了没有?”

“嗯,吃饱了。”ca转过脸来,有样学样:“老

师,那你吃饱了没有?”

“啊?”张艺兴笑了笑:“嗯,我也吃饱了。”

“那舅舅你吃饱了没有?”手搭在吴亦凡的衬衫领后,ca冒起好奇心地将原本平整的领子翻起一角,又顺下去,再翻起来,玩得可开心。

没有半分无奈,吴亦凡的脸上写满溺爱:“舅舅可没吃饱。”

哟?看来是个脾气好的小舅舅。

思绪一转,张艺兴暗暗在心里啧了声,可这脸看上去脾气不怎么样啊。

“呃…那个……”张艺兴困难地斟酌用词:“吴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才想起来,好像从碰面开始,自己就只顾着和ca讲话,把他忽略在边上无所事事好久。吴亦凡有些抱歉地回过脸来:“谢谢你平时照顾ca。”

“没什么,应该的。”张艺兴熟练地回答,笑得有些僵。

原以为这会是有模板可参照的家长与老师之间的客套对话,不料,身边多了个小捣蛋鬼,就是没法如常进行。

ca想起来什么,努着嘴说:“舅舅,你不是说要请张老师吃饭吗?”

吴亦凡飞速地在脑海里四处搜索,却没捞到半点讯息,见张艺兴也在场,不好问出“我什么时候说的”,只能微皱眉头看着ca。

默契倒还是有的,ca没让时间留白立马就补充:“就吃炸鸡的时候啊,你说要请张老师吃饭,讨好张老师了,他就不会对我凶。”

啊?

张艺兴扬起脸来,瞪眼对着吴亦凡,脑海闪过“猪一般队友”的比喻,顿时就笑出来,难得晕开了舒服的气氛,调侃道:“吴先生,不好这么教小孩子啊。”

“那小鬼还会告状,真厉害。”

沿街走回家,张艺兴突然说起前几天遇到ca舅舅的事情,听完,吴世勋一边感叹一边掰开糖纸又吃了颗薄荷糖。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ca他舅舅尴尬得要死,急忙说拜拜就走了啊。”

“没说请你吃饭?”

“被拆穿了哪好意思请啊?”

街上冷冷清清,吴世勋搭住张艺兴的肩:“今天在赌场见到oon姐了,下个月初她生日,在坤叔家吃饭。”

“嗯,知道了。”

两人就在住宅大楼门前那条街上龟速地前进,夜风拂过两旁的桂树,沙沙作响。拉过张艺兴冰凉的手包在自己大衣外套里,吴世勋贴过去亲了他一口。

忘了有过多少个一齐走回家的渐冷冬夜,吴世勋只记得,每次他有意无意地偷了吻之后,若街上似此刻这般安静无人,张艺兴也会“礼尚往来”地朝他脸颊或嘴角轻轻一碰,要是遇上双方都意图放肆的时候,吴世勋会在张艺兴回应了他后,抱住他停在街边深吻。

两人边走边讨论着今年要给oon姐送什么礼物,很快就到了楼下。

刚踩上楼梯,不远处就闪了几下车灯,吴世勋警觉地扭过脸,看清下车来的人后,脸一垮捏了捏张艺兴的肩:“你先回家。”

“嗯?”张艺兴也回过头去,朝他们走来的那群人里,除了见过几次面的k仔之外,其他都是生面孔。

“勋少,好久不见啊。”带头的男人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轻笑。

松开张艺兴,吴世勋迎了上去:“不是在香港么?怎么回来了?”

男人拿出还剩半包的绿好彩,递了过去:“呵,本来也不用过来的,这不是为了你嘛。”

吴世勋没接,双手插入兜里,回头朝张艺兴又喊了句:“你先回家,我出去溜一圈就回来。”

张艺兴没回答,转身上了楼。

听脚步声已远,吴世勋才开门见山问了句:“三爷叫你来的?”

“嗯。”划过打火机,男人低头点烟,吐出的烟雾挑衅一般地喷上吴世勋的脸:“三爷说了,有什么要求你就提,钱嫌少还可以加。”

吴世勋神情严肃,没接话。

理了理衣领,男人接着说:“你也看到了,我带着人过来的。”

吴世勋仰头往住宅楼上看,正如他所想,张艺兴站在四楼的阳台往下望,距离让他看不清张艺兴脸上的表情,却多少能猜到那张脸上的担心害怕,伸手拍了下男人的肩膀:“阿仁,我们换个地方聊。”

金钟仁扔了烟,用鞋尖踩两踩:“行,去'花样'吧,顺便让k仔把灿哥也叫来,就当叙旧了。”

上了车,吴世勋低头摁手机给张艺兴发短信,让他先睡。

金钟仁一瞥,嘲弄地扯开笑:“家里养了个搞艺术的,烧钱吧?”

收起手机,吴世勋没兜圈直接进入正题:“我连香港都没去,更别提澳门了。”

“靠,那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空手回去见三爷咯?”

“前天在电话里,该说的我都和三爷说了。”

“嗤,你那通电话如果有效,我他妈的现在是在干嘛?”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没打算去澳门。”吴世勋的语气硬了不少。

两年前中环堂口势力扩大,朴灿烈,他,还有吴世勋兄弟三个在赌场后巷里喝酒,许是喝高了,吴世勋点着头说:“去啊,怎么不去。”

只记得当时朴灿烈搭住吴世勋的肩头情绪高涨地说:“到香港要什么有什么,咱们兄弟三个就好好混。”

灌完瓶里的酒,他摔了酒瓶子有些站不稳,问道:“阿勋不是养着个画家么?走得了?”

朴灿烈骂了几声:“甩了就完事,到香港再找。”

那个凌晨他们三个喝得烂醉,是让几个小跟班扶回去的。

宿醉醒来的第二天,他抄起随身物到'凤凰楼',茶都喝过两壶,吴世勋才出现,坦荡荡说了句:“香港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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